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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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太子妃- 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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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贵妃的二嫂曾进宫伺候过贵妃月子。”

    李彻眉头紧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刘二夫人心细如发,看到我拿了两份安胎药,暗地里曾派人跟踪过我,知道中宫有位舞姬有孕在身。因她膝下没有子女,也曾背地里找过我,威逼利诱,让我说服王湘将孩子送给她,她保孩子一生荣华富贵。但是王湘一心想要出宫,并未答应,我当时年少,本还担心刘二夫人会将此事告诸刘贵妃,还曾去找她求情,但刘二夫人和善,就此作罢。直到后来贞元皇后病逝,王湘产女,宫中开始对舞姬宫女施以绞刑,太医院也被赐了毒酒,我万不得已,求刘二夫人救命,并将王湘之女交给了她,让她好生抚养,她想方设法将我带出宫去了。只是,刘二夫人也并不知晓,当日王湘产下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儿……”

    一句话道破前尘往事,万般秘密,无数心酸,尽是无奈。

    不仅李彻听的心中百感交集,就连旁边神风营的统领夏忠也是有些动容了。

    贞元皇后的死,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有人因此丧命,几家悲怆,有人因此得女,一家欢喜。

    一对双胞胎女儿,一个流落山寨喊打喊杀道一声老大,一个身处深闺却才满京华,相同的人,不同的人生。

    到头来,命运却又将她们重新牵到一起,彼此之间却还是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殿下是第一个。”

    李彻的一根手指在桌案上慢慢敲击,沉吟半晌又张口说道:“你最好三缄其口,此事已经做旧,不必再提。”

    “可是……”

    “你还是要走?”

    “不,草民之前想要离开便是担心殿下会发现真相,现如今已经和殿下坦白,也就不急着走了,待太子妃身体康复再走不迟。草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丽贵妃娘娘……”

    丽贵妃今日已经认出了他,不知道她只是虚张声势,还是会对他下手。

    李彻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她怎么知道你胳膊上有疤痕?”

    大胡子老脸一红,知道太子此话戏谑。

    妃嫔和太医之间再怎么熟识,也不可能连对方身上有几道疤都知道的,连忙辩解道:“当年,当年我本是陆医正身边的学徒,跟随师父出入后宫做些打杂的活计。那时候丽贵妃还有些刁蛮的脾气……”

    “她现如今也有,只不过你没见到罢了。”太子打趣。

    “那时候四殿下还小,记不清那次得了什么病,我熬了汤药送过去,小心喂了四殿下结果他被烫的嚎啕大哭,丽贵妃不由分手就将我手上的药碗打翻,结果便烫伤了胳膊。事后丽贵妃娘娘也曾致歉,还赏赐给我不少东西,此事也便过去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仍然记得。”

    “你妙手回春,竟然不能把自己胳膊上的伤疤给除了,这不是故意要露破绽吗?”

    大胡子作揖答道:“不敢欺瞒殿下,那时候我医术浅薄,也是在离宫之前,我师父将他毕生所学让我带走,在宫外才自己琢磨出了一些医理,要说妙手回春,万不敢当。”

    李彻点头道:“行了,丽贵妃那里交给我,你不用担心,日后好好留在东宫,照顾好太子妃,便是给你自己赎罪了。”

    “草民,谢过殿下。”大胡子今日全部倾吐而出,也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他本以为这所有的秘密都将烂在心底,直到死去的那天,被他带到另一个世界,万万没想到还有说出来的一天,好在太子深明大义,知晓其中利害,他也正好可以放心了。

    给中宫送肥鹅的内监是跟着五皇子一起回来的,一回东宫正好看到太子正带着大胡子从书房出来。

    远远的,李彻双手环胸而笑,秋日艳阳染上他的眉梢鬓角,让他的笑容几乎刺痛了李衡的双目。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多日未见,第一次见面本应该给储君行个大礼的,但因为在养心殿一国之君的面前,多有不便,结果现在在东宫,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而李彻,也结结实实的受了他这个大礼,直到他所有的礼数都到位了,才慢悠悠的说道:“五弟不必多礼。”

