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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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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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宸妃听完明凌的话,竟是未多加指责,只是兀自以拿起旁边放置的玫瑰花茶,轻轻明上一小口。

    ——想来这明凌毫掩饰的嚣张,也有宸妃那不多管教的原因在里面。

    可文音却不是多成熟的人,被明凌这样一说,却是心里一颤,本来是想伤心一番的,却又不想在明凌面前示弱,便是憋着一口气,弄得本来圆鼓鼓的双颊都有点红了。

    靖榕一看,便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反问道:“明贵人,国亡,家可在?”

    明凌听完靖榕这样的问题,便是一愣,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是回答道:“国亡,自然是家不在。”

    “那我们,又是何人?”靖榕又问。

    而她这话,问的却又是更奇怪了,她们是谁?不过是女人,是后宫之中的妃子、贵人,是自己父母的孩子,是普普通通万物众生中的一个……答案太多,也是太过于模糊,这让明凌如何回答。

    可明凌终究是一个太不甘示弱的人,见靖榕如此提问,便觉得对方在羞辱她,如此,便一定是要回答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我们是皇上的妻!”她说了一个最夸大的答案。

    可……

    皇上的妻,永远都只能有一个,那便是皇后,她可以堂堂正正地陪着帝君去登泰山,去祭祖,去求福,可作为贵妃、作为贵人的他们,却永远都只能是皇上的妾,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繁花似锦后宫妖娆,可每一人,都是妾!

    她将自己比作皇上的妻,这件事情若是传扬到皇后耳朵里,便可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可宸妃未加阻止,又有谁敢多言呢?

    “帝君乃赤国之主,是与不是?”靖榕又问。

    明凌一愣,自然是点头的。

    “帝君乃是国主,而我们又是帝君妻妾,这国事,实则为家事,这家事,又有何不可说的。”靖榕说出此话之时,明凌身子一震,便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自己,竟是一步一步走进了陆靖榕的陷进里,却是浑然不知!

    “好个陆靖榕。”宸妃依旧故自喝着茶,似乎未察觉到眼前风起云涌,只是眼底里面露出的那一丝丝玩味的表情,倒仿佛在看着一场零落好戏。

    “好你个陆靖榕!”明凌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虽是恨的几乎想要扑将上去——可终究是忍住了。宸妃依旧在侧,自己虽是想要做这番动作,却不能让宸妃看清了自己。

    “靖榕真好……”在坐几人当中,也只有文音会这样想了吧。

    靖榕心中却是微微无奈,自己并非真的想与这明凌针锋相对,只是自己与文音相处甚久,如何能见得了文音欺负,可……若是明凌能将这件事情想的明白,也没有今日这场诡辩了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旨意() 
帝君的身体又开始急转直下了。虽然一直都未大好过,可却没有像这一次一样。

    “咯血了。”花遥面见皇后之时,后宫之中每一个人女人都认真地听着花遥嘴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生怕漏下什么。“帝君今日进食之事,引出导管之后,却发现导管底部,有血迹……”

    帝君已经久卧床榻多时了,不能说话,亦是不能动弹。平日里的饮食都是由御膳房准备一些柔软的粥食,再将导管插进帝君咽喉里,将粥食灌下去。

    如此进食已经过了几载,从未出现什么问题,可今日,却受到了帝君咯血的消息!

    “莫非是有毒吗?若是我那笙儿来做这事情,绝不至于如此,这些无用的奴才!”丽妃听完此话,便是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激动的神情,倒仿佛已经从花遥嘴里听到了帝君死讯。

    花遥摇摇头,回答丽妃道:“并非那御膳房关系,帝君粥食有专人调配,加之有人试毒,再者,我对这毒物也是了然一二的,想来这天下没多少毒物能逃过我的眼睛……”

    话说到这里,便是挺住了。

    无声的沉默在一众女人之间蔓延。

    虽然这是谁也不愿意提及的话题,但靖榕,却是太明白了。本该在中毒第二年便死去的帝君,硬生生地撑到了现在,哪怕有花遥看护,身体的底子,也终归该是败了吧……一株根基已经腐烂的花,哪怕给它施下再多的养料,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帝君的身体,许就是在今天露出了败象。

