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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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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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时候看着那孩子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最多的,却不是欣喜,而是担忧,这样一个孩子,原本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了,却肩负了很多她所不该肩负的东西。玉琛,从她,变成了他,她的身份,亦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而变成了一国的太子。往后,她会登上帝位的,可她却又是不能登上帝位的。

    “这孩子肩负了太多的东西……”靖榕抚摸着玉琛的脸颊,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她看着躺在怀里的孩子,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而那孩子给予靖榕的,却是一张如此无忧无虑的小脸,玉琛看着靖榕,伸出了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而靖榕却是微笑着,将玉琛的手抓住,亲了一亲。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童年所背负的,已经够多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却还要将自己那苦难的命运延续下来。还未遭遇战乱的时候所遭遇的事情,她已经大约有些记不得了。大约记得战火尚未发生的时候,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可这个家庭,也不过只是依稀记得而已。

    她只觉得她还算幸福,可那时候年纪太小,又太早的时候开始流浪,所以这些算是幸福的记忆也被那一点点艰辛所慢慢覆盖了。偶尔回想起自己的过往的时候,那所谓的幸福,竟然只是一点点碎片而已,而更多的,却是想象不到的艰辛与无奈。

    被生活所抽打而不得不往前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个,可却没有人能比她幸运,遇到了一个可以让她忘记不幸的人,可她这样的人,总是被命运玩弄,嘲笑,而不允许得到太多的幸福的。

    如今站在对方对面的位置,却要将自己的女儿也推入万丈深渊之中——谁能知道她这个母亲心里,到底又是一番怎么样的苦楚呢?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当郝连城钰漫不经心地说出会立玉琛做太子,而以后玉琛会成为皇帝的时候,她的表现,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可她的心里,却是如此的难受与无奈。

    “我胡国终究只是一个新的国家而已,但凡新生的事物,总是有无数的生机与可能的,哪怕是一个女人做了皇帝,又如何呢?”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看着靖榕的。而这个表情,便是在希望着,让靖榕成为皇帝,而非玉琛。

    “国主多言了……”靖榕含着一点点责备,对郝连城钰说出了这样的话。

    “大赤人啊,被那存在了千年的王朝禁锢了思想,他们是这样的刻板,这样的无趣,这样的恪守着礼教,他们理所应当觉得女人是不能做皇帝的——可,究竟为什么呢?为什么女人不能做皇帝呢?”郝连城钰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礼法不容。”靖榕想了许久,才说出了这样四个大字。

    “礼法不容?”郝连城钰默默地念了这四个字之后,突然笑出了声来,因为笑的太急躁了,甚至大声地咳嗽了起来,而当靖榕将其扶起,拍了拍他的肩头的时候,一口农血,却从郝连城钰的嘴里,喷了出来,靖榕大惊,而郝连城钰却是笑笑,“大限将至。”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却是如此的风轻云淡。

    “国主且莫说话了,倒不如修养一阵。”靖榕以帕子拭干郝连城钰嘴角的鲜血的时候,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而这话的语气,是如此的关切,分明不见了刚刚时候那剑拔弩张。

    白色帕子拿在手中,而那帕子上的鲜血却仿佛一点点落在雪上的梅花一样。

    “靖榕觉得女人不能做皇帝的原因,乃是因为礼法不容,可这不过是经年累计所成的教条而已,在大赤,一个女人登上帝位,是大逆不道,是于理不容,而在胡国,这样一个新生的国都之中,却是没有一个人,会这样觉得的。”郝连城钰笑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大臣不会允许的。”靖榕默默说着,看着被自己拿在手掌之间的雪白帕子,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可百姓们,却是不以为然,对他们来说,无论是谁做皇帝,都是一件及其无所谓的事情,一个女人成为皇帝,若是赐予的是灾祸,是战火,是苛捐杂税,是民不聊生,她才会被人们认为是天所不容的皇帝,可是这个女人若是赐予的是和平,是富强,是安居乐业,是勃勃生机,便没人会反对她了,人们只会敬重她——对于百姓来说,原本就不在意是谁会当上皇帝,他们在意的,只是自己的生活而已。”说完这一句话之后,郝连城钰躺在床上微微喘息着。

