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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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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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就像一颗种在一滩毒液之上的种子,虽然这样蓬勃的发展着,可这些人的怨恨,却随着种子的生根发芽,染黑了每一个细胞……

556一点苗头,对付多疑的人() 
“两个经济中心?也亏他能想出这样的办法。”靖榕听完郝连城钰的话后,便是这样说道。

    “有利有弊。”郝连城钰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这样说道,“所谓的利,那便是一个中心沦陷之后,另一个中心便还可以勉强支撑起整个部族的经济。”

    “不过也只是勉强而已。”靖榕淡淡说道。

    郝连城钰点点头:“不错,而弊端,便也在这里了,一个地区足够发达,他才会自顾自地形成第二个、第三个经济中心,可北通部族的经济,并没有这样发达,至少没有发达到能自发地形成第二个经济中心的地步。”

    “仿佛拔苗助长一样。”靖榕之远见,便是能与为一国之主的郝连城钰比肩。

    “硬生生地将一个经济中心分为两个,虽然是将危险分担到了两个地方,但也同样地让这个部族的经济无法很好的发展起来……这是弊端,一个很大很大的弊端。”郝连城钰对靖榕这样说道。

    “他没有想过与旁边的部族成为一个联盟吗?”靖榕问。

    若是她,想来会采用这个办法——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便是要保护自己的经济中心,只要将对方的经济中心也往这边拉拢便是了,到时候若是想要生出战祸,那便是谁也讨不到好的,为族长的,总是有那么一点有点的,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不是很笨。

    若是用了这个方法,想来没有人会希望生出一点仇怨来,而损害了自己的利益。

    “这一点,他自然也是想过的。”郝连城钰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便是对靖榕这样说道。

    ——可也只是想,却没有做。

    而之所以没有做的原因……

    靖榕看了看郝连城钰,便是心下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莫非……你……”靖榕看了郝连城钰这个样子,他虽然没有一点骄傲模样,可他的下巴却是微微扬起,显出一点与平常不同的姿态来。

    “这个办法,他能想到,你也能想到……而这两个部族联合起来之后,不但对别的部族是一个威胁,对你,也一样是威胁……”靖榕想了一想,便是对郝连城钰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若是已经知道了威胁的存在,以你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坐以待毙的……你……做了什么?”

    这茫茫雪色之中,三人缓缓前行,说着的,却是足以撼动整个北通部族的大事。

    “不过是杀了一个人而已。”郝连城钰用一种淡漠到几乎毫无感情的语气,说出了这件事情。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蓝的几乎发黑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愧疚,一点无奈。

    ——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一个一国之君是不杀一人而上位的,便是有那君主,好佛不杀生,长年食用素斋,而他的臣下自然也学着这位君王吃素斋,可一旦一种风气被带动起来,必然会影响到什么……一个国家之中的肉类便极难销售了,而售卖肉类的一部分人转行了,一部分勉强活着,可一部分,却饿死了……

    这位君王原本的目的是怜悯,是好生。可到最后,却还是间接导致了某些人的死亡。

    人民如蝼蚁,举手投足之间,再是小心翼翼,也会踩死几只的。

    一个人,一只蝼蚁,要做的便是好好活着,不要去害人、去杀人,去杀害别的蝼蚁,而一位国主要做的,便是思前想后,做的是杀一只蝼蚁保全更多蝼蚁的动作。

    ——并非是郝连城钰冷漠,而是站在他那个位置上,所有该想的东西,与别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杀了他的一个儿子,在应猛儿子的尸体旁边,留下了一根白色的头发。”郝连城钰看着眼前白茫茫的景象,便是对靖榕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白色的头发?”靖榕迟疑问道。

