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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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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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动人的哭声啊……不愧是胡国储君应有的哭声……”郝连城钰如此笑着,这样说道。

    而他那脸上的表情,竟是真的将玉琛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你分明知道,玉琛不该当皇子的……”靖榕将玉琛从摇篮之中抱了出来。她做母亲时间算是久了,可呆在孩子身边的日子,却不够久,只是好在她聪明,这带孩子的诀窍,便是一点就通,而抱孩子的姿势,也是极为熟练的。

    将玉琛脖子上的那朵玉花摇了一摇之后,玉琛便止住了哭声,将玉花拿在手里……

    “哪里有什么不可以的……”郝连城钰这样说道,“我这一生,做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出格的,便是你,也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一丝都没有,如你这样的人,心里有了一个人,便再也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靖榕听了郝连城钰的话后,便是一点也不回答,依旧逗弄着玉琛。

    “只是……只是我终归还是嫉妒……嫉妒这这个拥有我所有想要一切的男人……他此时在外面厮杀,可心里,想的必然是你吧……还记得你登上凤位的时候,边关传来的消息吗?那个男人,终于开始动了……集结了三部与穆远的力量,终于开始动作了起来……可还不是时候,他若是在蓄势待发一些时间,想来会更好……可是……为了你,他忍不住了……”郝连城钰一边说,一边喘息,一边咳嗽,可唇角,却带着笑意。

601一份战报,郝连城深势不可挡() 
601

    战报被一封一封放到了郝连城钰的枕头边,而靖榕,则是坐在郝连城钰身边,一遍一遍地念着这战败上的内容。

    “四月十五日,镇难关一战役,敌军伤我方千人,势如破竹,其威难挡……”

    “五月一日,平城关大战,敌军以火攻强登城,风助火势,烧破城头,我君难挡……”

    “六月十七日,南许关之战,我军以三万对敌军两万,原本以为可厄其势头,却不曾想堪堪只是将其挡住,却也是费尽心思……”

    靖榕的嗓音,典雅,大气,干净,又略带沙哑,她很少说话,而她的嗓音,却也从来不是温婉典雅的,只是当她将这一卷卷战报读出来的时候,这金戈铁马之气,便是仿佛从她那喉咙之间被挤压出来一样,分明只是几个字的战报,却平白透漏出了一股肃杀之气。

    “够了,不要再念了……”郝连城钰对着靖榕,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南许关大将也是废物,靖榕看不出这样简单的计策。郝连城深以一万兵马对抗其三万兵马,便是他再战术惊人,也不敢托大,此时与之战平,不过只是为了伺机而动而已……怕是几天之后,就该传来南许关大败的消息了……”

    靖榕也不回话,只是将这一卷战报放下,一只素手托起旁边的茶碗,里面乃是一碗热气腾腾的人参茶。

    那只纹着牡丹的手,将这一碗人参茶拿起,喂入郝连城钰嘴中,郝连城钰瞥见了靖榕手背之上图案,便是问道:“这样好看的花,到底叫做什么名字?”

    靖榕回答道:“牡丹。”

    “果真是国色天香,漂亮的东西,理所应当是该有她自己的名字的,这样籍籍无名着,到底算是个什么样子……”说完,他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而靖榕只觉得自己的手背,在隐隐发疼。也许是昨日才纹上去的纹身的伤口伤口,还未好转吧。

    待到七日之后,这战报,终于来了。

    果然如郝连城钰所说的,郝连城深省了。那一场一万五千人对三万人的战役,郝连城深打的艰难,而他到最后,还是胜了。

    “一万人的队伍在前诱敌,与三万人的队伍打成平手,苦苦支撑,而五千精兵奇袭,诱敌深入——也便只有他,敢这样做了。”郝连城钰如此评价着郝连城深。他们兄弟一向是不和的,只是好在兄弟都是聪明人,所以郝连城钰也是知道郝连城深会用什么计策的。

