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第33部分

　　　　“一位美丽的小姐。路易，能为我介绍一下吗？”

　　　　现在这个时候又有谁不认识彭蒂耶夫郡主，沙特尔公爵之所以需要路易，就是为了掩饰他的真正目的，以让涉世未深的少女能够乖乖上钩。

　　　　“哦！当然可以！”

　　　　路易指着郡主向沙特尔公爵介绍道：“这位是彭蒂耶夫郡主玛丽·阿德莱德。”

　　　　路易又指着沙特尔公爵向郡主介绍道：“郡主，这位是沙特尔公爵路易·腓力·约瑟夫。”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郡主！”

　　　　“我也是。”

　　　　两人互相打了声招呼。沙特尔公爵如同往常一般，笑容洋溢，而彭蒂耶夫郡主却显得有些不自在，甚至脸上还有一丝不悦之色。

　　　　沙特尔公爵随即展开了他的特长。他不停息地想出新的话题对郡主侃侃而谈，可怜的郡主，除了点头和摇头之外，根本没有机会占据主动。然而，郡主的兴致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她面无喜色，可以看出脸上充满着不耐烦。

　　　　现在是沙特尔公爵的时间了，和往常一样，路易在这个时候慢慢退开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心中隐隐泛出痛楚。

　　　　路易正准备回座位，却远远地就见到了路易十五正在和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女耳语着。他感到好奇，但见那个少女很快便离开了，也便没有犹豫地迈开脚步了。可这个时候，却见到路易十五严肃地对着他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似乎是在示意他往回走。

　　　　路易想路易十五是看到了他和沙特尔公爵、彭蒂耶夫郡主之间的事情，才会如此。

　　　　此时，音乐变了，这是一首舞曲。

　　　　路易看了看祖父，路易十五仍然向他做着手势，示意让他去邀请彭蒂耶夫郡主。

　　　　路易陷入了两难之地。

　　　　祖父的指示路易不能违抗，可是舞曲响起后，沙特尔公爵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而彭蒂耶夫郡主看上去太过腼腆，恐怕也不会拒绝。

　　　　路易又该怎么插进去呢？

　　　　路易为难地转过身去，却见到这时的沙特尔公爵已经被一个女子拉走了，而拉走他的就是刚才那个和路易十五耳语的女士。

　　　　路易明白了，这是祖父在给他创造机会。

　　　　路易打定主意了，要去邀请郡主。而且，现在简直是福有双至，被女人缠着的沙特尔公爵也频频向他撇着头——沙特尔公爵这是在担心正面对着多个男子邀请的彭蒂耶夫郡主。

　　　　路易微笑着着来到了彭蒂耶夫郡主身旁。不理会其他男子，他伸出右手，郑重邀请道：“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陪您跳这支舞！”

　　　　郡主紧闭着嘴唇，但她的喉咙似乎吞了吞什么。

　　　　她将手放在了路易的手上，点头道：“我很荣幸。”

　　　　然后，路易和她便一起走到大厅正中，与其他许多对男女开始跳舞。

　　　　这是一支很长的舞，音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反复。

　　　　这是阿勒曼德舞，跳舞者需要排成一列，然后还有复杂的回旋式舞步。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可能很能令人兴奋起来，以致于没能发觉异常。

　　　　但是，路易曾经在祖母的亲自督导下，曾经重复连续的练习过这支舞上千次。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训练他在这种最能够让人迷失的舞步下，依旧保持理智。

　　　　路易到今天终于明白在舞蹈中保持理智的重要性了。

　　　　这可能又是路易十五做的好事。

　　　　路易偷偷看了眼祖父，只见他正露出期待的笑容，路易知道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他一定会让这种不正常的情况继续下去。

　　　　路易和郡主之前一直没有说过话，只是无声地在跳。

　　　　路易握着她的手，走着舞步。她的手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手指肚一直在跳舞。

　　　　她可能也没有将心思完全用在舞步上，因为她总是慢上一拍，路易总是要等她一等，或是补救一下，才能够继续下去。

　　　　路易深吸一口，轻声说道：“你今天很紧张。”

　　　　“是的，我很紧张！”郡主承认道。

　　　　“你一直是这样吗？”

　　　　“什么样？”

　　　　路易举例道：“害羞、腼腆、敏感。”

