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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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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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小侍人,竟拿帝君来压皇后!

    诸位听的分明,可却又一时间想不到话头来辖制这侍人,加之此侍人有帝君口谕不假,虽是狐假虎威,可帝君未死之前,谁人又敢触怒那胡须?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只见靖榕想了一想,便轻声问道:“那依侍人您的想法,如何才能让我们去见帝君呢?”

    让一众妃子、贵人去向这小小一个侍人服软自是丢脸之极,只是此时若无法见到帝君,才是更加要命的事情,所以靖榕才敢问出这样一句。

    那侍人听后,便是笑着回答:“这去病宫虽大,可帝君病房却是狭小,若是人多了,嘴杂了,怕是污了帝君榻前的气——这也是对帝君极不好的,我思敷了些许,想来那狭小房间,只能容下五人。”

    ——这帝君病房确实不大,但也并未小到那个底部,容下十人且还绰绰有余,又怎么能只容下五人呢?

    只是他一开口,倒算是给了诸位一个商量余地。

    为表对帝君忠心,自然是无一人不想进去的,只是后宫九人,加之神医花遥一共十人,神医花遥必然是要进去的,那其他四人,却又是谁?

    皇后为尊,哪怕其无子嗣,无根基,但也毕竟有着一国之母的名号,诸位妃子、贵人哪怕能与她抢,也是必然不敢抢的。

    那剩下三个位子,自然是在众人斤斤计较之中。

    ——但凡女人,无论多高贵典雅,大气磅礴,心中也多是有个长舌妇的,这倒并非是因为她们的本性如此,只是女人的舌头和心思,天生就比男人多一点,所以古有一话,便是毒蛇口中牙,青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那侍人看着一众高贵典雅的妃子、贵人吵的如菜市场一样,却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看不出的、恶意却又快慰的笑。

    吵了半刻又余,皇后亦不阻止,花遥沉默,靖榕无语,文音看着一众女人吵闹脸上露出一个疑惑表情,倒是停在花遥肩膀上的那只猴子,挠了挠头,到最后,却是那侍人发了话:“帝君此毒,乃是会传染的,诸位且请小心。”

    此言一出,竟是所有人都闭了嘴。

    ——是了,他们想到一年之前靖榕“得病”之事,此时一想,莫不是靖榕见了帝君一面后,便被传染了。这世上未必是恶病才会传染,会传染的,还有恶毒和恐惧……

    有一人怕了,怕的开了口,怕的退却了,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临到后面,却是连丽妃、柔妃都往后退了一步,文音想要前往,却见靖榕摇了摇头,便是忍住了,明凌自然不用说,她虽蠢,却不是不要命的蠢货,见两位妃子都往后退了一步,她也自然不做迟疑。

    最后余下的,却只有宸妃、韩星柯、欧阳素问、陆靖榕四位。

    可名额却只有三个……就在僵持不下之时,靖榕竟是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直吐到欧阳素问脚边,虽是未大污到她的衣服,可衣角终归是有一些染到了血。

    “主子……”千缕扶着摇摇晃晃的靖榕,可却感觉靖榕的身体反而没那么绵软了……

    花遥走到靖榕身边,为她把了把脉之后,沉声回答道:“想来是余毒未清,加之中了暑气,所以才吐出这样一口淤血来,人虽吐了血,可身体却反而没了负担——到是件好事。”

    此言一出,便是有几位听的脸色都白了——说是陆靖榕已经痊愈,可中毒之后的身子却是这样摇摇欲坠……若是自己染毒……此念一想,便是更加坚定了自己不去见帝君的决心了……

    可靖榕心中却是明白,自己所吐出的,不过是自己用内力逼出的一口血而已,这欧阳素问不肯退却,自己便只能出此下策——这口血,不是什么淤血,也不是什么余毒未清才产生的病症,但花遥便是这样说了,倒反而让她的这口血显得真切。

    靖榕看着花遥,眼底有感激,可花遥却仿若不知,如一般医生一样。

    花遥、皇后、宸妃、韩星柯、陆靖榕五人,便是由着那侍人带进了去病宫,此时靖榕身体虽是弱,却也未弱到站不起来,只是她要显得自己是个身体虚弱的模样,倒是韩星柯与花遥两人心思剔透玲珑,便是一左一右,代替了文音、千缕的位子,慢慢扶着“虚弱”的靖榕,往帝君所在走去。

