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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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太子妃-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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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倒是脸上笑容不减。

    徐勃一时哑然,看着他们几个一唱一和的,只得又甩袖向前走去:“前方备了酒席,诸位大人入席吧!”

    朱晚照快走两步,行至他的身后,在身高上略胜一筹的他,轻而易举的附在徐勃耳边说道:“徐大人,你不生气了吧。”

    “哼!”徐勃冷哼一声不答话。

    朱晚照知道,他不生气了。

    徐府不大,最大的偏厅也只能容他们几个一张圆桌吃吃喝喝而已。

    府上小厮也不多,多是朱晚照送来的,还送了四个如花美眷,没想到到了徐勃的手上都当了粗使的丫鬟。

    这让朱晚照很是可惜,徐勃却道,你若是可惜就拿回去吧。

    朱晚照自然不肯收回礼物,纵然可惜,也只能可惜着了。

    府上还请了一个南方的厨子,本来打算做一桌子南方的特色菜肴,但又担心京中同僚吃不惯,所以才互相搭配,没想到这些南方菜肴反而让他们交手称赞,说以后要多多到朱大人府上来蹭一顿饭吃。

    当初跟太子来的时候还带了几坛子自酿的好久,如今也启封共享,席间酒酣耳热。

    正吃喝尽兴的时候,又听外面管家传话道:“老爷,七皇子殿下来了。”

    在场官员听闻无不欢欣,这七皇子殿下虽然贵为君主,但因和他们之间往来频繁,加之年少得意,总有许多非凡之处,没有君臣的架势,所以也是颇得人心。

    此番听闻七皇子前来,就知道这里又有的热闹了。

    作为主人家的徐勃自然第一个欢迎,马上说道:“快快有请。”

    管家出去不一会就带着七皇子来了,只见这七皇子个头高挑,身形精壮,脱下了厚实的冬装,身着一件织金紫衫,玉冠墨发。一路行来大步流星,俨然是峻拔威武出少年的英姿。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带着两个小厮,两人抬着一块红绸包裹着的什么东西来。

    众人一见他是来送礼来了,纷纷起身迎将出去。

    主人家徐勃率先行礼道:“微臣参见七皇子殿下,殿下前来,蓬荜生辉。”

    李律却率直一笑,对他说道:“徐大人不必多礼,诸位大人也都不必多礼,我此番前来是借花献佛恭贺徐大人乔迁之喜的。”

    “哦?借花献佛?”朱晚照道:“不知道是借的谁的花?”

    李律却眨眨眼,狡黠一笑,抬手一把掀开身后所抬之物的红绸子说道:“这献的是谁的花,诸位大人一看便知。”

    居然还卖起了关子,一群人纷纷凑上前去,仔细观摩起来。

    他抬来的是两条长匾,一副对联,最适宜悬挂于门楣两侧作为妆点。

    只见这牌匾之上赫然写着:香于九畹芳兰气”,草木英华信有神。

    一手的金错刀,写意风流,潇洒不羁,恍如游龙苍劲,又如激浪涌进。

    “这是……太子殿下的手笔?”朱晚照率先认了出来。

    徐勃听闻自觉有点受宠若惊,赶紧屈膝拜谢道:“下官惶恐。”

    “这有什么好惶恐的,我三哥说了,他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写这一幅字来讨大人的欢心了。”

    徐勃又道:“不敢,不敢。”

    朱晚照哈哈笑道:“七殿下这一来,只怕将徐大人吓的饭都吃不下了,还是罚殿下三杯吧!”

    给了徐勃一个台阶下,徐勃也赶紧说道:“还请殿下入席。”

    “既然是罚酒,我自然不能逃脱了,至于入席,就免了,圣体欠躬,我这做儿臣的还要赶紧进宫去呢。”

    众人听闻也不敢挽留,象征性的罚了他一杯酒,他便又匆匆去了。

    李律来去匆匆,却让众人无不忧虑重重。

    只听朱晚照道:“诸位大人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都吃饱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养大的猪被偷() 
“诸位大人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都吃饱了?”

    众人说着没吃饱没吃饱,再次回归席位。

    这边徐勃也命人将对联收了,只听朱晚照故意走在后头对他说道:“徐大人打算将这匾额挂在何处啊?”

