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主皆软妹[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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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主皆软妹[综]-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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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铺老板曾甲几乎想立刻去探望一番赵元徽。

    如今他已经知道那个少年郎是清河县武家的入赘女婿潘六郎,每天都会出来卖烧饼。

    只听说近日潘六郎家里多了一个来投奔的妹妹,生得花容月貌,就是不爱出门。

    曾甲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个来投奔的妹妹就是赵元徽。

    真想去看一眼小侯爷过得好不好……

    可惜他一个当铺老板,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借口。

    贸然拜访只会显得突兀,把赵元徽给暴露出去。

    潘六郎也不常来当铺,让曾甲想得紧。

    越想越喜欢他。

    多聪明灵秀的少年郎啊……

    要是把潘六郎收作弟子就好了。

    那么他就有名正言顺的机会去武家溜达。

    曾甲决定去试一试。

    不如明天早上去买个饼……

    ——————

    最近赵元徽开始和姬缘学做低配版煎饼果子。

    久住宫廷,食遍山珍海味。

    如今学起来才觉得生活实在不容易。

    粗茶淡饭,已经是百姓一年劳作换来的最好的东西。

    烙饼烙久了会手酸,写字写久了也会手酸。

    赵元徽觉得前者比后者累很多。

    “哥哥,今日我能和你一同出去卖饼吗?”

    赵元徽擦了擦额上的汗,问道。

    “你不怕见生人了?”

    姬缘有些诧异。

    “不怕了,如今我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呢?”

    随着追封温侯为昭和太子的赦封传遍各地,盘查元辉的动作就缓了下来。

    因为这个诏令代表着,宣和帝不会再接纳赵元徽。

    如果他还是温侯,死而复生依然是温侯。

    说不定宣和帝会因为愧疚怜惜对他更加信重。

    如今他被追封为昭和太子,就算光明正大站在宣和帝身前,宣和帝也不会承认他的身份。

    那些暗中作梗的人终于放了心。

    赵元徽因此胆子肥了一圈。

    说起来还有些好笑。

    因为前路断绝而得到自由。

    “姐夫,金花姐姐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去吗?”

    武枝有心想带着赵元徽一起见见清河县的其他人,认认脸,又怕这样不好。

    金花姐姐可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小娘子,和整天抛头露面的武松不一样。

    “可以。”

    反正如今也没有人急着抓元辉,既然赵元徽想出去,姬缘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哥哥与松妹的恩情,奴家来生结草衔环都还不尽。”

    赵元徽屈身行了个礼。

    如今他是潘金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需要拘于身份。

    “金花姐姐总是这样客气。”武松摇了摇头,觉得这样恩来恩去真麻烦。

    “虽说恩情记在心里也使得,说出口之后却舒坦些。”

    赵元徽笑了笑。

    出来之后他渐渐开始学武家几人之间有什么话就直说的坦率,然而这么久过去了,还是没学到多少。

    心里有事,总不能彻底放下来。

    “咱们可是一家人。”

    武松打心底里喜欢这个金花姐姐,因为金花姐姐很温柔,不会像武枝那样揪她的耳朵。

    不过武松还是最喜欢武枝。

    第二喜欢姐夫,第三喜欢迎儿。

    本来迎儿排在第二,姐夫排在第三。

    自从姐夫从水中救起迎儿之后,就悄悄升了一点。

    然后是白芷姐姐…金花姐姐…

    赵元徽心中升起一阵暖意。

    在武家住的时候,大概是他这辈子过得最舒服的时候……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层层重任,没有繁文缛节。

    虽然发生了一点小误会……

    最后还是解开了。

    每次想到这里,赵元徽都为姬缘的胸怀而深深感动。

    哥哥真是太好了。

    三人一起出来卖烧饼,显得很有气势。

    武松挑着烧饼担子,姬缘和赵元徽一左一右跟在她两边。

    宛如护法。

    只不过这两个人的容貌都太出众了,引得路人纷纷打招呼。

    “六郎,松娘子,出来卖饼啊!”

    “是啊。”

    “这是你们家的潘小娘子吗,生得真好,许人家没有?”

