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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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汉-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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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度就非比常人。

    “事无避难义不逃责,知止趣道日新其德。嗯,对联还可如此累积?”

    张道赶紧答道,“对联并不死板,只要文雅有趣或是微言大义皆可。”

    “好,这副对联还算有些明理。嗯,蒙学的学堂门前也要有一副,你再写一副吧!不过要通俗一些,蒙学的孩童能看懂才好!”

    张道苦着脸,只好再写一副了,唉,顾夫子对不起了,非得用你这一联了。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嗯,这一副通俗明了,不错,很是不错。”

    对于这一联的经典程度,张道还是很放心的,即使在汉朝,这一副对联,也绝对会被老夫子们认为是琅琅上口却又意义深远。果然,吝于溢美之词的三叔公,居然用了很是不错这个罕见的词,可想这副对联的冲击。更不用说其他长辈,

    “好,这副通俗易懂,有助圣人教化……”

    “嗯,正应了族学的教化之地……”

    “……”

    三叔公终于点头让张道站回去了。父亲张柏心里很显然满意已极,只是嘴上还得谦虚一二,

    “呵呵呵,四叔,不要夸他了,不要夸他了……”

    “朴哥,再夸就是宠溺了……”

    这会儿正书房才显得其乐融融。

    三叔公掌管族学和家法已经二十余年,一直以严厉甚乎苛责著称。每当他管教后辈时,也就只有作为族长的无波公和历来和气的张家四太爷,也就是张道的四叔公敢阻拦一二。其他人都不敢插嘴,不然就是一顿更加严厉的训诫!

    “好了”张无波喊停了场面,准备说一说晚上之事。

    “子坚,刺客是哪面的人,可有线索?”

第18章 楚家还是楚国() 
“子坚,刺客是哪面的人,可有线索?”

    张栎赶紧起身答话,“看体形长相,应该是中原人,不过匈奴的那个赵信,呵呵,所以单看这些却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边的人。无外乎朝中那几位,或者是匈奴的赵信,至于羌人,应该不是。虽偶有摩擦,但总体还算安定。”

    这时四叔公的二儿子张杨沉吟道,“二哥和辽儿道儿是从春秋楼出来之后遇刺的,无论如何春秋楼是脱不了嫌疑。至于阅汉堂……”

    听见阅汉堂,张道就上心了,楚老头绝对不止是一个书堂先生那么简单,这张道心里有数。只是以前和楚老头相处融洽,楚老头为人耿直却不迂腐,张道并未隐瞒自己身世,却也没有打听他的身份。现在听张杨这么说,看来楚老头甚是不简单。难道真的是楚……呵呵,这个姓氏倒真不算多见。

    张栎似乎很是肯定,“不会是阅汉堂,楚老先生,嗯,和道儿是忘年之交。”

    这个理由,说有道理也多少有些道理,不过说没道理也真没道理。如果真涉及家国利益,这个忘年之交并不能阻止什么。张道却听出了些什么,楚老头和二伯在里屋说了一些话,使得二伯相信,刺客与楚老头无关。而且,这个春秋楼怕是朝中哪个世家在凉州的钉子,或者很有可能就是汉帝当年放在凉州的棋子。

    “嗯,张道,你历经此事,可有见解。”三叔公显然仍有余怒,而且恰恰就发在张道身上。

    张道趋步向前答话,“三爷爷,刚才二伯既然已经说,不是阅汉堂,也不是羌人,那就只有汉廷和匈奴。匈奴倒还简单明了,不外乎军臣和赵信,嗯,应该是赵信,军臣效仿赵信组织的汉人谍探机构还只是雏形。至于汉廷,就说不定了,朝廷中对张家眼红或是仇视的,不在少数,更何况有刘贺做后盾,对付张家也是进身之阶。不过,恕孙儿妄言,追究刺客之事并不是当务之急,只要多加防备,刺客自然不能得手。当务之急应该是汉廷和匈奴和亲之事。”

    四叔公对于张道的话很是赞赏,“嗯,的确,刺客对于张家已是常见,你我谁没有遇见几次。而和亲之事却是燃眉之急。大哥,辽儿道儿既然要去幽州,那族中晚辈大可再去几个就是,总要见识见识风雨,咱们遮挡不了他们一辈子的。”

