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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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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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巨大的帘子,帘子明黄,微微透明,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帘子后坐着一位女子,头戴凤冠,身着凤袍,虽是看的不大清楚,但只但看一个影子,也称得上是风华绝代了。

    ——此人,不是皇后是谁?

    可皇后,又为何出现在这金銮殿上?

    莫非……

    群臣心中有喜有忧——莫非,莫非真如众人所想,帝君驾崩,皇后宣读旨意,钦点下任君主吗?可无论是秦笙、秦筝、秦萧哪一个登上的帝位,这皇后又会如何呢?莫不是要出现东宫西宫太后?可那三位皇子无论哪一位,都非皇后亲生,身上没留着皇后的骨血,如何能任由着皇后做着东宫太后的位子,自己的母亲却做着西宫太后呢?

    看着那垂帘后的皇后,群臣心里,多的是可怜担心——这个女人,仿佛在前辈子把她所有的好运都花光了,所以她以民女之身当上了皇后,得陛下独宠,宿独凤楼,陛下为其宁可与百官为敌。

    可她又是那么的可怜,无子;丈夫却要死去。帝君死后,她身后无一丝势力,又无子嗣孝养,如何活得下去呢?

    ——可帘子后的那个女人,却端坐如泰山,不喜不怒、不卑不亢,全然是一副一国国母的模样。

    群臣三呼千岁后,坐在帘子后的皇后说道:“陛下久病的事情,你们也是知道的……”

    果然是因为如此吗?群臣在心中唏嘘,可无人敢回一句,但心中却已经认定了帝君驾崩事实,甚至有几个人开始抹了抹眼泪……有些人抹着眼泪,可眼角却没多少泪水,有些人的眼泪,却是袖子也挡不住……

    可皇后的声音,却半分也没有被群臣那悲恸的情绪影响,甚至,在众人未看到的角度,皇后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轻蔑的笑:“帝君他久病……就在刚刚,欧阳院正告诉了我,陛下他……陛下他……”

    群臣屏住了呼吸,等着皇后将此时说出,甚至有人已经酝酿好了感情,等着大哭一场,可哪知……

    “欧阳院正告诉了我,陛下他……陛下他……竟不是得病……而是中毒!”前半句,皇后说的悲恸,而后半句,皇后的声音里却隐隐显出一些雷厉风行来。

    “那毒是何人所下,又是何人做的手脚!”皇后从帘子后猛地站起,指着大臣中一个一脸笑意的男人说道,“你,替我查清楚!”

    陆廉贞走出群臣之列,他乃是三品大臣自然有上朝的义务,只是陛下有旨意,陆廉贞可免除朝政,才从未见陆廉贞少过朝,只是此时将群臣召见进宫,却也一样把他叫了过来。

    陆廉贞走出群臣队列,朝那皇后行了个跪礼,将嘴角笑容掩去后,对皇后恭顺说道:“皇后这样说,臣自然是遵命的,臣也会尽力去彻查,只是万一臣力所不能及,又当如何呢?”

    若是普通人,自然不敢忤逆皇后半句,又何况朝堂之上,百官之间,说了这样一句,便是给皇后穿了小鞋,一向只有君命臣,哪有臣逆君?可这陆廉贞非但逆了,还这样大言不惭,不给皇后半分面子,百官虽是在心中暗骂,却又无人敢说一句。

    更是有人在心中想着:这陆廉贞敢是这样嚣张,不过凭着帝君宠幸,若是帝君一走,他又有何依凭?皇后到底活着,而帝君却是快驾崩了,孰轻孰重,他竟是半点不明白……

    皇后听后,却是一笑,她又坐回位子上,以手轻轻点了点额头,侧目看着跪在地下的陆廉贞,半响也不说话,许久之后,她慵懒说道:“那陆阁主以为如何?”

    “那便如此吧,若是臣能将这贼人抓到,便许臣将靖榕带出宫去,反正她在宫中也无一丝用处,还平白污了皇后的眼……”陆廉贞淡淡说道。

    “哦……你倒是对你那‘女儿’用心……”皇后以那凤眼淡淡看了陆廉贞一眼,便又说道,“可你若是做不到,又当如何?”

