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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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太子妃-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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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走,百官也不做停留,纷纷出宫去了,就算出宫,他们的消息也不会就此封闭。

    在宫中,各位皇子的府中都会传出消息,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几位皇子并未离去,相约要去探望。

    太子走在前头,身边则是洛清王李衡,只听李衡问自己的弟弟道:“老七,你昨日不是来看过父皇吗?父皇如何?”

    另外几位皇子听闻,包括太子在内,都纷纷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没抬头,只是低头往前赶路:“父皇没什么大碍,吃吃喝喝,与我说话也都不见抱恙,晌午还睡了一觉,醒来后也都说笑如常。”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都微微松了口气,难道真如万福安所说,只是感染了风寒?毕竟这个季节,乍暖还寒,很有可能。

    万福安回答寝宫之后就急急御前伺候了,床前围着皇后,贤妃,丽贵妃等人,无不略带焦灼。

    门窗紧闭的寝殿之中,光线略微显得昏暗,几位太医正聚集在一旁,叽叽咕咕。

    万福安走到床前轻声唤道:“陛下,百官都散了。”

    明晰帝躺在那里,面部轮廓清晰的可以看见骨头,他的额头布满皱纹,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要起身:“朕的身子还能上朝……”

    “陛下……”皇后为之动容,轻轻擦泪:“陛下好好休养之后再上朝不迟啊。”

    “朕……登基以来,从未荒废朝政……!”

    万福安赶紧按住他道:“陛下,都快晌午了,百官们都散了,您去了也没法上朝啊。”

    明晰帝这才放弃,躺回床上,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似乎在生万福安的气。

    万福安叹气摇头,颇有些无奈,看看皇后道:“娘娘……奴才照您的话做了,陛下如今倒怪起奴才来了啊。”

    “这是为陛下好,你这奴才依了陛下上朝的打算,就是愚忠!”

    “奴才……奴才不敢。”万福安赶紧告罪。

    “陛下……”贤妃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被病痛折磨的形骨俱削,不禁心疼落泪,一边揩泪一边说道:“陛下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你住口!”皇后严词厉色的呵斥她道:“皇上还好好的呢,你就尽在这里胡说八道!太医都还没说什么,你就迫不及待的哭起来了?”

    “皇后娘娘,您这话说的,我这是看到陛下受苦,心中不忍才落泪,难道皇后娘娘以为我在哭什么?”

    皇后被她堵了个哑口无言,只恨恨瞪她一眼道:“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说完便向一群老太医的方向走去,只见众太医聚在一起叽叽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各个脸上都是愁云惨淡。

    “娘娘……”

    皇后指着他们道:“都是一群窝囊废吗?养你们何用?关键时候就只知道在这里纸上谈兵!”

    一群老太医各个哭丧着个脸道:“微臣也想为陛下分忧,早在之前给陛下开药,陛下都已不肯用药了,微臣,微臣也无可奈何啊。”

    “是啊娘娘,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奈何陛下不肯……”

    “贤妃娘娘时常伴驾!贤妃娘娘可以作证!”

    一旁贤妃又在一边抹泪一边啼哭:“确实如此……还不是某些后宫之人心术不正,让陛下起了忌讳,不敢随便用药!”

    “某些后宫之人心术不正?”皇后复又挑眉看向贤妃道:“本宫既是统率后宫怎么就不知道?贤妃莫不是在说本宫不成?”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可说。”

    “你好大的胆子!可知诬蔑中宫是为何罪?”

    贤妃啼哭不止,倒是没有接话。

    丽贵妃也忍不住开口道:“我说二位,当着陛下的面,就消停消停吧……”

    她话音刚落,床榻之上的一国之君就忍不住抬手在软榻上拍了两下,一边拍,喉咙里一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是在愤慨,似在挣扎:“出,出去!都给朕出去!”

    他是烦透了这群女人,奈何偏偏自己饱受病痛折磨不算,耳边还要有这些人的鸹噪不堪。

    万福安为难的看着皇后和另外几位,皇后眉目间满是心酸,对周围的几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陛下这里有本宫伺候。”、

    “你也出去!”一国之君的手又在软榻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滚!”

