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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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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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听着他们几人略带酒气的祝福,郝连城深在心里却觉得有些不耐。

    ……

    通过这一条道路来到喜堂之中,此时这喜堂之内已经是灯火通明,这左右两边摆着一人多高的蜡烛,这生辉的烛光便是将这一个喜堂都点的极为明亮。连是外面的阳光都压过了。

    这喜堂之中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可中间却恰恰空出一个场地,郝连城深走到应猛与大夫人面前,屈膝跪下,便是说道:“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便是一个胡国王子应该有的气度都有了。

    大夫人心中欢喜,便是想叫郝连城深起来,可哪知道她是如此想的,但这应猛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看着郝连城深许久,便是也没有看他有想叫人站起来的意思。

    而这大夫人心里也开始嘀咕起来了——她原本就觉得今日的应猛有些不对,可到底不对在哪里,却又有些说不出来,分明是一模一样的人,可这言谈举止却有些微妙的不同,哪怕语气声音一样,可大夫人终究与应猛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这一点,还是能够依稀察觉出来的。

    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见应猛这个样子,心中的担忧更甚了,便是趁着这个机会,笑着将郝连城深搀扶起来,这样说道:“好女婿、好女婿,你可要好好对待璃儿啊……”

    这样,便是把刚刚应猛的怪异掩饰过去了。

    郝连城深故作不知,便是回答道:“自然,自然。”

    外面的天色,暗的很快,原本还是有些光的景色也慢慢暗了下来,屋子里全然被灯光所覆盖了。白天这天,还算是一个好天气,白天的时候,万里无云,还有阳光,可晚上的时候,这天色便骤然之间暗了下来,天色一暗,这天气也就凉了。只是好在没有风,也没有雪,仗着胡国人这一身彪悍的身体,压上几瓶酒后,血气一旺,便也不在乎这一点寒意了。

    郝连城深起来之后,应猛便一直只是看着对方,也不说话,倒是大夫人心里有了路数,便是看了司仪一眼,司仪也是个伶俐人,便是心领神会,高声说道:“新郎迎门,请新娘出来喽……”

    一时间鼓乐齐鸣,便是满堂喜乐,一个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便是将所有人都浸染了。

    不多时,这后面的帘子被掀开了,帘子之上印着的龙凤呈祥图案,而这新娘穿着一身凤冠霞帔,脸上蒙着红纱,便是袅袅婷婷走来。

    因是这头上、身上、手上金器着实太重了,便是压的让他几乎喘不过起来。应璃原本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房小姐,这些重量,对一个成年男子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应璃自小柔弱,这几乎有十几二十斤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几乎让她走不动,只是平日里这位娇滴滴的小姐,虽然是柔弱的,可这个时候,却显得异常坚韧,她的步子虽然走到很慢,但却走的很稳,喜娘打算来搀扶,可到最后,还是被她挡开了。

    她缓慢地,坚定地来到郝连城深身边,便是挺直了腰板站在对方身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诸如此类的,也和大赤差不多。只是因是这首饰的关系,她的动作迟缓,别人也不做催促,低头时候颤颤巍巍,倒是仿佛这头上饰品会掉下来一样。

    只是郝连城深也算是贴心,并未过多催促。

    等这仪式完结之后,众人也便将这一对新人送进了新房。

    大赤的婚宴仪式大多不会这样简单就结束了,只不过这里是胡国,简便了许多大赤婚礼的仪式,却还有一样没有简便掉,那便是闹洞房。

    应猛膝下的子女并不算少,有两个女儿,三个儿子。只是若是想到这五个孩子都是出自大夫人的肚子,那便足够让人觉得叹为观止了。

    这三位公子闹起洞房来到也是闹腾,直闹得这应璃面色羞红,直直想钻到墙角去。倒是阿忆,还算知道分寸。

    他原本就跟在郝连城深身边,跟了他几年,也是有些长进了,尤其是这几年,受过了一些磨练,便是越发沉得住气了,只是偶尔有些时候遇到些忍不住的事情,还是会面色上让人看出来,可到底是进步多了。

    当这些公子去闹洞房的时候,他看似是闹,却是挡在应璃面前。

    这一群人笑够了,闹够了,也便出去了。

    阿忆将门锁好之后,看着里面的红烛、美人、新娘,不知为何,却是叹了一口气。

    而应璃坐在红床之上,却是不大一语。

    就在这个时候,郝连城深便是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可想好了?”

