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当道,龙王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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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当道,龙王赖上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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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好别动,我给你穿。”

    “我不要。”其实周围的光亮比较暗,就算我什么都没穿,大概也就被看到轮廓,可是他要是帮我穿

    “刚不是还说都听我的?”

    好吧。为了减少心理的羞耻感,我一直都没太敢看她。鼻吸里全身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一双凉凉的手时不时穿过我的腋下,温柔的能滴出水。对比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冒充的了。

    “等等下,你干嘛?”衣服穿好后,他一只手穿过我的后腰,一只手挽住我的双膝,做出一副要抱我的样子。

    他什么也没说,抱着我出了那扇铁门,大步的往前走着。

    刚一出门,殿阁林立,层层叠叠。乍一看,四周全都是水,鱼虾成群的在头顶上漂流游动,四周都有些暗淡,大多都是深蓝色的。所以我是在水里吗?

    “这里是卧龙湖湖底。”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清冷的说道。

    湖底?“我已经死了?”要知道,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水下畅游无阻并且不用憋气的?

    “你没死。你是凡人肉体的确不能在水里自由呼吸,可方才我已经在你的身上注入了我的气息,所以你的心脏才只有轻微的压迫感,不至于窒息。”

    “那你是什么人?”

    “等锦欢还魂,我会告诉你的。”他怔愣了片刻,随即漠然的回答道。

    听到这些,我觉得我的脑袋已经快要爆炸了!太多的信息量把我团团笼罩,比如我竟然在卧龙湖湖底,比如他口中的锦欢到底是谁,还有,我到底要配合他什么?

    正想着,他将我抱到了一处四面都是水晶的一面三人多高的墙体前。正面看去皆有水流滑动,一闪一闪的,好看极了。

    就在这扇水流涌动的墙壁上有一些非常精妙的绘画。画里面有一个少女披捶着长长的秀发,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楚楚动人。眼里还洋溢着柔情,有神极了。要不是事先看到水晶白壁这个载体,我一定会以为这个少女是真人站在那里。

    他将我放了下来,使我双脚立在他的脚背上,然后凝目注视着水流涌动的墙壁上的少女:“锦儿,出来吧。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可以盛装下你灵魂的载体。”

    灵魂载体?什么东西?画壁上的少女就叫锦欢吗,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刚站了一会儿,我就觉得似乎有人在暗中拽他的衣襟。回头一看,竟然是墙壁上那位长发及腰的少女。她笑容可掬的移步走到我和妖孽男的前面。

    “锦儿别怕,她身体里流淌的血的魔性已经完全被同心锁给吸收干净了。”

    “因为是在湖底,她肉体凡胎根本承受不了湖水的寒性,才立在我的脚上。”

    那个少女一直在张着口型,可是我却一句话也听不到,大概是在问问题吧,妖孽男都事无巨细的对着她讲了一遍。很温柔,我能听出来他语气里还夹带着浓浓的宠溺,由始至终我都在安静的听着。

    这让我更加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没一会儿,他们两人的视线一起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他本是两手扒住我的肩膀,现在却将手往下伸捉住了我的手腕,似乎有点禁锢住的意味儿,弄的我心下一惊:“你要干什么?”

    “让锦儿喝你的血。”

    起初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他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要我放自己的血给那个少女喝。

    “为什么?凭什么?”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除了你的身体,也包括你身体里的血!”

    听到这里,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他执意要让我嫁给他,原来只是因为我的血吗?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有什么功效,可是从那日童子林的遭遇来看,他们好像都很怕我的血。

    七年前,我初来月事他也许久盯上我了吧?直到前不久他向我确认我的生辰就是在未现在这一刻做铺垫,重阳重阳就是寓意归期团聚是这个意思吧?

