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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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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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主的意思是……”

    “往日郝连城深之所以会信誓旦旦地爱着靖榕……乃是因为他的身份,不过只是一个被叛离故国的王子而已,从未享受过一天权利的诱惑,亦无一天不是生存在水生火热之中的……而此时,他却几乎站在了权利的最高点,你猜猜,他此时的心境……又是如何呢……”郝连城钰反问。

    大多数为权者、为富者有三妻四妾,想来并非是因为他的欲望或是爱有多丰富,而是因为他有了钱与权之后,他便再也生不出太多的爱意去爱别的东西了。而那些美色,便是承托他钱、权之一的物件,便仿佛是一样摆设一样放在家里,便是为了告诉别人,自己是真真正正有钱有权之人……

    而郝连城钰的意思,便是这个。

    往日之中,郝连城深是什么都没有,乃是真真正正一无所有之人,而正是因为他的一无所有,所以他才会爱靖榕,可此时,郝连城深却不再是所谓的一无所有之人——他有的东西很多,比所有人都多,而当他有了很多东西之后,那对靖榕的爱意,是否还在呢?是不是因为有了很多东西,便转移了靖榕的爱,便将这爱意交替给了别的东西呢?

    “国主的意思,是郝连城深移情别恋了?”

    “是不是,我不是郝连城深,我怎么知道……只是从他此时下聘一事,便大约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了……若是他心里有靖榕,便不会用这个方法来将北通部族收入囊中……不过这个方法似乎也不错,做了那应猛的上门女婿之后,收了对方的钱、权、土地,便是兵不血刃就可以做到很多事情……”郝连城钰这样分析道,“应猛这个老狐狸,若是只是像其他两个部族族长一样,向郝连城深投诚了倒真是出人意料之外了,他与靖榕联姻倒真真算是他会使出的手段。”

    以钱、以权、以利所维系的手段终究是不够牢固的,如今郝连城深手下两个部族,不过多时投机者而已,想要与郝连城钰一斗,便是在郝连城深上位之后捞到一些好处……

    只是这应猛,却不是一个投机者。

    他是一个聪明人。

    一个聪明人未必不投机,只是他若是要投机,便必会是要把这件事情做好的。

    所以若想一段关系牢固,最好的办法,便是以情将人拴住……只是如何将郝连城深拴住呢?好在应猛有很多漂亮的夫人,而那些夫人替他生了很多孩子,虽然男子并不出色,可一位位郡主却是生得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便是别有一番风情之美。

    而应猛从小就知道这些郡主将来是会成为族长夫人、官员的夫人的,而有些更甚至会成为国主后宫的女人的。

    所以应猛对这些女子的教育从来都是极为苛刻的,而这教育的结果,却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他的女儿,一个个便仿佛爪牙一样,成了别人后院的女人,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着消息,便是这郝连城钰后宫之中的红绸,也做着这样的事情。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女儿已经掌握了这个国家里最尊贵的男人,而如今,他要让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去掌握这个国家里第二尊贵的男人。

546会来找你,帮我带句话() 
“他也不想想,我若是与郝连城深一样,都成了他的女婿,也不怕我们两个打起来……”旁人打架,不过只是伤的皮肉,而这两人打架,怕是胡国或是大赤都要受到波及。

    郝连城钰看了一眼靖榕,便是这样说道:“你看,一个女人曾经被一个男人这样爱着,而这个女人,如今心里还有这个男人,可是却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将要娶另一个女人了——如今这个女人理所应当是最心急的,而她此时却不心急,我们又心急什么呢?”

    是了,郝连城钰并没说错,此时靖榕是应该比他们两个都心急的,可靖榕脸上却依旧是淡淡的,并没有看出一丝焦躁模样,便是这样,才让人觉得奇怪。

    樊离一介粗人,不懂女儿心思,便是这样,也大约能设身处地想想,若是自己到了那个地步,又会如何?

    可靖榕却并非是局外人,而是当事人,却比他这个局外人,来的更是淡定,更是缄默,似乎丝毫不为这一席话所动。

    许久之后,靖榕终于不负所望,开口说道:“国主是否一直在等我开口?”