    是了,这是一个浅显不过的道理了,只是这些人,站在太高的地方看了很多的事情,再要他们低头,却是再也低不下来了。而郝连城钰会有这样的顿悟,也不过只是因为,他快死了而已。

    人死如灯灭,而灯灭之前,却是璀璨如星光一样的炫丽。

630剑拔弩张,外面闯入一个人() 
“我求你一件事情。”靖榕开始了垂帘听政的时候,这时候,金元阁里,是静悄悄的,有时候有靖榕有玉琛的时候,还有一点声音,一点笑声,可当他们消失之后,这金元阁里,却安静的可怕。

    玉琛是自然要不在的,他必然是要被放置在那金銮殿上的,否则靖榕所做的,便不是垂帘听政,而是惑乱朝纲了……

    只是当靖榕不在的时候,郝连城钰看着这头顶之上龙虎之斗的浮雕,突然觉得自己活的,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他向来都是活的轻松自在了,也从来没有寂寞的时候,可当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她却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可怜……只是这一份可怜,却不让他觉得难捱,甚至让他的心中出了一份名叫感恩的情绪。

    而当靖榕消失在这金元阁中的时候,郝连城钰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个时候,陪伴在郝连城钰身边的,并非是靖榕,而是小七。

    终归是要有一个人呆在郝连城钰身边的,而这个人,必然需要对他没有威胁,也要没有要伤害郝连城钰的理由,还有足够有力量,能够保护此时手无缚鸡之力的郝连城钰的。

    当郝连城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而当郝连城钰在他的耳边说出一句话的时候,小七脸上原本疑惑的表情,在下一秒,变成了震惊。小七看着郝连城钰,仿佛在问,你是否想好了。

    而郝连城钰的回答,却是笑——那仿佛看透了世间,看透了一切的笑容,让人觉得是这样的毛骨悚然着。

    “疯子。”小七在心里,这样想着。

    ————————我是许久未见的分割线,快完结了————————

    “国主这几日,似乎心情来的格外的好啊。”靖榕看着郝连城钰,这样问道,虽然郝连城钰脸上并未带着笑意,可他的眼睛,却是格外让人觉得绽放着光彩的。

    靖榕有此一问,也是正常的。

    “不如猜猜。”他玩起了平常玩的游戏,只是这一次,靖榕却是拒绝。

    “这些日子朝堂之上弄的我焦头烂额,可是没有心思再来陪国主游戏了,请国主见谅。”虽是说着这样的话,可靖榕的脸上,却无一丝所谓歉意的表情。

    郝连城钰笑笑,并未说什么,也并未生气,只是心里想着,往后你焦头烂额的事情,还多着呢,而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却不禁笑出声来。

    ……

    郝连城深的军队,在离国都二十里的地方,停下了。

    这样一支军队,说是势如破竹也并不为过。到并非是因为郝连城钰的军队太过柔弱,而是因为郝连城钰便是太过强悍了,人们所谓的强大,乃是超出自己本身的强,可郝连城深却是将这一份信念传递到了所有兵士的心里。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他是最适合当领导者的,你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地位,而这种人,天生是不适合当下位者的,哪怕他有一段时间的蛰伏,那也不过只是为了厚积薄发而已。

    他流落沙漠的时候,在那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建设了一个寮寨,集结了几百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敬重他,将之当做首领,当做朋友,而他们这些人,也在后期对抗郝连城钰的队伍之中,成了中坚力量……只是这些人,却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郝连城深反抗的原因——乃是为了一个女人。

    只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亦是没有觉得一丝被看清,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值。因为这个女人,值得。那是他们觉得,能够站在郝连城深身边,却不让人觉得有一丝不配的女人。

    这世上又有几个女人能做到这一点呢?

