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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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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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韩星柯职责靖榕为何深夜潜进冰窖,还藏进了箱子之中,此时倒反倒变成了韩星柯搅了靖榕为帝君寻找雪虫的大事。

    “你……你真是强词夺理。”韩星柯声音虽是变重,可语气里,倒没有多大的怒意。

    “不过,我倒是还要谢谢你。”靖榕话锋一转,从指责变成了感谢,韩星柯本想反驳几句,可此时靖榕却说出这样的话,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竟是愣在那里。

    “我进去之时,亦是恰逢换班之时,刚好外面没有人,可出来却成了个问题——我自是不能叫嚷,免得露了行踪招来祸事,而明日一早我要去皇后那里请安,若是我未前往,恐怕亦是坏事,恰好你差人前来,我这才能安安稳稳从冰窖中走出。”靖榕不提自己入府库之事,只是安安稳稳将自己编排成一个为帝君寻雪虫的忠心之人。

    而韩星柯此举,将她这个对帝君“忠心之人”救了出来,方式大功一件。

    若是文音,想来已经含糊过去了,可靖榕面对之人,可是韩星柯——那不知底细的韩星柯。

    “噢。即使为帝君做事,怎么不敢将外面的人叫过来。还要借着我的箱子逃出来。”她虽是已经被靖榕说服,可是心中却有些隐隐不快,便说出这样一句,可说完却觉得自己语气微酸,便已后悔。

    可是却听到靖榕说:“星柯乃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若是我将此事宣扬出去,可我什么好果子吃?那三妃一后我且不说,单是明凌、欧阳素问两人就可以借此事将我棒杀!我本不愿呆在宫中——可我,终究想活。”

    ——这一句话,是全全然然说进了韩星柯心里。

    原来韩星柯那日在皇后架前所说之话,并非冠冕堂皇之语,而是肺腑之言。只是她隐去了自己江湖人的身份,将自己讲成是一个猎人的女儿,偶然为之,才进宫到了秀女。

    那时她曾说过,自己的志向不在庙堂,而在江湖,并非一句套话,只是她那侠义之心作祟,顶替了那韩家小姐的位子,这才进宫,与那明凌、欧阳素问相比,那两年的森林生活,磨练的,并不是她的“狠”。

    ——她已经习惯了树林中的生活,甚至比靖榕与文音躲的还要好。

    此时她虽是进宫,亦只是为了活命而已。

    她武功虽不弱,却敌不过鸠阁高手,若是那时候不从林子中出来,想来她也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可进入这皇宫中,她虽是留住了性命,却失去了自由。

    只是她不如靖榕淡漠,亦不如靖榕善于谋划,以静制动。她已经试过很多逃出去的法子,可是……都失败了。

    这个用黄金做的笼子,看起来漂亮,又坚固,只是没有自由,还是不是要面临死亡的危机……怎么样,也算不上一个安居乐业的好住所。

    她本以为那些女孩之中,无一人有她这样的想法,可进入,在夜里,在阁中,在一个她觉得最不可能说出这样话的一噶女孩口中,她竟听到了自己的想法。

    说不欣喜是骗人的。

    只是此时状态,她在强,靖榕在弱,她在暗,靖榕在明,若是此时她喊上一句,靖榕可就没法善了了。

    ——她分不清此时靖榕口中所言是真是假,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别样的成熟,别样的聪明,也……别样的可怜。

    一瞬间,她竟放开了所有的防备,就这么看着她。

    ——虽然黑暗中,看不到对方的脸。

    靖榕将话说出后,便不再言语,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却未将后面的话说出——她心中虽是这样想的,却没法这么做。陆廉贞要她所做之事,她便是失去自由,也是要做到的,做完那事之后,陆廉贞便放他自由。

    只是那时靖榕到底是死是活?

    “你说的,可是真的?”韩星柯问。

    靖榕回答道:“字字是真。”

    字字是真,拼成的句子,也是真的,只是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

    韩星柯将手中断剑放下,对靖榕缓缓说道:“我并非真的信你,这宫中人心叵测,若是句句都信,我迟早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只是你愿说出这样的话,我便假装你是有那样志向之人吧。”

    韩星柯虽嘴上这么说着,却隐隐希望靖榕如她所言,确实是个有与她相同想法的人。毕竟这宫中孤寂,若是有人能说说话,便是最好的。

    若更进一步,两人能相互扶持,一起逃出宫中,那便是好上加好。

    黑暗中,靖榕听到韩星柯将匕首放下的声音,这才微微松出一口气,可人一放松,肚子就开始饿了。

    听到靖榕肚子的叫声,韩星柯“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也不嫌累赘,抹黑走到床头,敲了敲床头金钟后,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轻脚步声后,外面便传来了锦绣轻弱的声音:“主子,您有什么事情?”