    “四叔,张远和张迁在军中颇多历练,可以走一趟。”却是张栎接过话去。

    “呵呵,回去给他俩说栎弟的夸奖,他俩可得得意几天了。”这是二叔公的独子张栋,二叔公早逝,就张栋一个儿子,而张栋却有张远和张迁两个儿子承继家业。张家多出独子,二叔公是独子,早逝之后幸好有独子张栋。而张无波也是大房独子,并无亲生兄弟,不过下一辈却有张松张栎张柏三个儿子。三叔公四叔公,一个严厉,一个随和,却是亲兄弟。

    “嗯,就他四人吧,不可让太多初次远行的晚辈一起,安全为要。”张无波一锤定音,他们四人算是登上了这个乱世的大舞台!

    看了看张辽张道,张无波继续说道,“辽儿道儿,你们回去歇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去了铁匠房之后就去军营吧!。”

    待两人行礼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张栎。

    “呃,呵呵,楚老先生,并不是楚家的,而是楚国的。”

    一位性急的族人就出口打断,“二哥,这个我们早有预料,楚夫子跟你说了什么?”

    “偏你性急!楚老夫子,唉,楚老夫子,哦,应该是项老夫子,他说,项氏一族愿意助张家在乱世中保境安民,以图后进。”

    这个以图后进,却是意味深长了。张家现在基本上是裂土分疆的小诸侯,再进一步……

    “为何?”却是张松沉吟之后,问出了这句关键的话。楚国虽然灭亡,但是谁都不会小觑项氏一族的能量。南方半壁之所以平静下来,也只是项家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就连暴戾的刘贺也给了项家一位老太爷楚王的封号,安定项家势力,也安定半壁百姓,要知道项家在南方还是颇得人心的。而现在却突兀的说要帮张家,虽然看似张家有凉州一州之地作为根据,但张家项家真正的实力还真不好估量到底哪家更强一些。毕竟项家如果振臂一挥,在南方得到根据地,应该不甚困难。

    “项老夫子没有明说,只是让道儿将来如有机会去一趟扬州,到时再做详谈。”

    张栎此话一出,正书房中噪杂一片,毕竟两家联手,如此重大之事,却寄于一少年之手,多少有些儿戏。

    “莫非项家想赚凉州城池?也不对啊,根基不在凉州,何苦如此!”

    “莫非是想以此诓骗,想得些益处,毕竟他项家没有根据之地,多有不便!”

    历来和气的四叔公却皱眉沉思,嘴里却沉吟到,

    “若是诓骗我等,理由何其多,怎会想出这个看似儿戏的借口,关键还在道儿身上啊!”

    坐在上首的三叔公和正中的张无波,却是听见这一句,默然点头,的确,以项夫子的多智,若存心诓骗,绝不会以此等理由。

    既然关键在张道,“嗯,几年之后,张道入汉廷为官,有机会去一趟便是!”张无波缓缓说出。

    “道儿入汉廷为官,以他的才智,定然对凉州多有裨益。只是去扬州,情况不明,是不是有些危险。”张家凡事都是商量而定,所以虽是张无波说出的话,张朴也很自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倒是张栎很是乐观,“虽然情况不明,但是项家为何要无故得罪张家。道儿若是去了,应该无甚大碍。毕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到时说不定,形势已然明朗,就无此等担心了。再说,我张家男儿,哪里是去不得的?入得虎穴,方可得虎子,这次幽州之行就比以后的扬州之行更加危险!”

    正书房中又商量片刻,征得张柏同意,这个事也定了下来。张道却还不知道自己将来几年的行止,已然决定。

    回到自家小院的张道废了好些口舌,才算安了母亲的心,这时躺在床上,却并未入睡,嘴里嘀咕着,

    “唉,猪脑子啊我,今天去铁匠房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第19章 流水线和一次别离() 
对,张道想起的就是流水线。

    流水线在张道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后世,相当常见。基本上所有以制造为主的工厂甚至小作坊,都是采用的这种方式。而在汉朝更多的却是独立完成整个操作。比如打造兵器,一个师父带着一个或者两个徒弟,从鼓风熔铁一直到锻造猝火,都是他们三两个人完成,效率可想而知。

    张道曾经大概比较过这之间的差别。后世上大学的时候,暑期去工厂打工,一条生产线,十五六个人,生产空气加湿器。八个小时一个班,能生产一千件左右。而如果让一个人在一条生产线上把所有工序完成生产出一件,老工人熟手大概也得需要十五分钟,那么算下来十六个人,八个小时也就能产出五百多件,差别就是这么大!而且还必须有十六条生产线,浪费资源与空间!