    一个滚字顿时让皇后面红耳赤有点下不来台面,贤妃冲着皇后冷哼一声,率先大步走了出去。

    一出寝殿,外面早春暖风扑面而来,吹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浑身舒泰,倒是也终于能一吐胸肺之中夹杂的郁气,贤妃心情大好。

    她接过宫人递上来的巾帕,擦干了眼泪,回头冲皇后莞尔一笑:“皇后娘娘怎么也出来了?多在陛下身边陪陪,陛下说不定就好了呢。”

    皇后见她笑颜如花,也算是第一次与她撕破了脸面:“你倒是会演戏。”

    “臣妾听不懂皇后娘娘说的什么。”

    说着便扶着宫人的手屈膝告退,一路向外走去,裙裾翻飞,恍如一只暮春三月的斑斓蝴蝶。

    蝴蝶儿飞啊飞,刚出了拐角处眼睛就是一亮,只因她寻见了自己魂牵梦萦的一朵花儿。

    那朵花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李彻和一众皇子皇孙。

    太子李彻似乎才从朝上下来,身着明黄蟒服,绣有精致暗纹,金冠墨发,浓眉俊眸,在众多皇子之中最为扎眼。

    其次就是五皇子李衡了,已是亲王的他依旧如往昔一般行事潇洒,轻衣缓带,眉目温和,恍如一块光滑暗自流动的宝玉。

    一群人行至跟前,给贤妃行礼问安,贤妃又故作忸怩的落下几滴泪,可算把几位皇子的心拉的往下沉了一沉。

    再往寝殿去,又遇到皇后等人,也是一番问安。

    皇后道:“你们来的正好,陛下这会儿正心烦,你们多陪陪陛下说说话……”

    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只看着洛清王李衡,李律昨天是见过这位帝王的,连忙问道:“母后,父皇到底如何?这拖拖拉拉两三年了,太医也到底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

    皇后无可奈何道:“太医说陛下是积劳成疾……”

    “那便让父皇不要操劳就是,这满朝文武,我等兄弟,都是吃白饭的吗?”

    皇后忍不住蹙眉轻声呵斥他道:“你这孩子,懂个什么,尽在这里说些胡话!”

    李律讪讪闭嘴,只听太子又道:“你们还要继续聊聊?”

    李衡道:“还是先去探望父皇要紧。”

    众人依次进了寝殿,在外室恭候传召。

    万福安出来的时候却摇摇头道:“陛下眼下歇下了,诸位殿下可自行离去。”

    李律道:“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着父皇醒来,昨天父皇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连早朝都不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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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夫妻生死相随()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着父皇醒来,昨天父皇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连早朝都不能上了?”

    万福安无可奈何的叹气,只轻声说道:“有劳七殿下的一片孝心,皇上昨晚突感不适,今天早上要起身,就已觉得费力。”

    只听洛清王也道:“父皇病症,到底是何症状?”

    “时而咳血,时而觉得身体乏累,腰酸背痛,时而又觉脏腑疼痛,头痛欲裂,老奴说的也不过是常见的。陛下每每有所不适,都是各处病症一触即发,何止老奴说的这些。”

    众人心下一凉,也都纷纷坐下,表示不肯离去,要见到皇帝方能放心。

    万福安只得命人上了茶盏,让他们等候。

    太子坐在圈椅上,手上玩弄着一只盖碗,沉默不语就是不说话。

    洛清王于一旁询问他道:“父皇此番病发,太子殿下应该也不急于离去了吧?”

    太子抬眸看他,尚未答话,就听七皇子朗声说道:“这是自然,太子殿下是储君,父皇抱恙,为君,为臣都不该在这样的关口远离榻前,若是离去,岂不是那不忠不孝之人?”