    那陆廉贞清秀脸上露出一个快意地笑:“这做到如何,臣已经说了,这万一臣做不到,那便由皇后说出要求吧。”

    皇后听后,亦不做声,似是在想接下来该说什么,又是许久之后,皇后还是懒懒散散的说了一句:“那便这样吧,若是陆阁主抓不到下毒毒害陛下凶手,那你便带着你的鸠阁远离我赤国,一生都不得回来!”

第一百零七章、龙椅()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这陆廉贞乃是帝君看重的人,可皇后,却分明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与之为敌。可哪知陆廉贞听完此话后,竟是嘴角含笑,脸上不带一丝愤怒表情,而垂帘之后的一国之母,亦是懒散地亦手点着额头,嘴角带着一丝和善的微笑。

    两人之间和风细雨,比之群臣,竟是这两人平静的多。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陆廉贞脸上笑意更大了,他便站了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膝盖——谁人敢让陆廉贞跪的这么久,便是帝君,也不会让他跪下许久,却只有皇后,也不管这陆廉贞任性为何,武艺超群为何,硬是让他跪了这样久。

    “既然如此,微臣却要向皇后讨要一道旨意。”他这样轻蔑皇后,已经是犯了蔑视之罪,却哪知他亦得寸进尺,竟要向皇后讨要旨意,群臣之中本就有人不满皇后无嗣,如今这陆廉贞将皇后威仪扫地,更是有人觉得这皇后不配现在这个位子。

    可皇后,终究是皇后,她身后无势,膝下无子,却安安稳稳做了皇后宝座二十余年,其心胸之宽阔,城府之深,自然不是这些心胸狭窄的男人所能知道的。

    “哦……陆阁主要向本宫讨要什么旨意?”

    “这皇宫之中,能向陛下下毒的,也无非那几人,而这几人中,有几个,是臣下所不能碰的,可否请皇后赐我一道懿旨,若是我能找到凶手,无论尊卑,皆可毙于我手!”陆廉贞直面皇后,神情松散,语气淡泊,可说出来的话,却又再一次让百官震动。

    ——竟是这样直言不讳,说出那下毒可能之人。

    帝君中毒,能下毒的,除非是绝世高手,如陆廉贞这样的人,或是帝君近身之人,贴身侍女、侍人,御膳房的厨子,试菜人,亦或是那些与帝君日日相处的妃子、贵人……

    众大臣之中,最坐不住的,乃是一位丞相、一位将军、一位尚书,可这三人虽是坐不住,可却都忍住了,比之其他臣子,他们竟是沉稳许多。

    “你既是这样说,必然是心中有了计较,来人啊……”左右侍人拿着朱笔,凤印上前,皇后站起,便是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大字,再按上凤印交给陆廉贞,便是说道,“如此,你可安心了?”

    有几个离着陆廉贞的近的,便是好奇心重,便是伸长了脖子去看,却哪知陆廉贞之看了一眼懿旨,就收进了袖中,如此,今日之事就算是了了。

    皇后似是疲倦,便挥了挥手,站在一旁安福高声喊道:“皇后有旨,退朝。”

    群臣便如来时一般,洋洋洒洒离去。

    此后殿中只站着三位皇子与皇后,三位皇子不似群臣一般,自然不会就这样离开,又碍于皇后未发话,便站在皇后身侧。

    这三位皇子从未见皇后上过朝,只是依稀从自己的母亲口中听过本来这位皇后是极得帝君宠爱的,帝君甚至想为她做一件龙袍,与其共享江山,可最后,这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位皇后自己毁了。

    ——他们本以为,这位皇后会得帝君喜爱,不过是因为容颜极美,加之性情又是大气,如今一看,想来这胸襟谋略,也却是不下于任何一个男子。

    四周空气沉默,几乎凝固,那皇后依旧以手点额,不发一语,似乎在想着什么。

    久了,皇后突然开口,那声音淡淡的,沉稳的,却又带着一些磁性,在这空旷而华丽的金銮殿中响起:“你们,都觉得这龙椅是世上最好坐的位子吧。”

    皇后此时声音疲倦,不带一丝责备语气,可这三位皇子却是异口同声说道:“儿臣不敢!”