    “国主不怕输吗?”靖榕站在郝连城钰身边,如此问道。

    “怕是怕的,只是阻止不了,又能如何呢?”郝连城钰这样说完之后,脸上带着笑意,“一向不争的人,争起来,真是让人害怕。我一直都知道他很利害,却没想到,他这样利害,便是应了你们大赤的一番话了——咬人的狗,不会叫。”

    “国主莫要说阿成是狗……阿成可是流着与国主相似的血呢……”靖榕如此回答。

    “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是拿话咯我,也不怕我就这样去了……”郝连城钰带着笑意说道,便是如此说道,只是语气里,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我若是死了,玉琛,可就是要登上帝位了……”

    “国主知道自己的病情,便是没有三年五载,怕是难以就这样入了九泉之下吧。”靖榕淡淡回答。

    “你便是知道,我或三年,或五年会死,却还是这样气我……”这仿佛两人之间,并非仇人,而是多年故友,而靖榕并非皇后,而郝连城钰亦非国主,靖榕并非胡国人,而郝连城钰,亦非胡国之主一样,两人便是站在对立的面上,仿佛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样,说着这样的话。

    ……

    沉默了许久之后,郝连城钰问道:“你可恨我?”

    “与其说恨,倒不如说,是可怜吧。”靖榕淡淡回答道。

    “这句话,倒是戳了我的心窝子。”郝连城钰回答,“这世上,敢说我可怜的,也便只有你一个人……”

    说完之后,郝连城钰咳嗽了起来,而靖榕则是将自己的真气,一点一点输入到对方的身体里……郝连城钰的身体,在一点点的油尽灯枯,虽然用了最好的药材,可也不过只是将这颓势微微驱散了一些而已……

    “是啊……你如何能够不恨呢?”待这身体好了之后,郝连城钰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将你与郝连城深分开,让你们落到了这样的境地里,甚至将你囚禁在自己的身边,你如何能够不恨我呢?”

    “将我落到这般田地的人,并非是你……”靖榕将真气回转一个周天之后,对郝连城钰如此说道,“一步一步,都是我走的……和你没有一丝关系,便是落到了这般田地,也是由我咎由自取,与别人无关……”

    这世上太多人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便是遇见了一件事情,一件错事,下意识便将这行差踏错的错误,推卸到对方身上,殊不知,这每一步,都是自己走的,一步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却有多少人,能做到如靖榕这般呢?

    “真是个好女人啊……”郝连城钰看着靖榕,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以前就在想,若是你先遇到的是我,而不是郝连城深,又会如何?”

    靖榕并未有多想,只是回答:“我便也会先选择对方吧。”

    “为何?”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乃是因为,你是郝连城钰,而他是郝连城深。”靖榕如此回答。

    而听到靖榕这样回答,郝连城钰却是哈哈大笑:“真是个足以气死人的答案啊……”

    “国主分明有了比阿成有的太多的东西,又何必与他争呢?这江山不算,阿成从小便未受到一点父爱,老国主他,将自己所有的父爱都给了你,却没有施舍给阿成一点,国主又何必如此厌恶阿成呢……”靖榕缓缓说道。

    “你啊,莫不是以为,我那父皇是老糊涂了。若是那郝连城深身体里,真是留着我父皇的血的话,我父皇又为何对他视而不见呢?”这话里,分明有话。

602美人云姬,这一段宫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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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见过那云姬吗?”郝连城钰问道。

    云姬?那个温婉大气,仿佛远山一样的女子,见之,便是心中映出两个字,不争。

    只是郝连城钰说到云姬的时候,语气里有的,却是一点点鄙夷……却不知道为何。

    “你以为那郝连城钰的母亲如何?”郝连城钰问道,可语气里面有着的,是无法掩饰的鄙夷。

    只是靖榕听出来了,却依旧回答道:“我见她的时候,只觉得此女子,温婉大气,虽不是如皇后一般刚烈的女子,可却胜在两字:不争。”

    “我的母后吗……不错,她登上后位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她不适合当一个皇后。因为她这样的女人,顽劣,不善容人。我父皇为了她,将这后宫变成了她一人所有……你要知道,这对皇家的开枝散叶,是极为不利的。这皇家,原本就仿佛一个炼蛊厂一样。”郝连城钰如此叹息说道。

