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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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争锋:倚天屠龙-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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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气腾腾,气氛森森,满朝文武,个个胆战心惊。

    于是,突然间,宫内无数宫女、太监在惨遭屠戮。受刑者们东奔西突,鬼哭神号,血流成渠,尸堆成山。

    “中官魏宁,努力扫荡建文旧宫余孽……”在混乱的人群中,皇子朱高煦举着长剑,暴跳如雷地叫道。

    大太监魏宁正带着一群中官,操着明晃晃的砍刀在追杀着侍从宦官,无数昔时与他有仇的大小太监和宫人,都纷纷被他们杀死在阶前殿下……

    建文帝的叛嫔沈小姐也在趁机滥杀昔时姐妹。无辜宫女们在呼爹叫娘,一个个惨死在她复仇的刀下剑前……

    “万岁有旨,赐前代叛者沈嫔以自尽……”突然一名太监持诏进来向沈嫔宣读。

    “中官无礼,本妃乃是改朝的有功之人,又是当今高炽太子殿下的爱妃,怎可就戮?”沈嫔一听,如五雷击顶,委曲地大叫道。

    “嫔子切勿怪奴才,我等皆奉命行事……”那太监说道,并指着高煦说,“嫔妃有话也可对二皇子高煦殿下申诉!”

    “皇子殿下,妾本是大太子高炽的人,且多次舍生忘死,为新君出力……”沈嫔一见站在远处殿前的高煦,如获至宝,赶紧飞奔而去,并伏地大声哭泣地叫道。

    “去去……”高煦向她大笑道,“尔对大太子再无用矣!尔辈乃前朝污秽旧裳,今后还有何用处?我等皇子已是将来诸王,新王岂能拾用尔等前朝旧衣?正因你往日有功于我朝,新君才格外加恩,赐你以全尸也。请快速上路,以免同其他人一样,碎尸万段……”

    “罪嫔沈——领旨……”沈嫔听罢,已觉全然失望,于是惊恐地跪下哭道。

    接着,一名侍卫走到叛侍沈嫔身边,丢下一条白绫。沈嫔无奈,遂哭泣着拾起,套在殿头门框上,悬梁自尽了,尸首挂在门上,在不停地摆动。魏宁上来手起刀落,沈嫔的尸体也落在众侍的血泊之中。

    宫里清扫尸体和血污的车马川流不息,宫中太监宫女死者已逾半数!

    “去去……”高煦向她大笑道,“尔对大太子再无用矣!尔辈乃前朝污秽旧裳,今后还有何用处?我等皇子已是将来诸王,新王岂能拾用尔等前朝旧衣?正因你往日有功于我朝,新君才格外加恩,赐你以全尸也。请快速上路,以免同其他人一样,碎尸万段……”

    “罪嫔沈——领旨……”沈嫔听罢,已觉全然失望,于是惊恐地跪下哭道。

    接着,一名侍卫走到叛侍沈嫔身边,丢下一条白绫。沈嫔无奈,遂哭泣着拾起,套在殿头门框上,悬梁自尽了,尸首挂在门上,在不停地摆动。魏宁上来手起刀落,沈嫔的尸体也立即落在众侍从的血泊之中。

第315章 万杀之夜血火奔【3】() 
宫里清扫尸体和血污的车马川流不息,此时宫中太监宫女死者已逾半数!

    明成祖又走进建文帝内宫,命人从灰烬中掏出建文帝和马后的尸体,只见二尸焦头烂额,四肢残缺,难辨男女,惨不忍睹!

    “尔等将如何处之?”成祖问立在一旁的侍读王景道。

    “当以天子礼敛葬……”侍读王景不安地答道。

    “就依尔等!”成祖不悦地说,“来人,将他们葬了吧!”

    “苍天……”正在此时,殿外忽有一人满身缟素,奔到阙下,扑向帝尸,嚎啕大哭,声震殿宇。

    “何方奸佞,竟敢如此放肆?”成祖一见,勃然大怒道,“左右,还不将他拿下?”

    在侧的镇抚伍云赶忙将来人拿来,推到成祖面前。成祖一见,吃了一惊。

    “你不正是方孝儒么?朕正要捕捉于你,你却自投罗网来了,这不是前来送死?”成祖凝视许久后,才茫然说道。

    “国家破碎,我不死还有何可为?”孝儒反问道。

    “你愿意死吗?朕偏不让你死,如之奈何?”成祖对孝儒说。

    “民不怕死,你将如之奈何?”孝儒反问道。

    “朕且不与你细说。”成祖说着,遂向左右命道,“先将方孝儒收监,待日后审理!”

