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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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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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明知故问总是某一类聪明人的喜好,因为他们明白太多事情,或许就觉得某些事情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便没有意思了,所以他们喜欢从别人嘴里听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靖榕想的没错,郝连城钰确实是那样的人,只是这件事情,他又确实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若是大张旗鼓地将一个刚刚死了族长的部族就这样被国主收归到了旗下,便是一个傻子也知道原因吧。”郝连城钰这样说着,“也亏得陆贵人帮忙,而陆贵人又是极为喜欢‘擒贼先擒王’,所以才给我留下了这样一个‘好摊子’。”

    “国主要我‘帮忙’,可国主莫不是忘了,所谓的帮忙,便是这事情原本是应该自己做的,我‘帮’国主做了,国主却在那里嫌误我给国主留下了一个‘好摊子’,若是国主觉得我做的不好,大可以亲自去做这件事情,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靖榕抓住郝连城钰一个“帮”字,便是这样说道。她并未反驳郝连城钰,却是只是绕着一个帮字这样说道。

    “陆贵人也是贵人多忘事。”靖榕的贵人,分明不是贵人的意思,可郝连城钰却这样说着,“帮?帮可是无偿之事,而陆贵人的‘帮’,后面可是系着锦绣江山呢?这后面带着重约千金的诺言,这件事情还可以说成是‘帮’吗?分明是一场交易,一场赌局而已,陆贵人这样说,倒好似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亲近之人,倒也是……有点意思。”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竟带了一点笑意,道仿佛真的将靖榕当做了亲近之人,因靖榕说了那样的话而觉得开心。

    只是他开心了,靖榕却不是很痛快,只是不痛快便不痛快吧,倒也并非什么有关痛痒的事情。

    樊离只是在饭前为郝连城钰试毒,也并未有吃过多少东西,加之此人乃是尊君之徒,断不敢与国主一起上桌吃饭,所以等靖榕与郝连城钰两人吃完了,才真的开始拿起筷子来吃。

    ——原本胡国之人多是用手来吃的,便是现在,也有许多用手来拿的美食,只是自从大赤的筷子流传进了胡国之后,筷子才渐渐代替了胡国人用手拿食物的习惯,一是因为筷子的制作简单,二则是因为用手抓食物究竟不太干净,而不干净的饮食乃是会导致人身体的不适的,胡国人为了让自己活的长一点,便自然而然会摒弃陋习。

    就仿佛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一样,大自然会淘汰不适合生存下来的物种,而人也会将不适宜自己生存下去的东西一点点替换掉。但只是替换,却为摈弃。这便是人与动物的不同了,千百年来的进化,动物会慢慢遗忘掉不适宜自己的东西,可人哪怕知道这样东西不好,却会因为这样东西曾经长久存在过而将之当做一样文化而保存起来。

    就像将自己的过去保存起来一样。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也是这样的事情,才把人与动物彻底的区分了开来。

    只是樊离是大赤人,并非是胡国人,所以并没有喜爱手抓食物的习惯,且他虽然是个武将,可吃饭的动作却算是文雅,只是因不想让郝连城钰等着,所以吃饭的速度不慢,只是略略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

    郝连城钰见樊离这个样子,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便是对靖榕说道:“我这脸上好痒,可是出了什么红点?”

    靖榕却是回答:“国主脸上带着人皮面具,我如何可以看出国主脸上是不是有红点呢?”

    “想来必是了,我这脸一向不惯于带这些东西。”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便是又扇了扇风,只是脸上的面具密不透风,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国主脸上的面具已然是个好面具了,若是用猪皮做的,怕是更加不透气了。”靖榕淡淡回了一句。

    “不若将它撕下来吧。反正四下无人,也正好透透气。”郝连城钰这样提议道。

    倒是樊离放下筷子,便是立刻反驳道:“国主不要!”