    “我们胡国人,便是老了之后,这头发也是极少会变成白色的,只是另外一个部族的族长,向来都是一个极为好客的人,而他的坐下有一个门客,他的头发,便是白色的……”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可哪怕那人的头发是白色的,也未必就证明了他是杀害应猛儿子的凶手。”靖榕向来都是冷静睿智,便是说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不错,这件事情,你会这样想,乃是因为,你不是应猛。而以应猛性子,怕是不会这样想了。”郝连城钰带着斗笠,而他则将手放在斗笠之上,因是此时下的雪粒子,所以斗笠之上并没有一丝雪,他只摸到一丝冷,而他原本就是用玉雕成的手,一旦暴漏在空气之中,便是瞬间就冻红了。

    ——这历来最尊贵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文韬武略,可这每一寸肌肤都是千百个侍人、侍女,精心呵护而成的……

    “多疑。”靖榕迟疑说出。

    “是的,多疑,从他会将这部族经济中心一分为二就可以看出来了。”郝连城钰将手又放回袖子之中,对靖榕这样说道,“对有些人,你要将事情做决,做到一个地步,才能将势头止住,而对有些人,你只要给他们一个开始,一个苗头,就够了……”

    “所以你给了他一个怀疑的理由……”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问道。

    “是啊,理由不多,一个,就够了。无论是不是那个门客杀了他的公子,他都不会去证实这件事情,而两个部族之间,原本就存在着利益的纠葛,可能在应猛心里,早就已经在惴惴不安着这个可能,而我,却将这个可能证实了。”郝连城钰对靖榕说道,“以一条人命的代价。”

    “陆姑娘,你别以为国主是滥杀无辜。”当郝连城钰说完之后,一旁樊离便是开口说道,“那位被杀死的应公子,并不是一个好人,若是他不是应猛的儿子的话,恐怕已经要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

    雪啊,慢慢地下着。

    浑然之间,他们已经走了许久,许久了……天露出了一点点晴,而太阳躲在云间,散发出一点蓬勃的力量来,照在人身上,是那样的温暖。

557樊离一跪,有事情要和郝连城钰说() 
几人赶了几天的路,走的不快,但也不满,终于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这客栈较贵,食物也不算丰富,住的地方也不算舒适,所以没什么人……只是有一点好处,这客栈对面便是应府,虽然隔着较远,可以靖榕等人的眼力,倒算是不在话下了。

    ——这几人不着急。

    ——倒不是不着急,而是不到着急的时候。

    这郝连城深下聘时候,郝连城钰做了打听——下聘也是理所应当要有个好时间的,而黄道吉日就在三日之后,这黄道吉日之前,众人可以慢慢悠悠,可这黄道吉日之时,便要闹个痛快。

    郝连城钰自然是不会让这一场联姻成功的。无论是对郝连城深这个人,还是对应猛与郝连城钰联合这件事情,郝连城钰总是不愿意让他有一个高高兴兴的结尾的。

    “这样不也如你的愿吗?”郝连城钰站在靖榕身边这样说道,而此时靖榕则是站在这间客栈最高的地方,远眺而望,看着的,便是应府的方向。

    “国主若想去做,便去做吧,我可担待不了这样大的罪名—倒仿佛国主做这件事情,是为了我一样……”靖榕说完之后,嘴边露出一丝笑意来,只是那目光依旧看着应府方向,并没有施舍给郝连城钰一眼。

    “难道不是为你吗?难道你希望郝连城深成为别人的丈夫吗?”郝连城钰便是知道靖榕会如何回答,所以才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只是靖榕的回答,却依旧只是沉默而已。

    “你可想过,要如何去做呢?”郝连城钰见靖榕沉默,便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快的情绪,只是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你可要知道,我不过只是因为觉得好玩才跟着你的,我不会去帮你,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要你自己去做的。”

    “国主不去见见应猛的死状吗?”靖榕这样问道。

    “不过只是一个死人而已,又有什么意思呢?难道我见的死人,还少吗?”郝连城钰这样反问道。

    “只是国主既然将一点消息泄露给红绸贵人,自然是要利用起来的,不然,不就没有意思吗?”靖榕问出了这样的话。

    在宫中,红绸乃是这应猛的眼线——她是郝连城钰的妻子之一,却也是应猛的眼线,她在自己的丈夫和父亲之间左右游弋,仿佛在靖榕面前是心心念念着这个丈夫,可却又将消息泄露给自己的父亲……