    众人应声带走了孝儒,临走时,孝儒还回头怒视了一眼成祖。

    过了几天。成祖又召众臣议事。

    “尔等谁能说服孝儒?朕可惜他满腹才华,不忍加害于他也……”成祖转身问左右。

    “方孝儒其人性情固执,我等恐无人可以说服他!”编修杨荣迎上来,低头向成祖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编修杨爱卿请说明白!”成祖说。

    “依微臣之见,当唤其得意门生廖镛、廖铭说之!”编修杨荣回答。

    “唤廖镛、廖铭上殿!”成祖令道。

    阶下大太监魏宁等人应声去了。过了一会就引廖镛、廖铭进宫。成祖向他们陈述了厉害,又向他们嘱咐了一阵后,二人才诺诺而去。

    孝儒与其得意门徒廖镛、廖铭相见时,大哭了一场,之后,孝儒忙向二人打听近日外面的情况,听罢师生又是一阵痛哭。

    “先生恕罪,学生此来无别,乃是遵从皇上的旨意,来向先生劝降的!”最后,廖镛、廖铭不安地对孝儒家说。

    “哪个皇上?建文帝不是已经晏驾了?怎么又来了个皇帝?”孝儒明知故问。

    “就是燕王,他令我等前来……”二人嗫嚅道。

    “小子事我多年,难道还不懂大义么?”孝儒感慨道,“我多年的心血,竟教出了尔辈不义之徒!”

    “学生谨承圣命,别无选择!”廖镛、廖铭说。

    “朱棣有何德能,敢以帝王圣贤自居?尔辈为虎张目,我岂能有此等学生?”孝儒大怒道,“尔辈且先回告朱棣,孝儒不事二主!如何发落,概由其自便……”

    “先生之言,学生本无不从之理。只是目下先朝大势已去,燕王虽非长嫡血脉,然而总算太祖高皇帝之后,且如今已势压环宇,国中谁可与敌?我等屈在燕王之下,也不辱大明太祖之旨,先圣夫子之道。先生之才,倘若就因此逆燕而遭夭折,国失栋梁,国人嗟叹,岂不可惜?”廖铭小声劝说。

    “竖子好不晓理!大统自古常有长嫡之分,国家伦理纲常,岂能无序?”孝儒破口大骂二生,“以至燕贼淫威,至圣先师乃教我‘威武不能屈’也!尔辈空读诗书,不明事理,不怕为天下读书人笑?”

    “先生所言是矣!然而先生尚不明燕王暴残性格。学生一介书生,蚁蝼微命本无可惜,倘若祸及全族,如之奈何?”廖镛、廖铭伏地泣道,“学生七尺男儿,生不能报父母劬劳,却祸及举族邻邦,又何以为孝?”

    “人各有志。叹为师不能说服尔等。惜哉,痛哉!尔等岂能反说于我?”孝儒向廖镛、廖铭挥挥手说,“吾意已决!愚师披肝沥胆,将以我血荐轩辕……”

    “先生!身在矮檐下,不如权且以屈求伸!”廖镛、廖铭跪地肯求说,“先生知否,先生一念,何止一人血溅国门?此将招来万骷头落,血满江河啊——燕王素有株连九族之心!”

    “尔辈去吧!纵有不测,悉为燕贼之罪,孝儒无力回天!”孝儒大叫道。

    廖镛、廖铭满眼泪水,狼狈而回,并且将实情奏告于成祖,成祖听罢,叹了一口气,遂倒在宝座之上。二人不安地唯唯诺诺退出。

    次日,成祖与众臣聚集在奉天殿,正在商议,起草即位诏书布告天下等建国大事。

    “这诏书虽是陛下亲发,然而这写诏书之事也非同小可,此即位诏书乃皇家体面!”正议论间,大将军邱福进言道,“当有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写之!”

    “往日少主的诏书由何人代笔?”成祖问,“何人可当此重任?”

    “建文时,均由侍讲方孝儒起草诏书!”众多老臣跪地答道,“方先生乃江南大儒!”

    “前代罪臣岂能当此任?”站在后侧的大太监魏宁赶紧插咀说道。

    “众卿之意呢?”成祖问道,并同时用眼瞟了魏宁一下。魏宁忐忑不安。

    “臣等的意思,还是让孝儒起草为好。因为此即位诏书可号召国中亿万官民呢!”众廷臣齐声答道,“以微臣们看来,孝儒的声名,足可号召天下!”

