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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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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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刚刚,她才摸过那根簪子的——那根镶满了宝石的黄金簪子——是谁偷走了它!

    终于,她冷静了下来,看着安福的眼神,也不如刚刚愤怒了。

    “小主可冷静下来了?”安福问明凌,可他却并未想要听到明凌的回答。

    随后,他又径直走到陆靖榕面前,向她施了个礼,恭顺的问道:“那陆小主可否把簪子还给明小主呢?”

    这时候,陆靖榕才从广袖之中,将那枚刚刚才握在手中的簪子交还到明凌手中。

第七章、消失簪子() 
“你、你竟敢偷我的簪子!”明白那安福不是善茬儿之后,明凌竟将怒火转到了陆靖榕身上,若是陆廉贞看到,必是要说一句:不知死活、不识好歹。

    明凌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就想要在陆靖榕身上找回来,可她却不知道这陆靖榕,在陆廉贞教导下,比安福好不了多少。

    可此时她谨记陆廉贞所教授的东西,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什么,便微微低头,向安福鞠了一躬。

    “岂敢岂敢……”安福赶忙去扶起,是与对明凌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这一点,让明凌更是火冒三丈。

    “好你个安福,说我们是贱奴的孩子,对我们百般羞辱,却对这个陆靖榕态度恭敬。这人不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吗?况且她还偷了我的簪子,你难道没有看到?”明凌指着陆靖榕的脸大声呵斥道——她不敢直面安福,便只好那陆靖榕撒火。

    靖榕叹了一口气。

    那安福的态度众人都看到了,以后不免因这个与人树敌——那嫉妒心女人是最重的。别人不说,这明凌以后恐怕是不会与她善了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安侍人,此事我不便多言,一切听你做主。”说完,又向安福微微鞠了一躬。

    安福也是一个心思剔透的人,知道陆靖榕为人低调,不愿在众人面前表现,便说道:“那我便无礼了。”

    “一切听凭安侍人安排。”陆靖榕恭顺答道。

    安福一伸手,就从陆靖榕的发髻上拿下一朵玉花——众人衣着相同,但所梳的发式却是各色各样,有些秀女为了夺人眼球,还在发髻上戴金镶银。靖榕的发髻上就带着几朵两指大小的玉花。

    那玉花白皙透明,精雕细琢,若是摆在绿叶之中,必是栩栩如生,仿如活物。

    安福一边拿下玉花,一边在细细观察陆靖榕脸上,见陆靖榕脸上并无异色,才终于放下心来,不过安福心中虽是微惧,面上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明凌看着眼睛发直——这玉花初看并不显贵,可越看越觉得这百花剔透白皙、美轮美奂……虽然不知道这玉花花费几许,可必然也是一件值钱的事物。

    ——可哪知下一刻,那安福就将玉花丢在地上,用脚狠狠一踩,那一脚踩的极狠,再一抬脚,玉花被踩成碎片,零零散散地落在黑泥里,竟有些落花成泥之意。

    “哎呀,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就给踩碎了!”明凌看着玉花不误可惜道,可那手,却还紧紧地抓着金簪。

    安福看着明凌,轻蔑问道:“你可知这玉花是什么制的?”

    “玉花还能是什么制的?你问这话还真是可笑,玉花不是玉做的,难道还是金子做的?”明凌嘲讽安福,“她偷了我的簪子,你就毁了她头上的玉花,可我的簪子可是黄金做的,这黄金,可比玉贵多了,你想用一朵小玉花就抵了她偷窃的罪责?我可不依!”

    “你可知这庙堂之上,皇城之间,定社稷黎明,安百姓福利的是谁吗?”安福问。

    “自然是吾皇陛下。”

    “那你可又知道,陛下安福祉,下文书所用的,是何物?”

    “自然是九龙宝玺。”

    “这九龙宝玺价值几何?”

    “价值连城。”

    安福听到这里,冷笑两声:“这朵戴在陆小主头上,被我踩在脚底下的玉花,就是那九龙宝玺用下的玉料雕刻成的。抵你那金簪又如何?”

