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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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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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走到陆廉贞面前,正要将信接过。

    陆廉贞却是将信往回一收,说道:“别用手,容易死。”

    小七脸上冒了两滴冷汗,小七身体奇特,乃是抗毒的身体,可随是抗毒,却也未必不会被毒死,以陆廉贞制毒之术,便是制造出百八十种能将小七毒死的毒药,也是正常。而此时他涂在信上却不让小七用手拿,想来是他真真不愿意让小七死。

    亦或是小七若是中毒,他便会有很多不便的事情。

    小七走出屋子,又很快回来,回来之后手里拿了个竹筒,又拿了一双筷子。小七此时手上皮肤被尽数腐蚀,双手绑着绷带,而拿着筷子自然不便,只是小七似乎极适应这个情况,竟然用一双筷子将信对折再对折,折成一个长条之后,便将信装进了竹筒之中,再将竹筒密封。

    走出屋外之后,便是将两根手指放进口中,一声奇妙的哨声从他嘴里传了出来。

    ——小七无法说话,却可以吹哨,却是神奇。

    原本这哨声就不是用嗓子发声的,寻常人出声,乃是靠舌头卷成一个狭长形状,让呼吸飞快地在舌头中通过,再是发出哨声。而小七发声乃是将手指当做这舌头功用。

    片刻之后,一只黑色的鹰落在了小七的手腕上。

    小七手腕之上不知何时绑了一块牛皮的垫子,那老鹰的爪子抓在这厚厚的牛皮垫子上,勒出一道深刻的痕迹来。

    靖榕见这老鹰全身黑色,羽毛光滑油量,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黄色的利喙,上面是两个小手指大小的肉瘤子,而它的爪子亦是黄色的,只是似乎抓的东西多了,血液凝结在上面,这爪子间却是一种诡异的黑色。

    寻常的老鹰多以灰色为多,便是有黑色也是从来没有这样的纯黑的老鹰。这种黑色老鹰虽然漂亮,可活的,却是要比一般的老鹰更困难一些。

    就如同白色的狮子、老虎等。这些万兽之王有着黄色的外表,乃是因为他们生活的地方周围的颜色多以黄色为多,千百万的进化,上天让他们一步步地适应环境,黄色的皮毛让他们更好的隐藏在周围的环境之中,慢慢蛰伏,然后一下扑向猎物。这黄色的皮毛,是他们的保护色,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来源,亦是确保他们活下去的一种武器。

    可如同琼雪一样,千百只兽类之中,总会出现一只异类的,就像圣山上的白虎王者一样,狮子、老虎之中也许会出现这样的异类。可这样的异类,却并非每一只都有这圣山上的白虎王者的强悍或是白狐琼雪这样的好运气。

    试想一下,黄色荒原之上,一只全身纯白的老虎或是狮子在跑动,有哪一个草食动物不会警觉,不会远远跑开呢?年幼时候,这些异类还能受到父母养育,可兽类天性,便是在孩子理所应当独立时候将之赶走,失去了父母荫蔽,这些异类如何生存呢?

    白色的老虎或者狮子,若是被人类看见,必然会当做珍奇玩物饲养起来,一辈子衣食无忧,只是失去只有。而多数的,便是饿死在荒野之中——毕竟他们随意有锐利的爪子,尖利的牙齿,可是他们在这一片橙黄之中,实在是太明显了。

    白色的皮毛注定了他们在荒野之上的艰难。

    而想要活下去,那便必然是要有比寻常老虎、狮子,更为锐利的爪子和牙齿,才能威风凛凛地活下去的。就仿佛圣山上的白虎王者一样,这只纯黑色的老鹰如今还可以这样安稳的活着,便可以算作是一种证明了。这只鸟也许是被陆廉贞饲养的鸟,可陆廉贞饲养的鸟,自然不会只吃陆廉贞给的食物,它是异类,却比一般老鹰更有野性!

    小七在他爪子上系上那个竹筒之后,便是将那老鹰放飞,那老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便是往南飞走。

    靖榕看着那老鹰飞的越来越远,越来越靠近盛雅燃的方向……

    “这两个部族的事情已经毕了,接下来你便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陆廉贞淡淡说道。

    实则此时靖榕想的是乘胜追击,只是她也知道,所谓事情,过犹不及,越是急躁,越是不成事情,且这部族族长无一个是傻子,原本六部,哈图死在战乱之中,身首分离,蓝解部族长死在自己的洞府之中,而青夔部族长便是被一个不明不白之人杀死,虽然那人最后被割下头颅,可便是另外活着的那三个族长便是傻子也该注意到了什么吧。

    所以此时让靖榕修养一阵,生下孩子,倒是一箭双雕。既可以让靖榕安心生子,又可以让其他族长放松紧惕,可谓一举两得。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一)()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一)

