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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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太子妃-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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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罢朝之后常有大臣以上书的行事,将事无大小,一一禀报那位帝王,太子送奏章来,还是头一次……

    刚要进内室去,帘子却在里面被挑开,万福安屈膝行礼道:“贤妃娘娘……”

    贤妃已经梳妆完毕,眉心一颗石榴红的宝石在滴溜溜的打转,那丹凤眉眼一挑,看向万福安道:“原来万公公知道太子来求见的时候要禀报给皇上啊?”

    万福安一个激灵,没敢往下接话。

    只听贤妃又说道:“公公真的是好手段啊,既能让太子难看,也能在皇上面前瞒天过海!”

    “老奴……”万福安低声说道:“老奴这就呈禀皇上……”

    “哼。”贤妃往一旁侧了侧身子,让这长相温和,身形略有些佝偻的内监总管万福安进了内室。

    一国之君业已起身,那狻猊瑞兽的香薰炉中,炭火已淡,香薰燃尽,正冒着最后的一缕青烟,恍如耋耄老者,苟延残喘。

    “陛下……”行至软榻旁,只见明晰帝正斜倚着身子,就着窗外的雪光,微眯花目,看着一纸奏章,头也没抬。

    “嗯?”

    “太子殿下又来求见,给皇上请安,老奴自作主张,打发了殿下回去。”

    这也不算是自作主张,反正每次来也是见不到的。

    明晰帝又嗯一声,点头答道:“看他还能坚持几天。”

    “殿下呈上一份奏折,老奴不敢怠慢,这就呈给陛下。”

    放下手上的奏章,明晰帝接过万福安手上的,眉心一紧,似乎有些猜不透他奏章之中会写什么内容。

    眼下年关将至,百官停朝,风调雨顺倒无琐事。

    唯一能让太子上书的恐怕就只有沈家了吧……沈将军一家常年驻守塞北,不敢擅自回朝,若此番太子请旨,想让沈老将军回朝过年,一家团聚……

    一想到这个可能,这奉奏章竟如毒蛇一般让他厌恶起来。

    然而刚摔在桌上,又忍不住拿起来,打开一看,紧蹙的眉心却是慢慢得以舒缓平复。

    万福安全程注意着这位帝王的表情,见他眉头松懈,也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太子奏章中写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太子长进了,人在宫中还不忘南方水利,如今写的这些治理水利的法子,来年开春便可实施。”

    万福安慈眉善目的一笑:“太子殿下长进,也是陛下之福啊。”

    明晰帝虽然不至于愠怒,但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太子从江南归来,听说收了个郡守的门客,做了府丞?”

    “是……老奴也打听过了,听说那门客原本是昌平郡郡守方大兴家中的门客,因与太子颇为投缘,所以跟太子来了京中,另外,东宫新侧妃亦是方大兴家里的……”

    姨娘两个字万福安着实有点说不出口,天底下如花似玉的姑娘多的是,太子偏偏看上人家的小妾,想必那小妾也有什么过人之处。

    然而让一国之君起疑的却并非徐勃,也并非乐容,而是那被万福安反复提及的方大兴三个字。

    “方大兴?”一国之君冷哼一声道:“方大兴和方家是什么关系?”

    “启禀陛下,方大兴乃方王爷的远方外侄。”

    “哼!”一把将奏章扔在桌上,那一国之君已经有些不快:“这方家还真拿自己当个王了?先是嫁女儿入东宫德行败坏,又借方大兴之手往太子身边派这么多人……”

    万福安一个激灵,却恍然大悟一般,有些胆怯:“一直以来,老奴只觉得方王爷与世无争,从未与任何人拉扯不清,却没想到……”

    “却么想到他也城府难测吧……”一国之君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点了几下,又恍惚间忆起什么道:“朕没记错的话,之前太子遇刺耽误了回京的脚程,可就是在昌平郡的地界?”

    “启禀陛下,正是!”

    “传朕旨意,夺方大兴郡守之职,发配漠北,家中男丁充军,女眷为奴!”