    明凌一听,便是再也不做声了。

    ——她刚刚反应众人看在眼里。她丢了簪子,便是怒上心头,火急火燎,而陆靖榕被踩碎了那价值连城的簪子则是一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样子,那更是显得她身份底下,性子卑贱。

    她讷讷地站直,虽是低下了头,但眼底却全是怒火,此时她又不敢发作。捏着金簪的那只手越发的用力,其中一端还扎进了她的手心里,可她却浑然不知那种疼痛,直到有人惊呼出声,她才将那染血的手摊开,只见掌心鲜血淋漓,还不时有血渗出。

    “今天你们给我的,他日我一定会还!”她看着掌心鲜血这样低声说着,虽安福并未听到,可陆靖榕却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全到插曲,安福并未在意,训完明凌话后,又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色的纸来,细细看了看后,又将那纸收进了袖子里。

    “你们尝了一日富贵,看了一日宫中繁华,可向往?”安福问。

    众人多数点头,只有少数沉默不语。

    “你们之中,多数是庶出子弟,兼之少数奴种,在入宫之前,可有人想过自己会有机会入宫廷,一朝得宠,鸡犬升天?”安福又问。

    众人又多是摇头,只有少数人沉默不语。

    “此时若有机会独得圣宠,你们可愿意抓住?”安福再一次问,这一次,他语气里略带诱惑,只是那话里的诱惑更大些。

    这次,几乎所有人都在点头,靖榕亦在其中,只是她虽是在点头,只是却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

    “安侍人。”突然,一个秀女出声。

    那秀女长得容貌端丽,玉树兰芝,站在一群秀女之中,只觉得这人气质端庄大方,不似穷人家的子弟——此女乃是崔尚书家的大小姐,正房所出,名门闺秀,只因与文音一样,运气不好,买来的奴隶竟是连夜逃了,又一时间找不到代替的人,便只好让进宫。

    “崔小姐有何指教?”安福问。

    “这些庶出子自是少无机会面圣的,而我乃正房嫡出,哪怕今日不入宫,也不妨碍我他日嫁得良婿,荣华富贵。可否请安侍人高抬贵手,放我出宫。”这崔小姐听安福口中话语,虽是诱惑,却隐隐觉得不对,便开口求安福送她出宫。

    “自是可以,崔小姐,请。”安福说了一声请,却不知道要让她“请”去哪里。

    那崔姓秀女也不迟疑,兀自往来时方向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可又不过几刻后,这旷野里,就传来了她的尖叫……

    恐怕是凶多吉少。

    陆靖榕心中想。安福将这样大的一群人带到这荒郊野外,竟是神不知鬼不觉,恐怕早已事先做好了准备,来到这里,哪怕你是皇亲国戚,也是再也回不去了。此时竟觉得陆遥这人又是幸运又是聪明。

    可转念一想,让安福做这件事情的到底是谁?是他自己?陆廉贞?宫妃?亦或是,九五之尊的他?

    那安福面无表情地问:“各位小主现在明白了?到这里,不是生就是死,活下去,便有机会面圣,享那荣华富贵,到这里,正妻嫡子,亦或是下贱奴仆,都是一样的。”

    众人安静地听着,旷野里静悄悄的的,只有风和某种野兽咆哮的声音格外清晰。

    “你们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便是要问,为什么,我要把你们弄到这里来吧?”安福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挂出了一个清晰的笑。“你们在这里,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

    话未听完,陆靖榕就快速拉住了文音的手,往人群旁跑去:“跑!”

    “那就是——活着。”安福的话刚说完,就从袖中拔出两把锃亮的短剑,刺进了离他最近的两位秀女的胸口,顿时,两人白衣染血,一命呜呼。

    人群中传来尖叫,众人四散逃窜,又有几人逃跑不及被安福所杀,还有几人被人踩在了脚底下,一命呜呼……

    可这一切,都发生在陆靖榕和文音逃开之后,她们听到了身后的尖叫,但却没有一个人回头,犹如那无法回头的曾经一样。

第八章、躲藏() 
陆靖榕拉着文音的手逃入夜色之中,那旷野虽大,却好在跑了许久之后有一个密林,躲入密林中后,文音与陆靖榕两人终于是停了下来。

    文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是官家小姐,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跑过这么远的路,加之跑动之前也未作准备,仓促出发,此时更是难受。

