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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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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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样的人,是绝不适合做皇帝的。

    就像所有大臣们想的那样,大皇子忠厚,只适合守成,不适合开拓,二皇子锋芒,却又耽于美色,这样的人,如何能做君主,唯有三皇子秦萧,儒雅潇洒,文武皆怡,又通晓古今战略之策,安国定邦之书——这样的人,才是最适宜当君主的人吧。

    花遥虽未说明,可帝君旦夕不过在一月之间,如今下了什么旨意,便是谁都能猜测到,可唯有这秦筝,却是非但不肯接旨,甚至还反驳那侍人。

    那侍人倒也不生气,而是将旨意双手抵到秦筝面前,秦筝不耐,一挥手将那圣旨打翻,圣旨松散开来,在那并不明亮的室内,白纸上的字,格外明显。

    虽是骈体工整,词句华丽,书写优美,洋洋洒洒一大篇下来,也不过是只有一个意思——传位于二皇子秦筝!

    ——————————我是可怜的圣旨的分割线(被嫌弃不开心)————————

    二皇子与那侍人走后,屋子里又只有靖榕与帝君二人。

    靖榕从暗处走出,来到帝君榻前。

    ——这也许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初还记得帝君尤可以说话时的模样,看起来垂垂老矣,可说话却是干脆而明了的,一点也不拖沓,每一句话,都恰当好处。

    帝君的名字,是秦若愚。

    大智若愚。

    若真的大智若愚,那帝君中毒的这件事情,他也该是心里明白的吧……毕竟,是帝君啊,是万民之主的帝君,是可以看到胡国民众之疾苦的帝君啊。

    可……

    如今的帝君,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靖榕以手去触摸帝君的脸,那掌心所触冰冷的温度,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她默默地看着,默默地看着这个男人衰老……这个受所有人敬仰的男人,这个让陆廉贞愿意成为他爪牙的男人,这个让赤国无比强大的男人,如今却像是一具毫无什么的傀儡一样,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怎么的,靖榕的眼角,开始有了一滴泪……

    非但靖榕的眼角有了一滴泪,连帝君的眼边,也出现了一滴细小的水珠。

    靖榕愣了一下,可热泪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地往外流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

    “咔嚓”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想起。

    靖榕愣了一愣,擦干自己眼角的泪,也替帝君擦干那颗泪珠,站起来审视四周,却发现,自己那眼泪所流的地方,竟是裂开了一道口子。

    那是一个可以活动的机关。而机关下露出来的东西,却是让靖榕震惊不已。

    ——竟是玉玺!

    本文3G书城首发

第一百五十六章、办法() 
那玉玺乃是一块有一个手掌大小的整玉雕成,方圆四寸,上纽交九龙,正面刻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九龙宝玺所用之玉,上无一丝瑕疵痕迹,放到烛光之下也看不到一丝裂痕。传说这块玉石开采之时天生异变,山变周围突然发生地震,矿洞坍塌,采矿之人一一被压在矿洞下,半月之后人们终于将矿山挖开,可奇怪的是,这里面的人,竟一个都没有死,只是虚弱一些而已。

    原来这矿洞虽然坍塌,却也因山体裂开出现了一条地下水脉,靠着这条水脉,他们才活了下来,虽然没有食物饿了一些,可靠着这水,他们却坚持了大半个月。(科普一下,人不吃东西一般来说可以活一个月左右,但是这个状态下必须喝水,不喝水不吃饭人只能活五到七天。)

    当让人一个个抬出山洞的时候,其中一个矿工手里,就拿着这块玉的原石。

    天有怪象必出异物。

    当这块藏着绝世美玉的原石被解开之后,里面所散发出的美轮美奂的色泽,让那个解了半辈子原石的老人都为之落下泪来。

    上报、文书、上供、入宫……这一道道手续之后,这块绝世的美玉才被呈现在帝君面前,那时帝君才处处等级,传国玉玺在战乱之中遗失,便是皇后提议破旧迎新——这也是天意。前一刻,玉玺才刚刚遗失,后一刻民间就出了这样的惊天美玉。

    ——岂不是连天,也在帮他吗?