    “再黏上就可以了,为何不要?”郝连城钰反问。

    “面具黏上一次,撕下一次,再第二次黏,便会有第一次有些不同,也许第一眼是看不出来的,可若是有人注意你一些,怕是很快就会被人认出来……莫是樊离将军,便是我,也是不建议你将脸上的面具撕下来的。”靖榕这一次倒是与樊离站在了同一个立场上,只是她的语气倒不如樊离恭敬,也不过只是在说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而已。

    ——郝连城钰出门,自然不会以郝连城钰的身份出门的。

    他此时的身份,便是跟在樊离身边的一个侍从,而一个只是跟在将军身边的侍从为何会有一张与国主一模一样的脸呢?难道要说是巧合吗?便是说了是巧合,又会有哪个傻子会相信呢?更何况樊离是要给北通部族的族长送信的。

    也许别人没见过郝连城钰模样,而这北通部族族长,怕是这郝连城钰烧成了灰,也会认识他吧。

    于是郝连城钰用了最简单,也最普通的方法——易容。

    只是这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容易,要再撕下来便难了。就如靖榕说的,黏上去的时候已经有了形状,若是撕下来再黏上去,有心之人一眼便可看出有什么端倪,便是一个行走江湖的老手,也不会随意撕下脸上的面具,再黏上去……乃是因为这手法再高明,可这面具也终究不过是用药水粘合在面皮上的面皮而已。无法做到和第一次一模一样。

    而郝连城钰却是想要将面具撕下,所以靖榕与樊离都出声制止。

    “既然这样……”郝连城钰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下一面,他却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529又红又痒,郝连城钰皮肤娇嫩() 
将那面具撕下之后,他便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将那面具丢在了地上——果然如他所说,他的皮肤之上起了一些小红点。郝连城钰的皮肤白皙,乃是因为他的母亲乃是大赤的人的关系,他继承了父亲的眸子,却继承了母亲的皮肤,加之为人长得修长唯美,便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而郝连城钰之皮肤,比起靖榕来,似乎更加细腻一些。倒不是说靖榕的皮肤不够白皙无暇,正好相反,靖榕并非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她的姿色,也不过只是比清秀多一些而已,只是算得上漂亮却也只是算得上而已,只是靖榕却有一身好皮肤,而她原来的皮肤便很好,而被方磊笑洗涤之后,这身上的疤痕全然不见,这全身的皮肤便是更仿佛凝脂一样白皙漂亮。只是靖榕不善化妆,也不太保养——她这样的人,总是有太多事情要忙碌,华丽的衣服与精致的妆容并非不适合她,只是有太多更重要的东西放在了这两样东西前面,只是上天对她,乃是抱有着一种奇妙而倦怠的感情,分明别人若是不注意爱护自己的皮肤,这皮肤乃是会龟裂或是变坏的,而靖榕的皮肤,仿佛是因为知道主人的性格,而仿佛野草一样独自顽强地成长着。

    这世上原本就有两种花是最美的。一种便是长在温室里的话,从种子到发芽再到开花,便是每一个步骤都是精雕细琢,专人培育,所以长出来的花,才是娇嫩欲滴,美不胜收,而另一种,便是天生天养,一直都处在一个最自然的环境之下,喝的是雨水,吹的是微风,从来没受过一点人工的培养,所有的一切,都是遵循着自然的规律——而这一种花,也是开的极其灿烂的。

    郝连城钰的皮肤是前一种,而靖榕的皮肤,便是后一种,倒不是说郝连城钰娘气,竟是在意自己皮肤,仿佛女人一样养护——而是因为他的身份,一位身上流着国主血液的男人,便是自他出生之后就所有人都知道他会成为国王,这样一个人,别说是皮肤,便是指甲,也要花费上好多功夫来养护。

    而郝连城钰的脸,原本就不适合用人皮面具,只是郝连城钰太我行我素,也太任性了,他知道自己的皮肤不适合带人皮面具,只是他却还是顽固地带着,就像靖榕与樊离都告诉他,他不应该去北通部族,可他还是去了,就像许多大臣都在明里暗里劝解,他不该这样残酷地对待郝连城深,可他还是做了。做一国之主,乃是有许多事情可以做的,可又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

    他做了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但也做了一点不能做的事情,只是那一点不能做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为了对付郝连城深做的。

    ……

    将面具丢下之后,郝连城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脸上长了红点,皮肤自然凸了出来,哪怕此时郝连城钰手上没有镜子,也能大约摸的出来。

    他摸了摸脸上的红点,只是觉得那里又疼又痒,便是轻轻抓了几下之后,便是狠狠地踩向了人皮面具——非但是踩了几脚,还狠狠地碾了一碾。若只是踩了一脚的话,想来还是有救的,只是若是碾了一碾……这人皮面具原本就是皮肤,被这样碾了一碾,如何还能回到本来模样?

