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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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太子妃-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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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尽力的伺候你,就是让你这般糟蹋自己的?”

    “我,我不想伤心,不想难过,可我忍不住。”她说着便看向李彻,眼前的男人生就了一张如画容颜,黑发束金冠,剑眉星辰目,一张红唇薄厚适中,越是看,越会觉得好像有一把尖刀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只有刘玉瑶自己知道,她此番伤心并不仅仅是为画扇,而是为那生离死别所不能抗拒的缘由伤心。

    世上只有藤缠树,从来不闻树缠藤,她可以紧紧依附在这棵大树上生死不离。但是若有朝一日,她真打算放弃,从此嫁予东风,这棵树是否会如自己当初一样下定决心放弃一切与她生死相随?

    刘玉瑶的答案是肯定的,世上只有藤缠树,从来不闻树缠藤,尤其他还是太子。

    “要不……”李彻忽然笑道:“今日听你说起画扇的坟墓离此处不远,趁此机会,去看看?”

    她先是一个怔愣,继而说道:“我们可以离开行宫?”

    “你犯傻的时候还真没人能比。”李彻抬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继而挑眉笑道:“咱们既然都已经离开皇宫了,要去哪里,天王老子都管不着!”

    刘玉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狡黠问道:“天王老子是谁?不是你老子?”

    “那我是天王?”

    “臭美,你不是!”

    李彻见她情绪稍微好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看来你也做不成天王妃了。”

    “我也不稀罕。”刘玉瑶忽又想到什么,抬头问他道:“若是我们走了,皇陵里的人找皇上打小报告,说我们的坏话怎么办?”

    “没事,就算父皇要惩罚我们,那也是回宫之后的事了,人生得意须尽欢。”

    刘玉瑶觉得李彻变了,以前他可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更不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不过……她喜欢!

    “对了,我们可以带皇陵这边的祭品给画扇吗?”

    见李彻皱眉,刘玉瑶连忙摆手说道:“要是不行就算了。”

    “不是不行,只是怕她当不起这样的福泽。她画扇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你我二人只能过去看看,不能祭拜,否则她若有亲人在世,会损福折寿,她若投胎转身,也会折去诸多福泽。”

    “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对于这些忌讳,她一向搞不懂。

    然而太子却又说道:“祭拜也不是不行,让寻芳等人祭拜就了。”

    “那把小疯子也带上!”刘玉瑶眼睛一亮道:“小疯子是画扇的义兄!带上他,画扇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对于这个叫莫风的太监,李彻多少有点不喜:“这狗奴才八成是见不到你高兴,故意说着一出来引的你伤心。”

    “他又不是故意的!”攥起拳头在男人的胸膛上打了一下,刘玉瑶皱眉道:“他本来是在和寻芳小安子他们说的,又没有和我说,他又不知道我会过去听。”

    “哼!总之是没安好心!”

    太子话音一落,刘玉瑶又在他的身上打了一拳。

    “若是他不提,我也想不起来要去看看寻芳啊。”

    “刚才可是我提的吧?”

    “差不多!差不多、”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刘玉瑶忽又问他道:“当初……雪良娣死的时候,你也非常伤心吧?”

    她犹自还记得,当时那个人形容颓败,将头埋在她的怀中,身体冰凉。

    李彻摇头道:“记不清了。”

    “这都记不清了?”刘玉瑶大骇:“这才过了多久啊,感情要是哪天我也死了,你是不是过几天也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说什么胡话呢?”太子作势要打她,手落下来的时候却抬手捏住了她的两片嘴唇,让她不要胡言乱语。

    只听刘玉瑶又不禁嘟起了嘴巴,支支吾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若真有那一天,我陪着你。”男人盯着她的眼睛道:“上刀山下火海,我李彻陪着你。”

    刘玉瑶将他的手推开:“那我问你,当初你母后去世的时候,你伤吧伤心?”