    可她心中却微微庆幸,若是没有陆靖榕拉住她的手,此时那死尸之中,可能就有一个叫文音了。

    想到自己的哥哥将自己送出时候的模样,她此时竟然开始明白为何哥哥会哭了。

    “到这里就安全了,我们稍作休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陆靖榕放开文音的手,开始观察四周——看来安福并没有追来——安福突然发难,看起来就是为了逼那些秀女逃走,可那来时的路是不能走了,她们能躲藏的地方,也便是这片密林。

    可这密林又大的很,也不知道别人到底在哪里。

    “我们,要在这里过夜?”文音看四周黑漆漆的,甚是吓人,便又抓住了陆靖榕的手。

    靖榕的手并不暖,甚至初抓住的时候还觉得这手冷的狠,可抓的时间久了,却只觉得这手比什么都温暖,让人舍不得放开。

    “只能如此了,若是回去遇见了安福,恐怕就得不偿失。”

    说到安福,文音的脸色一暗,她本就是一个聪颖可爱的女孩,这样挎着个脸,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可爱:“他不是皇城侍人吗?怎么能随意杀人?他又为什么要杀我们?”

    文音一连问出三个问题,而陆靖榕,也回答了这三个问题。

    “皇城根下埋的白骨不比战场上少,侍人们杀的人也未必不如战士们多。他杀人,也许是自己的意思,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他要杀我们,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活着’吗?”前两个答案文音似懂非懂,而最后一个反问,文音却听不明白。

    “他分明是杀我们,又怎么说让我们活着?”

    “没有死,哪有活?他将我们赶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们进入这密林之中,这密林之中有野兽,有毒花,有毒虫,有天灾,有人祸,能活下去的几率是少之又少。”陆靖榕一边回答,一边继续观察四周,她老练地犹如一个丛林猎人,只是那熟练的样子与那十岁的年龄极其不符。

    “他是想把我们全部弄死在这丛林里吗?”文音又问。

    陆靖榕摇摇头:“你可听说过蛊?”

    文音摇摇头。

    “昔南族有异术,粹其命曰蛊,乃至百十毒虫于一瓮中,放置百十日,瓮开,其虫皆死,唯余一虫,其型美,其色异,其身毒,似虫非虫,似毒非毒,非曰虫,乃名蛊。”靖榕如背板书一般将这段话说出——陆廉贞善武,却厌蛊,但不知为什么,却在这几年级频频要求陆靖榕将有关蛊的一切熟记。“你看我们现在可像是被放在瓮里的虫子?”

    “将人做虫,这树林就是瓮?”文音讷讷地说。她本是一个闺阁小姐,怎么懂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此时心中极怕,只好用力抓住陆靖榕的手——靖榕说过,最后只会留下一只毒虫,其余皆死,那自己……

    “没事的。”陆靖榕轻轻抚摸着她那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这样安慰道。

    可是她心中也是怕,却要安慰别人。只因为陆廉贞教过她:你心中怕什么,就要想想自己为什么怕,你想出了原因,就会去想解决之道,想到了解决之道,你为什么还要怕?

    想到了这里,她呼出一口闷气,一扫心中阴霾。

    “我们且去找一找容身之所吧。”靖榕拿起旁边一根枯树枝,扫开眼前灌木。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如何……靖榕你不怕吗?”文音跟着陆靖榕慢慢往前走着,身处在这无边黑暗之中,竟是有一丝暗中行船的错觉。

    “若是我没猜错,此处乃是皇城中连着的一片皇家猎场。”

    “猎场?”文音一阵惊呼,“我哥哥曾和我说过,这春猎一年一回,就在每年四月,今年春猎刚过,皇家猎场必会封闭一年,待猎物休养生息,待下一年春猎。”

    “是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被带来这里的原因了,此处离皇城极进,又万径无灭,林中野兽又多,真真是毁尸灭迹好地方。”猜测到将一干秀女赶到这里来的人的想法,靖榕心中虽是愤愤,却不禁感叹此人聪慧。

    两人在林中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一处山洞,这山洞只有一人来高,好在靖榕与文音都身量不足,所以能勉强前行。

    洞中微微潮湿,隐隐有风吹过,里面伸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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