    “朕就依众卿之意!”成祖说着,并转头向左右叫道,“带方孝儒……”

    不一会,方孝儒被从狱中带到殿前。见到成祖,孝儒立而不跪。

    “大胆罪臣,见天子而为何不跪?”太监魏宁骂着,且冲上前来,用手按了孝儒肩膀一下。孝儒趄趔了一下,又挺立在殿上,并怒视着成祖和魏宁等人。

    “魏宁不可放肆!朕今日是请方先生写诏的,以往过失,暂不追究。”成祖急忙向魏宁厉声喝道。

    “我为陛下……”魏宁慌忙缩回,胆战心惊地说。

    “为朕何来?尔辈本也是前代走卒,何必耀武扬威至此?”成祖向魏宁大怒道,并抽出长剑刺向魏宁咽喉,顿时魏宁血溅大殿,倒地而亡。尸体遂被侍从拖出去了。

    “写何诏书?我只知有建文皇帝诏书,今上已亡,还有何诏?”孝儒并未能被成祖杀人的行为所打动,只是看了一下成祖后说道,说罢,立刻又跪向内殿大声哭号起来,头碰玉阶,悲痛不已,“陛下,微臣恨无迥天之力……”

    “先生不要过份自责!朕本无他意,本欲效法当年的周公辅助成王呢!”成祖一边说,一边走下金阶笑对孝儒道。

    “哈哈——篡位之徒,还想掩人耳目?”孝儒抬起头怒吼着,并走到成祖身旁问,“今日成王何在?怎么只剩下了‘周公’了?”

    “无奈他已经自焚而亡了!”成祖轻声地说。

    “成王既死,何不立成王之子?”孝儒反驳道。

    “国赖长君,成王之子尚幼!”成祖按耐着愤怒,仍轻声地说。

    “王子既幼,何不立成王之弟?”孝儒又驳斥道。

    成祖一时无语以对。

    “……此乃朕的家事,先生不必多问!”良久之后,成祖才勉强答道。

    “那么,为何……”孝儒还想争辨。

    忽见成祖摆了摆手,强装笑脸地走向孝儒,以手扶其肩,“先生德才兼备,此诏当由先生起草!”

    “孝儒岂可……”孝儒仍在推辞。

    “左右且拿笔来!供方先生使用。”成祖突然令左右道,并对孝儒说,“先生一代儒宗,今日的即位诏书,非君,谁能起草?朕烦请先生起草,请先生,勿再三推辞……”

    忽见成祖摆了摆手,强装笑脸地走向孝儒,以手扶其肩,“今日不必空言他事!先生德才兼备,此诏当由先生起草!”

    “孝儒岂可……”孝儒仍在推辞。

    “左右且拿笔来!供方先生使用。”成祖突然令左右道,并对孝儒说,“先生一代儒宗,今日的即位诏书,非君,谁能起草?朕烦请先生起草,请先生,勿再三推辞……”

    “孝儒乃大明重臣,皇帝既亡,孝儒岂可独生?恕我不能事从二主!要杀便杀,此诏我决不可起草!”突然,孝儒跳起来,抓笔墨掷向成祖胸前,大哭大骂道。

    “腐儒真不惧死?”成祖也怒吼起来道。

    “君子重义而轻生!”孝儒怒道。

    “……尔梦想做管仲、乐毅?然而尔的贤主何在?”成祖想了一会后讥讽道。

    “孝儒无能,无力回天,然而孝儒虽不能为管乐,可做比干,终有比干的一颗赤胆忠心……”孝儒激昂答道,“大丈夫不能成功,总可杀身成仁……”

    “……即使尔本人不畏死,难道就不怕诛灭九族吗?”成祖情绪突然暴发,怒发冲冠。

    “君子‘忠义’大于天,为了大忠大义,虽灭十族,有何惧哉?”孝儒也大叫道。

第316章 万杀之夜血火奔【4】() 
说罢,方孝儒跳将起来,抓起笔和纸,在地上奋然疾书,一挥而就,随后掷与成祖,并说:“此即你的诏书!“

    成祖一看,不觉暴跳如雷,并狂叫道:“大胆狂徒,竟敢在纸上大书‘燕贼篡位’四字!”

    “这是亿万官民之心声……”孝儒厉声向朱棣叫道。

    “尔敢呼朕为贼么?”成祖狂喊道,“成者帝王,败者寇贼。朕今日是胜者,安能是贼?”

    “窃国谋逆大盗,岂非贼子?逆天违民,岂非贼子?”孝儒厉声地骂道,“你本是贼,奈何窃得大位,自以为帝王也……”

    “左右,还不用刀割其咀?”成祖气得浑身发抖地令道。

    “贼子,篡国……”孝儒张着血口仍在唾骂。

    “将他咀撕到耳朵边!看他还如何能骂。”成祖又令道,“将他带到大理寺候审——朕就将灭他十族……”

    于是,刀斧手上来,剖开了孝儒的咀,直到耳根旁。孝儒仍用手指向成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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