    应璃摇了摇自己的下嘴唇,将头上的红纱掀开,将头上的凤冠摘下,将手上、身上的金饰一一卸下,便是走到郝连城深面前,对他点了点头。

573易容之术,若是练到炉火纯青() 
“你看,你总是不相信,非要与我打这个赌……”那应猛来到靖榕面前,便是对她这样说道,语气里,有一些深深的责备,可这责备,却还是带着一点笑意的责备。

    应猛是死了,死人是不会复活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那时候在喜堂之上的,若非是个鬼魂,那便只能是别人了。

    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前一个答案,那答案,便只能是后一个了。

    不错,此时这个应猛,乃是别人假扮的。

    而能将对方面貌、身形、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的,这世上也没有几个,可靖榕眼前所站的,便是其中一个。

    此人不是别人,便是陆廉贞。

    “我儿与我打了太多赌了,怕是你不记得了,这第一个赌,便是赌这郝连城深与郝连城钰之间到底谁会成为最后的王者,而第二个赌,便是赌这郝连城深会不会娶应璃——如今看来,这个赌,是我赢了。”这郝连城深与应璃已经进了洞房,便是几乎已经板上钉钉了,陆廉贞会下这个结论也是理所当然,这边是他为何急于让郝连城深与应璃结婚的原因,“而这第三个赌,便是猜猜,为父是究竟什么时候来到你身边的?若是猜准了,陆消那小子,我就还给你……”

    “陆消?”靖榕微微迟疑。

    “不错,陆消,陆消就是那小子的名讳——我便是一见到他,就是想到他那笨蛋爹,一想到他那笨蛋爹,就是希望他消失我无影无踪。”他笑的快意,却是平白无故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可是那张脸,却是应猛的脸,应猛的脸配上陆廉贞的笑,竟是让那毛骨悚然都少了三分。

    只是……若是厌恶的希望他消失无踪,却为何要冠以自己的姓氏呢?分明是因为爱。而这陆消,原本就是爱恨参半的一个名字。

    “怎样?如今不猜猜吗?我便是此时提起,就生怕你忘记了。不若咱们就拿陆消那小子的赌来说吧,若是猜中了,这小子就归你了。”陆廉贞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便是对靖榕这样说道。

    靖榕想了一想,脑子之中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只是想到陆消……那小子还在陆廉贞手里,此时陆廉贞虽未对陆消做什么,可若是万一他发起狂来——陆廉贞一向喜怒无常,此时虽然在笑,可却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靖榕对陆廉贞始终存在着一些惧意,就像年幼时候的阴影一样,长大之后这点阴影并不会消失,而只是埋藏在心底,等着有一天骤然的爆发。

    自己的孩子,若是落到了陆廉贞手里,怕是将来会变成自己这个模样……而自己有阿成,阿成不离不弃,便是守护在身旁,仿佛阳光一样,将她那灰暗的生命点亮,可这孩子……可这孩子将来会如何呢?她是三生有幸,遇见了如阿成这样的人,才免于一辈子的孤单,可那孩子,又是否会这样的幸运呢……

    靖榕便是已经预料到了这孩子的未来,才是越加的觉得难受了。

    她一向是不喜欢猜的人,并非是她不会猜,而是因为她做任何事情,都会要有把握,可此时她没有把握,却还说出了答案,为的,不过只是四个字而已:关心则乱。

    诚如许多人所说的,靖榕开始越发的变得像个人,像个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是一个杀人机器,一个能将所有事情都考虑的周全的机器——乃是因为,她爱上了人,且有人深爱着她,她开始有了弱点,所以,她才变成了一个人——而这样的改变,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我猜想,爹爹是在我将易容水敷在郝连城钰脸上的时候,才与郝连城钰调换了身份吧。”靖榕这样猜测道。