    赵元徽配合得露出羞涩的笑容,让人更加心动。

    这么好的小娘子,拐回家当媳妇多好。

    如今他身段曼妙,貌美温柔,因着身段稍微高了一些,便不算完美的小娘子。

    等那位大婶子走近,才发现赵元徽比她高整整一个头。

    “潘小娘子和六郎一样,都长得高。”

    大婶子也不再提给赵元徽介绍年轻俊才了。

    这姑娘忒长,要比她侄子高出两个头……

    又走了一段路,赵元徽一直配合着露出羞涩的笑容,久了脸都有些僵硬。

    尤其佩服姬缘脸上的微笑。

    哥哥笑得太妙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他累。

    似羞赧而又坦诚,似亲近而又疏离,似深情而又淡薄。

    让人升起无限探寻心思……

    要是姬缘知道赵元徽心里这么钦佩,说不定会传授一套“卖保险的秘诀”、“推销员的成功法门”、“怎么勾动女性的购买欲”等奇怪的东西。

    曾甲等了半天,终于看见了挑着饼担子的武松。

    边上是笑容温润如春风的潘六郎。

    此时潘六郎正在给人递饼,负责收钱的是另一个小娘子……

    嗯?

    小娘子……

    曾甲揉揉自己的胖脸,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那个曼妙娇柔的女子……真的是温侯吗?

    还是说那真的是潘六郎的妹妹?

    曾甲一时内心极度复杂。

    兴许是因为他老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楚,走近一些就知道了……

    一群大姑娘小媳妇中挤来了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子,十分违和。

    “这不是……”

    姬缘看着曾甲,终于认出来这是当铺老板。

    “我来买十个饼……”

    曾甲掏出几串铜钱,正要交付到赵元徽手上。

    此时他一颗年老的老男心正在经受风吹雨打……

    赵元徽看起来十分平静,一副完全不认识曾甲的样子,温声问道:

    “您是要鸡蛋还是不要?”

    听着眼前人温柔娇软的声音,曾甲几乎欲昏厥过去。

    他可是曾经照看过小侯爷的老太监啊!

    为什么小侯爷变成了这个样子!

    曾甲手指头抖了抖,说了句,

    “要鸡蛋的。”

    “一共是一百文钱。”赵元徽再度露出一个温柔羞涩的笑。

    “怎么这么……”黑……

    曾甲欲说的话梗在喉咙里。

    怎么能对小侯爷说这种话呢……

    曾甲再度从袖子里摸出来几串铜钱,十分不舍。

    “难得你一个死抠舍得花钱啦,是不是看中了潘小娘子貌美?”

    一个认识曾甲的老大婶狠狠鄙视了一下臭不要脸的曾甲。

    “我不是……”曾甲欲哭无泪。

    “老不修!”老大婶还啐了一口。

    然而曾甲的眼睛皮子还真的黏在赵元徽身上挪不开了……

    心中闪过一些欣赏后很快转成了愧疚与怜惜。

    小侯爷躲避追杀一定吃了很多苦,呜呜呜……

    想想都心里痛得厉害。

    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侯爷,变成了现在忍辱负重的样子,一定受了很多磋磨……

    “饼好了。”

    姬缘把饼塞在曾甲手里,让他赶紧走。

    曾甲在一片姑娘大婶们的笑声中佝偻着身子离开。

    临走前还想再看两眼赵元徽,硬生生克制住了。

    又走了几条街,饼卖完了。

    见货郎那儿有漂亮的发绳,赵元徽忍不住挑了很多。

    “金花姐姐,你买这么多做什么?”武松一直知道赵元徽有钱,却是第一次看见赵元徽买东西直接买一整盒。

    “买这么多,送给枝娘子和迎儿啊,松松日后有了心悦之人,也会想着系个漂亮发绳……都用得上。”

    “嘿嘿嘿……”武松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回去后赵元徽把那盒精致的小物件全送给了武枝。

    还有他那里的一些首饰。

    见武枝要拒绝,赵元徽又是劝又是抹泪,总算让武枝都收下了。

    武枝姑娘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可惜她身有缺陷,不如寻常小娘子那样高挑曼妙……

    不然和哥哥也是一对佳偶。

    哥哥那样的人,待谁都是一样,一副无心红尘的样子…如此也好。

    赵元徽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此时他并无妆容,也没有绾发,只一身素色中衣,神色冷静,倒不太像个娇柔的小姑娘了。

    外面的人会是谁?

