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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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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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一打开,外面是无边的黑暗,烛火所及之地并不远,只能朦朦胧胧看到一些……

    可便是这样,也足够了……

    光照所及之地,那破裂的石板之上,是残肢与血液构成的奇妙图案……他们的眼睛是恶毒地看着无垠的黑色天空,仿佛在咒骂,仿佛在恐慌,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一样的表情。

    而这些表情,永远的凝固在了一瞬间。

    那门只打开了一会儿,那仿佛看到人间地狱般的一会儿……

    “叛军千人皆被陆廉贞杀死!”秦萧说完这句话后,闭上眼睛,仿佛不忍说出这一事实。

    他本以为靖榕会大哭一场,或是至少脸上会有一些难捱的表情来,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的表情,冷漠的可怕。

    不,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奇妙的,仿佛超脱一样的表情。

    “爹爹……虽是被人称作侩子手,可我却是知道,他做一件事终究是有原因的……”靖榕只为陆廉贞辩解了这样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扩大……

    靖榕抬了抬头,看着头顶上栩栩如生、翩翩飞舞的蝴蝶——这是她数的第四遍,可这第四遍还未数完,耳边就传来了悠扬的笛声……

    她侧眼一看,却看到秦萧坐在一张红木凳子之上,手中拿着一只短短的玉笛开始吹奏起悠扬的乐曲——那一乐曲,靖榕曾在黑色池边听过,那时候她舞剑,他吹笛子,倒是一段快意时光……

    而此时他的笛声亦如过去一样动听诱人,可她却身负重伤,半分不能动弹。

    可那美丽的乐曲,也终归是有了一点作用,听着那动人曲调,靖榕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少,而眼皮也越来越沉了……

    待到靖榕沉沉睡去,秦萧便停止了吹奏,将玉笛收进怀中。

    看着对方睡颜,秦萧心中莫名其妙地动了一动……初见时平凡无趣,无一丝出彩,再见之时如凤凰初啼,略显风采,再见之时却是凤凰浴血,姿色动人。这样的女子,这样勇敢的女子,这样果断的女子,又怎能让人不爱呢?

    秦萧看着对方睡梦中的模样——即使在梦中,她也未见有多少安详,还是皱了皱眉——轻轻点了点对方眉心之后,秦萧将人放平,再是盖上被子……看了对方睡着的样子一会儿,便是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而在他出去之后,本来躺在床上该是安然入睡的人,却是猛的醒来,而眼里闪出的眼神,却是带有一丝丝疑惑的。

    —————作者想写番外,今天要万更不开心,我是分割线——————

    这是帝君病重之后唯一一次上朝,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帝君坐在精雕细琢的轮椅之上,被花遥退了进来。花遥还是一副白衣白纱模样,手上提着一个破旧的大药箱,而那只猴子因为怕殿前失仪而被锁在了房间之中。

    如今帝君看来面色红润,起色也好,嘴上还带着一点笑,想来这花遥确实是有本事,帝君或许真的可以痊愈吧。有些大臣这样想着。

    可真相如何,却只有花遥自己心里明白。

    帝君来到群臣之前,群臣三拜九叩,三呼万岁,往日里,帝君都是会让人起身的,可今日,却是过了许久也未听到这“平身”两个字。

    群臣心中虽是疑惑,却没有一个人敢问原因。

    “昨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帝君开口问道,声音不大,却也半分听不出是个重病将死的男人模样。

    昨日?

    众大臣面面相觑。

    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是再明白不过了。昨日大皇子率近万人自玄武门而如,冲进皇城,打着清君侧名义,试图将帝君拉下皇位。

    他偏是挑了个最不好的时间攻城。

    众大臣每日早朝先是要在偏殿等候,而玄武门则离偏殿极近,这大皇子来袭,便是几乎从偏殿而过,外有叛贼,大臣们在偏殿之中战战而躲,不敢离开。

    虽是无人伤亡,可大皇子叛国事实却是每一位大臣都知道了——如今帝君却又这样问,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臣之中有一人,名曰耿金忠,其人极其正直,肚子里面藏不住事情,所以得罪之人不少。如今重大臣莫不敢言,却只有他上前一步,说道:“昨日大皇子率兵进攻,几欲弑君,实乃逆贼作为,虽天道公正,帝君未受丝毫损害,可大皇子所犯之罪,罪不容诛,恳求陛下加之责罚,以正人心!”