第一百十三章、针() 
因是帝君中毒已深,所以这屋子也做了些改动,往常那黑曜石地板已经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而屋子里的火盆也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帝君所躺之地不再是黑曜石床,而是以一整块暖玉雕成的床榻。

    此时已是炎夏,而帝君所在之地,却仿佛是炎热地狱一样。

    可好在此处虽热,却是通风,故而汗虽有,却未有多少闷热的感觉,帝君听见有些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却是五个神态各异,样貌绝美的女子——按理说,这倒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场景,只是帝君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眼底的情绪,却有些微妙……

    来到帝君榻前,倒是花遥半点不怯,与帝君行了个礼后,也未得到什么允许,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帝君榻前,当她手指触到帝君手腕之时,这屋内气氛却徒然间紧绷了起来。

    “这姑娘是谁?”帝君眼里有些莫名的感情,若是此时帝君能动动脸上肌肉,想来表情必是苦涩、苦笑,“莫不是凝心你又为我找了个妃子贵人来吗?”

    铁凝心乃是皇后名讳,而帝君名讳乃是若愚,秦若愚。

    可又看那姑娘,倒是半点未被帝君此时垂垂老矣,又几乎老死一般的模样吓到。而是闭目不语,可指上动作,却是半分不乱,她那三根手指在帝君那满是褶皱又冰冷刺骨的手臂上缓缓动着,仿佛在弹奏着世上最动人的乐器一样,众人屏气凝神,不敢说出一句,唯恐扰乱了花遥的诊断。

    倒是帝君看着这个架势,虽是不明白,可到现在也是该明白了一些。

    ——此女子,竟是一位医师。

    “我大赤什么时候允许个女人做太医了?”帝君虽是身上难受,可脑子里,却是苦中作乐一般想着——旁人若是受了这样的苦楚,却是疯的比死的更多,但帝君却生生熬过来了,他在床上一趟三年,三年之中无可动,唯可说,而那凶手又三番两次下毒,帝君却硬生生地活着。

    若是他的心不够强大,恐怕此时大赤早已经易主……

    猛地,那花遥睁开了眼睛,又翻了翻帝君的眼皮,看了看帝君的舌苔,最后,便是打开了药箱,拿出一把刀来!

    “你……”韩星柯刚要开口,却是被靖榕紧紧地捏住了手臂,力道大的简直就不像一个女人能做出的动作,而也是因为那种痛楚,才生生把韩星柯本想喊出来的话给收了回去。

    “若是她想加害帝君,一到帝君榻前便该下了毒手,又何必等到现在?”且那把刀,靖榕是认识的,那刀有一个手掌长,一根手指宽,材质剔透却是坚硬无比,看似琉璃,却能削金断铁,乃是一把利器——而这把刀,乃是神医心爱之物,如今在这花遥手里,想来这花遥却是神医师妹无疑。

    花遥此时拿出那把刀,便是打消了靖榕心头顾虑。

    只见花遥拿起帝君的一直手,将手腕朝向自己,再以那把刀将伤口割开,帝君久病,身上皮肤如老年人一般,且上面生了硬皮,想要将皮肤割开便是要费一番功夫,而那把刀,却是轻轻巧巧便割开了帝君皮肤,刀之锋利,却是先出一条血线,却不见血液流出……

    许久之后,才见那血流出来。

    “你们且离得远一些,那侍人没说错,亦未骗人,这毒存血液之中,若是你们沾到了,可能会被传染也说不定。”可她虽是把话说的这样明白,却依旧无人退后一步。

    那花遥如靖榕般,将血液装进一个琉璃瓶子里,再以呼吸吹着帝君伤口——那伤口上并未洒什么奇特药物,却没想到几次呼吸之后,伤口竟是缓缓凝结。

    众人惊呼神奇,而靖榕却是明白,神奇的,并非花遥的医术,而是那柄刀,此刀乃是雪山上陨铁做成,触之极冷,又加工的极其锋利,在萃以一些止血圣药,割开人身体后,人感觉不到疼痛,若是小伤口,那伤口被割开口片刻就好了。