    “只要我给她喝我的血你就放我回家是吗?”我想了想,这些都无关紧要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人等着我去守护。

    “嗯。”

    得到了他的肯定,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不就是放点血吗?有啥大不了的,反正我皮糙肉厚也不缺那点血。想明白了我一刻也不想等了,直接准备挣脱他的手指伸出左手大拇指就往嘴边凑。

    “你干什么?”他一脸惊疑的问我。

    “不是你说要放血给她喝吗?我不咬破手指我怎么放血?”

    “不需要,你只需要把手腕露出来,锦儿自己会喝。”

    看着他对别人就那么温柔对我却又是冷漠又是不屑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忍着心里的不悦,还是将衣袖撩起,露出光洁的手腕。他再次一把捉住我的手腕,抓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到那少女的唇瓣处。

    好像我的手就是一盘菜一样,只等着她开吃。

    一想到,属于牙齿的坚硬感即将要贴近我的表皮,被咬穿的那种针扎指尖的疼,一点点渗入血肉里,我就心里毛躁,想要将手伸回来,可是来不及了。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反悔,比之前更用力的扼住我的手腕,不让我退缩。

    我只能忍着气,闭着眼睛等待事情早些结束。

    手腕处大概是她的鼻息吧,很温热还痒痒的,没一会儿就有痛感传来,不是一星半点的痛,疼痛感几乎遍及了我的全身。

    “好痛啊,不能再吸了,快松开”越来越痛了,我牙齿都跟着打颤,像是要将我身体里的一坨肉硬生生剥下来那样的。

    我觉得再吸下去我可能会没命。

    我使劲的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那个本是面容清纯的少女却将她的牙齿咬的更深了,她的牙齿根本不是正常人牙齿长度,像锯齿一样。似乎并没有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反而像是沉醉在某种快乐里。

    我身后的妖孽男则是眉头深皱的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模样,都当我不存在,我痛苦的喊叫也换不回他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好像我于他来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装满鲜血的容器般。

    我再也无法承受那种抽丝剥茧的痛了,眼前的人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无尽的黑暗向我笼罩而来,在我失去识的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他温柔似水的说了一句:快去到她的身体里。

    谁?谁要进我的身体?

第九章 和另一个少女共用一个身体() 
来不及思考,我的人已经没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总能听见阿爹在叫我。

    “凡凡你醒醒啊!凡凡?”一声比一声急。

    “凡凡,快醒醒,醒醒啊凡凡?”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清明了些,忍不住大叫了一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受控制的全身颤抖,大口大口的的喘息着;冷汗直流。

    抬眸望向四周,没有水晶墙,没有妖孽男,也没有那个少女,一切都是我家的模样。

    还有阿爹。他就这样好端端的坐在我的床边。是那个妖孽男履行承诺送我回来的吗?我回过神来,很大声很大声的回应阿爹,我没睡啊,我醒着呢。

    可是,不管我说多大声,喊多大声,阿爹就是听不见。

    这时我才发现阿爹的视线聚焦点不在我身上,反而往我枕头的地方看去。顺着阿爹的视线,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还躺在床上。

    我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状态。

    我明明坐起来了,可是枕头上还有一个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被那个女人吸血吸死了然后这是灵魂出窍?

    看见阿爹一边用手去探躺在枕头上的我的鼻息,又是俯身用耳朵在我胸口处听心跳,一边像娘们儿似的哭的稀里哗啦的,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他眼眶里往下掉,

    记忆里,一辈子都没流过眼泪的阿爹,现在,就像洪水决堤一样。

    阿爹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平时他总是爱板着脸不苟言笑,好丑。现在居然哭的那么难看,更丑了。

    我想伸手替他擦眼泪,我想一头扎进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阿爹怀里,调侃一句,老爹,你别哭了,好丑!我听的见。却蓦的发现,我伸出去的手竟然直接穿透了阿爹的身体。

    “给她喝了。”

    妖孽男,是他!他一步步从门外走进来,给了阿爹一个精致的白石缸。缸是破的,里面的液体却没有倾泄出来,看上去缸好像还在。

    阿爹居然不问清他的来历,直接把他手里的白石缸接了过来,就要往我喉咙里灌,要是他碗里是什么害人的药物我不就立马得去小西天了吗?

