《我的民国不可能这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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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民国不可能这么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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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转眼时间到了十月,这个年代广州冷得比林有德记忆中的另一个时空要早得多,所以林记沙龙的大掌柜——这是唯一的掌柜——早早的就换上了秋冬季的长衫。

    与此同时林有德发现,原来妹子们不怕冷的传统从清末就已经开始了,明明凉意渐浓,夏芳兰为首的小姐们出现在沙龙的时候还是做低胸洋装的打扮。想来也是,泰坦尼克号里面,那都冷那样了,妹子们还是大大方方的袒胸露乳,为了美丽视寒冷为无物。

    从八月那次会面,到十月,国内外发生了一系列的大事。比如日军南进军团被台湾爱国军民打了个鼻青脸肿,比如康有为的强学会被李鸿章查封,结果李中堂这个行动非但没有止住全国上下文化人中的变法之议论,反而让变法的呼声高涨起来。

    而这国际国内的波澜壮阔和林有德没什么关系,八月之后革命党大概全部从林有德的沙龙里撤出了,之前还偶尔能在年轻人中听到革命和变法孰优孰劣的争论,这会儿完全听不到了。林有德偶尔会在夏家的大宅子里碰到王天麟,每次他都会厚着脸皮问宫崎寅藏的近况,搞得王天麟看他的眼神都完全变了。。

    林有德也不计较,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处藏身的地方,甚至备了少量的药品,这些表面上是为了在起义失败的时候掩护革命党,实际上就是为了做样子招揽宫崎寅藏的。其他革命党人能救当然顺手救一下,反正能刷声望,何乐而不为,关键是把那武士妹子掌握住。

    所以跟王天麟暗示了一番后,林有德也不管这年轻管家有没有想透其中的玄机,就忙自己的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忙的,商业往来这些东西林有德一概不懂,在前一个时空林有德上班的三年是做市场策划的,不上班的那些日子里么所以你让他出点子搞市场推广那没问题,尤其是这种营销学根本就连概念都没有,后世的营销大师们连精子卵子都不是的年头,他林有德就是世界头号营销天才,他能把冰卖给爱斯基摩人,把洗发水卖给秃子。但你要他去管具体的商业运作,抱歉,他不行。

    要不是从夏家本家过来的账房先生,和林有德刚点出来的那个防止雇员中饱私囊的特技,说不定林大掌柜已经被下面的雇员给卖干净了。

    林有德也知道自己管不了具体事务,术业有专攻,人力资源管理自然不是他这个市场策划该插手的。于是他很干脆的把这些具体事务丢给夏家过来的那个老账房,自己每天游手好闲,跟年轻的公子小姐们拉关系,美其名曰“经营人脉”。

    八月之后林有德生活的另一个变化是,夏芳兰开始每天出现在林有德的沙龙里了。

    本来夏芳兰的起居生活都归专属管家王天麟安排,这会儿王天麟去忙他的起义大计去了,夏芳兰就没人管了。这夏家的大小姐二话不说就赖在了林有德的店里,每天缠着林有德陪她。

    而这夏芳兰,兴趣转移得特别快,除了对林有德本人一直保持着极高的兴趣之外,其他东西大小姐玩几天就腻了。

    为此林有德先是“发明”了大富翁,又“发明”了卡坦岛,最后他甚至有冲动要去“发明”乐高积木来满足大小姐那似乎永不满足的玩乐需求。对此林有德结识的一位公子哥很不以为然,这位公子哥是公认的广州第二号少女杀手——第一号当然就是林有德了,他对林有德说:“有德兄,你弄那么多有的没的,她永远不会满足。但你只要让她品尝到床事的乐趣,那么今后保管她过来就只想让你把她抱上床。”

    对这种看起来很偏颇的言论林有德不置可否,他还不想让夏家老爷子拿着文明棍死命的敲自己的脑袋。何况现在他林有德各种福利各种豆腐都没少品尝,除了没接吻没扒衣服没打炮,林有德其他啥都干了——两人独处书房,只要不发出声音那要干什么还不是随便么?