    而这枚玉玺自雕刻成型之后,一直都放置在金銮宝殿,帝君架前,直到帝君中毒之后,才似乎失去了踪影一般。

    谁都知道,这玉玺,必然是帝君自己带在了身边,可是,又谁人敢问呢?

    如今靖榕知道,帝君有意将皇位传给二皇子,可为何已经有了传国旨意,这九龙宝玺却迟迟不肯交给二皇子呢?

    靖榕看着眼前这个如破旧玩偶般的男人,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个胸怀四海的男人,恐怕自己究其一生,也是无法猜透的。

    可这玉玺又该如何?

    还回去,还是带走?

    若是还回去,这机关不知为何竟是打开,若是还回去后无法还原,岂不是平白惹人猜忌,若是不换回去,这九龙宝玺好比烫手的山药,若是捧在手里,虽是香喷喷的,却难保不烫起一层皮。

    便是在左右为难之际,门外脚步声又响起。

    靖榕一狠心,将那玉玺拿出,塞进怀里,在玉玺拿出的那一瞬间,本来裂开的地板,瞬间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这一次来的人,却是花遥。

    花遥还是原来那副模样,手提着破药箱,而肩上,却蹲坐着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猴子。

    如今乃是半夜,这花遥来这里,又是为何?

    只见花遥打开箱子,箱子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些小格子,从一个格子里拿出一排金针后,花遥将金针在火上烤了一烤,又将那针扎进了帝君咽喉处……

    便是这样一扎,帝君的嘴中立刻冒出鲜血!

    靖榕在暗处看着,心中一急,本想出面阻止,可再一看,那血,并非殷红之血,而是略带暗红色的血液,血液之中,还有一些细小的虫子在不断蠕动。

    而且,随着那口血的涌出,帝君的嘴,竟然开始张合了起来。

    虽然那声音沙哑,仿佛破锣,虽然那声音粗糙,仿佛沙砾,虽然那声音呆板,仿佛风箱,可……帝君竟是开口说话了。

    “小妮子的医术还真是不错。”一开口,便是这样一句话。

    “我以金针封住你身上五处大穴,让雪虫无处可逃,将其逼入你的咽喉梗概之处,今夜乃是阴寒之也,也是他们活动最频繁的时候,再以金针将这口喉头淤血逼出,想来还是有些作用的……”花遥将金针从帝君咽喉处拔下,那金针上满是黑色血迹,想来,是不能再用了。

    “总算是可以说话了,你且不知道,这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滋味,就好像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观察里,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难受极了……”帝君终归是模模糊糊地说出一些话了,他还是原来那副举重若轻的模样,虽是受到了极重的折磨,却是半分怨天尤人也无。

    花遥看着帝君此时模样——他依旧是不能动半分,医者父母心,看到帝君此时模样,花遥心中酸楚,却终究是没落下泪来:“换血之法已经不能再用了,陛下身体快要熬不住了,这金针刺穴也只能让陛下开口一会儿而已,虽是将多数雪虫逼出了体外,可您的身体……”

    说到这里,她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豆大的泪水在她眼里打转,可却未落下来。蹲在她肩膀上的猴子看着花遥悲伤的样子,也做出了一个抹眼泪的样子。

    “是嘛……连你也救不了……”帝君遗憾说道,可片刻之后,他又说,“你也是尽力了,我不怪你……”

    听帝君如此说道,花遥心中却更是辛酸了。

    “我便是……便是太没用了……若是师父在这里……若是她在……”花遥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可还未从脸上落下,就被她擦了个干净。

    “你师父?”帝君语气里似乎有些笑意,“你师父巴不得我死,怎么会来救我?”

    “我……”花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已经到在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你已经尽力了,你是个人,不是神,是无法执掌生死的,就像我一样,虽然被人口呼万岁,可又怎能活到万万岁呢?活到如今,我也已经是感谢上苍眷顾,只是,我终究是怕死,我死了,凝心她……”他口中的凝心,乃是皇后铁凝心。

    “不,还有办法的。”花遥终于开口,可花刚说出,她却犹豫了,“虽是有办法,可这办法,却实现不了。”

    “这普天之下,只有少数办法是实现不了的,多数不能实现的办法,不过是人,不愿意去做而已。”帝君说道。

第一百十五七章、办法() 
竟是又解毒之法!