    李衡起身,本就温润如玉的一个男人,连日憔悴,微微一笑,竟让他看上去略显孱弱,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软下心肠,这样一个男子,本就该读书写诗,常伴香薰水榭之中的。

    然而李彻自小与他一起长大,对他的秉性自然是了如指掌,权当没看见他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唇笑道:“来接五弟妹的?应该和玉瑶在一起。”

    “对太子妃多有叨扰了。”五皇子呵呵笑道:“劳驾殿下派人去通传一声,臣弟在这里等着她一道回去。”

    “不忙,一起过去吧。”

    李衡有些讶异,不过也没有过多表现出来,他以为经过了自己困绑了刘玉瑶一事,太子应该会极力避免他和太子妃见面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如此大度的一天?

    正思忖着,李彻已经在前头领路,往临湖小院去了。

    李衡也不敢懈怠,赶忙跟了上去。

    太子走的也不快,悠哉悠哉的,一边走一边说道:“前些日子听闻皇后娘娘凤体有恙,不知现在如何了。”

    “有劳殿下惦记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没什么大碍了,那本太子就越发得惦记惦记了。”

    李衡袖中的手缓缓攥紧,却听太子话锋一转,抬手在李衡肩头拍了拍说道:“我们都是做儿女的,当然得惦记着让父母金安,不再受病痛折磨,你说是不是?”

    “是,殿下所言极是。”李衡也配合他,笑的天衣无缝。

    又在他肩头拍了两下才继续往前走,好一幅兄友弟恭的画面。

    两人前后脚进了临湖小院,迎上来的宫人见是太子和五皇子,便连忙说道:“太子妃娘娘正要差奴婢去请殿下过去用午膳呢。”

    “是吗?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不如再多备一副碗筷。”

    “是,殿下。”宫人急急下去准备了。

    李彻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给李衡道:“粗茶淡饭,五弟不要嫌弃才是。”

    “不敢,殿下有请自然却之不恭,只是受父皇耳提面命,启程在即,不敢耽搁,回府之后还有许多杂事待办,恐怕不能耽搁。”

    “要真因为这一顿饭给耽搁了,那我便向父皇求情,给你再宽限几日!”随即便不由分说的,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偏厅行去。

    李衡的一只手被他攥在手心里想要挣扎,却有些力不从心,便也只能蹙眉咬牙顺从了他,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彻其实也并没打算怎么着,一见着太子妃和五皇子妃的时候,他便说了来意:“恰好五弟过来了,午膳一起吃吧,而且五弟过段时日就要前往封地,这山高路远,还不知何年何月再见,今日相聚,便权当饯行!”

    刘玉瑶正怀抱襁褓从内室出来,想必是刚除了钗环衣饰,长发纤腰,衣带纨素,清清白白的一个水做的人儿一般。

    只是她秀眉一蹙,白眼一翻,又将她灵动顽劣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一手抱着怀中的孩儿,一手去拉尾随自己出来的人:“走吧,这饭吃不下去了。”

    刘玉环只是堪堪露了个头,还没看清偏厅的景致就被拉走了,自然也是一头雾水。

    李彻却在背后低斥一声道:“往哪走?回来吃饭!”

    这一家之主的架子摆起来,饶是刁蛮如刘玉瑶这般,也不得不止步,回身冲着他道:“看到讨厌的人,我会倒胃口!”

    “你不吃可以,让你妹妹过来。”

    “那我还是吃吧!”人家毕竟是夫妻,自己能护的了一时,也护不了一世啊,这才拉着刘玉环过来坐了。

    从她说讨厌的人时,刘玉环就已经猜想到许是李衡来了,这番看到了他,也不过是点了点头,并无过多交流,似乎二人之间早就到了相视无言的地步。

    李彻将刘玉瑶怀中的娃娃接了过去,不忘奚落她两句道:“都做娘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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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江山又小雪() 
“都做娘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哼唧一声,不置可否。

    “若是臣弟倒了太子妃的胃口,那臣弟就和玉环先行告辞吧。”

