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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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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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黑院落,几坛子好酒,几碟子花生米,加之一群没什么娱乐活动的人,不聊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这碗中好酒了吗?

    “我刚刚听说你们在说胡国的事情。”话题,总是要有一个引头的,几个人肚子里满是靖榕的酒,自然话题是可以由靖榕开头的。

    那为首大汉看了一眼靖榕,哈哈笑道:“莫非你这小个子也关心军国大事?”

    “聊做谈资而已。”靖榕只是淡淡说道。

    那大汉又说:“也是,这夜半躺在房间里也无事,出去又费银子,这边城之中窑子、赌桩不少,可都黑的很,倒不如这里三五成群说说话,喝喝酒。”

    虽然为首大汉这么说,倒是旁边有几个听到窑子两字,眼睛都亮了……

    “这胡国二皇子郝连城深如今呆在皇宫里?”靖榕拿着海碗摇了摇里面的酒,也不喝,只是盯着那清澈的酒水,如今月亮高升,天上又无一丝云彩,只见一轮月影映照在碗中,倒是干净漂亮的很。

    “先是听说在赤国边境找到了他,不过他武艺高强,却是逃掉了。似乎就在临过去几个小镇上。”其中一个大汉压下一口酒后这般说道。

    “逃了?追赶郝连城深之人不少,怎么会许他轻易逃掉?”虽然听到阿成无事靖榕心中开心,可又怕这是赤国放虎归山以做借口之计。

    “说是几人武斗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沙匪,也不在意这官兵所在,竟是刀剑相向,那郝连城深这才趁乱逃走。”有一人说。

    赤胡两国之间以一沙漠为界,而这沙匪则是生活在沙漠之中,靠着打劫来往商人及赤胡两国边境城镇过活的匪类。也常有沙匪来打劫边城之地,只是这一波沙匪,倒是来的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郝连城深将要逃离赤国之时前来相救,倒是让人觉得巧合之极。

    ——莫不是?

    靖榕想了一想,心中此番可能是否会有……

    莫非这沙匪实则是胡国营救之人假扮,为免引起争端,这才以沙匪姿态,助郝连城深逃走。一想到此番可能,靖榕心中倒是欣喜——如此看来,阿成,他是安全了。

    只是这胡国之人倒是不明白,如今赤国国主近死,三位皇子对那皇位蠢蠢欲动,倒是没有一番心思在那侵国上,此番相助阿成,便是胡国士兵来做,赤国国中也无暇顾及。

    “说是沙匪,可谁知道呢……”有一大汉说道,那大汉长得眉目精明,虽是高大,可与其他人一比却是矮小地多,加之眼睛滴溜溜乱转,倒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哦,此话怎讲?”靖榕又问。

    那大汉靠近靖榕,眼睛在靖榕身上扫着,上上下下,一丝也不看漏,倒是一副恼人姿态,连说话声音也是尖锐鼠辈,丝毫不似那边城之人豪爽:“我有一个亲戚就在那胡国二皇子所在边城,逮捕二皇子的时候,他恰好在。他的眼睛可尖,脑子也灵活,见那沙匪来了,便躲到门口……”

    说到这里,他却突然停下了话语,仿佛留了一个扣子,弄得人心尖痒痒的,压下一口酒,吃下几粒花生米后,那汉子复又说道:“你猜怎么着……沙匪来过那个边城几次,长得什么模样,什么体型,什么武器,我那亲戚早就记得清清楚楚,可那日来的那几人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这人长相不行,可人倒是聪明。

    “许是新来的一波沙匪吧……这世道乱,想活着不容易,咱们能有一口饭吃,也是不易了,落草的越来越多,杀人也不过为了活下去而已……”其中一个大汉唏嘘道。

    这一番简简单单的话倒是弄得人心凄凉。

    战争利国,不利民。死在战场之上的,永远是普通老百姓,生灵涂炭的,也不过是普通平民百姓的家而已,王公贵族不会死在战场上,他们的家也永远都是金银成躺……苦累都由民众承受,乱世之中非但出英雄,也出贼寇。

    而做英雄、做贼寇的目的,却是一样的——活着……

    看似简单的两字,却逼死了多少人啊。

    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靖榕也不再需要在他们嘴中听到什么事情——该知道的,也大约知道的,林林总总拼凑起来,知道阿成还活着,回到了胡国,那便是大大的好事。