    韩星柯也不点灯,就着黑朝外面喊道:“锦绣,替我煮一碗粥来,我饿了。”

    只听到锦绣说了一声“是”,便缓缓朝外面走去。

    不多时,就拿了一碗粥来。

    锦绣端着粥进了屋,房门打开,外面皎洁的月光照了进来,弄得大厅一片白茫茫的,靖榕躲在里屋之中不出声。

    锦绣正要点蜡烛,却被韩星柯制止:“今夜月色明媚,何让一片烛火辜负了这一片星月,锦绣,你且把粥放下,等会来取,我想就着月光,一人独食。”

    锦绣知道这个主子有些奇奇怪怪的点子,只是对下人却是极好的,总是将他们当做亲人对待,一点也没有架子,所以虽是觉得奇怪,但也并未说话,只是福了福身子,就慢慢退下了。

    锦绣退下后,韩星柯将门关上,又将粥端进了里屋卧房,只见里面暗黑一片,看不到人,便摸到梳妆台上,打开一个化妆盒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半个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

    顿时屋内发出一阵柔和的亮光,将黑暗全部驱散了。

    这时韩星柯往四周一看,却发现靖榕不在了。开了衣柜,又找了床底下,还将帘子都掀起,却不见她人影。

    她想了一想,又抬头一看,却发现靖榕竟正躲在她的房梁上,微微发呆。

    韩星柯将夜明珠当做暗器,一把抛掷向靖榕,靖榕亦不含糊,仿佛早已料到一般,将那夜明珠稳稳拿在手里,又轻轻一跃,落在了地上。

第五十一章、反诘() 
就着那夜明珠洒下的光辉,靖榕将那碗粥喝了下去,那粥本就不烫,加之口味清淡,便是喝的急了也一点不腻。

    喝完这才发现,韩星柯正在看她。

    靖榕将碗放下,疑惑问道:“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韩星柯摇摇头,回答道:“我只是觉得你喝粥的样子很好看。”

    说完,她又摇了摇头,似乎否决了自己的话:“倒也不是说好看……只是,只是觉得你这样饿了,若是我,必然是狼吞虎咽地喝下去,可你却还是一副端庄从容的样子。怎么,你不饿吗?”

    靖榕一愣,没想到她问出的是这样的问题。靖榕从小被陆廉贞训练,不但要习得用药手段,还有轻功暗器,更有礼仪姿态,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都是小事,故靖榕此时虽饿得很,在喝起粥来还是文质彬彬的,一点也不显得狼狈。

    这倒不是靖榕装模作样,只是从小训练如此,竟似皇家训练公主一般。

    而靖榕却未接下话茬,只是看着手中的空碗发呆,她记起初见陆廉贞的模样,那时她吃了太多东西,却都呕了出来,最后进到肚子里的,只有一碗粥。

    一碗热气腾腾,在大冬天里温暖了手心,温暖了脾胃,温暖了人心的一碗粥。

    还有那个赐予自己名字的那个人。

    “你在想什么?都出神了。”见靖榕不说话,韩星柯又问。

    “只是想起过去的事情。”靖榕将碗放下,微微擦拭了一下眼角。

    韩星柯将碗放在门口,那锦绣自会把空碗收走,她又复回到房间之中,将衣柜打开,凭这朦胧夜明珠的光芒,只见她从里面找出一件不甚平凡的衣服。

    “你将劲衣脱下,换上这剑宫女装扮,明日一早我醒来,锦绣带人来与我洗漱,你便混进那群宫女之中,便可出去了。你那临夏阁离我焕春阁也近,一路上运气好,遇不到什么侍人,也就蒙混过关了去。”韩星柯将衣服堆在靖榕怀中,将话说出。

    只是靖榕却不敢领情——上半夜她们两人还互相猜忌,怎么下半夜韩星柯竟会如此帮她?

