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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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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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来,却是越走越快,恨不得自己此时飞起来。

    好在临夏阁离焕春阁极近,不多时便到了,靖榕从平时运输所用小门进入,老到自己卧房边,发现果然有一群侍女等在门外——可千缕却不在其中。

    靖榕从卧房后小窗越窗而入,落地后,却听到屋内有人急急喊了一声:“是谁?”

    原来千缕竟是在这屋子里。

    此时千缕脸上满是焦急神色,看到靖榕从窗子中跃入,却是一阵安心。她也不多做解释,就急急替靖榕宽衣解带,又松散了头发。

    靖榕亦随她这样做着,任由千缕将自己的一副褪去,将头上发髻弄散——期间两人无言。

    等靖榕脱的只剩一件里衣里裤之时,千缕这才向外面喊道:“陆贵人醒了,你们进来吧。”

    而随着千缕的话,门被打开,四个侍女端着洗漱器具、衣物首饰走了进来。

    “主子睡的真熟,让奴婢闹腾了这么久才醒。皇后娘娘有谕,今日娘娘要去伴帝君榻前,各位贵人妃子请安时辰往前推了半个时辰。主子此时虽困,还是先行请安,下午再做歇息吧。”千缕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编排了一遍,说给靖榕,听个明白。旁人眼里似是千缕在与靖榕请罪,可暗里,却是告诉靖榕切勿担心,自己不会将靖榕之事告诉别人。

    靖榕亦不慌乱,只是懒懒地生了个懒腰后,就如木偶一般,凭着这些人打扮,今日千缕选了一件素白色收腰长衫,上绣青竹曼曼,极是素雅。搭配上一根碧玉做成的青竹簪子,倒是显得靖榕玉树兰芝,亭亭玉立,又是一种别样的美。

    这几人手法利落,打扮的很快,不一会儿,靖榕就梳妆完毕,坐上了软轿,其间千缕一直跟在靖榕身后。

    因是今日突然通知请安时间,故诸位妃子贵人请安时间都打乱了。往日里入皇后宫中,该是一人不遇到,今日请安,竟是与韩星柯打了个照面,两人心照不宣,互点了点头,就算是礼数周全了。

    与皇后请安后,说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临出宫门时,却又与宸妃打了个照面,那宸妃许是早起,面色有些不善,脾气亦大:“看你那眼下黑痕,连这胭脂水粉都遮不住,倒是和韩星柯一个模样,莫不是你们两人昨晚一同做了什么不能告人的勾当。”

    这自然是一句酸话。

    靖榕并不理会这句话,只是默默对宸妃请安之后,便转身上了软轿。

    那宸妃在靖榕转身离开后,嘴边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可那笑容却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仿佛让人觉得那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回到临夏阁,靖榕将周围侍女都遣出去,靖榕本也是喜静之人,故将他们全部遣走也无人疑惑,可靖榕却唯独将千缕留下。

    “你将门关上。”入了卧房里,靖榕淡淡说出这样一句话,她缓缓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千缕将门关好之后,站回靖榕身边,亦不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靖榕将梳妆台前梳子投向千缕,那梳子本不是锐物,即使被砸到也无甚大碍,且靖榕用力道不重,只是奇快又准。可哪知,千缕竟是躲开了……

    “我便一直对你的身份有些奇怪。”虽是说着这样的话,可靖榕的声音里,却无多大波澜,仿佛只是说的极平常的事情一般。

    “贵人为何说出这话?”那梳子落在地上,发出轻响,千缕亦不害怕,只是走到那梳子旁边,将梳子捡起来后,吹了吹上面的灰,复又放回了梳妆台上。

    “千缕一开始就告诉了我,你与众不同,不是吗?”靖榕反问,“虽是从宸妃那里过来,虽是身上有些瘀伤,可那些伤却非致命伤,我听说过宸妃的手段,在她手下只受轻伤的,显然不是那种会笨手笨脚的人,也不是那种兀自会自责又胆小的人。你不是这两种人,可你又偏偏表现出那样的样子。”

    靖榕冷静分析。

    千缕听后却是一愣,急切说道:“贵人只是因为这个就怀疑我吗?我曾受过很多伤,只是时间久了,那伤就淡了,看不到了。贵人不能因为我受伤不重就这样怀疑我……”