    “伤心。”他这次倒回答的干脆利索,眸中还有几分神伤:“对我而言,那个时候的她,是这世上唯一待我好的人。”

    本是脱口而出一句无心的话,但刘玉瑶却没想到,在自己伤感过后,又会惹的他不快。

    贞元皇后的死,就好像一个尖锐的刺,插在太子的身上,被人提及的时候,那根刺就被狠狠的按一下。

    表面上虽然云淡风轻的笑过,但是内心的酸痛去是无可比拟的,这也是他多年来不愿提及的原因。

    不过,既然是一根利刺,唯有拔出来,才能真正的根除。

    “贞元皇后到底得了什么病?”她又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得到的回答仍然是李彻的摇头:“当初我年纪小,没有这个心眼去调查母后到底得了什么病,母后病中不准我前去探望。”

    “所以,自从贞元皇后病了,你就一直没有见过她?”

    “也不是没有见过。”

    李彻陷入回忆之中,在偶尔的后宫家宴上,他还是能见母后一面的。

    其中记忆最为深刻的一次,是在一次宴请外来使臣的宴会上。

    邻国来使带来了他们国家的皇子,因为与他年纪相仿,所以送到东宫与他作伴,两人感情交好,去哪里都成双成对的。

    他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那孩子的名字叫火棘,因为这个名字实在太奇怪了,所以印象也很深。他曾经在第一次见到那孩子的时候,站在大殿中,脆生生的问来使道:“贵国皇子殿下何来此名?水火无情,与人听了倒生出几分疏远。”

    那来使似乎没想到一个年幼的孩子居然还能字正腔圆的说出这番话来,着实有点匪夷所思。

    而一国之君听了却是满脸笑容,那时候的他还当壮年,身高体健,哈哈笑起来的声音甚至比现在从军的四弟还有几分魄力:“太子既然问了,朕也非常好奇。”

    就听那来使笑答:“皇子殿下出生的时候曾得国事卜算,说殿下命中五行缺火,所以才有了火棘之名。”

    李彻听闻似有不屑:“这些命盘之说不可尽信,信命倒不如无命,何必被别人的说法牵着鼻子走?总归得有点自己的想法才是。”

    明晰帝看太子的眼中颇有几分赞赏,点头表示太子说的对。

    然而来使和那位名叫火棘的王子可就不这么认为了,毕竟他们的国家都是尊崇教法之人,国师也备受推崇,生活在那样一个国度,耳濡目染也是不在话下。

    不过这名叫火棘的王子殿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从进了东宫之后,两个年级相仿的人在一起玩闹说笑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

    时日一长就会聊到各自的母后身上,孩子还在攀比的年龄,少不得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母后貌美心善。

    一番吹嘘之后,火棘王子摇着手指说道:“你说的肯定是假话,没有一句真话。”

    李彻不悦道:“我说的句句属实。”

    然而那火棘王子还是不屑一顾:“你说的要是真话,为何我在东宫这么长时间,都不曾见你母亲来探望过你?”

    小小的孩童脸色微微一变道:“我母后病了。”

    “病了?”火棘惊骇道:“既然是病了,你为什么不去探望你母后?”

    “父皇说不让我去,怕母后把病传染给我。”

    “你父皇骗你呢!”火棘叫道:“怎么就只传染给你,不传染给别人!你父皇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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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犹记当时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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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只传染给你,不传染给别人!你父皇是故意的吧!”

    李彻叫道:“你胡说!”

    “唉,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告诉你吧,我以前养了一只绿眼的波斯猫,后来被母后带走了。我要那只猫,母后一直说她喜欢!我当然不高兴,但母后就是不给我。”

    “君子不夺人所好,凡是孝子,卧冰求鲤都能做的出来,给你母后一只猫又怎么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也喜欢那只猫啊,母后若是君子,就不该夺我所好!”

    “歪理!”

    小王子双手叉腰瞪着眼睛说道:“你听我说啊!我还没说完呢!”

    李彻道:“好好好,你说!”

    “后来,悄悄的去母后宫里找那只猫,你猜怎么着!那只猫原来早就病死啦!母后就是担心我知道之后伤心难过,才不告诉我的!但越不告诉我,我就只会更加伤心难过,你说是不是!”