    现在每逢夏芳兰独自闯进林有德的书房,林掌柜做的第一件事准是品味一下少女胸部那诱人的触感,而大小姐的态度也由最开始的震惊到羞涩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现在林有德摸上去,夏芳兰就跟没事人一样,还要往林有德怀里坐,完全把自己给倒贴干净了。

    金手指什么的,真给力啊。

    都说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上个时空没怎么碰过女人的林有德色胆开始膨胀。他越是揉夏芳兰的酥胸,就越发惦记起宫崎寅藏。

    武士娘啊,神姬啊,将来治国安邦平天下靠的是这帮免疫他林某金手指的妹子啊!

    林有德选择性的遗忘了清末民初的诸位猛男。

    就这样,林有德一边坐看天下风云,一边玩着妹子(),终于等到了1895年重阳节。

    这天林有德沙龙的大多数常客都跟家人插茱萸赏菊花去了,沙龙里只有一些只身来广州求学的年轻学生。林有德在店里踱着方步转了几个来回,心理焦虑得紧:这起义应该今天凌晨就响枪,怎么回事这是?

    结果林有德在店里转悠到傍晚,也没等到起义的消息。入夜,沙龙就和往常一样喧闹起来,林有德接连和几个熟识的有进步倾向的少爷搭话,结果都没收到起义的风声。。

    再后来夏芳兰高高兴兴的来了,身边却依然没看见王天麟。

    实在闷得慌,前文艺青年决定吟诗一首抒发胸中抑郁: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

    这诗一吟出口当即一片叫好,肚里有墨水的都听出来这诗有点水准的,更多的人根本就是附和林有德这个社交圈的新贵罢了。可林有德下一句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

    战地,黄花?莫名其妙的两个词当即在沙龙里引发议论,林有德也没办法,人家原诗就这么写的,他作为九流文艺青年可没本事改,只能接着往下吟:

    “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后世对林有德在1895年吟出的这首采桑子重阳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解读。主流的说法是:林有德知道这一天革命党要起义,也预料到了起义的失败,所以作这样一首诗。“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一句的意思就是,秋风中发起的这次起义昭示着中华民族复兴之春的到来,而后面那句“寥廓江天万里霜”则在感叹未来的革命道路上仍然充满了艰难与苦难,如万里冰封的大江。煞有介事的评价完之后,评论家们豪爽的给林有德扣了一顶革命浪漫主义诗人的大帽子。

    而林有德山寨这首诗词的时候真实的心境,后世的文学评论家们谁也没猜对,也没人真的关心这点。

    吟完这首诗后,整个沙龙里一片寂静。吟诗这东西,很看吟诵者心情的,就算同一首诗,以不同的心境去吟颂,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林有德此时心中焦虑,这首原本豪情万丈的词给他吟得像绝命诗,你说这沙龙里能不冷场吗?

    说来也巧,在林有德打算说点什么打破这冷场的尴尬的当儿,第一次广州起义的枪声,打响了。

    **

    林有德和所有人一样盯着沙龙外的夜色。

    第一声枪响之后,是长达数分钟的沉静,紧接着枪声爆豆子一般响起。沙龙大厅里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看这架势,出动了将风营?”

    惶恐不安与兴奋躁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开始在大厅中蔓延。

    这时候,可以算是林有德心腹的账房先生出现在沙龙大厅的楼梯上,他急匆匆的跑到林有德身边,跟林有德耳语了几句。

    好在这时候所有人都在关注外面的枪声,没人注意到林有德脸上一闪即逝的严峻神色。

    “诸位!”林有德一边击掌引起注意,一边大声说道,“现在广州城内有变,由于顾虑安全问题,本沙龙今天准备提早歇业,还请诸位见谅。回家的路上,请诸位多多堤防。”

    这逐客令一下,大厅里立刻一片嘈杂,但这种时候也没人有玩的心思,所以公子小姐们都叫上家丁,开始依序离开沙龙。

    “小姐,”林有德转向夏芳兰,依然用可以让周围人清楚听到的声音说道,“带我亲自护送小姐回府。”

    “哦,好。”夏芳兰看起来还很高兴,完全没意识到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有劳你啦,有德。”