    她说的真切亦自然,半分听不出假来。

    “还有一点,你告诉我你原来叫小柔。宸妃一向与柔妃不和,她宫中所有侍女,若是有柔字,必须一律改掉,否则……”靖榕回头看她,眼神淡漠,亦无任何嗔怪,但就是这样的眼神,偏偏让千缕觉得毛骨悚然。

    ——这绝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那眼神,竟像极了一头狼在看掉入陷阱里,绝对逃不掉的猎物;也……像极了陆廉贞。

    “可你告诉我,你叫小柔……”靖榕继续说下去,语言中亦是无什么波澜,似是只是再讲一个最单纯不过的事实而已,“你是谁?”

    听了这话之后,千缕竟兀自笑了出来,她笑的张狂而肆意,全然没有了初见时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可在那笑中,亦听出了一丝钦佩。

    “主子猜的这样准,不如再猜一猜,我是谁派来的。”千缕被戳穿身份亦是不恼,只是玩味问着这样的问题。

    “若是宸妃派来,想来为了博取我的同情,你受伤还会更重一些,可你没有;若是柔妃派来,那你便不会用小柔的名字来暗示我了,换一个名字岂不是更不引人怀疑;若是皇后、丽妃,今日早晨我不在卧房之时早该被人知晓,可你不但替我隐瞒,还仿若无事……而我此时无权无势,仅是一个弱小贵人,谁人想要护我?”靖榕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说出,引得千缕心中一阵大赞。

    ——她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孩子,却没想到,这孩子真的如陆廉贞所说,是个可怕的人,是个可怕的聪明人。

    她心中微微战栗着,亦是难言的开怀。

    “我这样猜下来,答案,就只有一个了。”靖榕看着她,而那表情,依旧是淡漠如水的,与千缕心中的波涛汹涌,刚好相反。

    本文原本的名字叫《凤袍之下》,现改名为《女帝之凤谋江山》。反正内容还是一样的,一样都是每日4000,大人门不留言爱我一下吗?

第五十三章、黑影() 
“是他吗?”靖榕低声问。

    千缕点点头:“确是那位大人叫我前来助你。他说我必不会失望,现在想来,确实如他所言。”

    靖榕低头,不发一语。

    ——说是来助,实则,更是监视。

    只是此时在宫中,靖榕只有一个文音,半个韩星柯相助。文音天生单纯,后宫斗争是她不该涉及,也是靖榕不愿让她涉及的。韩星柯虽是聪明,又无好勇斗狠之心,只是为人依旧善良,且对人防备不够,加之她无意留在宫中。这两个,竟是哪一个都不堪大用。

    而靖榕又抬头看着眼前千缕。

    千缕约摸比她大个七八岁,想来已经在宫中呆了许久,熟悉宫中事宜,加之人又善于变通,今早之事,可见一斑——想来是千缕听到皇后旨意,来请靖榕早起,却发现无人应门,一个人推门进去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她便当机立断,以贵人贴身侍女身份将那些洗漱侍女留在门外,等着靖榕回来。

    又加之千缕是他指派的人,若是得他青眼,必不是个武功卑微之人。

    靖榕虽得一助力,可是心却彷徨了起来——这深宫内院,可得她全心相待的,却无助她之力,有助她之力的,她却要时时提防。

    千缕见自己的主子眼神迷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孩子承受了太多太多,一时间有些心痛。

    夜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靖榕将门窗锁好,卧房之内不留一人,亦不点灯,亦不点蜡,只是静静坐在窗前,默默感受着那种暗……

    过了许久,只听到屋内突地传来一个男人冷质而干净的声音:“怎么,遭遇了太多的事情?睡不着吗?”

    虽是关切的话语,可语气里,却带着浓浓嘲讽。

    “遭遇这些事情便弄得睡不着了……我陆廉贞教出来的人,可是这么没有用的东西?”那突然出现在靖榕卧房里的男人,竟是陆廉贞。

    “哥哥。”靖榕叫了一声,他谨记男人过往教诲,在无人的时候,该叫他哥哥。

    可……

    “废物!你觉察不出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陆廉贞语气里,带着一点薄怒,可却又带着一点听不出意味的戏谑。

    靖榕听后,亦不觉得意外,只是淡淡说道:“父亲。”