    徐勃道:“殿下知我爱茶,所以才送来了这匾额,挂在茶室再好不过……”

    “香于九畹芳兰气”,草木英华信有神,自然是说茶的,难不成还能是说旁的?”朱晚照意味深长道:“徐大人以为是说什么的?”

    徐勃脸色一红,面皮倒是薄:“我和朱大人想的一样!”

    “哈哈哈!”朱晚照笑了起来,倒是与他心照不宣。

    回到厅堂之中,在座众人也在议论刚才太子殿下送来的匾额,夸赞了太子的一手好字之后自然就议论到这对联之后深层的意义。

    “太子殿下是夸徐大人吶。”大理寺卿周文胜捋着胡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夸徐大人自有兰草只高洁,如香茗之品韵!这为官做人,都要有徐大人这般搞上的品德方能得主上的垂青。”

    “周大人言之有理。”

    “都说太子殿下从小到大都被皇上给惯坏了脾气,但也正因在陛下跟前受教,言辞行为方面颇具帝王之象!”其中一人说完就小心翼翼的看向其他几人。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已经是心照不宣。

    他们在朝中本就没有拉帮结派之好,多数忠于中庸之道,听他这么一说,已经觉得颇有几分说客的味道了。

    一旁朱晚照又煽风点火的说道:“太子的眼睛可尖着呢,知我等臣工不易,便多有照拂,是非黑白也分的清清楚楚,跟着这样的主子,日后还愁没有飞黄腾达之日?”

    徐勃不悦皱眉瞪他道:“前路不可卜,飞黄腾达,言之尚早。”

    “哈哈哈,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跟着太子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跟了旁人,只可共患难,难以同富贵啊。”

    “这样的例子,在我朝倒是不少。”周文胜幽幽说了起来,众人回想起当初涉及太子私藏龙袍,受五皇子之语而指摘太子的几位大人,如今都已锒铛入狱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那五皇子已经位及亲王却无半点表示,也是寒了一众臣工的心。

    “不说这些罢,饭菜都凉了。”朱晚照大大咧咧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以筷子指着徐勃面前的那块肉:“把那鸭子的腿留给我。”

    徐勃不悦:“自己够得着还要我来给你夹。”

    虽是这么说的,但还是将八宝桂花鸭里的鸭腿夹给了朱晚照。

    后者接过去,含着筷子在嘴里,笑弯了眉眼道:“徐大人如今可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您夹的,就算是一块石头,那也成金子了,就连陛下前日还对徐大人赞赏有加吧。”

    这倒是真的,陛下于朝堂之上称赞徐勃对南方水利了解的通透,在座也都是听到了。

    徐勃觉得,今次自己的这一场乔迁之宴吃成了给太子招兵买马的飨宴,他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好在一番酒酣耳热之后,众人也都纷纷起身告辞,唯有朱晚照还在厚着脸皮的留在那里,醉眼朦胧。

    看着这人无赖的模样,徐勃着实有些无奈。

    “朱大人,可要下官派人送你回去?”

    朱晚照靠在一张太师圈椅之上,眉目微眯,似在假寐,因有些醉酒,脸颊两侧又染红云。

    徐勃见他没有答话,索性也不去理睬他,只是差遣了小厮将桌椅收拾了,并对管家说道:“备车,送朱大人回去吧。”

    “是。”管家应声刚要离去,就听朱晚照连忙叫道:“不慌,不慌!”

    徐勃这才微微一笑,笃定看向他道:“我便知道你没睡。”

    朱晚照斜靠在椅子上,眉目之中水光潋滟,一张俊脸倒是笑的不怀好意:“徐大人在我的府上住了那么些时日,我如今借跪地小眯一眼,徐大人就迫不及待的下逐客令了?”

    徐勃在他的身边坐下道:“不敢,太子殿下待我有知遇之恩,朱大人则待我有言传身教之恩,若非朱大人,这朝中尔虞我诈,拉帮结派,亦或者为官之道,下官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更遑论升官发财之说。”

    “哈哈哈。”朱晚照抬手指他,一边笑道:“你看看你,太子才夸了你高洁如兰,你又在这里说些升官发财的俗语。”

    “大人见笑了,若是想要休憩一时半刻可到内室去,这外间,容易着凉。”

    “你陪我一起?”朱晚照死皮赖脸的拉住了他的手。

    后者笑道:“以前在朱大人府上的时候,还没见过大人有这种邀人同榻的习惯。”