    “你便知道我在等你开口却还这样缄默,若是旁人不知,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郝连城钰听靖榕开口说话之后,嘴角边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这样说道。

    “我此时倒是希望自己是个哑巴。”靖榕看了郝连城钰一眼,这样开口说道。

    “你若是成了哑巴,咱们会少许多乐趣的。”郝连城钰这样一说。而他的措辞,便是咱们,而不是我。

    靖榕以余光看了郝连城钰一眼,脸上便是没有多少表情,而片刻之后,靖榕便是开口说道:“国主,不若我们再打一个赌吧。”

    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来:“我向来觉得你这样的人,是不喜欢赌博的……”

    是了,靖榕这样的人是不喜欢赌博的,只是偶尔这样来一次,倒也算是乐趣不是。靖榕已经与郝连城钰打了第一个赌,而如今,却是要与他打第二个。

    “想来是你和郝连城深在一起之后,非但是变笨了,甚至沾染了他那些坏习气……不好……不好……”郝连城钰摇摇头,对靖榕有些惋惜说着。

    只是靖榕却不例会郝连城钰,便是开口问道:“国主愿不愿意打这个赌呢?”

    “这赌博,总是要有个彩头的,只是口头上输赢,来了第一次还有些意思,来了第二次,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陆贵人啊,这一次打赌,可有什么彩头?”郝连城钰开口问道。

    “你说的不错。”靖榕微微沉思一会儿之后,便是开口说道,“国主可好酒?”

    “酒?我自然是喜好的,只是莫非你有比那穆远所酿造的酒个更好的酒吗?若是比不上,想来我是看不上的。”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便是这样说道——而这世上,比穆远能酿造出更好的酒的,恐怕没有几个。

    “此酒不算名贵,而酿造工艺也不算是出彩,只是我拿一钱银子买来的。”靖榕回答郝连城钰。

    “一钱银子?这一钱银子便是买一撮芝麻,恐怕我还会嫌弃它不够香。”郝连城钰这样回答。这郝连城钰身份乃是一国之主,这一钱银子在他眼里,自然是视若无物的,而他此话也并非夸张,这皇宫之中应用之物,便是点缀在包子之上的一点点黑芝麻,也是一粒芝麻一粒银,点点精挑细选出来的。

    一钱银子对寻常人家也算是半日的花销了,可在郝连城钰眼中,便是真的仿佛和没有是一样的。

    “这一钱银子也算是我攒了一月才攒下来的。”靖榕回答。

    可这回答却更让人觉得奇怪了。如今以靖榕身份,莫说一钱银子,便是千万两黄金也是唾手可得的,如何说要花一月时间才攒下来呢?

    而听靖榕继续说道:“这酒不珍贵,乃是从一个寻常酒肆里面买的,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春天,我早早地在大街上走,哪家酒肆刚开门,我便买了一坛——而回想起我会买这酒的原因,却是因为我听到了一件事情。”

    “一件什么事情?”原本郝连城钰与樊离两人还在纠结这一钱银子,而如今这视线便是转向了这一件事情。

    “乃是我听说,这女子出嫁,都是要要开一坛女儿红的。而父亲在孩子出生的时候,便买上或酿上一坛子好酒,将酒埋下,等到女儿出嫁时候,再将酒挖出,作为女儿之喜酒——我原本就是个孤儿,而被爹爹收养之后,想来以爹爹胸襟,便是不会记得这一件小事的,只是我却记在了心里,便是去买了一坛子酒,埋在了地下。”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解释道。

    “你说的酒?”郝连城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震惊的表情,便是这样问道。

    “乃是我那埋在土中的女儿红!”靖榕淡定说道。

    “女儿红……”

    “不错。虽不是什么珍贵之酒,只是好在藏在地下时间算是长了,如今我二十岁,这样一算,却是区区藏了十三年,十三年藏在地下,从未被人开启,只是原本是想在我婚礼之上开启的,只是国主既然这样说了,那便做我们打赌的彩头。”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而如此一来,便是什么都解释通了。

    为何靖榕需要花一月的时间才攒足银钱,想来是因为那时候靖榕还小,便是才只能如此。而如今郝连城钰提出要个彩头,靖榕便给他一个彩头。

    而靖榕既然应了彩头,自然是要想郝连城钰要一个同样的彩头的。

    “既然国主于我打赌,我拿出了彩头,那国主是否也该意思意思?”靖榕淡淡问道。

    “你说,你想要什么?”郝连城钰问道。

    “我要你往后见到我爹爹的时候,告诉他,我在找他。”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便是问道:“你为何觉得那陆廉贞会来找我?”