    “金花妹妹睡了吗?”

    门外传来姬缘的声音。

    赵元徽直接开门,面容平静,等姬缘进来后关上门,坐在梳妆台前。

    “哥哥深夜寻我,有事?”

    他没有再用女声说话,而是温柔低沉的男声,良久没有用正常的声音说话,有些不适。

    “金花妹妹可是要远嫁了?”

    姬缘替他倒了杯水。

    赵元徽端起来喝了一口。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放下,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些为了救我而丧命的下属。”

    赵元徽曾想过做一辈子潘金花。

    终究不甘心。

    便不再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

    “若这里有酒就好了,真想与哥哥对饮,共醉一场。”

    赵元徽又喝了一口水,看起来十分不开心。

    “既然不愿意,为何要去做呢?”

    姬缘不知道赵元徽要去什么地方,但像赵元徽这样的龙子凤孙,总逃不过两条路,一是依附帝王锦衣玉食,二是聚众反叛身首异处。

    看起来,赵元徽不像是会选第一条路的人。

    毕竟,昭和太子已经逝世了。

    大致了解情况后,姬缘胡乱分析了一下。

    宣和帝是兄终弟及继的位,来路不算正。

    赵元徽是先帝宋哲宗的儿子,受封温侯。

    宣和帝对赵元徽一直信重有嘉,但是在赵元徽下落不明的时候,宣和帝判定了他的死亡,甚至直接追封赵元徽为太子。

    宣和帝是真心想立赵元徽为太子吗?

    如果是真心,赵元徽就不会还窝在这个小小的清河县里。

    昭和太子,只不过是宣和帝心中有愧,祭奠他“死去”的侄儿,所取的封号。

    “不试一试,岂不是辜负了长辈的信重?”

    赵元徽笑了笑,眉间郁色深重,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干净。

    “我只知道这条路难走,却不知道有多难走,只能先祝金花弟弟诸事皆宜,逢凶化吉。”

    姬缘空口说白话倒能编出许多政令,但很多事情并不是有先进的眼光就能解决的……

    具体想想,好像也帮不到太多地方。

    只认得几个字,然后就没了。

    “承哥哥吉言。”

    赵元徽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喝了两口,只觉得心中越来越涩。

    他曾视宣和帝为亲父,那份孺慕终于在漫长的相处中消磨殆尽。

    他的母亲仍幽居在深山古寺中,分别已近十年,未能承欢膝下尽孝。

    父亲残留下来的势力、母亲埋藏下的人手、舅舅那边的人全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都觉得他是哲宗的嫡子,就应该继承那个位置。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人希望赵元徽用赤子之心打动宣和帝……

    可惜不成。

    后来希望赵元徽对宣和帝下手,死前得位。

    赵元徽十分抗拒,也没成。

    到现在,赵元徽终于一无所有。

    亲卫近侍死伤殆尽,一个不剩。

    赵元徽天真地以为自己小心行事,就能维持住几方势力的平衡,最后上位者投下砝码,天平被砸得四分五裂。

    他还是会落到既定的轨道上,再度变成诸多势力博弈的棋子……

    “哥哥,我要走了。”

    赵元徽眼睛涩得厉害,却硬生生憋着泪。

    他现在不是潘金花,不能再肆意搔首弄姿。

    “什么时候?”

    姬缘看着强作镇定的赵元徽,想劝慰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元徽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三日后午时,花轿来迎。”

    正是早上卖饼时曾甲递到他手上的。

    “明日我去当铺和他说说。”姬缘拍了拍赵元徽的肩膀。

    仅仅三日,还是太匆忙了一些。

    姬缘要把这件事兜得圆满,兜得天衣无缝。

    让赵元徽走得开心,让武松和武枝瞧不出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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