    李彻点头,低低叹了口气:“比起病死这个消息,不给你,倒也还算是好的。”

    火棘眼睛一亮,随即说道:“所以,比起不让你见,说不定还有别的隐情呢!”

    这话说的他小小孩童的心底激荡了一下,那时候的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他有一个三舅,记忆中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英雄,本要打算战胜归来就与心爱女子成亲,但那女子却没能等到那天。

    不过好在那女子尚有一个遗腹子,给三舅留了一条血脉,只是那女子生下孩子之后就殉情而去,并且给孩子起名沈文华,就是希望他能是这武将世家唯一一位弃武从文之人,保他性命平安。

    他还记得当初看到三舅棺椁归来的时候,漫天白幡,纸钱飘飞,母后哭成一个泪人,一遍遍叫着三哥。

    他说三舅哪去了,母后说从此这世间,再无此人,那一刻,他才真正觉得伤心难过。

    死,对于他来说,就是从此这世间再无此人,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

    所以火棘的话着实让他胆战心惊,但却又随即摇头否定:“不会的,不会的,母后不会有事,父皇也说母后很快就会康复,只是不让我去见罢了。”

    “你真是傻,你父皇疼你,不忍心见你伤心,但那人可是你母后,你见不到她,她见不到你,和被软禁有什么区别?还有,你自己不都说了吗,凡是尽孝,卧冰求鲤都不为过,你这就是做儿子的样子?唉,我真为你觉得羞羞啊!”

    火棘王子三言两语就将他说的六神无主,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说不出的恐慌和害怕。

    那时候尚是早春,冰封尚未消融,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呵出的热气还会带着白雾。

    两个年级相仿的孩子猫着腰溜出了东宫,尚还是早朝的时间,前庭的朝钟被撞响,百官依次上朝,也震的他心里好像在敲锣打鼓一样。

    二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留到了凤藻宫的门口,躲在石墙后面向那大门观望。

    门口站着两个守卫,虽然还在趁着无人的时候打呵欠,但大门统共就那么大,怎么溜也没办法避开他们的视线。

    “你知道这里有后门吗?”

    李彻仔细想了一下摇摇头,后门他还真不知道,不过就算有,也应该有人守卫吧。

    “我不知道后门,但却知道有个地方能进来。”

    “哪里?”

    “跟我来。”

    两个孩子又悄悄的溜向了另一个方向,在那里有一片荷花池,因尚是早春,沉睡的莲藕还未抽芽,一叶小舟荡在池面上,隔着重重雾霭还能看到对岸高耸的鸣鸾殿。

    火棘的一只手搭在李彻的肩膀上道:“真没想到啊,这里有一条这般便利的道路你都不知道用,还说什么是你父皇不让你见母后,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见她吧!”

    “你胡说,我最想的就是母后了。”

    “好,那咱们走,对了,得先找个人划船!”

    虽然李彻见过别人划船,但以前和母后在这船上的时候,他自己要划却发现连船桨都提不动。

    “等一下!”火棘说着就跑到一旁,不一会的功夫就拉着一个宫女的手走过来了。

    起先那宫女还在一头雾水,甚至以为这邻国的王子殿下在宫里迷路了,直到看到太子正站在湖边,吓了一跳,连忙叫道:“殿下,您,这是?”

    李彻回头一看,不禁蹙眉,这火棘也不知到底是聪明还是傻,两人之所以悄悄的来,就是因为他特意嘱咐了,若是被别人知道,肯定会坏他们的计划。

    然而火棘却说道:“你们太子殿下命你把船划到对岸去!”

    那宫女连连摇头拒绝道:“皇上说了,不准殿下进凤藻宫,奴婢不能!”

    “你倒是刚烈!”火棘说着,不知什么时候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匕首来,二话不说的抵在了那宫女的腰间,继而龇牙咧嘴道:“你只要听话,就能活命!”

    李彻大惊,他认得那匕首,据说是火棘从邻国带来的给太子的礼物,本是一对的,太子说,既然是好朋友,就一人一把,所以又回了火棘一把。

    此刻,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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