    ——其实为取帝君血液,何必要用此刀,只是靖榕知道,这后宫佳人未必全然形容她,所以这花遥才露这一手,看似神奇,实则说破,却又非关花遥医术。

    只是后宫之中,对勾心斗角权术倒是无人能出其右,可这江湖医术对后宫之人,却是无所必要涉及的东西,所以花遥才能将众人骗过——只是骗不过靖榕。

    将那破药箱打开口,只见里面一格一格的小格子,那药箱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格一格的格子打开后,里面有些是干草药,有些是药粉,还有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便不足一而表,只见花遥拿出一瓶药来,里面倒出的是无色药水,那药水混合到帝君血液里,啥时间,那红色血液化成无色透明,而后妃之中,却是传来一声惊叫。

    ——无他,只是因为那变成透明无色的血液里,游动着一粒粒只有芝麻大小的白色的虫子,那虫子可爱,仿佛缩小的蚕宝宝一样,只是不过取了十滴帝君血液,可那瓶子底部却是密密麻麻都是这样的虫子。

    却那虫子虽是通体洁白,可脑门上却又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粉色血线,只见花遥从药箱里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帝君床榻上,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枚银针来,那银针极白极细,足有一根手指长短,一段还雕着只小鸟图案。

    花遥以针轻轻放入装有帝君血液的琉璃瓶中,放入银针之时,这因为却无半点变色。

    “这银针未变颜色,可是说帝君并未中毒?”宸妃见花遥医术神奇,便是开口一问。

    花遥手上动作半分不乱,亦未看宸妃,未看帝君,只眼睛盯着那琉璃瓶说道:“这银针试毒,只能试出帝君身上是否有中砒霜之毒,这世上毒物千万种,倒不是每一样都能由银针试出的。”

    她将银针在透明血液里搅动了几下,又拿了出来,可若是仔细一看,倒能发现这银针针尖上,戳着一只如芝麻大小一般的白色虫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末路() 
花遥将那虫子点在白布上,再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来,那虫子离开帝君血液,却仍旧顽强活着。

    靖榕看了看花遥脸色——虽是被白纱遮面,可那上半张脸上表情,却是一点也不好……

    花遥从破药箱里面拿出几个瓶瓶罐罐来,那些瓶子里又是水又是粉末。只是花遥每次都只拿零星一些粉末或是一滴药水弄在那虫子身上,缓缓看那虫子变化,可每试一中瓶瓶罐罐里的药物,花遥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她拿出的药物都试完了,可那白布上的虫子,却还是半死不活地动着。

    哪怕这几人在不懂医术,也该知道些什么了。

    最先开口的,还是皇后:“花遥姑娘,这……”

    她不愿开口说出自己夫君无救事实,虽起了个头,却没把话说下去,人遇见绝望之事大抵如此,便是可以开口,可那最难捱的话,却希望让别人说出来。

    “我试了九种与雪虫相克药物,可没有一种能完全杀死它……这雪虫在帝君身体里住的太久,已经产生了一种变化——它虽然是雪虫,但却又是另一种我未见过的品种……师兄与我曾研制的药物,却无法完全克制他……此时哪怕师兄来了,恐怕也回天乏术!”这一句,等于判了帝君死刑。

    竟是连神医都救不了吗?

    靖榕踉跄了一下,而皇后则是面如死灰……

    倒是听了花遥“宣判”的帝君,虽是人不能动,口不能言,但眼神里,却没透漏出多少绝望来……或许死,对帝君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吧……

    “可这神医分明在两年之前还是有所办法的!”宸妃突的开口,而她所说的办法,便是将百人处子放血洗浴,只是那时帝君还能开口,便是否决了这一办法,众人虽是久劝,可帝君又是如何顽固之人,才落得今日下场。

    “那是两年之前,两年之前帝君之病还可有所救治,可两年之后,却是天差地别……”只是花遥话未说完,可只见皇后一步向前,坐到了帝君塌边。

    只见皇后抚摸着帝君脸颊,轻声问了一句所有人都听得到的话:“若愚,你可后悔?”

    普天之下,敢喊帝君名讳的,想来,也只有皇后了。

    而皇后要的答案,帝君自然是说不出的。

    只见一滴水轻轻滴在帝君脸颊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滴答”声,帝君被那水烫的眼底泛红,可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皇后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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