    是了,炼蛊场。

    他说的,便是一点也不错。

    皇族的血脉流到各家王子之中,勾心斗角,兄弟相残,手足相逆,一步一步,踏着血肉而来,便是仿佛蛊王一样,活的最久的,笑到最后的,便是王者。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这为王的,便是要选出一个最好的儿子,登上帝位。

    他或许并非是最适合当皇子的,可他却是最幸运的。一个男人,足够幸运便已经是上天眷顾了。而多数人,都是不幸的。

    可这郝连赫雷,却是爱这苏含玉,爱到了这个地步,非但不愿意苏含玉受这宫廷之中的尔虞我诈,甚至连这苏含玉的儿子,都不愿让他受到那血腥感染。

    他便是只生了一个儿子。

    而这一个儿子,却偏偏得了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病。

    “其实我原本就在想,若是自己早点发现就好了……只可惜我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姆妈,已经走了……我便是告诉了父皇,又如何呢?父皇不会让别的女人孕育自己的孩子的……他是决计不愿意的……”郝连城钰如此说道。

    “可国主,却又另一个儿子……”靖榕回答。

    而这另一个孩子,虽是国主酒醉之后,却亦是另一个女人,为国主所生下来的孩子,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你啊,漏听了我刚刚的话……”说完,郝连城钰轻咳了两声,在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之后,郝连城钰继续说道,“我说了,若是他是我父皇的骨血的话,我父皇,是决计不会这样对他的。”

    “可他若不是国主的骨血的话……那他,必然是不会活着的……”靖榕如此反驳。

    “所以我说,他并非是父皇的血脉……可他却有活着的理由……”郝连城钰如此说道。可这话一说完,却是让靖榕疑惑了。

    “我不懂……”

    “你只要懂云姬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便是了……”郝连城钰回答,“所以我刚刚才问你,你以为云姬,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听你的口气,似乎这里面,有些隐情。”靖榕如此回答。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若是我不去打听,想来也是不知道的。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你聪明……聪明如你,为何不猜一猜呢?”郝连城钰狡黠着一双眼,这样问着靖榕。

    “猜吗?我这一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我所谓的聪明了。这一份聪明,并未给我带来什么好运气,只是我却也不讨厌便是了……若是无我这一份聪明,想来是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靖榕只是这样的年纪,却开始回顾起了自己的过去。

    如她这样的年纪,便是繁华的开始,只是她经历的,却比别人的一生,来的都要多的多。

    别人的凤袍,来的步步惊心,处处为赢,而她这一袭凤袍加身,却是来的莫名其妙,不知为何。究其原因,却不是女人的嫉妒,而是男人的怨恨。

    郝连城钰有的,比郝连城深有的,多太多太多了。这江山不算,郝连赫雷所给予的父爱,却是郝连城深想要而不得的。可郝连城钰,依旧是深深嫉妒,深深怨恨着郝连城深。

    “既然你不愿意猜,那便不猜吧。”听着靖榕这样的话语,郝连城钰心中唏嘘,便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还是猜吧。你躺在这床上,哪有什么乐趣,便是听着的猜,倒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吧。”靖榕看着郝连城钰,眼中有的,乃是怜悯。、

    “你可怜我?”郝连城钰笑着问道,“我一介胡国之主,什么时候,要别人可怜了?”

    可靖榕,却并未回答。

    “阿成身边,有一条蛇,那是一条全身黑色的蛇,可后来阿成告诉我,那蛇,并非是蛇,而是一种蛊。”

    “蛊。我倒是听过,据说这蛊,大多数都是奇奇怪怪的,因为混合了别的物种的毒素,所以总是会超脱自己种族的怪异呢……”郝连城钰如此回答。

    “可那条蛇,却让人看不出有多少怪异。若说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那便是这条蛇,看起来并不冰冷。”靖榕回答道。

    “并不冰冷的蛇,那倒是可以算作是一件让人觉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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