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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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太子妃-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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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彻随即又道:“玉瑶,我们该走了。”

    “好。”后者轻快的应了下来,将手从那位帝王的手中抽了出来,一边对他屈膝说道:“那玉瑶就先走了。”

    明晰帝的视线有些模糊,看向她点点头,继而再次重复道:“早些回来……”

    不知为何,听到这四个字,刘玉瑶觉得有些心酸,竟然有种垂暮父母送别稚子远游的错觉。

    出了养心殿之后太子一直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以后向东宫走去。

    焦嬷嬷见太子不说话,复又对刘玉瑶道:“娘娘要不要上辇?”

    她看了一眼太子,继而摇摇头,拒绝了焦嬷嬷的提议。

    两人以前一后的走了一会,永巷之内也不知是哪家宫室吹来杏花翻飞,洋洋洒洒的落了一路。

    刘玉瑶快步上前,将太子发髻上的一片杏花摘了下来。

    后者这才扭头看她一眼道:“怎么?”

    给他看了看手上的那片杏花,她有些不安道:“这个……”

    太子忍俊不禁,她只看到杏花落在自己的发上,却不知她的身上,发间也有粉色花瓣纷繁而下,恍如沐浴花雨之中。

    他便将这小女人的手握在手心道:“以后,再也不要往养心殿去了。”

    刘玉瑶一怔,疑惑道:“为什么?”

    男人便将她的两只手都握在手心,一边揉、搓,似乎上面沾染了什么不可见的灰尘一般,揉着揉着,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捧着刘玉瑶的手失神片刻。

    焦嬷嬷低低叹了口气,反倒弄的刘玉瑶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些什么了。

    但见太子对自己双手执著,便又想起方才那一国之君握着自己的手。

    当时也未多想,只当他是一位和蔼的长辈,一位父亲,现下看太子的情形,好像是觉得那位帝王对自己有意一样。

    她随即笑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了。”

    男人看着她微微一笑,却没想到她竟然踮起脚尖,唇瓣浅尝辄止的落在了他的嘴上,一双明眸闪动看向了他。

    焦嬷嬷忍俊不禁,将头转到一旁,背对着他二人。

    刘玉瑶索性抽出手,环住了太子的脖子,几分灵动。

    太子则低下头去,攫住她的唇瓣,清凉如许,又似带着初春的樱花香甜,唇齿间满是无尽的满足之感。

    撬开了唇齿,感受着那舌尖的柔软,李彻觉得自己要沉迷其中了,樱花落在眼睫之上,他睫毛微微一抖,便看到眼前之人正如此沉醉于自己的怀中。

    这样一场盛世浩大的樱花雨,真的很容易让人忘却世间种种,只想和眼前之人相拥相报,到地老天荒……

    待将娇、喘微微的刘玉瑶松开时,她那迷蒙的双眸尚还看不清眼前的人,却已经看见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另外两个人了。

    脸颊忽的一红,指着他二人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太子回头看去,只见七皇子李律正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而五皇子李衡则表情清淡,宽襟广袖站在这樱花雨中出尘绝色。

    “从太子妃嫂嫂你抱住我三哥开始,我们就已经来了。”

    刘玉瑶眼下连耳朵根也红透了,不满说道:“你们怎么走路不出声啊……”

    “哈哈哈,不是我们走路不出声,是太子妃嫂嫂你太投入了吧。”李律又啧啧说道:“还真弄的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呢,您倒先责怪起我们来了!”

    刘玉瑶眼下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再去看太子的时候,他却是神色如常,只是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正笑眯眯的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

    兄弟俩抱拳行礼,又听李衡说道:“听说殿下和太子妃要前往皇陵?”

    “啊……”李彻应了一声,懒洋洋的说道:“是啊,洛清王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是对本太子格外关照还是对太子妃格外关注?”