    “花神医,帝君她……你且明说吧。”一向大气慵懒的皇后如今表现出的样子,却是无奈而疲倦的,她的额头上隐隐有了些皱纹,连眼睛都不自觉耷拉了下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皇后虽然嘴上说着要花遥说出实情,可实际上,她却是比谁都不愿意……

    “一月,若是在一月之内,拿不到解药……”接下去的话,花遥未再说出口。

    可周围的女子在听到花遥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心中露出的快慰的笑呢?终于不用再等了,只需要一个月就够了……

    “一月?花神医可有办法在一月之中研制出解药?”皇后听到这话之后,神情更是疲惫了,她微微闭上眼睛,嘴中叹出一口气,可心里却又是再明白不过来。

    若是一月之中能拿出解药的话,那几年之前,解药也早可以研制出来了……她分明知道,问这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可她,还是问了……

    “草民尽力……”花遥如此一说。

    夜晚之时,靖榕又以黑衣人身份来到帝君去病宫所在。

    与几月前不同,如今的帝君,只是茫然地看着头顶上的曼纱,眼中无一丝神采,仿佛……

    当靖榕想到那种可能的时候,她将手,在帝君眼前晃了一晃。

    果然……

    这个帝国之中最英武,最伟岸,最大气,最睿智的男人,瞎了!

    他仿佛一个傀儡,一只蝼蚁,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床上,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竟曾经统帅着大赤,走向整个王朝的巅峰!

    一瞬间,靖榕的心停止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而心,却跳动的很快很快……

    不自信地将手伸出,摸在了帝君那坚硬的胸膛上,虽然微弱,可那颗顽强的心脏,依旧在坚持不懈地跳动着。

    还好……

    她庆幸着,只是未庆幸多久,就有人来了。安身藏好后,却发现这屋子里,缓缓走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服侍在帝君身边的侍人,他还是那样一副清秀模样,几年时间,半分没有改变,而跟在他身后的,却是三皇子。

    秦萧恭恭敬敬跟在那侍人后面,不快亦不慢,只离那侍人一臂之遥。

    进了帝君房间后,那侍人先是向帝君行了个礼,说了诸如将三皇子带来这样的话语。

    可靖榕心中有疑问——此时的帝君,莫说是说话了,连是动动手指都难如登天,如何能做到命令那侍人将秦萧带来呢?

    显然秦萧也有如此疑问,他便是开口问道。

    那侍人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弄的人有些毛骨悚然,他也不说话,倒是弄的人更害怕了。可秦萧却始终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那侍人未开口,秦萧也不问。

    许久之后,那侍人说道:“帝君还未久病之时,曾与我吩咐过,若是到了这个时候,便将你带来……”

    竟是如此——帝君知道自己会有这个时候,便在自己还能开口之时,先吩咐了这个心腹侍人,在自己病入膏肓后将秦萧带来。

    ——可,将秦萧带来又是为何呢?

    不久之后,那侍人便是解开了靖榕心中的疑问。

    那是一卷明黄色的绢布,绢布是上好的绢布,上无一丝勾痕,又无一丝杂色,颜色明亮仿佛闪着亮光,绢布上画着黄黄绿绿各色图案,因是卷着,靖榕也只能窥到一鳞半爪,那绣在明黄色绢布上的,不就是一只爪子吗?世间有爪生物千万,可有五只爪子的,却只有一种……

    五爪金龙!

    圣旨!

    一见那圣旨,秦萧立刻跪下。

    跪下之后,那侍人并不将圣旨展开,念出。他甚至未将圣旨打开,而是将秦萧扶了起来后,将圣旨塞进了秦萧怀里。

    “这是?”秦萧还想问什么,可那侍人却是不再开口,任凭秦萧威逼利诱,到最后,他也不过只说出了一句话,“这圣旨,三皇子回去,看了便知。”

    靖榕在心中一愣,莫非,那圣旨,竟是皇上要将皇位传给秦萧的传国旨意。

    可若是旨意,又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夜半三更,子时无人才将旨意传授给秦萧呢?这四周左右除却侍人、帝君、秦萧、靖榕外,便无第四人了……