    靖榕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原因……只是,他必然是会来找你的……”

547雪落无声,你这样做是为了……() 
这不明不白的赌约又定下了。

    而三人便是走了两个时辰,而两个时辰之后,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一点小雪来,雪并不是很大,天气也并不寒冷。说是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下雪天气若是不刮风,想来是一派美景——今日天公作美,所以这天空只是飘雪却未刮风,三人走在路上,看着路上摊位有些支伞,有些将摊位推进路边店铺。

    这樊离亦是拿出一早买好的蓑衣、斗笠先给郝连城钰披上,再是递给靖榕一个——只是靖榕没要,樊离也不好强给,便是将这一个蓑衣、斗笠披在了自己身上。

    而一行人在路上走着,便是将靖榕的头发、衣服都染湿了。

    只是靖榕不甚在意,而郝连城钰亦是并未开口,只是雪大了一些,才见靖榕拿出一把油纸伞撑在头上——若是平时,在马上举伞,看起来风雅,可实则这风若是大一些,便极是容易将雪吹入伞中的,而马上奔驰,这伞自然比不上斗笠、蓑衣有用。

    只是此时这一行人走着,虽是在马上,却比之这行路快不了多少,所以靖榕这马上撑伞,倒是仿佛一道景色一样。

    ——只是这撑伞之人的脸,却不是那样美丽。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郝连城钰看靖榕这样,便是回了一句,只是语气闲适,倒仿佛是真的在闲庭散步一样,没有一丝紧张与不安。

    ——若是郝连城深与应猛接亲,怕是胡国江山动荡,可他这胡国之主却无一丝紧张气氛,倒是走在一旁的樊离不自觉的拉了拉缰绳,他心里焦急,便是会体现在这骑马动作上,只是看郝连城钰不着急,他也便只能忍住。

    “国主江山在前都不着急,我一个小小百姓又为何不可以有闲情逸致在雪中漫步呢?”靖榕似是因为身上染了雪而冷静了下来,终于开始对郝连城钰说话了。

    而郝连城钰听到靖榕的话后,却是不怒反笑:“你那情郎郝连城钰如今却要另娶别人,你一点也不担心?我说咱们慢慢地走,你便慢慢地走,倒是让人奇怪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这郝连城深,还是因为从来便没人喜欢过你,于是有了这样一个人示爱,你就毫不顾忌地献出自己的一切。”

    郝连城钰乃是一国之主,当是有国主该有的风范与品行的。而郝连赫雷亦是将这一点体现在对郝连城钰的教育之中——只是郝连城钰却不如在郝连赫雷面前表现的那样文雅大气,他在郝连赫雷面前表现的越是文雅,那他的骨子里便越是粗鄙。

    而对郝连城深这个弟弟,郝连城钰从来都是不加怜惜,一丝也没有兄弟之情的,而对靖榕这位“贵人”,郝连城钰还算是留了一些情面,他对靖榕不知道抱着一种怎么样的感情,似乎是想与自己的兄弟一争,亦或是有什么别的……只是在郝连城深与靖榕的问题之上,他所表现出的,永远是一种诡异的恶毒。

    而这种恶毒,并未体现在对靖榕的伤害上,却是在言语之间,希望一步步将这两人分化。

    ——就像靖榕说的,郝连城钰不懂爱,所以,他想证明靖榕与郝连城深之间,亦非爱情,所以才用这样幼稚的方式去表达。

    这也是一种稚嫩的表现,只是郝连城钰并不会承认,而靖榕亦不会想要去多说便是了。

    “第一,阿成下聘是一件事情,这娶亲又是另一件事情。”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这娶亲不为下聘,莫非只是为了玩玩吗?”郝连城钰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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