    她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唯有月明当空,一片清明。

    虽是只有几坛子酒,可酒,都是烈酒,不多时,人就醉的七七八八,躺在院子中央。

    这边城之夜虽算是凉爽,可人也不会中了风寒,苏含玉自然也就不管。

    人都躺在院子中,却唯有靖榕一人坐在中央,手拿一碗酒,就中映明月,微风拂过,紫槐花落,却是一番缤纷美景……

第一百三十六章、泼皮() 
酒香天高,只是靖榕却无品尝碗中美酒的兴致。

    她将酒放下,一点点走出那醉醺醺的大汉之间,临走到门口之时,却是一只带着汗液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那滑腻腻的手感,透过绑在腿上的布条传了过来,让人觉得油腻腻的讨厌。

    靖榕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粗糙大手抓住了她的脚踝,那手极大,可十根手指倒是生得既长又细,可这手,却分明一点也不美,这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子,且指节生得及其宽大,指甲盖里有些黑色泥沙,而指甲亦有些微微龟裂。

    靖榕循着那手看去,却只见那人猛地睁开眼睛,这眼里,分明一丝醉意都没有。

    而这个男人,不是刚刚那个长得一脸精明,眼睛滴溜溜乱转的男人是谁?

    靖榕皱了皱眉,动了动自己的脚踝,却没想到那手,握的更紧了,非但紧了,甚至那手指还在一点一点摩挲着靖榕的脚踝,仿佛一条恶心的蠕虫在靖榕脚踝上滑动一样,靖榕的脊背上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放手!”靖榕厉声说道,虽是心中恶心,可她的声音依旧压低,仿佛一个年轻男子。

    “小姑娘,你还装什么啊。”听完那男子一言,靖榕心中一惊,顿时心中有了杀意,可自己分明伪装的很好,那男人又如何得知。

    ——原来这男人其实是个偷儿,所谓另一个边城他的亲戚,也不过是他的偷儿朋友而已,这小偷一要手快、二要眼快,三要腿快,故而能将沙匪面目一个个认清楚,他到这客栈里面也不过是为了寻些猎物,可一听那几人说了窑子的事情,便是色心又起,压不下心中欲火。这一旦心中有了杂念,手就不快了,手不快了就偷不到东西了。于是这才加入了讨论之中。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分明是堂堂七尺男儿!”若是被人一诈便说出真话,那岂非是最傻的事情。陆廉贞曾是教过,一个人在说出他心中所想可能的时候,若无证据,心中也是惴惴,可被说之人的心中却更是忐忑,此时比的,却是谁比谁更冷静,若是一慌,便是泄了气,一旦泄了气,就离说实话不远了。

    故而靖榕此时虽是被说中心事,却仍旧嘴硬,不肯承认自己乃是女子的事实。

    那尖酸男人舔了舔下嘴唇,露出的牙齿带着一些污渍,他嘿嘿笑着说道:“你倒是伪装的很好,衣服、走姿、身形都没什么破绽,连是一张脸也不让别人认出来——只是,却终究忘记了一样事情……”

    说到这里,倒是引得靖榕好奇。

    她可谓是想的面面俱到,如何会被人看出破绽来,想到那伙计、赫雷、苏含玉三人也将自己为女子之事看出,想来其中门道甚是蹊跷。

    那大汉说道:“手……你瞧瞧我们边城爷们的手,再看看你的……”

    靖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双手因时暴漏在外面久了,已经不如往日白皙,只是生得纤细。上无丹寇,亦无戒指,乃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一双素手。

    靖榕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些男子之手,便是心中一震。

    这边城男子之手皆是粗大黝黑,生的指节宽大而有力道,上面厚重的一层茧子,有些上面还带着血痕……这一双双手,写的全是艰辛,全是为了活着两字所花的心思。

    比之他们的手——自己的手,确实是一双女人的手。

    靖榕心思微沉,一下子想不到什么辩驳的话,那人却越是嚣张,开始沿着靖榕的脚踝往上摸……靖榕冷漠地看着,心里,却起了杀机!