    但林有德并没有送夏芳兰回家。

    林有德在相当于现今广州法场地附近的地方买了一处宅院,这法场地都叫这名字了,当然就是法场了。当然这个法场地和北京的菜市口又不一样,广州地界里和菜市口地位相当的地方是较场口,一般杀头都在这,法场地之所以叫这名字,是因为当年咸丰帝下令屠杀太平军,广州地方政府原先的较场容不下那么多人,就选择了这块地方分批斩杀八万太平军士兵及其家属。

    广东人都特别信邪,这地方死了那么多人,周边的居民就陆陆续续的搬走了,没人敢继续住这鬼气森冷的地方,法场地附近原有的宅院逐渐就都空了出来。到了1895年,这地方一个广州本地人都找不到,全是流落到广州没地方住的流民和乞丐。林有德在这里买了一个院子,用作藏匿革命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天晚上,马车载着林有德和夏芳兰,还有和夏家相熟的老郎中,直奔林有德在法场地的院子。

    车一停从斜刺里就闪出一个手持长刀的人影,劈头就问:“来者何人!”

    这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宫崎寅藏。少女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西式男装,过腰的长发在后脑扎成一束马尾,再加上手中雪亮的长刀,少女的身影整个英气逼人了十几倍。

    “是我,别紧张。”林有德推门下车,“情况怎么样?”

    “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这时候刚收起刀的宫崎寅藏对上了夏芳兰的目光,她当即掐住话头。

    “但说无妨,她早晚要知道。”

    这时候夏芳兰已经下车,她扯着林有德的胳臂,心神不宁的问道:“有德,这是哪里?这个人是谁?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我早晚要知道?”

    宫崎寅藏盯着夏芳兰,嘴唇抖了抖,终究什么也没说,她做了个手势,示意林有德他们进门。

    这个小院本来就是林有德买了以后才用拐弯抹角的方法告诉王天麟的,他自然很熟悉院子的情况,进了院门之后,他直奔上首的厢房。

    掀起门帘的刹那,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夏芳兰发出惨叫:“天麟!”

    大小姐扑将过去的同时,林有德冲跟着来的老郎中打了个手势。在老郎中会意上前查看王天麟伤势的当儿,他把宫崎寅藏拉到屋外。

    “到底怎么回事?”

    “起义用的军火,包括20具将风甲原定今晚在虎门外浅谈卸货。但是清军出动将风营伏击了我们,我赶到的时候前去接应的革命党和同船到来的香港志士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正在用将风甲和清军鏖战。”

    “你怎么没参战?”林有德好奇的反问,按他之前对宫崎寅藏的了解,这姑娘准会高呼革命万岁然后举刀参战。

    “我如果参战,清军就会启用神姬营,同志们反而更难脱险。另外,也需要有人来城里通报状况,警告大家事情已经败露。”

    虽然林有德此时看不清宫崎寅藏脸上的表情,但他本能的觉得这家伙没说谎,她就是这么判断现场的情势,然后选择了一个能让更多人脱险的行动方案。林有德本来只当她是个莽将,没想到竟然是个智勇双全的上等货色。

    “那,你通报状况了吗?”

    林有德刚问完,就明显的听到少女的叹息:“我只来得及跑了两个联络点,通知大家疏散,清军就开始在城内清剿拉人了。就是在那时候我碰到了受伤倒在联络点外暗巷里的天麟兄,就把他带来了。”

    这时候旁边的厢房里突然传出王天麟痛苦的大叫,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王天麟的惨叫过后,隐约能听见夏芳兰嘤嘤的哭声。

    林有德再次将目光转向宫崎寅藏:“孙大孙文呢?”

    “十月一日,孙雯收到香港密电,得知起义所需兵器在香港的起运被延后了,她觉得推迟起义可能会导致集结的志士们被清廷察觉,所以决定放弃起义另作他议,就带着和我一样从日本过来志愿支援起义的七八个姐妹离开了广州,到香港去了。但是孙雯密电发出的时候,香港那边军火和随船志士已经出发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靠。”林有德并不知道原来时空第一次广州起义的详细过程,但对这边时空的起义过程,他只有这一个简单的想法。

    “靠。”

    就在这时候,夏芳兰掀开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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