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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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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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确实做了这样一个打算,她打算放手一搏,打算将玉琛托付给盛雅燃,而将自己,却托付给这胡国、这大赤的锦绣江山。

    可她忘了,她是陆靖榕,但她同样是玉琛的母亲,她舍弃了一个孩子,难道连另一个,也要丢掉吗?

    靖榕走到玉琛身边,抚摸了一下玉琛的小脸。

    玉琛与那另一个孩子一样,一出生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只是玉琛长着一头柔软的棕色头发——这一点倒是像极了郝连城深,只是玉琛的眼睛,却是黑色,那一点黑色,是这样的纯粹干净,仿佛一颗剔透的宝石一样。

    一周之后,玉琛将眼睛睁开,第一眼睁开眼睛之后,便是对着靖榕微笑。

    而这一笑,便是暖的人的心都化了。

    似乎孕时候受的苦,受的累,都在这一瞬间得到了补偿。

    “玉琛。”靖榕叫着玉琛的名字,将那孩子从摇篮里抱了出来。她手里拿过刀,拿过剑,拿过火把,甚至拿过玉玺,可却从来没有一次抱过婴儿,而手中这一团小小的,软软的肉,看到她的时候,甚至还会微笑,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嘴巴,小小的鼻子,和出生时候那皱巴巴的模样一点也不同。

    手里的这个孩子小小的,可却比玉玺还要来的宝贵。

    ——靖榕抱玉琛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她初初为人父母,总是要学习很多事情的,只是她还没学习够,就要将玉琛托付给别人了。

    她心里难受,可玉琛却似乎一点也不知道靖榕心中所想一样,只是用着那仿佛阳光一样的微笑般的感染着她——仿佛阿成一样。

    “玉琛,你会怪我吗?”靖榕问着玉琛,“想来是一定会的,我不过只是陪在玉琛身边四月而已,就将玉琛丢给了别人……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玉琛若是往后长大了,一定会是怪我的……”

    “你既然知道,那便陪着玉琛!”盛雅燃原本生孩子的时候,是费了一番波折的,所以对于孩子没有母亲这件事情,她比任何人都来的激动。她自己便是一个母亲,如何能不理解另一个母亲心中的想法呢?可若是让靖榕留下来陪着玉琛,那便是要她将所有一切都舍弃了。

    “盛姑姑……你分明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盛雅燃此时是动了真怒了,可虽然是这样说着,她的声音依旧不大,并未吓到玉琛一点,而玉琛则是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盛雅燃,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燃。”龙祁叫了一声盛雅燃的名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虽然我现在很生气,但这孩子,我还是会应下的……不是为你,而是因为陆廉贞是我的徒弟……徒弟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我这个师傅是理所应当还的……”盛雅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愤愤的,可靖榕却知道,盛雅燃是答应下来了,“只是刚刚我说的话不是假的,一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要知道,玉琛一直在等你……若是有一天我听到了你死掉的消息,我会毫不犹豫将玉琛丢进五毒鼎里!”

    “多谢盛姑姑……”虽说大恩不言谢,可靖榕此时可以做的,却也只有一声谢了。他日若是靖榕得以活着,必然会拼尽全力报答。

    可此时,她所能做的,也不过只是一声谢而已。

    靖榕亲了亲玉琛的脸颊,玉琛瞪大了一双乌黑的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粒粒金豆子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落在了脸颊上,便是让那一张本来白白嫩嫩的小脸都糊涂了。

    “这孩子,许是知道要发生什么,所以才哭吧。”盛雅燃看着玉琛,对靖榕这样说着,语气里有的,是深深的埋怨。

    靖榕将玉琛送到盛雅燃怀里,看着玉琛那一塌糊涂的小脸,便是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寂的笑意:“玉琛在盛姑姑那里,可要乖乖的。”

    盛雅燃与龙祁看着这两人,便是一阵沉默。

    靖榕看了玉琛许久,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拿出一枚玉花来,那朵玉花似乎原来是一枚发饰,只是下面固定的地方有些磨损了。