    若说不是传国旨意,又为何要将其写成圣旨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疑问在靖榕心中化开,又团成一团,变成了一个无解的线团,却是又怎么也找不到头。

    可秦萧走后没过一刻,另一件让靖榕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玉玺() 
竟是大皇子!在秦萧走后的一刻,大皇子亦是姗姗来迟。

    他见那站在帝君身侧的侍人,先是向躺在床上的帝君行了个礼,又是向那侍人行了个礼。

    “不可不可……大皇子您是皇子,是帝君的孩子,我不过是一个侍人,您怎么能向我行礼呢?”那侍人虽是口上如此说道,可却没做阻止的动作,任由秦笙将那行礼动作做完才出声劝阻。

    “母妃说了,您侍奉在父皇左右,便是因为有您,父皇才能活的这样安生,所以,我理所应当对您恭敬。”话虽是没错,可听着却是别扭——仿佛是听了谁的话又在复述一遍说了出来一样。这秦笙看起来忠厚老实,也不像是个油嘴滑舌之人,只是他口中的母妃……

    丽妃为人看起来是最普通的,比之宸妃少了明丽,比之柔妃少了温柔,身后势力也是不大,可能在后宫之中立足的女人,哪有普通的……

    而这一对母子也是有趣,一个三句话不理自己的儿子,一个却是常常把自己的母妃挂在嘴边。大皇子朝堂之上看着倒是威严敦厚,可一下朝,却又是另一幅模样了。

    靖榕看着这大皇子老实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

    那侍人也没多说什么话,照理是拿出了一卷明黄色的绢布。

    竟也是圣旨!

    这一连给出两道圣旨,那侍人倒是不卑不亢,脸上也没什么特殊表情,只是淡漠地告诉大皇子,要将这圣旨保存好,具体是什么事情,圣旨里面有所谈到。

    看大皇子脸上模样——看来是将这圣旨当做传国旨意了。

    他倒是道了三声谢,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大皇子急匆匆的模样,那侍人脸上,便是出现了一摸冷笑。

    在暗处见过了大皇子、三皇子的到来,那这二皇子秦筝的到来,靖榕便不觉得奇怪了。

    这秦筝是来的最晚的,却是来的最从容的。大半夜了,他还是打扮的出色华丽,手上依旧拿着把柄金色扇子。

    虽是姗姗来迟,可步子却是半分不乱。

    一进这去病宫帝君卧房,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帝君容颜。

    帝君不过还是那副样子,不死不活,苍老的吓人。秦筝盯了帝君许久,叹出一口气后,替帝君捻了捻被子。

    “虽说人终归要死,可你死了,我还是会伤心的。若是你真能长命百岁,万寿无疆,也好。”秦筝这样默默说着。若是帝君真长命百岁,万寿无疆了,这皇位便也轮不到他头上了,只是秦筝给人一贯的模样便是说话半真半假,也不知道他此时说的,到底只是宽慰帝君的话,还是真心话。

    “帝君自是吉人自有天相。”那侍人说道。

    “吉人自有天相?若是真吉人自有天相也不会躺在这里了!”说罢,他竟是一拳砸到帝君床上,“砰”的一声,顿时拳头血红。

    “二皇子且莫激动,怕是气坏了身子。”那侍人说道,便是从怀中拿出第三道旨意。

    “这是什么?”二皇子问道。

    “皇上说过,您看了便知。”那侍人将与大皇子、三皇子都说过的话,都说了一遍。

    “父皇还未死呢?这又是下的什么诏书?”秦筝讥讽说道。

    “帝君自由旨意,奴才不敢揣测。”

    “父皇视你如亲信手足,你若都不知道父皇心意,那还有谁知道?”若是大皇子、三皇子,倒是没有人敢说这样一句话。因这帝君还未死透,这侍人又是帝君榻前唯一一位侍人,其重要便是不言而喻了。这样的人,如何敢得罪?

    可二皇子,终究是二皇子。秦筝,终究是秦筝。他便是这样的人,敢说天下人都不敢说的话,敢做天下人不敢做的事情。

    ——而这样的人,是绝不适合做皇帝的。

    就像所有大臣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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