    说完,便是重重跪下。

    他一开口,他那政敌便开始在心中发笑。

    帝君问出这样的话,便是不愿意让人提及大皇子逆反事实,可这耿金忠为人太过憨直,竟是说出违背帝君话语。且是看天威如何处置于他。殿前顶撞帝君,重罪可诛!

    可没想到,帝君看了那耿金忠一眼,却淡淡笑问道:“逆反?我大皇儿逆反?耿金忠啊,耿金忠,你是否弄错了什么?”

    群臣一听,皆是一愣。

    这大皇子叛国事实决计非假,殿外大门上还留着箭之痕迹,昨日若是梦境,那岂不是这百人大臣走做了一样的梦吗?

    可帝君开口,却说出这样一句。

    倒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又有一人开口问道:“请帝君明示。”

    “你们啊……”帝君叹了一口气,可嘴角却有了一摸迷人的笑,他虽是此时白发苍苍,可那气度风流却是在的,哪怕做出这样的动作,也让人不觉得突兀,他淡淡说道,“我那大皇儿一向是老实忠厚,孝顺父母的人,他便是知道我这父亲会早死,故而前些日子就请了命令,去替我守那百年之后安详的皇陵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帝君意思,那昨日率领叛军不是大皇子?”耿金忠倒是半分不给帝君面子,又是点明说道。

    “我那大皇儿都不在帝京之中的,他又如何率领叛军,而且,叛军……这昨日宫中哪里出了什么叛军。莫不是你们眼花,看错了吧……”帝君又笑着轻松说道。

    这金殿大门之上箭痕犹在,便是眼花也不会看错的。

    “可是叛军……”耿金忠倒是不依不饶。

    “叛军,哪里有叛军?叛军又在哪里?”帝君换了一个语气,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应当有的语气,那语气深邃,严肃,仿佛说着这世上最真切的话。

    那耿金忠一愣。

    是了,叛军在哪里?

    昨日陆廉贞一人入那受降叛军之中,也不问缘由,也不开口,便是将这几千人一一诛杀!原以为只是陆廉贞残暴不仁,嗜杀成性,如今想来,许是帝君的以为也未可知。

    帝君为了保住大皇子名声,甚至能将那几千人性命付之一炬。

    若是此时他们再以这件事情不依不饶……

    耿金忠脸上开始流下汗水来……他往金銮殿上最靠近帝君的那根金柱望了一眼——与店内其他三根柱子一样,这根柱子也是龙踞虎盘,上面鎏金盘旋着一条五爪金龙,虎视眈眈地看着群臣。

    可唯有这一条龙的爪子,却有一点点歪。

    ——昨日,大皇子兵败消息传来,李尚书便闯入金銮殿中,一头撞死在这根柱子上。

    而李尚书,便是丽妃的父亲,大皇子的外公!

    李尚书的血被清洗了,尸体被处理了,却唯独未将这只歪掉的爪子复原——并非金銮殿中之人没有这个本事——他们便是将整个柱子换上一换又有何妨呢?只是有人故意将那只歪了爪子不还原而已……

    ——而下这个命令的人,很有可能便是帝君……

    “怎么,耿金忠,你可还有什么要问我?”帝君见耿金忠那脸上冒冷汗的样子,虽是心里想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威严无比。

    “臣……并无疑问。”说完,便是站了起来,惴惴回到文臣之间,因是心中恐惧,步子不稳,还踉踉跄跄了一下,可也没有几人会笑出声。

    帝君此时所要说的话,太明白了,那便是这大皇子逼宫一事,你们谁都不要提,都烂在心里面。就当这件事情未发生过一样。大皇子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虽然未被处死,却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之位跌如泥里,只成了守皇陵之人。算是比死更严重的责罚了。