    想到关键之处,张道好一阵兴奋,嗯,转念一想,好像锻造兵器什么的,还有一点可改进之处。张道又从后世仅存的记忆中想出了一些可供参考的技艺,只是非常模糊。嗯,不管了,说给工匠们听,让他们费那心思去,现在睡觉。

    一夜无话,清晨先到郭解师父那里练五禽戏。

    “师父,一月之后,我要去幽州一趟……”

    不待张道说下去,郭解就打断他,“嗯,我都知道了,昨天无波公来了,我们相谈颇多。此次幽州之行,还是颇为危险的,你多加小心,唉……”

    张道心中一阵感动,平时师父对自己不假辞色,但是那也只是希望严师出高徒的古代特有模式。一旦到关键时刻,师父关心自己以至于忘了严师的模样,三叔公担心自己却更加严厉以至于恼怒,父亲母亲内心的担忧更不用提。

    “师父放心,我这一去,并非一味拼杀,也不是三五个人一行,应该不会出差错。”

    “唉,其实以面相来看,你,嗯,大异于常人,将来应该有一番大作为,可,唉,万事当心就是。”

    张道觉得今日师父说话怪怪的,好像有些话想说出口,却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正当张道疑惑之时,师父却从屋里拿出一物递了过来,

    “这块玉,你以后贴身佩戴,切不可离身或是有什坏损,切记啊!”

    “哦,师父。”张道潜意识感觉,这块玉并不只是简单的温润性格,或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所以很是慎重的将红色丝绦套在脖子上,将玉塞进衣服最里贴身放置。

    看见张道带上玉之后,郭解仿佛轻吐一口气,这才说道,

    “五禽戏只是让你身体更加敏捷,灵活,气力大于常人,却并不是什么精妙的对战之术。你这一个月多去军营,练些技击之术,切记不要囿于一招一式,在对战之中,以伤敌为要,在沙场之上,更是以毙敌为主。不要学些花哨的招式,招式在对敌之时也是拆开用……”

    说了好一会儿之后,郭解才将心中的话说完!让张道行了两遍五禽戏,郭解在一旁时而指出一些偏颇之处。两遍下来,张道觉得自己身体力量充盈,能掀起一座大山的那种力量的感觉。这自然是一种错觉,不过张道的力气大增是错不了的。这五禽戏果然精妙。

    其实说起五禽戏,张道还是有些疑惑的。上一世五禽戏相传为华佗所创,可是华佗是东汉末年三国时候的人。那这一世的五禽戏是谁创出的,难道华佗在错乱的时空中出现在西汉甚至更早,创了五禽戏。以前问师父,五禽戏何人所创,师父却说是家传武艺,自然是祖上创立。张道就更加疑惑了。不过,钻牛角尖是没用的,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时空错乱得已经让张道习惯于遗忘一些没法解释的东西。

    在张道离开郭解的住所之时,郭解却很有些伤感的说,

    “道儿,三年以来,你进境神速,师父甚为满意。今后切不可荒废了。”

    “师父,你……”

    “嗯,趁着还能走得动,我准备再看看天下人间。”

    “那,师父,我若是想见您,到哪里去找您?”

    “如果没有殁于路途之中,我准备回家乡豫州轵县,落叶总要归根。”

    “师父”张道跪下,庄重地磕了三哥响头。

    “嗯,你我师徒情分,我就受下你这谢师礼了。我走就不要惊动他人了,无波公是知道的。”

    “师父,容我回去取些金银来,这些却是少不得的。”

    “呵呵呵,你能想到,你爷爷岂会想不到,已经有了!”

    “哦,师父,那我让人做几件衣裳……”

    “呵呵呵呵,你啊,我哪会少了这些!你去吧,我也就走了。”

    “师父……”

    “莫效小儿女姿态,江湖之中总会相见。去吧!”

    看着张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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