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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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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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榕挣扎地要从床上起来送送皇后,却是被皇后制止了。

    皇后走到临夏阁门口,身后安福跟着,也没说话,走了几步后,皇后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默默地对安福吩咐了一句:“再是让另一个太医看看陆贵人得的是什么病吧,想来只是一个太医看,是不作准的。”

    安福口称是,便是将这件事情记下了。

    而自皇后走后,那躺在病床之上的靖榕,却猛地坐了起来,脸上那本是虚弱而又苍白的脸色不在,人也是一反刚刚虚弱神情,仿佛毫无病痛,她看了看左右四周无人后,便是关上了房门,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第一百二十七章、边城() 
而面具下的那张脸,自然不是靖榕的。

    皇后来临夏阁后,只见了靖榕,只怀疑靖榕与那御医串通,只怀疑靖榕并未得病,却没想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并非鸠阁阁主之女陆靖榕。

    她太注意床上的靖榕了,甚至没注意到,靖榕身边少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决计会跟在靖榕身边,却又存在感稀薄的人——千缕。靖榕的贴身侍女,千缕。

    千缕乃是陆廉贞师妹,虽是文武不如陆廉贞,却有一项易容绝技——哪怕是跟在皇后身边的老江湖安福都不能认出。

    以千缕易容之术,加以陆廉贞赐予丹丸紊乱体内脉象,骗过御医,便可伪造靖榕病重假象,这宫中少了一个陆贵人,自然是大大的不妥,可少了一个侍女千缕,却未必会有多少人注意到。

    在这“陆贵人”养病其间,除了太医会是到访,别人一律谢绝,哪怕是皇后到来……千缕跟在靖榕身边,学会靖榕那一举一动又有何难?这些事情,不过尽在陆廉贞掌握之中。

    而真正的靖榕,又去了哪里?

    鲜衣怒马,情剑江湖。

    ——两句话,八个字便是世人对江湖生活的憧憬之情,可靖榕知道,这所谓刀里来,剑里去的江湖生活,又如何能是这般肆意、快意呢?

    你杀了人,人便要杀你,你杀了人却不让人杀你,便要斩草除根,杀人一个,便要杀人一家,一旦心软,便是后患无穷。

    此时靖榕拿着陆廉贞所给地图,快马加鞭,往胡赤两国边境赶去。

    边境之地,因是战乱,所以毫无法制,这里,卖命人、猎命人、杀手、小偷、商人、叛徒并存,乃是一个无序的国度。

    靖榕用了三天时间,累死了五匹马才是赶到了这里,赶到这里后,那马才终于停下了脚步,允许休息一会儿,可还没休息多久,便是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小姑娘你的马死了,不如卖我吧……”旁边那家客栈里,走出一个伙计模样的人,那人生的倒是清秀纤细,只是脸上满是精细表情,倒是市侩的很。靖榕也是疲乏,加之已到了目的地,也无心再说什么,便是应允了下来,只是卖马钱不要,而是抵了住进了这家客栈里银子,具体要住几万,还需商量。

    靖榕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些,生怕露出下面的皮肤来。又将自己脸上的斗笠压了一压……这边城多数的人都是这样子打扮,这边城之中非但有普通民众,还有些逃犯叛徒,这客栈里的伙计是见怪不怪。

    只是靖榕奇怪的是,她都已经这样子打扮了,那伙计竟还是一眼认出她是个姑娘家,倒是稀奇的很,想来阅人无数有了许多经验,见了许多可人,便不需要再以脸分辨对方性别、年纪了。

    那伙计抹了抹桌子后,是问靖榕:“怎么,客官,你要住多久……你看,我们客栈一向生意兴隆,你要是住的久了,咱们就亏了……也该合计合计,免得到时候生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他这话说的倒是尖酸刻薄,锱铢必较,靖榕已经做了打算要将马卖给他,他却在靖榕坐下后合计着要将人在几天后赶走——只是商人本性如此,倒也不算意外,且靖榕在这里也呆不了许久……