    可一声酒坛子落地的声音,却是让靖榕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若是在此地杀人,这周围人多眼杂,不免出事,在此只为完成任务,若是横生枝节反而不妥。

    周围大汉呼噜声此起彼伏,却是无一人醒来来阻止这大汉恶性。

    “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我没有醉倒啊。”摸到靖榕膝盖处,那大汉突然说道,语气里面得意洋洋倒是明显的很。

    也好在他这样爱炫耀的性格,才是让靖榕心中松了一口气。

    “那酒,我才没有喝……”他本来躺在地下,如今倒是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捏住靖榕那双泄密的手,在她耳边说道,“不过才几坛子酒而已,如何能让这里所有人醉倒……不过是你在这酒里下了些好药而已。”

    靖榕所下之药并非什么蒙汗药,只是一些安于睡眠的好药而已,这药却是普通,混在酒水里也尝不出来,这才让这些大汉混混睡去。她本欲借此脱身,却没想到却出了这等事情。那大汉本是偷儿,这类药他自然熟悉,一闻味道便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佯装喝下,便是等众人昏昏睡去之时,行那不轨之事。

    “那药,我也用过,倒是好药,也不难买,我倒是要谢谢你,否则要和你独处还需要花费我一番功夫。”那大汉声音也是滑腻腻的,恶心的很,靖榕听的难受,可心中却是想着怎么捂上对方的嘴,毒打一顿。

    ——那大汉说的不差,此处院子只有靖榕与他二人,因是晚了,那伙计、苏含玉、赫雷三人已经睡下,所以,这大汉做什么,别人不会知道,而靖榕做什么,别人也不会知道。

    那大汉淫笑着,舞动着五根手指,往靖榕胸前袭去,而靖榕也是已经准备好了布条要塞进那大汉嘴里,教训他一顿。

    两人两样心思,只在这一院落之中。

    却只听到耳边传来雷霆般的炸响:“小子,你做什么!”

    那大汉听到耳边的声音,却是一愣,这一愣,手就松了,而一松,靖榕便是逮到机会,仿佛一个无助少女终于可以逃脱恶心胸怀,将人往后一推,急急

    往前跑去。而随着这一推,靖榕心中石头落地,杀意散去。

    只见那赫雷站在院子门口,如天神一看看着那泼皮般的男子,脸上表情,仿佛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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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蛾() 
那泼皮汉子见赫雷也是怕。

    赫雷人生得高大威猛,又是一脸正气,武功亦是高强,也常“教训”客栈里那些无事生非的客人,所以这泼皮汉子见赫雷如此,却是打心底害怕。

    可虽然两股战战,站不安稳,可嘴上却是一点也不示弱。

    但凡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有些英雄情结,在女人面前,便是再懦弱的男人也会显出一番英雄气概来,所以这泼皮汉子此时虽是心里害怕,可嘴上却不肯讨饶,倒是显出一些勇敢的样子来,只是手心全是汗水,脚又站的不稳,好似一只纸画的老虎,只有了皮,却没有骨。

    “几碗黄汤下肚,连眼前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怎么……这双招子放在眼睛上,是用来装饰的吗?”赫雷是个胡人汉子,说罢豪爽浅白,声音又大,仿佛炸雷一般,且他为人专一,最是看不得别人如此,故而此时他脸上表情倒仿佛鬼神一般,让人觉得可怕极了。

    “什么……我才没有喝酒!”那汉子股间颤颤,却是磕磕巴巴把话说了出来。这汉子确实没有喝酒,只是这院子里满是酒香飘散,加之此人人品恶劣,便是说了实话又有谁人可信,“这个人,分明是个女子!”

    “哦!”赫雷一听倒是挑了挑眉,反问道,“你从哪里看出她是个女子的?”

    那泼皮汉子将自己辨识靖榕身份的那一套又说了一遍,可哪知赫雷一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没见识的东西,不知道帝京所来的男子都是这般细皮嫩肉吗?你当这世上所有男子都如你一样,手上仿佛粗糙树皮——难道非是所有男人的手都该如此吗?”赫雷说的,倒是半分不假,这汉子虽是偷儿,却久在边城这个城市里晃荡,从未离开过,故而他的脑子里,便是唯有女人才有这柔滑的手。

    他听赫雷这样一说,竟是被唬住了。

    也是一愣神的功夫,赫雷那沙包大的拳头就直砸到那汉子脸上,顿时,那汉子脸上见红见白,一下子躺在地上,翻着眼白,便是什么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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