　　　　她没有立即回答。

　　　　路易和握着她的手往前走，然后按照舞步原地转了个身。

　　　　当路易的手臂和她的手臂交叉在一起时，她终于回答了。

　　　　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是因为对方是你！”

　　　　“什么意思？”路易惊讶道。

　　　　她太直接了。

　　　　“我也没有想到，我本来只是想谢谢你在七年前的帮助，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羞涩说道，“我一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呼吸异常、心跳加快，浑身上下出现了以前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路易问道。

　　　　路易知道她那是什么感觉，一定是如烈火般燃烧，内心深处有着某种悸动。路易见到她时也产生了这样的感觉，但是，路易却想要听到她亲口说出来，这样才能满足他内心中的虚荣感。

　　　　“我说不清，”郡主的头几乎完全缩入了肩膀下，“有种喜悦，也有种担心。心似乎要跳出来，却又紧紧裹在身体中。说是难受，却也很期待。总之，是怪怪的。”

　　　　她的羞涩令路易兴奋，路易故意问下去：“然后呢？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那个在他内心中十分期待的答案。

　　　　“我知道了，”郡主微微点着头，害羞地轻声道，“我的女伴告诉我，这是……这是恋爱的反应！”

　　　　路易快要发狂了，他快要难以控制住自己了。他发现身体对大脑越来越有影响力，而不再是用大脑来控制身体。

　　　　郡主的回答使路易充满了满足感，令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活。他的脑袋中开始幻想连篇。

　　　　她的嘴唇、她的美胸、她的隐秘处……她的一切，都令路易血气上涌，令他产生了一种极端地占有欲。

　　　　路易开始不满足于只有口头的回答，他想要得到的更多。

　　　　奥尔良家族？沙特尔公爵？

　　　　他们被路易抛在了脑后，与路易心中的欲望相比，他们算什么？

　　　　路易意识到自己应该像一个男人一样，不顾一切地追求自己喜爱的女人；应该向所有男人那样，屈服于感性而非理性。

　　　　至于其他，或许在满足了自己后，还有补救的机会。

第44章　夜下激吻（）　
路易迟迟没有回话，他喜欢看彭蒂耶夫郡主焦急无措又害羞的样子，而且他现在也不适合说什么。他难道应该对她说“这没什么关系，每个人在青春期都会有这种悸动”吗？他也不可能告诉她“别害羞，我也是，我也恋爱了”。

　　　　路易选择等待，他料定彭蒂耶夫郡主迟早会忍不住先开口的。这一招能够很好地看到郡主更为深入的情感，也可以很好的告诉她，仅仅是告白而没有行动是无法令路易满意的。

　　　　沙特尔公爵常常使用这一招去对付清纯的小姐，但他不会想到，今天，就在他的身后，路易用着从他那儿偷学的招数，在勾搭可能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路易忽然感到一种刺激，也感到得意。

　　　　他现在就好似在勾引有夫之妇一般，不但能够得到一个美貌女子，还能够给那女人的丈夫戴上一顶绿帽子。而他们还没有结婚，甚至没有订婚，郡主也还是完璧之身，他如果得到了郡主，那么这一顶绿帽子恐怕是有史以来最为沉重的了。

　　　　沙特尔公爵的人品被路易所厌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道德。就算是在现在这种开放的年代，他的风评也不是很好。路易没有任何愧疚，反而觉得是理所应当，甚至还有一种使命感。路易将会为那些被他戴上绿帽子的男士讨回公道，返还给沙特尔公爵一顶特大等级的绿帽子。

　　　　不过，如果可能的话，路易还是试图想要阻止这场还未见踪迹的婚姻，只是不能使用祖父的那种方法。但在此之前，他已经立下了得到郡主的决定。

　　　　路易忽然感觉到她交叉在他手臂中的手紧了紧。

　　　　彭蒂耶夫郡主用着担忧的语气问道：“我惹您讨厌了吗？殿下。”

　　　　“不，为什么要这样说？”路易装着好奇地反问道，却在心底暗笑“鱼儿上钩了”。

　　　　“我太不矜持了，居然……居然这么就……”她害羞地看来是说不下去了。

　　　　路易当即接着她的话，笑着说道：“这么就爱上了一个男士，是吗？”