    “我知道你们古……宫里人都不信人,可是你现在还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去吗?如何与人解释你以为临夏阁的贵人为何在我焕春阁中?此时还身穿着劲衣,一副刺客打扮……不是平白引人怀疑吗?”韩星柯字字句句说出利害关系,让靖榕不禁为这女子聪慧钦佩,“我只不过,只不过不想要一个和我有一样想法的人,落难而已……”

    最后一句话,韩星柯说的很轻,可靖榕却听到了。

    她将那衣服拿在怀里,唇边微微溢出一抹笑,对韩星柯说:“你可知道这下九流中有一法,名曰易容。我只要将你制服,服以迷幻神智的药,让你记不得今晚之事,再易容成你的模样,早上与皇后请安之前,在那无人之地将脸上人皮面具一撕,便可以陆靖榕身份前去请安。此时有祸的,不是我,而是你了……”

    靖榕将破解之法说出,只是为了不想去欠韩星柯人情而已。那韩星柯此时肯救自己,必然算不上一个坏人,可宫中人心叵测,她不去害人,未必别人不会去害她,她今日可救靖榕——靖榕不会害她,可她往后再救别人,却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反过来害她。

    此时靖榕将话说明白,便是为了给她一个警示。

    韩星柯此时震惊,没想到自己愿意救靖榕,却得到靖榕这样的回答。

    可……

    “谢谢。”韩星柯猛地抬头,仿佛听到什么不敢置信的话一样。

    “谢谢。”靖榕又再说一次。

    只见眼前少女那本来苦恼的脸上,却迸发出一朵灿烂的笑。

第五十二章、千缕的身份(改名通知)() 
晨曦微升,靖榕猛地醒来,昨日一夜狼狈,睡的虽晚,却是一夜好眠,只见外面启明星还亮着,月将落,日缓升。

    ——此时韩星柯睡在地上,靖榕睡在椅子上。

    韩星柯虽邀请文音与她一同上床,可却被靖榕拒绝。

    随着靖榕一醒,韩星柯亦是迷迷糊糊地醒了,她顶着一头乱发,揉了揉眼睛,看着外面的天色,嘀咕了一句:“天还早呢,再睡会儿,便又睡着了。”

    可这瞌睡虫还没回来,就听到了外面锦绣的声音。

    “主子,主子!”那声音急切,仿佛发生了重要的什么事情。

    靖榕心中暗叫不好——某非是昨夜之事被人发现了,莫不是这韩星柯嘴上要助自己,可背地里,却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可转念又一想,若是韩星柯真藏着这样的心,恐怕自己端无这一夜好眠了。

    韩星柯揉着眼睛打开了门,她倒是一副清汤寡水的模样,眼睛里面有泪水,头发又乱糟糟的,嘴角还有可疑的水渍。韩星柯又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今日这么早?我还没起呢,你们就来了……”

    经昨夜一事,她自然睡的极少,此时眼睛下还有一圈圈黑色的痕迹,显然是没有睡好。

    锦绣回答到:“皇后娘娘今早传了个口谕,说是今日要去陪伴皇上一日,若是各位贵人妃子想要请安,便是要早一些了。奴婢怕主子睡过头,所以才叨扰了主子,请主子别见怪。”

    ——原来如此。

    韩星柯微微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厅堂不明虽暗,可是,却一个人都没有,便是放下了心,将人放进来。

    进来之时,加上锦绣一共有五个,而走进卧房之中,却突然变成了六个。那些侍女多是老实本分之人,知道眼睛不该乱看,加之此时皇后急召,个个心中又急又乱,便没注意到这多出来的一个人。

    韩星柯洗漱穿衣后,锦绣急急帮她梳头,那时,韩星柯随口对旁边一侍女说:“我现在渴的很,你去御膳房帮我拿一杯蜂蜜水来,越快越好……”

    那侍女亦不含糊,急急出门,很快便消失在清晨中。

    ——那侍女,自然是靖榕。

    靖榕虽算是个及其冷静的人,可此时亦是忍不住心慌。这韩星柯侍女接到了消息,急急来报,那临夏阁,也必然是收到了消息。

    若是千缕发现了自己不在阁中,恐怕……

    这样想来,却是越走越快,恨不得自己此时飞起来。

    好在临夏阁离焕春阁极近,不多时便到了,靖榕从平时运输所用小门进入,老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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