    这并非什么万全的答案,只是一个靖榕以为最正确的答案,一个人若想替换成另一个人便必然是要有一个替换环节的。而靖榕以为,郝连城钰被替换成陆廉贞的时候,便是郝连城深被易容水替换成另一个人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带着另一个人面具的陆廉贞,便是在客栈之中与郝连城钰换了身份。

    这也是最保险与最理所应当的答案了。

    只是靖榕知道,陆廉贞从来不是一个求稳的人,陆廉贞的答案,有千个万个,而靖榕猜测的,便是最保险的那一个,其他的还有许多零星可能,靖榕并没有说出。

    “哎呀哎呀,若是我站在你这个角度,想来我也是会这样想的。”陆廉贞顶着应猛的面孔来到靖榕面前,便是带着一点嘲讽的笑意这样说道,“这易容之术,向来便只有这样几种,我这人虽对蛊术也是懂的,只是那些小虫子,我向来不稀罕,便是会用蛊术改变自己的容貌也是不会去改变的,若是你以为,我只是用着易容术,也是理所应当了……只是……”

    陆廉贞说了这样多的话,可到最后的结论,却也是一个只是……

    “我的儿啊,你不若来默默为父的脸。”陆廉贞将靖榕的双手举起,放在自己的脸颊之上,便是随着陆廉贞的动作,在那脸颊之上左右游曳。

    没有,确实没有……

    若是蛊虫,这皮肤之下乃是可以摸得到蛊虫痕迹的,可这陆廉贞的皮肤却是一些普通皮肤而已,皮肤之下摸不到一点异样的触感。

    确实如陆廉贞所说,他所用的,并非是蛊术之法,而此时着应猛面皮,也确实看不出一丝破绽,只是靖榕知道,这面皮看不出一丝破绽,可这胡子、眉毛、头发等物却是假的,是用别人的毛发做成的。便是有天大的本事,如何精于易容术,也是做不到一瞬间便把毛发长出来的。若是有这样的术法,那便不是易容术,而是幻术,魔术了。

    只是陆廉贞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莫非这陆廉贞此时的脸上也用了易容水吗?

    靖榕心中满腹疑惑,便是听陆廉贞说道:“我教授我儿我易容之术乃是有两种的,一种为外,一种为内,所谓的外,便是以易容水之类的物件附在面皮之外,制造出另一层皮肤,易容水尚未被研发出的时候,便是以人皮为上,猪皮为下,制造出人皮面具,所谓的内,便是以蛊术之类改变面皮之下的骨骼,皮肤,制造出另一张脸。”

    靖榕点点头。

    她与陆廉贞之间是这样的近,却是陆廉贞呼吸之间,她都能感受到陆廉贞那鼻尖呼出的温润的气……

    “所谓外,乃是外人的功法,非是改造自己的脸,而是改造外物,才得以变成另一个人。”陆廉贞对靖榕这样娓娓道来,便是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若是偶尔陆廉贞心情好,便是会对靖榕讲课的,那时候陆廉贞所表现出来的,乃是和平常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的模样,所谓温润如玉,也不过如此吧。

    只是靖榕知道,那所谓的温润如玉,也只是一个表象而已,片刻之后,陆廉贞便是会恢复本性,而他的本性如何,靖榕亦是最知道的。

    “而这内,我只教你一种,而江湖之中,亦只流传着一种,只便是这一种,也足够让人倾尽一生去学习了。”陆廉贞便是更进一步,将自己靠近了靖榕的面前,他的鼻子只离靖榕一寸,便是如此的接近——可那张脸,并非是陆廉贞的脸,而是应猛的脸。

    陆廉贞移动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脑门之后……

    靖榕的脸上满是错愕的表情,她看到,那只离她一寸的脸,那张应猛的脸,便是仿佛被施了某种咒术一样,在急速地改变着,那张脸在片刻之后,便变成了陆廉贞的脸,便是那眼睛之中的蓝色,也渐渐退回了黑色……

    这是靖榕所完全意料不到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便是如此,靖榕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陆廉贞将自己的手摊开,而他的掌心之中,乃是放置着两枚银针。“易容之术,便是练到炉火纯青,便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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