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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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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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靖榕却并未大注意到他们母子之间的互动,她注意到的,乃是那柔妃放在桌子下的那只右手。

    柔妃将右手软软地放在身侧,似是无力般,而那白银做成的手套,因这屋子里的水汽,而被拢上了一层白雾。

    久了,便有一点水渍集合到了柔妃中指指尖的部分,可滴下来的——却是一滴如墨水一般的液体……

    “这……”一时间,靖榕竟忘记了手中的动作,而只是盯着柔妃那白银手套发呆,可好在她很快就醒悟过来,又以酒挡住了自己的唇,以不大的动作左右晃了晃目光,把那刚才的失误掩了过去。

    秦萧本在看着台上的戏曲,可突的,觉得似乎背上一冷,仿佛有谁在看他,也不知怎的,他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韩星柯韩贵人在吃着眼前的白玉豆腐,再就是旁边那一位陆靖榕陆贵人在喝酒。

    那韩贵人到仿佛更在意眼前的食物,并未注意到他的目光,而那陆贵人,只是将手中购得酒,往前一敬,以做敬酒之礼。而那秦萧亦是将酒杯往靖榕那里一扬,算是做了个回礼。

    这一切做的自然,无一丝错,却被没一人个都看在眼里。

    在与秦萧敬完酒后,靖榕自然而然将杯中之酒饮下,可饮酒动作却漫不经心——她心中想着别的事情,无法做到一心二用。

    猛地,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靖榕回过神来,才发现皇后似乎在看着她:“陆贵人可喜欢今日本宫所准备的酒食?”

    靖榕回答道:“美酒美食,饕餮之宴,自是欢喜。”

    “那陆贵人又是否喜欢本宫准备的大戏呢?”皇后又问?

    “这……”陆靖榕看着台上的戏码,这戏正演到高潮处,一只狸猫被抱了出来……“自是喜欢。”

    “本宫亦是喜欢,这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久看不厌,在夏天一看,倒是沁人心脾。”从未听过看戏还能让人觉得凉快的。

    这狸猫换太子的戏,说的是宫中无嗣,两位宫妃有孕,谁先生下孩子,谁的孩子便会变为太子,母凭子贵,这位妃子自然也能一步登天,可先生下太子的那位宫妃,却是生下了一只狸猫,本该成为皇后的她,却平白无故变成了妖孽。

    靖榕不知皇后说这话意思,若是说这丽妃、柔妃、宸妃三人中有谁的孩子是“狸猫”,想来也是绝不可能的。

    这三妃、三皇子,看似和睦,实则恨不得将对方吞进骨子里,皇位只有一个,可皇子却有三人,若是其中一人是“狸猫”,岂不妙哉。可如今三位皇子都已经这样大了,宫中却连这点风声也没有,想来这“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不是说给三妃听的。

    ——莫不是说给新贵人与新妃听的?

    可皇帝陛下久病,缠绵于床榻,莫说临幸后宫了,便是站起来也是一件难事,又何谈生下皇子一事呢?

    靖榕虽是聪明,可无前因后果,却也无法推算出各中缘由——许皇后就只是喜欢看这样的戏吧。

    这戏,倒是确实演得好。

    演员演哭便哭,演笑便笑,倒是把剧中人那酸甜苦辣、物是人非演的活灵活现,剧情虽是一样的剧情,可编排上却花了大把力气,台词也是缠绵悱恻。

    临到那生下“狸猫”的妃子死在宫中,耳边竟传来了哭哭啼啼的声音。

    ——这文音竟是感动的哭了。

    明凌见文音哭,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讥讽的表情。可她又似乎意识到此时皇后在侧,不该造次,又把那表情生生压了下去,只是终究不是个善于伪装之人,弄得脸上僵硬,倒是比哭还难看。