    “我只问你们觉得这龙椅如何,可没问你们敢不敢的。”皇后将点在额头上的手放下,看着这三位俊美异常的皇子说道——这三位皇子,每一个身上,都看得到秦若愚的影子,却又分明与他一点也不像。

    可……终究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话。

    “哈哈……”皇后笑了起来,她是一国国母,母仪天下,她的笑,自然是笑不露齿,温婉大气的,可这三位皇子,却偏偏在这位国母的笑容里,听到了一些可怖的感觉,“这龙椅看似金银所制,坚固稳健,上面裹着金丝银缕,可你一坐下去,才发现,这龙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好坐,你觉得它是热的,其实它寒冷刺骨,你以为它稳健结实,其实你坐上去却是前后左右都靠不到——你能靠谁,只能靠自己而已。”

    皇后说了这么两句轻轻巧巧的话,却是弄得三位皇子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她微微动了动手,示意安福将自己扶起来——这龙椅坐久了,腿会麻,臀下会生根,会变得站不起来。

    “我乏了,且先回去了。你们也早先回去休息。”皇后脸色不好,似是疲倦,说了这样两句,便晃晃悠悠地走了。

    而只余下三位皇子,对着那空空如也的皇位发呆……

    ——————————我是最爱的皇后的分割线——————————

    “什么,欧阳仁竟把帝君中毒之事说出?”看着手中茶碗发呆,久了,便说出一句话,“他乃三皇子一派,虽是与其他两派亦交往甚密,可无论他支持谁,这帝君中毒之事曝出,都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这是为何……”

    帝君中了雪虫毒三年,若是欧阳仁想早早将其医治,想来这帝君之毒,也不需要一拖三年。如今这帝君中毒之事被众人知晓,必然是引得后宫一阵大动,超纲亦是不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且帝君中毒之事被人知晓——那中了毒,便是要解毒,一旦解了毒,这皇帝之位哪怕会落到三皇子头上,便是也要等上几年,以欧阳仁算计,必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靖榕倒是希望帝君中毒之事被曝出,否则她也不会做了如此多的事情,还不惜以身中毒,可天不遂人愿,非但她中毒在床上躺了一年,可帝君中毒之事却依旧不被人知晓,靖榕想过无数次帝君中毒之事被人知晓的情况,可这一种,却不在她的算计之中……

    而第二天,她便知道为什么欧阳仁竟会将此事说出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危() 
靖榕一大早梳完装,云鬓上最后一支玉簪还没簪上,千缕就从外面急急进来了……传来的消息便是皇后的口谕,皇后说今日有些急事,要后宫的妃子贵人早些去皇后宫中……

    听完此事后,靖榕心中“咯噔”一下,昨日帝君中毒之事才东窗事发,今日皇后就命众人去宫中集合——莫不是心中已经有了什么嫌犯凶手,想要在众人面前拆穿吗?可后宫之事,真真假假,又岂是真假所能评判的,到时候指认的凶手,又是否真的是凶手呢?

    那纷纷扰扰的事和问题在靖榕脑子里盘旋,弄得她头昏脑胀。

    千缕见靖榕面色不好,便问了几句。

    靖榕自然是强作冷静,不肯示弱一步。

    坐辇落下,靖榕走出,她此时脸色白的很,天光大亮,外面又散发着暑气,如今倒是最热的天了,加之几日未下雨,倒是空气里,都漂浮着一层干燥的浮灰。

    因是宫中,自然无法不端庄,加之皇后还特别要求盛装出席,倒是让千缕难得高兴一下,皇后的命令来的快,千缕找衣服的动作也是快,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袭绛红色绣团牡丹的长裙,这长裙材质轻薄,可却胜在样式繁琐,例外套了两层,好在材质算是透气穿着也算是轻便。

    可等到皇后宫中时才发现这妃子贵人,倒是无一穿着不华丽的,反倒是靖榕显得朴素了一些,文音看到靖榕来了,就偷偷靠向靖榕那里,见靖榕脸色不好,本想问上几句,可碍于别人都在,便只好偷偷拉了拉靖榕的衣角。

    而靖榕则回以她一个安心的笑。

    不多时,皇后便来了。

    于众人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之后,安福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皇后微微点头,可语气,却是凝重了起来。

    “本宫昨日说了,陛下乃是中毒,而非得病,你们可听说了?”这后宫之事,一人封不住嘴,第二天这件事就所有人都知道了,又何况皇后乃是在群臣百官之间将此事说出呢?

    众妃子贵人自然口称是。靖榕本以为皇后正是为了帝君中毒之事要在众人之中问个究竟,可哪里知道,皇后接下来要说的话,竟和揪出凶手这件事情无一丝关系……

    皇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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