    李衡点头道:“正是如此,早先还预备着送太子殿下南下,父皇这就病倒了,说来也巧。”

    李彻看他一眼,依旧是不说话。

    而另外几位皇子早已眼观鼻,鼻观心,各个心中已经胡乱猜测起来。

    洛清王说这么多,弄的好像父皇突然病重是和太子有关一样,可太子就算平日里张狂不羁,也总不至于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啊。

    不过太子没能南下,倒是让洛清王一党郁愤难平了吧。

    明晰帝倒下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不知自己身在梦中还是梦外,几次三番将脚踏入了鬼门关,却总觉得有一片不甘心,又收回了脚,回头看看身后的广袤天地,总觉得那江山万里从今以后不在他手,愤恨不已。

    他转身往回走,听到有人轻声呼唤他道:“陛下。”

    那声音甜美娇俏,定睛一看,却是活泼可爱的一个小姑娘,鬓发簪花,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灵动有神。

    他松了一口气道:“朕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太子妃啊。”

    “陛下眼睛花了不成,我是你的妻啊。”

    这灵动可爱的小姑娘往前跑了几步,待近了却发现她却并未簪花,而是戴着重重厚重凤冠,身着锦绣凰服,双手交握与小腹之前,微微一笑,温婉大方,只是那双眼睛已经不复年轻时的活泼。

    明晰帝感慨万千:“朕以为你再也不肯见朕了。”

    “我是你的妻,当初成亲的时候许过诺言,生死相随,生无法常伴共枕,但愿死后能与陛下同穴。”

    明晰帝点头:“你的棺椁就在朕的陵寝之内,朕百年之后自会前去与你相伴,好使你不必寂寞。”

    那女子又咧嘴一笑,眸光阴恻恻的使人后怕,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枚虎牙,双目血红道:“陛下,没有百年了。”

    “嗯?”一国之君将手背在身后看着她:“你说什么?”

    “陛下这就跟我走了吧,远离世俗红尘!”

    “放肆!”他大怒:“朕还有江山社稷!岂是你说走就说走的!”

    “便是这江山社稷让你我夫妻二人阴阳相隔,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妇人之见!”

    “我只要夫君,只要儿子,这便是我的江山!我的社稷!”女人说着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跟我走吧陛下!”

    “你松手!”照理说他是一个男人,力量远在这女子之上,奈何一番拉锯,居然挣脱不开。

    那女子看似没有使力,却拉的他只能往前走去,他看着那黑黢黢的前方,心生恐怖,欲要止步,双腿却不听使唤。

    他大声呼救,却无人前来救驾。

    前方女子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那双灵动的眸中竟然流出血泪,身上所穿赫然是她下葬时候的皇后朝服,金钗冠冕早已生锈斑驳,锦绣华服也都褪色破碎。

    “走啊陛下!”

    “来人!来人!”那一国之君惶恐不已,惊骇大叫:“来人!来人啊!!”

    “皇上,皇上!”万福安焦灼的在他耳边呼唤,一只手还不忘犯上,轻轻的在他脸侧拍了拍,一叠声的呼唤道:“皇上,皇上,老奴在这里呢。”

    明晰帝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的缝隙,隐约可见明珠辉煌,明黄锦缎,还有万福安的这张老脸,知道是自己的寝殿,剧烈喘息,身体起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眼睛一闭,却是再也无法看到那人,只剩下一片黑暗。

    耳边传来宫人急促的脚步声,太医号脉,一番忙碌之后,万福安又道:“陛下,该喝药了。”

    这一次,他没反抗,只是任人扶着,在汤勺送到嘴边的时候,他微微张嘴。

    已经尝不出药的苦味,也闻不到药的浓烈,只是觉得自己必须得喝,兴许喝了还能有一线生机呢。

    药汤撒了出来,沿着听到唇角下滑,一只手拿过巾帕,轻轻的在他嘴边擦拭,再温柔不过。

    他终于再次睁开眼睛,却见这拿着巾帕端着药盏的人就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侧,低头敛眸。

    那人额头饱满光滑,眉目英挺狭长眼波灵动,鼻梁颀秀,双唇红润,似乎微启檀口就能看到那可爱的一对虎牙。

    一国之君忽然惊叫一声,一把将那近距离的药盏,还有那人手上拿着的巾帕推开,但听噼里啪啦一阵响,药盏打翻在地。

    万福安等人惊惧交加,一起跪在地上求饶。

    然而一国之君再定睛看去的时候,只见坐在自己床边的竟然是太子李彻。

    他正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漆黑的眼底似乎有几分受伤。

    直到万福安等人不停扣头,他才起身也跪在榻前,自责请罪。

    明晰帝的胸膛一边上下起伏,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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