    而这枚玉花,正是郝连城深与靖榕的“定情之物”。

    靖榕将这枚玉花放在玉琛面前晃了一晃,玉琛原本想要哭的,眼里还含着泪水,可一看到那枚玉花的时候,眼里却有一点点疑惑,疑惑之后,却是将眼泪收了起来,两只小手伸出了襁褓,白嫩嫩的小手在空中晃着,便是想要将那玉花抓住。

    ——靖榕初为母亲,可这门道,却已经抓住了一点,比如这玉琛哭的时候,该怎么让她停下,她已经抓到了诀窍。

    将那玉花下的金质发卡拔下,只是将一枚玉花放在了玉琛手里,这玉,乃是和田玉,是雕制这大赤玉玺所剩下来的边角料,原本只是一堆死物,只是为了装饰女子容颜之美,可这一枚玉花,却是先做了郝连城深与靖榕定情之物,如今又辗转到了玉琛手里。

    “玉琛若是哭了话,把这玉花放在玉琛手里,玉琛便不会哭了。”靖榕对着盛雅燃这样说道。孩子哭一是上面的问题:饿了,二是下面的问题:拉了或者尿了。可却还有别的时候会哭,却是莫名其妙,而这朵玉花若是到了玉琛手里,却每每都能止住玉琛的哭声。

    只是这一次,玉琛手里虽然拿着玉花,可眼中的泪水,却还是止不住……仿佛这孩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522跃跃欲试,穆远心里在想什么() 
“外面的日子,并不好过。”盛雅燃仿佛靖榕的母亲一样,为靖榕收拾着衣物,玉琛在床上熟睡,是不是还抖抖手,或是发出一声沉睡时候的呢喃声,“你在这院子里面呆了一年多,想来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吧。”

    靖榕点点头,说道:“我在这院子里养胎,爹爹倒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虽然也会偶尔有些外人来,可却总是避着我……小七又总是看着我,所以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外面……”

    而靖榕生下双胞胎之后,盛雅燃更是将靖榕牢牢锁在床上不让下地,靖榕便更是没办法接触外面了,而外面的世界,便仿佛与她隔绝了一样,这三年之期,转眼过了两年,而靖榕亦是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

    这外面的世界,想来是发生了一阵天翻地覆的变化,可靖榕却是巍然不动。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靖榕将南詹部、青夔部、蓝解部的族长杀死,再是杀死一个,便可以完成郝连城钰的任务了,只是这些人,便是再蠢,也总会觉察到什么,人人自危之下,自然是刺杀的越发艰难了。而靖榕如今消失了一年零四个月,也便是说这一年零四个月里,不会再有另一个族长被杀,一个人若是不松懈,不松懈一天,一月,却不会不松懈一年,一年之后,大约什么不快乐、可怕的事情都会忘记,更何况这不快乐或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而这些族长,又实在是安乐惯了。

    ——他们怕死,可他们也安乐惯了。

    一年之后出手,非但只是为了生下玉琛,养好身体,也是为了让这些安乐惯了的人放下对死的恐惧,而再次回到那享乐中来。

    ——人一旦松懈了下来,那当有危险接近他的时候,除非那把刀终于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对方才会开始警觉起来,可一旦到了这个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这外面新到了一股势力,据说是太平之师,打的,是太平天下的旗号,为的,是开创一个不与大赤、不与胡国争斗的国家。”盛雅燃对着靖榕说着。

    “太平之师。想来一旦有人说出这句话了,那这个国家便必然是不会太平了,太平之前是不太平,而不争斗之前,必然是喧嚣与战争……想到得到什么,便理所应当失去什么。”靖榕对盛雅燃这样说道。

    “不错。”盛雅燃对靖榕说完之后,便是沉默了一阵,这样又说道:“想是靖榕想不到……他已经将胡国六部之中的其中两部,收归到了自己的手下。”

    “什么!怎么可能!”靖榕大骇。

    这胡国六部兵力不在话下,如何能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人收入囊中呢?更何况郝连城钰如何能容忍这一“乱臣贼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将自己的势力从自己的手中被分割出去呢?这实在是不想郝连城钰会容忍的事情。