    ‘啪’的一声,太子的奏章也被帝王扔在了桌上,内室气氛有些阴郁,想必那一国之君是真的怒了。

    万福安看那帝王一眼,马上拱手应下,快步退下传旨去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比太子强() 
《冒牌太子妃》来源:

    当皇上的的圣旨传到凤藻宫的时候,中宫皇后正在审看年下节庆所备的条目清单。

    外间内监来报,说有消息通报皇后娘娘。

    林嬷嬷走出去没一会就又进了花房暖阁,在皇后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皇后抬头,稍作沉吟道:“这方大兴可是和方王爷是什么关系?”

    “启禀娘娘,此乃方王爷的外侄,家中世袭昌平郡郡守之职,平日和京中方家倒是没有什么往来,只是不知给太子送去那两人是何目的,反倒先让自己获罪。”

    皇后将手上清单放下,与林嬷嬷对视道:“前日本宫让你去探望那位新封侧妃,你怎么看?”

    “奴婢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将礼物送给侧妃,但侧妃娘娘好像并不怎么欢喜,只是按礼收下。”

    “她这礼收下是收下了,只是也不曾前来向本宫谢恩,这后宫之中,目中无人的,本宫见多了,一个小小的东宫侧妃还能如此目中无人,本宫倒是第一次见……”

    “日后奴婢会找个机会鞭挞鞭挞她,让她长长记性!懂懂规矩!”

    “嗯。”皇后又应一声,忽然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眉梢微挑道:“这东宫真是精彩纷呈,先是一个刘玉瑶,又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侧妃,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宫广纳民女,真是什么秤配什么砣。太子这不顶用的东西,也只能配她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来路不明的女子。”

    林嬷嬷笑呵呵的奉承说道:“是啊,还是皇后娘娘有心,给洛清王做了一桩好媒。”

    “也并非本宫有心,不过也都是歪打误撞罢了,其实本宫知晓玉瑶学识渊博的时候也想过做那一桩好亲事给衡儿,但又担心落人口,届时我刘家前朝后宫都只手遮天,皇上必当起疑。这才想着成全本宫的美名,将玉瑶让给太子,本以为是糟蹋了一位好姑娘,没想到她这丫头也相当刚烈,竟然找了替身……”

    皇后伸出手来,林嬷嬷赶紧上前将其搀扶,主仆二人一起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冬色艳阳,清冷明媚。

    “本宫今年因病推脱了大大小小的宴饮事宜,今年三十之宴可得好好的热闹热闹。”

    “是。”林嬷嬷面带笑容呵呵笑道:“往日娘娘身体欠安,皇上也常使长春

    宫和玉萝宫举办那宴饮之事,确实也都是些出力不讨好的。但三十之宴可不同以往,必须您这中宫皇后举办才行,一来彰显您地位尊贵,二来,也是皇上重视您,您在这后宫地位无可撼动!”

    皇后抿嘴一笑,忽的指向窗外道:“那是衡儿?”

    林嬷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洛清王李衡正快步向凤藻宫后园的花房暖阁行来。

    他身穿一身湖蓝的夹袄,衣襟下摆都镶银狐滚边,远远行来,步履生风,整个人犹如从画中走出的翩翩佳公子。

    “可不就是王爷。”林嬷嬷连连点头,已经搀着皇后走出暖阁。

    刚一出来,李衡也已经行到门口,拱手与皇后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吾儿不必多礼。”皇后笑着抬手虚扶一把:“家中年下事务可都已经忙的妥当了?”

    “启禀母后,诸事繁杂,自有内子料理。”

    皇后又连连点头,对这个儿媳妇再满意不过。

    冲他伸出手去,后者握住她的手,母子二人相携并肩一起进了暖阁。

    宫人为他们看茶,双双在软榻上坐定。

    皇后端起茶来轻轻吹了一口上面的浮沫,面带笑容:“衡儿听说了方家的事情吗?”

    李衡面色凝重的点头:“这才知晓就赶来了。”

    “哦?”皇后见他表情沉重,心底也不觉一紧:“怎么?事有蹊跷?”

    李衡点头,继而又拱手说道:“此番父皇虽是打着太子的名号给昌平郡郡守降罪,实则是在敲山震虎,在警告儿臣。”

    皇后一愣,蹙紧眉头有些不解:“此话怎讲?”