    “谢谢。”

    什么?一向高傲的阿爹居然会对人说谢谢?我本以为是我听错了,没想到老爹又说了句谢谢,不同的是,阿爹给妖孽男跪下了,跪下了这,这什么情况?

    “你女儿虽然用她的血让锦儿还魂,我治好了你犹如蛇蜕皮的症,很公平。”

    他什么时候治好了阿爹的蛇蜕皮症的?在我昏迷的时候吗?我想问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搭不上他们的对话。

    “不出意外,今后,锦儿会和她共用一个身体,我不会做出伤害你女儿的事情。你也知道,我非人类,你们肉体凡胎根本不足以与我抗衡,人贵在识相,劝你也别存什么不该存的心思,我猜你也不想你妻子的悲剧再次重演吧?”

    这话听的我是越发搞不清楚状况了,和那个少女公用一个身体的意思是我的身体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了是这个意思吗?

    乍一看阿爹却是在地上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抹开眼角的泪痕一股脑的从地上站起,将我紧紧的箍在怀里。

    “可以让凡凡在家吗?”

    “不行,锦儿在她身体里,我必须带走她。”

    言语间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七天,让我们父女再相处七天行不行?”

    “好!就给你七天。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让会让你们知道欺骗我的下场!”说完就拂袖走了。

    喝了那个白石缸里的液体我的身体开始逐渐有一种紧缩感。就那么不自觉的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阿爹看到我悠然转醒,哽咽的更凶了,甚至一度失声。

    我从来没见过阿爹这样过,他竟然哭了,泪流满面的哭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平复他此时的心情。

    因为我自己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我才十六岁,可是我的人生轨迹从来没有像那些普通孩子那样发展着来。

    赤蛇,妖孽男,同心锁,离心锁,槐荫婆婆,阿爹的蛇蜕皮症状,阿娘的死亡,那个长发及腰的少女,还有借身还魂,直到刚才什么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一想到这些,我就全身毛躁,为什么这些诡异离奇的事情偏偏要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偏偏要让我接受这些荒唐的事情?

    “阿爹”我反手抱住阿爹,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模样,阿娘死了他知道吗?我心里也很酸。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把我压抑到了,尽管难受,但是哭不出来。

    阿爹哽咽着,用他满是老茧的手一下一下摸我的头:“凡凡,你想平凡吗?”

    “想,很想。”一想到那个妖孽男说的要我要和那个少女共用一个身体,这些简直太荒诞了,两个灵魂,一个躯体,这

    “那凡凡答应阿爹,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

    听到这儿,我慌了,阿娘死了,我的亲人就只剩阿爹一个,如果阿爹出了什么事,我简直不敢想象。

    我赶忙支起身来看着阿爹:“阿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阿爹你要去哪儿?”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从荷包里摸出一根项链,将坠子取下来,又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找着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他一手拿着项链坠子,一手拿着针线:“阿爹哪里也不去。这是阿爹专门打磨的,你要忍着痛,阿爹要把这个东西缝进你的血肉里。”

    拿近一看,不难看出,是阿爹从我脖子扯下的那根项链坠子以及阿娘给我的那根项链坠子相凿在了一起。

    “为什么?”

    “那个男人不是什么普通人,对你身上的气息把握的很准,他随时都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古书上说,把这同心锁和离心锁凿在一起,戴有此物,能得日月星斗拥护,他纵使再有神通,也大不过日月星辰!”

    阿爹一边跟我解释,一边开始穿针引线,还找来了一盏酒精灯,细细的炙烤手里的银针。

    过程看的我全身发悚,没等我再次发问他又继续说道:“虽然很痛,但是必须要赌一把!等这东西和你的血肉彻底相连,明天天一亮你就出城,往远了走,走的越远越好,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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