    “靖榕不问我为何将千缕弄到你身边吗?”陆廉贞问。

    “父亲所做,自有父亲的意思,孩儿不敢妄加揣测。”靖榕回答道,黑暗中看不到陆廉贞的脸,只能听到他那清朗的,略带磁性的声音。

    “倒是学聪明了。”虽是这样说,可语气里却无一丝赞扬,“将千缕送到你身边,不过是为了监视你而已。我还是等得了,可帝君……怕是要等不住了……”

    提到帝君之时,陆廉贞语气里,竟是带着一些淡淡的遗憾。

    ——他为人狂傲,但却对帝君敬爱有加。想来这帝君是世上唯二能让他钦佩之人。

    “我那师兄送出的方子,只能压制住一时毒性,人躺在雪山黑曜石上,哪有好的。”说完,陆廉贞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之笑,“只不过有更好的方法帝君却不愿用而已。”

    靖榕侧目,她只是过去曾在陆廉贞话中零星听到雪虫的事情,那日看到帝君,又一想那雪虫发毒时的样子,竟和帝君症状不谋而合。可她却只知道雪虫的事情,不明白如何解去那雪虫之毒的法门。

    “靖榕可好奇?”黑暗中,靖榕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慢慢靠近了自己,他在自己的面前呼吸,而那温润的气体极有规律地打在自己脸上,让这炎热的午夜,更加燥热了——不自觉的,靖榕的脸,许是因为炎热,竟是红了。

    可靖榕并未开口回答。

    想来是因为逗弄靖榕无趣,陆廉贞有些兴致缺缺说道:“虽说雪虫一年便死,可余毒却会毁了帝君下半生,若是有破解之法,自然也是也是有的,便是用那童女之血,浇灌全身,七日一换,浴血两年,便可解毒。”

    陆廉贞轻轻巧巧说完这句话后,靖榕竟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年之前,召各家女子入宫,众人多是用奴隶,庶女替代,若非因为不得已,文音、欧阳素问等人是万万不会进到那宫中的。

    想来各家大臣是知道这件事情,便是知道那秀女入宫并非享福——而是去临死的。所以才敢这样欺君罔上,将非本家子女送到宫中——只因他们知道,帝君要的,并非一位妃子,而是一味解毒的药材而已。

    可最后,他们几人非但没有放血入药,而是被丢入林子之中,却是为何?

    这个问题,靖榕自然是不敢开头语问的。

    她尤记得初见陆廉贞时场景——我给的,你能要,我不给的,你不能抢——这句话犹在耳边,怎么能不牢牢记住呢?

    陆廉贞的脾气便是不能急,不能逼。深知这一点的靖榕,便将心中疑问压下,只等陆廉贞开头解答。

    “靖榕怎么不问。刚刚分明忍不住想把问题问出,怎么临到嘴边,却又不说话了。”靖榕何其了解陆廉贞,而陆廉贞,又何其了解靖榕。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四年的时间意味着什么靖榕并不大明白,只是似乎这四年本该是她童年里最快乐的日子,可是她却哭着,熬着。她心里恨过陆廉贞,可更多的,却是感激。

    “父亲,将答案告诉我吧。”靖榕如陆廉贞所说,说出了这句话。

    可陆廉贞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你这样说,反倒是因为我逼你说你才问出的。”陆廉贞语气里带着一点笑意,可靖榕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开心,“那倒还不如不说了。你便带着这个疑问好好呆在宫中吧。”

    说罢,就要离开。

    说是离开,也只是那寂静黑暗之中,再也没有他的声音,他的语言而已。

    ——分明靖榕刚刚并没有看到他,可是没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一样感觉到无比的失落……

第五十四章、探望() 
“靖榕啊,真是不如小时候可爱了。越是长大,总觉得越是离我远了,那小时候任我捏圆搓扁时的模样,真是让人怀念啊。”陆廉贞的声音忽的,如鬼魅一样在黑影中想起。

    惊地靖榕抬起头,看着那无垠的黑暗中之中。

    ——陆廉贞,竟是还在,并未离开,刚刚那仿佛离开的感觉,竟是错觉。

    靖榕定了定心神,将耳朵竖起,听着那黑暗中传来的陆廉贞的每一言每一语:“这将你们传召过来的,是皇后——真是个为救皇帝性命不择手段的女人啊。可临到你们入宫,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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