    只是当他们快要到达这胡国的都城之下的时候,他们的领袖,却突然让这支队伍停下了脚步。而当人们看着他们领袖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一丝笑容的。

    他仿佛在做一个准备,一个事关所有人未来的准备。

    “二皇子。”缪叔走进郝连城深毡帐的时候,却发现郝连城深在看一幅画,一副刚刚化成的,墨迹未干的画,那副画被郝连城深捧在手心之中,如此珍惜而被呵护着。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位文武双全的二皇子,有着及其娴熟的绘画技能,而更多的人不知道的是,他每一次画的,都是一个人。

    “是缪叔啊。”看到缪永进来之后,郝连城深并未放下手中的画作,只是轻轻地将上面的墨迹吹干。

    “再过几日,想来是可以将都城拿下了,二皇子你为何却下令让全军驻扎?”缪叔对郝连城深如此说道,带着一点责备语气,这军营之中,恐怕也只有他,敢对郝连城深这样说了。

    “行军两月,虽势如破竹,可我军也是疲惫。我军这无往不利的名声早就已经种入了敌军心中,此时在帝君眼皮子底下驻扎,为的,便是让他们将这一恐惧激发出来——且哀兵必胜,怕是将他们步步紧逼,逼到了悬崖,怕是狗急跳墙,对我军不利。不如此时先停驻下来,让我军休息,让敌军心中打颤。”郝连城深解释了一下自己此时所做动作之原因。

    “原来如此。”缪叔听到郝连城深解释之后,语气之中,依旧是含着一点担忧的,“我还以为,是因为她……”

    她是谁,这毡帐之中的两个人都明白,只是郝连城深听到缪叔谈到他的时候,却是笑了起来。

    郝连城深变了。

    而人,总是会变的。他变得睿智,变得大气,变得处变不惊,只是,也变得不再爱笑了,哪怕笑起来,也是如此稳重大气的笑意,而过往时候那有着温暖人心的笑,却从郝连城深脸上消失了。

    手上的画作墨迹干了之后,他就将那幅画,丢进了火盆之中——就像每一次做的那样。

    沉默许久之后,郝连城深叹了一口气,对缪叔说道:“昨天,我的毡帐之中,闯入了一个人——是郝连城钰的人。”

    毡帐之中的气氛,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

631奔入夜色,小七将人带走() 
“谁!”郝连城深从睡梦中惊醒,当他去拿压在枕头之下的刀的时候,却发现这刀,却不在原来应该在的地方。

    毡帐之中的烛火被别人点燃了,而映入眼帘的,却并非是一张过于陌生的脸——自然,这张脸的主人,也并不算太过熟悉,他们只不过见过一面而已,只是郝连城深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男人此时会在这里——这个原本一直呆在陆廉贞身边的青年……

    而此时,青年的手里,拿着他原本压在枕头下的刀——那把刀,就压在自己的枕头之下,若是有人将这刀刃取出,必然是会被他察觉的,可是,这刀刃在青年手中,可郝连城深,却没有一丝察觉。

    ——这件事情,是一件多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啊。

    若是那时候,他取出的,并非是在他枕头下的刀刃,而是将这刀刃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呢?

    只是,这不过是一个假设而已。

    名叫小七的青年将刀放回了郝连城深的手中,便是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而当郝连城深看到小七怀中拿出的东西的时候,却惊讶了。而那短暂的惊讶之后,却是长久的沉默。

    那是一把匕首,一把血红的,仿佛夕阳一样的匕首。

    那匕首通体透明,却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散发着仿佛夕阳一样的红色——这种红色,乃是远古之中所传承下来的,仿佛命运一样的颜色。

    只是这把匕首,并非是靖榕带之匕首,它只是像而已,却并不是,大赤之匕首,乃是缩短的剑刃,剑之笔直,却是寸短寸险,而小七手中所拿的,那仿佛是赤红匕的匕首,细看之下,却并非是匕首,而已一把胡国的小刀。

    因时这毡帐之中灯光黑暗,所以让人觉得有些看不清楚,只是再仔细一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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