    可若是想要以此事发难,非要提及的话,这几千被“封口”的大皇子兵士,便是他们的下场!陆廉贞虽不在此地,却是磨刀霍霍,如影随形……

    人都怕死,便是一个再大嘴巴的人,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想来他们也能管好自己的嘴巴吧,又何况是这一班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故而此时一下朝,这件事情就被当做这个敌国最无法触及到的秘密,而被所有人都封存在了心里。

    ——————————分割线,好累——————————

    “我那皇儿,也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竟然做出这等事情,还真是想不到。”此时帝君躺在床上,花遥正在未其施针,而靖榕则站在一旁,为花遥抵着银针,那帝君榻前侍人站在帝君床侧,脸上也无什么表情——那日他消失在叛军队伍之中,本以为他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他非但未收到什么伤害,甚至连一丝伤口也没有。

    非但他安然无恙从那队伍之中脱身而出,甚至他还带出来一个全身血淋淋,几欲死去的人来,那人被带来之时,只剩下一口气了,好在嘴巴里面喊着一枚紫色参片才勉强吊住了一口气,等到花遥前来医治。

    而那个被这侍人救出的人,便是文杨,而那枚紫色参片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疗伤圣品,紫玉人参。

    帝君开口,也不知道在问谁。

    花遥治病救人之时,一向忘我,莫说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了,便是在她耳边打雷也未必听得见。

    这句话问的,自然便只有是靖榕了。

    “大皇子一向敦厚,想来也不是会做出这件事情之人。”靖榕说出心中想法。

    “想来是受了丽妃蛊惑吧。”帝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将这几人娶进宫,虽是锦衣玉食伺候着,却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帝君非但是他们的丈夫,还是天下之人的君主,帝君许是一个好皇帝,但却未必是一个好丈夫……”靖榕不知道为何,却说出这样的话。

    帝君一听,却是一愣:“这话若是被陆廉贞听到,想来你是要吃一番苦头了。”

    靖榕听完,也啥时间愣住,是了,陆廉贞一向嘴巴毒辣,可在帝君面前,却是柔顺地犹如一条家养之犬一样,他容不得别人对帝君不敬,也容不得帝君听到一句责备的话。

    “这话虽然是在责备我,可我却爱听这样的话——因为你说的,可是大大的实话呢……”帝君叹了口气后,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倦的表情。

    “不……”

    “你倒也不用辩解什么,我是怎样的人,我自是知道的,你说的不假,我为何要怪你,非但我不能怪你,连那陆廉贞,也不能怪你。”此话说的意有所指,只是靖榕道未放在心上,也未多加注意,“我心系万物,却爱不得一个女人,将她们娶进宫后,虽生了孩子,却也未给过她们多少爱意。”

    女人啊,终归是寂寞的东西,她们的心里有一道沟壑,需要东西来填平,若是没有帝君的爱,那便只有用对帝君来填平它了。

    丽妃如此、柔妃如此、宸妃如此、皇后,亦是如此。靖榕可以看出帝君对皇后那深刻的爱,可皇后呢,皇后能看清吗?这两个深爱的人之间的沟壑,却不是简简单单用时间便能填平的。

    ——丽妃心中的那道沟壑,原来是用对秦笙那孜孜不倦的管教来填平的,可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成了契机,让她做了这犯上作乱之事。

    而这契机,到底又是什么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开始() 
“大皇子如今被安排在皇陵之中,那丽妃呢?”靖榕此时已经被千缕带回临夏阁中,第一话开口问的,便是丽妃的事情。大皇子因是有帝君血统,终究是有这么一层血脉相连的关系,帝君为其心软,倒也不容置喙,可丽妃……

    大皇子一向是最听丽妃的话的,此次大皇子逆反,便是明眼人都知道许是丽妃在后面唆使,甚至这帝君中毒之事,也可能与她脱不了干系,大皇子如今被贬为庶民,驻守在皇陵之中,而这丽妃又当如何呢?

    当如千人部队,大皇子只留百人在身边围堵去病宫,而余下来的部队却又被谁,带去了哪里呢?

    秦萧带着一大部分御林军来到去病宫外保护帝君,而秦筝则是带着一小部分御林军来到后宫保护后妃。

    可是,他们却算错了一件事情。

    丽妃,竟是带了大批人马,围堵皇后,将要将其置于死地!

    这是何等的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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