    靖榕将怀中帕子递给文音,也未说什么安慰的话。

    临到十八年后,那被换到宫外的“狸猫”太子终于出来的时候,文音才“啊”地一声,惊讶的叫了出来,连脸上的泪水都未擦,却换上了一脸惊讶的表情。

第六十三章、刺客() 
“宿在林中十六载,昨日养父死,交我一封信,催我上帝京,要我寻一人。”那演绎狸猫太子之人一出来,便唱出这样一句戏文。

    原来戏中这太子未死,虽被人换成狸猫,却得忠心侍人相救,藏在林子中,活到了十六岁,十六岁后,那侍人养父死,却交给他一封信,要他去找自己的外公。

    ——这本该是九五之尊的男孩,如今却制成了一个猎人的孩子,想来也是命运无常。

    这戏不看下去,靖榕也是知道结局如何的。

    乃是那狸猫太子见到了自己的弟弟,彼时那弟弟已经做了皇帝,那弟弟做皇帝之后,励精图治,国家风调雨顺,无一处不好,那狸猫太子知道自己哪怕做了皇帝也做不到弟弟那样,便停止了复仇之路,安心回到了山林里,做一个自由自在的猎人。

    可这部戏的结局,却不是如此。

    这戏演绎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到了结尾处,本该是哥哥归隐山林,可听完弟弟叙述后,哥哥却是拔出了刀……

    那刀砍向弟弟时,却转换了刀锋,反而朝皇后砍来。

    皇后本坐在最前面,猝不及防,等到尖叫声传开时候,这刀已经落在了皇后眼前——却被架住,而架住那刀的,却是一双银筷子。

    只见靖榕将皇后护在身后,亦一双筷子挡住了那刺客的袭击……

    “来人……护驾!”这一句话一出,那刺客便不宜久留,他立刻转身离开,只是走时,却回望了靖榕一眼——那是怎样的一眼,不甘的、辛酸的、难舍的、和饱含爱意的……

    他仿佛有些意外看到了她,却又仿佛很开心看到了她。

    可靖榕却全然没有意识到,她自刺客逃走后,便只是将皇后从椅子上扶起,而后护在了身后,虽是知道那刺客已经逃走,却害怕那戏班子里还有刺客的同伙。

    这一宴席,开的很不愉快。

    本欲对柔妃兴师问罪,却不妨引来了血光之灾,倒让皇后受了一番惊吓。

    靖榕虽人前出了风头,但也让众人防备起她来——终究是陆廉贞的女人,哪怕装的再低调,再沉默,也改变不了她骨子里的那种东西。

    一头饿狼养出来的女儿,会是一只羊吗?

    反倒是柔妃的儿子秦萧,对靖榕却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兴趣。

    他本是皇子,虽是锦衣玉食,可却因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而骨子虚弱,所以他的皮肤比一般人更白一些,可骨子却也比一般人更弱一些。帝君与柔妃爱护于他,不允许他如大皇子、二皇子一般习武,每年春猎,其他两位皇子骑在马背上,弯弓射猎,可他却只能站在帐篷里等着皇兄们将猎物猎回来。

    秦萧又自小饱读诗书,最爱这书中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生活,只是生活在这皇宫里,却如笼中鸟一般,虽是吃着最好的美食,穿着最好的锦衣,却唯独少了他最向往的东西。

    所以今日一见靖榕竟是这样勇敢地护住皇后,竟对这女子产生了一些别样的兴趣。

    不过也只是一点小小的兴趣而已,他知道该有的分寸在哪里,如今发生这种情况,他又该怎么做。

    皇后终究是一个大气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竟是一点也不慌张,稳了稳心神后,命令赶来的侍卫去追赶刺客后,又叫了另一拨儿人,将戏班剩下的人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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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血污() 
那几位伶人跪在地上,一个个莫说抬头了,便是大气也不敢出。

    “说吧。”皇后也不问,只是单单抛出了这样两个字,左右御林军站在皇后两侧,一个个解释银盔亮甲,红缨铁枪,站在皇后身后极有架势——这些升斗小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倒反而有几个吓得晕了过去。