    从皇宫到这里不眠不休用了三天时间,再是回去,一样要用三天时间,陆廉贞给的那丹丸可以拖延至多一月,所以靖榕可以在这边城至多呆上半月。

    “这样吧,客官,十天,十天如何?”那伙计伸出两只手比了一比,清秀脸上满是狡黠神情,倒并不是说让人这么讨厌。

    靖榕却是摇摇头,又抓住了他的一只手,微微收进,让他一只手握拳。

    “什么,十五天……客官,这边城之中吃喝挑费十五天至少也要十两银子,你那死马,哪里值十两?”这可是大大的虚话,靖榕这马乃是百里挑一的好马,初买之时花了百两纹银,这伙计阅人无数,生得一双慧眼,如何能看不出那马的价值,这马此时虽然死了,但也绝不会只值十两纹银——只是商人本性便是压榨别人,成全自己,故而他这样说倒一点也不奇怪。

    靖榕也不说话,也不反驳,亦不还价,只是猛地站起身往外走……

    那伙计一看……慌了……

    “客官客官……我说笑的,十五天就十五天,您更我来,我给你准备一间上房!”说罢,便拉着靖榕的袖子往上走。

    靖榕将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后,便跟着他走了上去。

    只听到那伙计喃喃说了两句:“真是的,又不是什么天仙大美女,还不允许别人摸两下。”

    这话,靖榕是听见了,却是懒得计较。

    房间是准备好了。靖榕三天未睡,躺在那张微微散发着霉味的床上,却是睡不着了,想来物极必反并非没有道理。

    虽说是这房间乃是上房,可是却是朝西北方向,西北朝向的房子夏天闷热,冬天寒冷。不过因是这边城临近沙漠,格外炎热的关系,这房间里,竟然摆着一块冰,这是决计想不到的事情!

    这冰块虽是平常之物,可储存冰块的冰窖却非平常之物,这客栈每个房间之内都摆放了一块冰块降温,想来这客栈底下必是一个很大的冰窖——这也许就是客栈生意如此好的原因之一吧。

    边城白天天气燥热,而晚上温度却是降下来了,算不上凉爽,但比之白天,却是宜人许多。

    靖榕向那伙计要了些桶水洗澡,又要了些小米。

    ——这水在边城决计是珍贵物矢,那伙计本也是嘟嘟囔囔的,可一抬头看到靖榕的脸,却是什么话都没有了。

    倒并非靖榕长得又多漂亮,只是千缕的易容之术,靖榕也学了一点,虽不能如千缕一样,将所有人都骗过,可在这客栈昏暗的灯光下,迷惑一个伙计还是做得到的。

    洗了一个不太舒适的澡后,靖榕坐在烛光之下,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乃是一把匕首。

    那匕首泛着寒光,开口锋利,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物——也不知谁会死在她手里。

    就在这时,外面的窗户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咚咚咚”的撞击声,似乎又什么东西正在窗外敲击,当靖榕把窗户打开后,一道白影窜了进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自由() 
靖榕随手抓了一把小米捏在手里,撒在地面上,那白影便扑腾着翅膀落在地上,以红色的鸟喙啄食小米,靖榕也不着急,等地上小米被啄食光之后,她便轻轻抓住那只白色的鸟,将绑在鸟腿上的纸条拿下来……

    这白鸟看似鸽子,实则不是鸽子,它比普通鸽子小一点,有一双红色的爪子,红色的喙,可两眼之间却没有肉球,头顶之上竖起三根白色翎羽,看起来既像鸽子,又像鹦鹉……是的,鸠阁之间传递信息的,便是这种鸟类。

    鹦鹉与鸽子的混合产物,乃是陆廉贞的恶趣味,飞行速度与鸽子一样,却比鸽子更小巧一些,偶尔还能学舌几句,用陆廉贞的话说,便是杂种笨鸟。

    可这种“杂种笨鸟”却是鸠阁之间联系之物,寻常信件,借用这种鸟类传递。

    靖榕将信从那只白鸟上拿下来后,打开窗子正要放飞,却没想到那白鸟口中,竟吐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字:杀!靖榕一个愣神,那白鸟从她指尖飞走,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杀……

    靖榕默默将窗子关上,仿若无事,灯下看着那只有手指粗细的信上的信息——不过是目标的一些特征还有陆廉贞给的时限而已。

    三天!

    他竟要靖榕在三天之内杀了那个目标!