　　　　彭蒂耶夫郡主本就低着的头现在埋得更深了。

　　　　她发出蜂鸣一般的声音道：“您……您就别笑话我了！”

　　　　“不，我不是取笑你。”路易放低音量，吹气一般地说道，“我是高兴，我高兴你爱上了我。”

　　　　彭蒂耶夫郡主抓路易的手臂更紧，头更低、背也弯了。

　　　　路易暗暗一笑，只用气声说道：“我发现我也爱上了你。”

　　　　彭蒂耶夫郡主猛然抬起了头，并转向看着他，一脸的惊愕、难以置信之色。

　　　　“我说的是真的。”路易用一种发自内心的情真意切的声音对她说道，“你看见我时的感受，我同时也有。如果你会这样是爱上了我的话，那么我也可以说是爱上了你。”

　　　　路易更认为自己只是被她的美貌吸引，而非是对她有爱。没有接触、没有交流，怎么可能会有爱？这不过是一种本能的男女互相吸引时的正常反应，可惜郡主涉世未深，所以才会没有经验，不过这倒是成全了路易，令路易原本犹豫的心变得坚定，能够彻底将沙特尔公爵抛开。路易也早已经受够了充当沙特尔公爵的丘比特。

　　　　从未来的贵族平衡方面来思考，路易也必须要阻止这一次的联姻，虽然没有好办法，但是或许可以利用郡主的爱来下手。奥尔良家族不是谁都能够拒绝的，现在他手上唯一能够阻止这场政治婚姻的牌恐怕就是郡主了。路易需要郡主能够为他而终身不嫁，甚至让她的感情达到不惜一死的程度。

　　　　“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郡主激动地说着，同时还急促地呼吸起来。

　　　　火似乎烧起来了，但路易必须要让火继续烧下去。现在这个程度，火很容易就会熄灭。就好像一见钟情，不过是来匆匆去匆匆的一种反应，这把火如果修炼不到三味真火的等级，都是有可能熄灭的。

　　　　“你不觉得这里有些热吗？”路易问郡主道。

　　　　“热？”郡主先是一愣，随后点头道，“是的，是有点热。”

　　　　现在是冬天，凡尔赛宫的取暖设施向来不好，镜厅又太过大，郡主会觉得热，只怕多半是因为心理产生燥热。

　　　　“这里的人也太多了。”路易转过头刚好看见了郡主的耳朵，他灵机一动，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话，而且尽量全部使用吹气说话的方式。声音发出了，他口中吹出的热气也都触碰到了她的耳朵上。

　　　　郡主的身体剧烈地一抖，随后不断地喘气。

　　　　路易见此情况，在心中暗自得意着。

　　　　他们又转了一个身，现在踏着舞步朝王座方向走去。

　　　　郡主久久不回应路易，不知道是不是路易刚才的举动令她惊呆了。

　　　　路易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和我出去吧！”

　　　　郡主原本平视前方的头转了过来，看着路易，轻声问道：“去哪里？”

　　　　她的神情似是惊魂未定，她的呼吸频率快得惊人。

　　　　“去一个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俩的地方。”路易没有把握她会同意。这是很关键的一步，要将这把火烧下去，就必须去一个无人隐蔽的地方。必须趁着她无法思考之际，在那种地方将他们的感情确定下来。

　　　　路易见她没有立即回答，于是不给她留下思考的空隙，再问道：“去吗？和我一起去？我和你会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郡主转过头，又将头低下了，她似乎是在思考。

　　　　这一次，路易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她能够思考，说明她有些主见和判断力，至少不是花瓶。这样的女子正合路易的胃口，也更让路易放心。

　　　　当他们迈着舞步走到王座前的时候，郡主终于同意地点头了。只是，点头之后，她又用着很轻的声音，似乎在警告路易：“可以，不过如果你让我不高兴的话，我就会马上走。”

　　　　“我带你出去就是为了让你高兴，怎么会让你不高兴而离开呢？”

　　　　给出了承诺后，路易就和郡主先分开了。

　　　　他们都装着与平常无二的样子。

　　　　路易坐回座位，郡主则和几个女伴交谈起来。

　　　　他们约好五分钟后，相继离开。

　　　　路易一落座，路易十五就问道：“怎么样，路易。”

　　　　“很顺利！”路易含笑回答道。

　　　　“你们到什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