    那班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姓张,倒还有点见过世面,见这样的阵仗,虽然腿还是在抖的,可好在皇后问话的时候,还是支支吾吾地能把话说明白。

    “皇后冤枉啊。”那张班主一开口便喊出这样一句,“那小子是半年前来我们戏班的,刚开始我见他落魄,又是个胡人,以为是哪家逃出来的叛奴,可找遍他全身也没见奴隶烙印,小老儿也是一时心软,就把那胡人留了下来,那胡人倒是老老实实,为整个班子洗衣洗碗,到后来便是提出要和我学戏——也是那胡人天资聪慧……”

    那张班主说着说着,便开始夸那刺客,可夸完,却又停住,看了看皇后的面色——未显出什么大的怒意来,张班主才继续说下去:“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孩子只学了半年,就比别人学了十年还好,不久便挑了大梁……这才有了这么一桩祸事……”

    张班主一开始称呼那刺客为胡人,到后面,却又称呼他为孩子,想来那刺客在张班主眼中,确实为人不差,只是却不想出了今日祸事,亦是那胡人引出,想到自己会因那胡人而死,张班主便是悔不当初。

    “原来如此。”

    “小老儿不敢隐瞒。”

    皇后漫不经心地看了那张班主一眼,又朝站在身边的安福看了一眼,安福得到皇后示意,便在皇后耳边低语几声。

    皇后听完微微点了点头,又开口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那张班主开口道。

    “这胡赤两国年年战争不断,你一个赤国人,怎敢收留一个胡国人呢?可知那通敌卖国的罪,可是能株连九族。”皇后只淡淡地说出这样一句。

    这满堂伶人便开始哭天抢地——倒是比那大戏精彩多了。

    那张班主虽是见过世面,可一听这诛九族的话,也冷静不下去了,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却如一个孩子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啊,只因……只因家中有位兄长,做的是商人买卖,长年游走于赤、胡之间,又……又与我们说过这胡国风土人情——故、故我将这事看轻了……皇后若是要罚,便是罚我吧……可与这一班子老老小小没一丝关系啊。”

    那张老爹虽是下九流之人,可人却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见自己收留胡国人却连累了戏班,便独自抗下责任。

    “你可知若真怪罪于你,你得到的,可不只是个,而是生不如死了。”皇后照旧是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似是未意识到这话中暗藏惊心之语,“你不后悔?”

    那张班主一听,几乎站不住,可嘴上,却硬是不曾讨饶:“不后悔。错,是小老儿一人的错,请皇后责罚。”

    皇后微微一抬手,身后的御林军动了动,为首一人站了出来,此人身量极高,站的极挺,身上衣着虽与其他人无异,可他的盔甲却是更加锃亮一些,而且,他我武器并非银枪,而已一把别在腰侧的三尺青龙宝剑。

    “微臣文扬听令。”那为首御林军却是文音的哥哥,两年未见,文扬似是苍老许多,却是越发英俊挺拔了,他的肤色虽不白,却是健康的麦色,他的眼睛乌黑,透着刚毅,鼻挺唇厚,虽算不上一个偏偏美少年,却是真真是一位刚毅男人无依。那文音声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如钢似铁。

    “将这些人带出去。”皇后下令道。

    靖榕想要开口求情,到最后,却是忍住了。

    站在一旁靖榕只默默牵着文音的手,却觉得那稚嫩的手,捏着自己,越来越疼。靖榕知道,文音想要叫出文扬的名字,却苦于众人皆在。

    虽是两年之前文扬抛下文音,可这骨肉亲情又怎能如此轻易被阻断?

    可那文扬,却仿佛没看到文音那思念的样子,依旧站的笔直,眼神坚毅,连一点余光都未施舍给文音。靖榕见文音眼角有泪,那珍珠似的泪光坠在文音眼眶里,却没落下——文音虽还是天性单纯善良,可终究还是成长了。

    她已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不该哭,什么时候能哭,什么时候不能哭。

    “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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