    只是樊离与靖榕想阻止也阻止不及了。

    待这郝连城钰将脚抬起来,樊离将地上的面具拿起之后,便是果然那面具已经不能用了。樊离看着手中糊作一团的面具,脸上露出了比那糊在一起的面具更难看的表情。

    “哈哈。”这郝连城钰倒是看着樊离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国主怎么还笑得出来?”靖榕反问,脸上倒是没有一点责备的颜色。

    “事已至此,这面具被我弄坏已经成了事实,我便是悔过也没什么用了,只是看着樊离的样子好笑,便自然笑出来了。”郝连城钰这样回答。

    “国主脸上不痒了吗?”靖榕淡淡问道。

    郝连城钰经过靖榕这样一提醒,倒是记起来自己脸上的红点,便是又摸又挠,半响之后,是带着一点责备的口气对靖榕说道:“原本是快忘记脸上的红点了,只是经过陆贵人这样一提醒,便又记了起来,倒是要‘谢谢’陆贵人了。”

    原本他因为樊离的样子觉得好笑,便笑了起来,这一笑便忘记脸上又红又痒的红点了,可经过靖榕这样一提醒,倒是仿佛这脸上红点又痒起来了……

    郝连城钰平日模样,是何等的肆意,何等的趾高气扬,只是看着此时他摸着自己的脸颊模样,却也让人发现,这人虽然是一国之主,但也不过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只要是凡人,便有生老病死,便怕疼怕痒,而郝连城钰也不例外。

    靖榕看着郝连城钰,便是起了一点别样的心思。

    且……

    这个人是阿成的哥哥啊……

    一想到阿成,靖榕的心,便软了。

    她先是将郝连城钰的手从脸上拿下——当那只冰冷的手触碰到自己的手的时候,郝连城钰甚至还带着一点迟疑,他甚至都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觉得一只冰冷而温柔的手将自己脸上的手拿下,而后便是一双温柔而漆黑的眼睛看着自己,那黑色的眼眸中,满溢着的,是自己读不懂的东西。

    ——靖榕让郝连城钰在自己面前坐下,再是细细看着郝连城钰脸上的红点。

    她的医术虽然不精湛,但也是懂一些的,看了看郝连城钰脸上的症状之后,便是对他说道:“你不用担心,不过只是过敏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

    只是休息时间里却不能见外人,乃是一件极为难办的事情,好在樊离有钱,便是将整间客栈包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痒。”不知为何,郝连城钰说了这样一句。

    可当靖榕那双冰冷的手触碰到他的脸颊的时候,他却突然觉察不出痒了。

530薄荷用途,不如你把面具从别人脸上剥下来() 
不过最后为郝连城钰止痒的,乃是一位食材,说是食材,却也是药材,说是药材,却又是香料,这一位即是药材,又是食材,还是香料的东西,便是薄荷。

    薄荷此物,大赤有,胡国也有,大赤所孕育的品种,乃是水薄荷,最易生长在水乡之间,入口清甜,闻味干爽,乃是一味好物,而胡国的旱薄荷比之水薄荷来,却是更辛辣一些,而吃在嘴里也更冰凉一些,不过药用价值相当,且这客栈厨房里便有一些新鲜的薄荷。

    让人送来一些薄荷后,樊离亦是例行公事一般吃了一点,没事之后,才送到靖榕手上,这是这一次的薄荷却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

    “敷在脸上?我倒是第一次知道这薄荷可以用来敷在脸上的。”郝连城钰看着靖榕将薄荷切碎,再将薄荷榨出汁,而将白布浸泡在薄荷的汁液之中,瞬间那白布便成了绿色,而将多余汁液涂抹在郝连城钰的脸颊上之后,郝连城钰只是觉得脸上之上有一些轻微的痛意,可这刺痛之后,却是不觉得痒了。

    人真是一种奇妙的动物,痒的时候会想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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