    李衡皱眉:“这件事在公里宫外人尽皆知,殿下多虑了。”

    “哈哈哈。”李彻爽朗一笑:“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先行一步了,就不拦着你们去给父皇请安了。”

    “行行行!”李律侧开身子让步,不忘对着刘玉瑶挤眉弄眼。

    后者也道:“出宫了其实也能见到,就不向你们辞行了。”

    “可不是,出宫见面还更便利呢!”七皇子表示赞同。

    说到这里的时候,五皇子李衡的脸上才稍微露出点笑容来。

第三百七十章 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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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东宫之后所备的一应行李也都准备好了,安放了两辆马车,不过东西再多也不如当初去宫外狩猎的时候,那时候去的人也多,排场也大,随从车马都一应俱全。

    要说当时送太子夫妻二人离宫的时候焦嬷嬷还有点不放心,但时隔一年的光景,只是一心想让他二人同心同德举案齐眉,乐的眉目弯弯。

    她这次依然不能随去,有武功高强的弄影和形事稳妥的寻芳跟在他们的身边,自己也还是放心的。

    只是还没启程之前可就有的她忙了,指挥着宫人将该带的都带上,明明只是去十天半个月的光景,真是恨不得连一年的吃穿都带上。

    直到寻芳看小太监费力的拎着一袋子银碳往车上塞,终于苦笑不跌道:“嬷嬷,这宫里都多长时间没烧炭了,怎么还带着这些啊,也都是累赘。”

    焦嬷嬷却一脸严肃的说道:“不累赘,不累赘,等到时候要这碳的时候,你现去找那可就麻烦了,带上!带上!”

    “嬷嬷,”寻芳有些无奈道:“只怕再也用不上这碳了。”

    焦嬷嬷却有些不悦道:“怎么用不上?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这春寒的厉害,在庆丰3年的时候,明明都五月了,忽然天气降温,下大雪,那一年可冻死了不少人呢!”

    太子和太子妃回来的时候正巧听到她回忆往事,便也附和一笑道:“那就带上吧。”

    焦嬷嬷看到太子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马上眉开眼笑表示欣慰。

    谁知太子又接着笑道:“左不过出宫就扔了。”

    焦嬷嬷听闻马上气势汹汹的从小太监手上夺过了那一袋子银碳,自己肥胖的身体拎着碳,费力的往屋里拎,一看便是气不过的。

    太子失笑,也不去说什么,只是询问准备的怎么样了,也该启程了。

    四皇子亲自前来护驾,与太子并辔纵马一起带着车队出了东宫。

    太子回头看了那马车一眼,见刘玉瑶正掀着个帘子向自己看来,便随即一笑。

    想到二人刚才在樱花雨下一时忘情,刘玉瑶不觉双颊微红,嗔怒的看了太子一眼,随即缩回了马车里。

    寻芳还在包裹里捣鼓着什么,路上要带的东西一一盘点,生怕忘了,忽然又一拍大腿说道:“糟了糟了,这把什么都带上了,太医却没带上,李太医呢?”

    刘玉瑶眨眨眼不解道:“太医也要装在包裹里带上吗?”

    “娘娘!”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寻芳哭笑不得道:“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这样的玩笑。”

    “我见你是忙的晕头转向了,刚才太医明明在你眼皮底下晃了好几圈,这会儿应该坐在后面的马车上了吧?”

    寻芳赶紧从窗户探头向外面看去,只见隔着随行的宫人,后面那辆马车的车辕处正坐着李太医。

    因为要出宫去,他今天也没穿官服,穿着一件藏蓝的袍子,梳着的发髻用木簪随意一绾,看上去倒向宫外随处可见的慈爱老翁,难怪自己没有认出来。

    拍拍胸口坐定道:“那就好,那就好。”

    刘玉瑶便又看着她笑道:“太子不是说一天的光景就能到吗,你别太担心了,要缺什么少什么,到了皇陵咱再想办法就是。”

    “嗯,不过这是奴婢第一次跟随殿下和娘娘出宫,心下难免忐忑,唯恐思虑不周。”

    “就算你思虑不周也没有什么关系,”刘玉瑶倒是一个随性的人:“我怎么都能对付。”

    “那奴婢也不能让您随便对付啊。”

    “哈哈哈,上次我出宫的时候只有弄影一起,”她想起去年出宫狩猎的光景,那个时候弄影就做了一个甩手县太爷,什么都不管不问,焦嬷嬷准备了随行要带的东西难免有所短缺,她也丝毫不在意。