    靖榕在心中大骇,而这解毒之法,却不知道为何,花遥一直不肯说出,而这所谓的不能实现的解毒之法,又是什么呢?

    靖榕暗暗竖起耳朵,不肯放过花遥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只见,她呼出一口气后,便是下定决心一般说出:“需要的,便是另一个中雪虫之毒之人的骨与肉!”

    “这倒确实是无法实现的解毒之法,想来这宫中不会有和我一样倒霉之人,还中了这该死的雪虫毒。”帝君已经躺在病床上多年了,这多年之前,只有几人能看到他,与他说说话,想来靖榕中雪虫之毒且痊愈的消息,无人告诉帝君。

    “非但要这人的骨肉,还要他一滴心间血。”花遥又说道。

    帝君叹了一口气,本就沙哑苍老的声音却越发是无奈了:“让别人献出骨与肉倒已经是痛彻心扉了,如今竟然是要那人心间一滴血,这岂不是要人命吗?”

    话一说完,花遥便不再说话了。

    帝君乃是明军,乃是仁慈之君,若是他能下的狠心,去取别人性命的话,两年之前那百名秀女之血,便可解了帝君身上的毒,又何必等到现在。

    “罢了罢了……这也是……”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苍老了,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声空洞的,苍茫的,毫无意义的叫声,到最后,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终于归为虚无……

    “我若是,若是再懂得更多的医术,便不至于让您受这样的苦了……”花遥的手,摸在帝君胸口之上,那里的心脏还在顽强而虚弱的跳动着。

    她下定了决心,快步离开,而离开之时,那只本停在花遥肩头上的猴子,却仿佛感受到什么似的,频频往靖榕方向看去……只是花遥过于悲伤,未看到那只猴子的模样。

    而靖榕也在心中下了个决定。

    第二天早晨。

    靖榕一人来到花遥所在的别馆。

    花遥虽是带着神医的名头,可她一介女子,又非太医,自然无法住在太医院里,后宫院落虽多,可她非嫔非妃,如何能够入住,这来来去去,竟然是只能在帝君去病宫旁临时搭建了一座别馆。

    虽然是临时搭建,可该少的一样不少,甚至在别馆旁边特意为她搭建了一个炼药房。

    要进花遥别馆,就要入帝君去病宫院子,院子外有守卫把守,而此时乃是大白天,自然不能像夜晚一样,偷偷摸摸溜进去。

    靖榕也不着急,也不硬闯,只是等在那去病宫院落转角处。

    不多时,只见花遥从那去病宫院落中出来,靖榕缓缓走过去,假装是意外巧遇,便于花遥攀谈起来。

    “咦,怎么你在这里?”也“先是”花遥看到了靖榕。

    靖榕脸上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到花遥,便是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回答道:“你前些日子说帝君可能……我便是担心的很,又是想进去,可又无许可,若是硬闯……”

    花遥看着靖榕模样,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靖榕虽只是一个贵人,但名义上,终究是帝君所纳。在这民间,便是官人与妾氏的关系。一个妾关心自己的官人,想来是没有错的。

    “我也不奢求去见帝君一面,只是觉得许是能来这帮帮你的忙,我虽不像你精于医术,可打打下手,也还是可以的。”靖榕知道,花遥虽是神医,可她毕竟是宫外的民间医生。

    太医院里的医师院正,倒是每一个都是医术超群,可也懂得什么叫同仇敌忾。连太医院院正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如何能让一个宫外游医治好?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帝君之病,可以死在无药可医上,可活在太医院的高明医术之下,却不可以被一个宫外游医治好!

    太医院虽是会拨两个小医童来帮助花遥问诊,可这两个小医童不是将火候弄错,弄得熬煮出的汤药没了功效,就是配出的药材总是缺了一味,影响药效……花遥虽是善良,可她并不是蠢笨之人,久了,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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