    “你倒是还记得……”郝连城钰微笑着看着靖榕,而那张平凡的脸上,闪耀着既不平凡的光芒。

    “便是将此时纳入了自己的计划之中,便不会不记得了。”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说着。

    “你在算计我?”只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郝连城钰脸上并没有一丝不快。

    他原本将这件事情泄露给红绸,就是为了让红绸把这件事情泄露给应猛的,而他将这件事情泄露给应猛,也只是为了给靖榕的那个刺杀计划一点助力而已。

    所以此时靖榕会这样,他是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有一点不好……”靖榕并未理会郝连城钰的算计之语,而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好?哪里不好?”郝连城钰问道。

    “这樊离是你的人……而应猛必然是会对你的人有所防备的,且此时樊离在这个时候去送礼,怕是会有来无回。”靖榕说出了这样的话。

    樊离是郝连城钰的心腹,而此时应猛与郝连城深联姻,便是几乎与郝连城钰为敌了,而此时樊离去应府送礼,便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怕是全身而退亦难,若是为杀一人而丧命,便是有些太得不偿失了。

    “这你大可以放心。”郝连城钰对靖榕说道,“他来,便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且你这大赤不是有一句话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便是要他死,他又如何能够不死呢?”

    靖榕看了郝连城钰一眼——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分明是极为关心的樊离的,可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

    “陆姑娘放心,我想那应猛是不会为难我的。”最后,还是樊离开口,解了靖榕的疑惑。

    “为何?”

    “这应猛,一直想要拉拢我……而我,也收下了他的金银财宝……”说到这里的时候,樊离有些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

    “有人送银子,你便拿着,以这胡国人的俸禄,想要好吃好喝还行,可想要显贵,怕是难了。他送你钱,便恰好补了你的库房,为何不收呢?”郝连城钰反问道。

    这臣下贪财、敛财,上头是理所应当生气责罚的,却没想到这樊离却是因为自己收了贿赂而觉得羞臊,而郝连城钰却是觉得樊离收贿赂是理所应当的。而收受贿赂一事,必然是瞒着上面,而在私下里敛财的,而樊离,却是明晃晃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且郝连城钰非但不觉得生气,更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这才是真真的奇怪。

    “我这样做,乃是为了得到应猛的信任。”樊离辩解道。

    “我知道,否则你这样木讷的性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郝连城钰反问道,“只是你看,如今这应猛对你的信任,便是救了你一条命。”

    郝连城钰看着樊离,乃是用一种极为认真的口气,对他这样说着。

    不错。

    若是别人去送礼,怕是刚进应府,便被杀了,不,或许还未进应府,就已经死了,可这一次去的人,是樊离,是应猛以为被自己买通,成了“自己人”的樊离。

    应猛不会这样蠢,将樊离杀掉。这一杀,等于自己将真金白银丢掉——应猛送的金银,决计是可以买通樊离的价钱——所以应猛是不会这样做的。

    而这个时候,靖榕与郝连城钰,便可以跟着樊离安安稳稳地入应府了。

    “国主。”就在两人思考着下一步的动作的时候,却没想到,樊离却跪下了。

    “有事便说事,这实在外面,跪什么跪?”倒也不算是在外面,只是这客房之中就只有靖榕、樊离、郝连城钰三人而已。这气氛原本是松懈,却因为樊离这一跪而紧张了起来。

558我后悔了,要制住郝连城钰() 
“国主,微臣有一事相求。”樊离那厚重的声音,便是斩钉截铁说出,他原本就是极为高壮的汉子,说话的时候也是厚重有力,此时说出,便是带着一点不容人拒绝的意思,只是他面对的人,却是郝连城钰。

    “你有事情可以说,只是若是跪着,我便不大想听了。”郝连城钰说了这样一句。

    而樊离听完之后便是想了一想之后,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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