    “很意外,但也不意外。”盛雅燃回答靖榕。

    “很意外,但也不意外……盛姑姑的意思是……”靖榕看着盛雅燃这样问道。

    “靖榕若是听到这一对和平之师的领头人的名字的时候,想来便不会意外为什么,为什么这两部族长竟然会归降。”盛雅燃回答。

    “归降……盛姑姑的意思是……”靖榕对这盛雅燃的用词有些差异,她原本以为若是想收服二部,必然是用战争的方式,毕竟那族长,虽是族长,却也是土皇帝,既然是土皇帝,如何会臣服在别人的手下呢?可盛雅燃的用词,却是归降,若是归降,那就说明并没有出现战争,可……这又是如何做到的……

    盛姑姑说自己若是知道对方名字,便不会觉得惊讶了。

    “莫非是……”靖榕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一丝欢喜的神色,便是这样看着盛雅燃。

    “不对不对。你我都知道你猜的是谁……只是,不是他。”

    靖榕以为是郝连城深,而盛雅燃也知道靖榕会猜他。可这队伍的领袖,却并非郝连城深。

    “莫猜了,我告诉你答案吧。此人名叫穆远。乃是被称为胡国战神的男人,此人威名远播,若是未卸下将军之责,恐怕此时早已经是位极人臣的帝位了,加上郝连赫雷原本就极为信任这个男人,若是他想与郝连城钰一斗,想来便是会有几个人将筹码压在他身上的。”盛雅燃对这靖榕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莫非这穆远乃是想着这国主之位?”靖榕这样问道。若是深说,实则穆远此时所作所为,便是说一句谋朝篡位亦不为过,只是靖榕却只说他想要坐这国主的位置。想来靖榕心中,乃是觉得这国主之位,能者居之,而这郝连城钰做的,却不过好罢了。

    “倒未必是想与郝连城钰一真,倒更像是他所打着的旗号——太平之国。不与大赤争,不与胡国争,建立一个没有纷争的国度。”盛雅燃这样回答。

    “没有纷争?这倒是有些好笑。”只是虽然说着好笑,靖榕却并没笑出来,“但凡开国,无论是建,还是破,总是百姓遭殃的,且这穆远若是无夺国主之位,只是为了将胡国一分为二,建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度,这也未免太不把郝连城钰放在眼里了……只是我奇怪,这穆远当初并未篡国,为何此时却动了这个念头?”

    盛雅燃听完之后,摇摇头,说道:“这穆远我却不知道,只是这郝连赫雷,我却大约听到过一些风声,此人之能,与若愚相似,倒是一个开国明君,只是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虽然建立了国家,可国家却一分为六。想来是因为郝连赫雷对这穆远太好,亦或是郝连赫雷之才能穆远觉得敌不过,才退下成了这市井之人吧。只是此时郝连城钰继位,怕是穆远觉得这郝连城钰做的远不如郝连赫雷,亦或是觉得此时才是他的事迹,所以才开始跃跃欲试了起来。”

523北通族长,唯有这样一个() 
靖榕摇摇头,说道:“我曾见过穆远……此人……并不想是那样的人……”

    “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盛雅燃想了一想,对靖榕这样说。“若不是,为何却要与那郝连赫雷的儿子为敌呢?”

    靖榕听完之后,便是沉默,沉默了一阵之后,开口对盛雅燃说道:“能让一介忠臣与国主的儿子为敌的,想来是因为另一位儿子吧。”

    “什么!你的意思是……”盛雅燃惊讶出声。

    而因为这声音没收住,便是吓的原本睡在床上的玉琛醒了,玉琛一醒,便开始哭。只是盛雅燃倒是已经学会了靖榕办法——她急急从玉琛脖子上挂着的香囊里将那玉花拿了出来,放进了玉琛手里,玉琛将那玉花捏在手里之后哽咽了几声,这哽咽之后,便是又默默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又睡了过去,只是睡着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捏着那朵玉花,半点不肯松手的模样。

    两人看着玉琛的模样,松了一口气,便是互相看着对方的模样,又笑了出来,只是怕玉琛再醒,却笑的不是很大声便是了。

    “你是说穆远身后有人?而那人,便是郝连城深?”盛雅燃这样问靖榕。

    靖榕点点头,脸上有着的,乃是一缕愁思:“想来是的,阿成性子淡泊,只是奈何郝连城钰却总是与他过不去,再加上爹爹那样一激,怕是阿成也有了争夺的心思……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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