    不过就算短缺,她刘玉瑶不是别的妃嫔,多点少点也都无所谓。

    只是一想到那短短一年的光景,物是人非,她也忍不住有些唏嘘:“对了,去年弄影也一起去的,只是那时候她还不贴身跟在我身边的人。”

    何止弄影,还有雪良娣,娇娇柔柔的一个人,习惯穿着一件飘飘欲仙的白衣,怀中抱着一只小白狗,让人见了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

    只是她的神情太过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就只有看到太子的时候,脸上会浮现出笑容来。

    雪良娣是被方茉活活气死的,她到现在都还在坚持自己的这个观点,而方茉不仅气死了雪良娣,还害死了画扇。

    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她最后也没落的一个好下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刘玉瑶将人逼死的,但事实上,罪魁祸首却是另有其人。

    这就是皇宫,一个小小的东宫都尚且如此污秽不堪,更遑论这三宫六院。

    马车行驶在冗长的永巷之中,车轴发出辘辘之声,时不时可以听得到过往宫人对太子行礼的话。

    直到听到守卫宫门的人盘问,刘玉瑶才露出脑袋向外看去。

    这里是出宫的大门,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她兴奋异常,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被抓了回来,还险些没了孩子,弄的东宫所有人跟着自己遭罪。

    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忍不住高声问前面的李徇道:“四皇子殿下,你那位副将呢?”

    骑在马上的二人双双回头,一个锦衣华服束腰熟腕的装束看上去有几分干练,眉目英挺,俊朗如斯。

    一个银甲红衣,健硕果敢峻拔依旧,二人眉目之间倒真有几分兄弟的影子。

    只听身着甲胄的四皇子冲她笑着说道:“娘娘说的是哪位副将?是那位当值时间玩忽职守聚众赌钱的副将?”

    刘玉瑶不禁莞尔:“人呢?”

    “聚众赌博将主子们的安危于不顾,这种人还要他何用?充军去了!”

    刘玉瑶忍不住在心里抚掌大笑,真是痛快,看他当初还害自己!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也许他未必有这个胆子犯错,但只要四皇子想对付他,随便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即可,这种道理她还是懂的。

    看这小女人心满意足的笑了,四皇子又忍不住对太子说道:“殿下,这太子妃娘娘当真与别的女子不同,倒是有股睚眦必报之心。”

    太子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噙笑道:“不惹她的人就算没法做朋友,她也不会对那人动坏心思,若是有人惹到了她,她可是一个记仇的。”

    四皇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那三哥你可要小心了,可不要在什么地方惹到了她,让她记仇。”

    李彻面上的表情一僵,四皇子随即惊讶道:“不是吧?殿下已经有把柄被她抓在手上了?”

    李彻摇摇头,说起把柄,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只是觉得她最近一时离自己若远若离,一时又恨不得粘在一处唯恐分开,这反而让他有点捉摸不透了。

    “没有就,没有就好,不过我看太子妃本性不坏,总不至于对殿下下什么狠手。”

    李彻点头,他自己心知肚明,就算不下狠手,只要她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足以让自己有切肤之痛。

    “你尚未娶亲,就跟我说这些道理做什么?”太子不无蔑视的看向他道:“早点成家立业,也好让母妃放心才是。”

    李徇听闻便呜呼哀哉起来:“你是不知道啊,我最近连母妃的长春、宫都不敢去了。”

    “怎么?”

    李徇左右看了一圈,见副将等带人将太子的行李检查完毕最终放行,这才策着马头带头向宫外走去。

    离自己的属下们远了,他才一脸悲戚的说道:“还不是那个潘宜家……”

    “潘宜家?什么人?”

    李徇惊讶的看着他道:“太子殿下真是好记性啊,这大年初一才见过的美人儿居然一扭头就忘了?”

    李彻皱眉回想了一番,恍然说道:“哦,你舅舅的女儿。”

    “可不是!”李徇道:“母妃有意撮合我二人,但我二人却都对彼此无意,这着实让人头疼。”

    李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只是心思斗转,已经开始梳理潘家的情况来了。

    潘家在朝中不算大户,唯一一件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女儿进了宫,生了个四皇子,还当上了仅次于皇后的贵妃。

    但他们却没占这个贵妃什么便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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