    “我可没说是你,你可真够自恋的啊。”刘玉瑶在桌边坐下,看都懒的看他一眼。

    李彻失笑,见席间尴尬,逗弄了儿子两下就将孩子送到了李衡的手上:“让你五叔瞧瞧,下次再见,估计你都长成大小伙了。”

    眼瞅着儿子被讨厌的人抱了去,刘玉瑶又有些欲言又止了,罢了,晾他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对小宝怎么样,况且太子还在他跟前坐着呢。

    当初软禁刘玉瑶的时候,李衡并未对这个孩子怎么样,还找了顶好的奶娘照顾着。唯恐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头疼脑热不好对付,连大胡子都好生安排在身边,说真的,他挺喜欢这孩子的。

    正所谓爱屋及乌,别说是她生的孩子了,就算是她掉一根头发丝儿,他也会珍而重之。

    襁褓中的娃娃咯咯笑了,还尚未到牙牙学语的年纪,却还是唔里哇啦的叫唤一阵,蹬着小腿,活泼好动,像他娘一样。

    “小宝,李承轩。”李衡温和的眉目之中满是宠溺之色:“聪明伶俐,长大必是栋梁之材。”

    “两个月没见,五皇子殿下话都不会说啦?你哪只眼睛看出聪明伶俐栋梁之材了?如果不会拍马屁就不要拍,拍错了还让人笑话!”

    “玉瑶,怎么说话呢?”李彻低声斥责道:“今天是怎么了?!”

    “实话都不让说啊……”咕哝一声,满是抱怨的口吻,接了宫人分过来的八宝鸭,将里头的花生米挑进李彻的碗里。

    太子示意寻芳将孩子抱了过去,并对李衡说道:“五弟不必拘束,用膳吧。”

    “好。”

    宫人给他二人本是斟了酒水,结果李衡却并不卖他这个面子,将酒盅推到一旁说道:“太医嘱咐了,臣弟日后恐怕不能饮酒了。”

    “不能饮酒?那可不得少了许多乐趣。”

    “别无他法,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好吧,那便将酒撤了。”

    “殿下好饮就是,不必为了臣弟……”

    “一个人喝也没什么意思,本来以为今天给你饯行,我兄弟二人能好好喝几杯的,正如少年之时,策马饮酒于狩猎场,也是好不快活。”

    李衡眉目弯弯,眼底带笑,似乎也是想到了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时光。

    只是岁月如梭,他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也不知这生分是这些年发生的,还是从他们一出生就已经注定好的。

    一时间,不管真情还是假意,到底骨肉兄弟,心底都有些感慨万千。

    而刘玉瑶却抓住两个字不放:“饯行?”

    看看李衡,又看看刘玉环,忽的一把攥住身边好姐妹的手道:“我想过了,不能让玉环跟着你走!”

    李衡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太子却又蹙眉道:“跟不跟你说了不算,就算是父皇也不能做主。”

    “太子殿下说的没错。”刘玉环也冲她微微笑道:“你总该听过民间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便是鸡狗不如,那也是我的命,我无从选择,只能顺从命运的安排。”

    被称为‘鸡狗’的男人干咳一声,倒也没显得太过失态,只是避开了刘玉环的眼睛。

    这这个女人的眼底,看他的眼神早已经从一开始的怨怒,愤恨,演变为现如今的云淡风轻。是的,他已经是一个不值得让她怨恨的男人了,他的生死去留好像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那我也不想让你去,你要是跟他去了封地,还指不定他以后会怎么对你呢,到时候你就算是被他打死也没个给你收尸的!”

    刘玉瑶这句话说的不是危言耸听,她不是没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心狠手辣,只要远离刘家,他对刘玉环的打骂只会变本加厉。

    “姐姐不用担心,也亦不是当初那个任他发泄之人了,若我有错,我自愿受他责罚,若我没错,亦不会忍气吞声!”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的神色都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刘玉瑶看的出来,李彻也看的出来,当然,李衡早就看出来了。

    女人并非都是温柔如水,女人的心肠一旦硬起来,狠起来,杀伐果断比男人都可怕。

    “可天高路远,我不放心你,万一有个好歹……”

    “那也是我命该如此,我毫无怨言。”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刘玉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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