    “当初让方大兴派人刺杀太子的人是我,送美姬给太子的人,也是我。”

    “你?”皇后细细一想,很快将所有的事情给联系在一起了。

    想必儿子是在利用侧妃方茉之死拉拢了方王爷,接着再让方家施威,让昌平郡郡守想办法阻挠太子的回京之路,这么一顺,一切也都说的通了。

    只听李衡又道:“儿臣到底还是失策,不想太子居然留了一手,与那女子勾结。”

    “这一点,你确实不如太子。”皇后依旧淡淡一笑:“太子在利用感情方面,可是一个老手,想必他对那女子也许诺了不少的好处,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所用,你看,刘玉瑶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说着,她看向面前这个儿子,却见他眉眼低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大过年的,母后不该提刘玉瑶惹你伤心,不过方家的事情也就此终结,方大兴不过是当了一回炮灰罢了。还有,你最近切记千万不要和方王爷家来往过密,省的你父皇起疑。”

    “儿臣明白。”

    皇后轻喝了一口清茶,茶香馥郁,萦绕在唇舌之间:“不管怎么说,今年是太太平平的过了,只是不知道明年之后又将如何。”

    “母后为儿臣操劳至此,儿臣也希望早日能报答母后。”李衡拱手低头。

    皇后却呵呵笑着摇头说道:“你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衡儿,既是生身父母,哪有不想让孩子好的道理,若你真要报答,就早些开枝散叶,让母后抱上孙子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对那个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孙子充满了向往。

    然而李衡虽是面带微笑,心底却已经有了其他的计较“好,也许来年,母后会听到好消息。”

    皇后听闻,只当他是开窍,赞赏点头:“玉环那么好的女孩儿,万万不可辜负,母后可算是看清了,玉环纵然不能为我所用,但她真心待你,母后就不求其他。另外,刘家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唯有玉环,没有父亲,不争荣华富贵,于你我也并非坏事。”

    “儿臣明白了。”

    皇后满意的在儿子的肩头拍了拍,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像美好的未来就在前方,伸手便能抓到一般。

    年关已至,宫里宫外都忙的不可开交,又过去了一年,时间过的飞快。

    天底下,不管富贵贫穷,唯有这时间对所有人是公平的,纵然干两鬓白霜,青丝成雪,时间仍旧会将一切匆匆带走,让无知稚童变成耋耄老者。

    所以刘玉瑶才会感慨:“马上要过年了,真快。”

    上一次过年她还在山中的寨子里和兄弟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还在算计着过年花了多少银钱,年后要干一大票,将花掉的银子都赚回来。

    她花掉的银子没赚回来,倒是给自己赚了个夫君,还送了肚子里的那么一个肉疙瘩,想想也是觉得造化弄人,忒滑稽了一点。

    “过完年就打春了,天气也快暖和了。”寻芳对着自己的手呵了一口热气,继续拿着小小的金剪子剪纸。

    刘玉瑶摆弄着桌上铺陈的那些红色的窗花,微微一笑,颊边漾起一对深深的笑涡:“你这门手艺跟谁学的?你看我这么笨,现在要开始学的话,要多久才能学会?”

    寻芳外头沉思道:“这要看娘娘的悟性如何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上午就能学会。”

    一上午就能学会,看上去好像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教我,教我!”她晃着寻芳的胳膊,求知若渴。

    寻芳架不住她的撒娇耍赖只好说道:“好吧,不过娘娘现在有了身孕,动剪刀的时候千万小心。”

    “这个你放心!”她以前好歹也舞过弯弓大刀,一把小小的剪子还真没被她放在眼里。

    “先把这个纸这一下,奴婢教娘娘剪个最简单的兔子吧。”寻芳拿出一张纸比划,后者也赶紧跟上,注视着寻芳的动作。

    只见她双手灵巧,一张纸,一把剪刀,配合的天衣无缝,上下翻飞间,一直栩栩如生的红色兔子就已经呈现在眼前了。

    刘玉瑶有点紧张,两只手完全不听使唤了一样,纸也不会拿了,剪刀也握不住了,就这么咔嚓一剪子下去,直接将红纸剪断。

    她茫然无措的看向寻芳:“这……这也太难了……”

    寻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娘娘还是不要剪了,就剩下这几张纸了,留给奴婢剪窗花吧。”

    “好吧……”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自己也不是剪窗花的那块料,只好不再添乱,趴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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