    可如今这个人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但既然陆廉贞这样说了,三天之内,那个靖榕要杀死的人必然会到,只是这刺杀成功与否,却不在陆廉贞意料之中。

    烛火明灭,一只蛾子飞蛾扑火,最后却是发出一声“噼啪”声响,就掉入了烛油之中,靖榕拿着铁棒将那蛾子的尸体从红红的烛油中挑出,却没想到,又是“噼啪”一声,另一只蛾子却又重复了同样的命运。

    烛火摇曳,靖榕看着那烛火,看着那蛾子的尸体发呆……分明人累的很,可却如何也闭不上眼睛……

    “若是……若是我就这样逃走了呢?韩星柯心心念念,就是为了逃离皇宫,而我如今逃离了皇宫,为什么不逃得远一点呢?远离这是非之地,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不是我所希望的吗?”靖榕在心中这样问自己,可……

    “噼啪……”又是另一只飞蛾落在了烛火中,因那翅膀离烛火极尽,便是烧的连灰都不剩了,屋子里飘散出一股诡异的味道,可靖榕却视若无睹。

    “是了,韩星柯有她的江湖,可我……可我有什么?”江湖广大,自由容身之地,可若是陆廉贞在后面追赶——他那样的人,便是有把江湖踏碎本事……

    就这样想着,人的脑子,却越发清醒了。

    房门上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声,若是平时,必是听不到的,可如今靖榕在意的很,自然不会感受不到。

    她回头看去,却看到房门的门缝下,被插了一根细小的管子,而管子里面,正冒出一阵阵烟来。

    迷香……

    在这边城之地,有这下九流的人物倒也平常,只是靖榕没想到她竟会遇到,也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大胆——她这屋子里还点着烛火,竟是不等到她睡着——她便佯装不知,倒在桌子上。

    靖榕吃过陆廉贞给的解毒丸,寻常迷药如何能够将它迷昏?

    不多时,那迷香停了,一个鬼祟身影走到靖榕身边。那小贼倒是一心向财,没想要出过人命,便是直直往靖榕放着的包裹走去。

    拿了包裹翻找几下后,便拿出钱包,捏在手里,可在一回头,却看到那本该倒在桌子上的人,竟是无声无息地站在身后……

    那小贼吓得几乎要叫了出来,好在他是老手,又仗着自己有三分功夫,看今日里住这客栈的客人乃是一个小个子,便起了歹心,于是摸入靖榕房间,放上迷香行窃,却没想到,对方却是个小个子,也是个美人儿,可惜,却是个刺头。

    靖榕三下两下便打得对方讨饶,那人也不恋战,便丢下钱包逃走,靖榕见人走了,也不追赶,可再一将钱包拿起,这手感却一点也不对——这里面,哪是银子,分明是石头!

    看着那装满石头的钱包,靖榕皱了皱眉,也是不恼——钱已然被偷了,如今再去追,也是追不到了,恼怒又有何用?

    靖榕虽是聪明,但却终归只是女人的聪明,江湖经验终归不足,她虽往日里杀过不少人,但也只是趁着月黑风高,拿上一柄匕首,或暗杀、或武斗,却从来没有伏击过对手,这倒是第一次,只是靖榕便是个肯吃亏的人,吃一堑,长一智。倒没有不吃亏就学乖的事情,这话,靖榕可明白的很。

    只是如今任务尚未完成,却先没了盘缠又该如何……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这几天内吃住皆是免费,只是回去之时却没了脚力……

    想到这里,靖榕脑子却是昏昏沉沉的,想来是三天三天没睡,这瞌睡虫是终于出来了,也有可能是刚刚迷香作用终于发作,靖榕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便是关上房门,和衣在床上睡下——反正这财物已然没有了,便是没什么好怕了,若是对方起了歹心——这陆廉贞的女儿,岂是这么好想与的?

    果然是一夜无梦,睡到了早上。

    边城早晨倒是比皇宫早晨喧闹许多,外面有卖菜之人,打铁之人,走商之人,一个个都起的很早,便是应了一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句话,虽是喧闹嘈杂,可那人声鼎沸的模样不就是活着的模样吗?

    靖榕将那窗户打开,看着清晨这一番情景,心中,却是莫名的开心。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也是陆廉贞教会靖榕的。

    陆廉贞说,这任务三日之内便能成功,那这目标必然会在三日之内出现,靖榕又何须担心呢?

    她此时要想的便是任务完成后该如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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