    “那是以前没觉得你会离开……”朱晚照说这话的时候便盯着他看,他本就是一个极为俊朗的有为青年,因自少小之时就浸淫官场之道,神态间总习惯了让人捉摸不透。

    要么是笑的意味深长,要么总说的模棱两可。

    要仔细算起来,他应该是本朝位及六部最年轻的一位了,少不了太子的提拔,更少不了他的铁腕。

    就是这么一个让人畏惧的酷吏,如今酒后,沾染薄笑,眉目间略带祈求的看着面前的人,已经让徐勃有点无法拒绝了。

    “总是叨扰大人也不合礼仪。”

    “我又不是礼部的尚书,哪那么多礼仪可讲?”只听朱晚照又继续说道:“我不是也说过,我一无妻妾儿女,二无修身不为,府中宽敞亮堂,花园也可随你怎么堆叠,怎么你偏偏要搬走,到这麻雀窝大的地方受苦呢?”

    徐勃听他这么说着,也不禁笑起来:“大人酒后就愈发会说笑了,那毕竟是大人的府邸,下官不才,为太子殿下孝命,得殿下赏赐府居,就算是麻雀窝般大小的地方,这也是我的家了。”

    这话说的诚恳,令人听了都难免动容。

    早就知道徐勃此人当年怀才不遇,一度做了很多人的门上客,但因毫无建树而被驱逐。

    此番太子将他从昌平郡郡守的手上要走,郡守方大兴也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但想必被流放在外的方大兴应该悔不该当初了吧,徐勃此人,正应了那句一遇风云就化龙的谏言,他不是无才,而是大才。

    “你知道你搬走之后,我有一种什么感觉吗……”朱晚照看着他,抓他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分。

    担心他酒后又说出什么胡话,徐勃赶紧说道:“到内室睡一觉吧。”

    “我觉得……我好不容易养大的猪,被别人偷走了……”朱晚照说的是咬牙切齿,当真是失猪之恨,犹如挖肝挠心!

    徐勃松了一口气,却又苦笑不得:“我便是那只猪吧。”

    “从今往后,你这只猪被人宰杀,猪头,猪耳朵,猪大肠,猪肘子,猪尾巴,都是别人享用的了,我却不能分一杯羹,甚至见一眼都难!”

    “哈哈哈!日后朝上倒是能日日得见,只不过下朝之后各自归家而已。”

    “徐勃啊徐勃,你如今越会打马虎眼了……”朱晚照言辞一沉,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改方才的玩笑之态:“当年你才进京的时候,一无所有,一无所知,你有的就只有我,是不是?”

    徐勃承认自己当初在外地的时候就研究过朱晚照这个人,因为此人的际遇和自己天差地别。

    他曾是一位外城城主之子,按理说做个衣食不缺的纨绔子弟再好不过,他偏要一人独自出来游学,年纪轻轻就考取功名,由门下省一小吏做起,不出几年成了刑部侍郎,在他亲手弄垮了前尚书之后,自己则在太子的推波助澜之下成了刑部尚书,也是令人侧目。

    这个人好像就没遇到过什么险阻,一路顺风顺水,当是许多读书人羡慕不来的。

    当然,见了他之后也知道他本人着实聪明,行事老道甚至不比老丞相差几许,甚至连老丞相刘升见了他都颇有几分顾虑。

    “是,我说过了,朱大人对我有言传身教之恩,日后必当如待恩师。”

    “你我年纪相仿,说恩师不恩师的,未免言重……”朱晚照慢慢松手,闭上了眼睛道:“只是你如今在朝中相交甚广,得殿下于陛下的器重,不久之后便能高官厚禄,呼风唤雨了,眼里还能有我,就不错了。”

    “大人?”徐勃真不知他今天是怎么了,说些胡话不算,还一时高兴,一时生气的,只得叹气道:“大人若是愿意躺呆在这里就休息休息吧,我还有公务要办,告辞了。”

    他说完这话之后就转身离开,将朱晚照一人扔在了厅堂之中。

    厅中小厮丫鬟还在忙忙碌碌,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唯有那人一抹蓝衣身影,颀长干瘦成了唯一的亮色。

    因为今天搬家,是喜事,而他们南方人又素来讲究这些,所以他特意换上了这件干净漂亮的蓝衣。

    斜襟广袖,上面绣着些并不张扬的暗纹,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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