    “大当家,你回来了。”阿忆与玮铁在胡国边境的一家客栈之中遇到了郝连城深。

    郝连城钰与他们约定,自己留在胡国一月,便是让阿忆与玮铁在这间客栈之中呆上一月,若是一月之后自己不回,那便可让玮铁与阿忆两人自行回寮寨——若是郝连城深一月不回,便很有可能是死了,那个时候,便可让这两人与寮寨之中一干人等将寮寨之中的金银分了,大家各奔前程,

    寮寨中金银不少,便是寨子中一人分上一份,怕是也可保大家今后生活衣食无忧,可玮铁与阿忆两人却不希望此事发生。

    只是还好,一月不到,郝连城深便回来了。

    可回来的时候,却是说不出的……落拓……

    是的。

    落拓……

    阿忆与玮铁两人跟在郝连城深的身边也算久了,看到过他高兴的样子,失落的样子,难捱的样子,振作的样子,却从来没见过他落拓的样子……

    郝连城深一向都是极为乐天的,便是有天大的事情,在外人看来,他也一直都是笑着的——郝连城深之笑,便是仿佛阳光一样,把所有阴霾驱散,所以阿忆与玮铁见到郝连城深这幅模样,却是一阵惊讶。

    他们从来没想过,郝连城深竟然也会是这个样子,仿佛他这颗太阳被阴霾打败,浑身上下散发着的,乃是只属于失败者的气场。

    而当他来到客栈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喝酒。

    ——郝连城深会喝酒,却不酗酒,而如今他这拿酒猛罐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豪饮,而是在自暴自弃一样。

    阿忆与玮铁两人将郝连城深手中的酒坛夺过,便是问道:“大当家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

    何止对待,几乎作践。

    郝连城深脸上生着胡茬,仿佛几天没刮了,身上的衣服也是带着污渍。郝连城深为人虽是英雄气概,可却不是邋遢之人,虽不算极爱干净,但给人的感觉亦是整洁,至于这喝酒,他喝酒除非开心,否则是不过这个度的,而如今这副模样,却是仿佛将自己丢进垃圾堆里,随意作践自己的身体一样。

    郝连城深喝了几坛酒,才是有点微醉样子,拿眼睛打量阿忆与玮铁之后,便是不理,又随意拿起一坛子酒往嘴里猛灌,这时候,阿忆便是坐不住了:“大当家总说阿忆年纪小,可阿忆看来,大当家此时样子,比阿忆更幼稚,更不如。”

    郝连城深听了阿忆的话后,却是冷冷一笑,并未理会。

    阿忆此话也是带着气,也是有些激将法的意味,只是郝连城深并不中计,只是喝酒。

    玮铁看在眼里,一阵揪心,便是舞着铁剑将屋子里酒坛一一打碎,屋子里酒香弥漫,一地橙黄液体,屋中七零八落着碎片,便是郝连城深手中的酒坛,也被打破了,郝连城深因是猝不及防,便还拿着那个破酒坛子,似乎在想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二。”郝连城深见屋子里的酒被打破,便是踉跄着要出房门叫小二再送酒来,却是被阿忆一个灵活闪身闪到了面前,阿忆以自己的脊背挡住了房门,便是一步也不让郝连城深出门。

    “大当家,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玮铁痛心说道。

    他与阿忆两人,乃是陪着郝连城深经过好几年的岁月,他们落拓之时郝连城深将他们救了,非但救了,还给他们安息场所,让他们得以活下,玮铁乃是囚犯,若是无郝连城深相救,便是必然会死在沙漠之中,而阿忆受到郝连城深的恩惠更大,郝连城深非但救了他,还传授他一席武艺。阿忆之于郝连城深,便是兄,便是师,见到他这幅模样,两人如何不痛心疾首。

    “你们说,我是不是很没用?”郝连城深只是微醉,所以说话还算是清醒,如今一问,便是字句清楚,两人听的明明白白。

    没用?

    若是郝连城深也算是没用的话,那什么人才算是有用呢?

    郝连城深此人原本是胡国二皇子,因大皇子郝连城钰继位,被驱逐出宫,郝连城钰并未杀死郝连城深,而只是将其驱逐,乃是一件耐人寻味事情,只是寻常皇子,被人贬出皇宫,必然从云间坠落,未摔的四分五裂已然是不容易了,可郝连城深竟是迅速适应了宫外生活,非但适应,还在沙漠之中找到了一个极为适怡的居住场所,不但躲过了郝连城钰的追捕,更是收留了一些人,组成了自己的势力,自己的队伍,郝连城深的领导能力怕是胡国第一将军也未必比得上。

    他这样的人若是没用,怕是这世上有用的人不会超过一百个。

    只是他此时竟然如此妄自菲薄——必然是发生了一件极为打击他自信的事情。阿忆年纪尚小,未经历过很多,自然无法理解郝连城深所说,可玮铁已经这样大的年纪了,年纪大了,看到的事情也多了,又受过郝连城深的恩惠,便是关切问道:“大当家是否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不顺心?岂是一句不顺心可以概括。”郝连城深说道。

    “大当家遇到了什么事情?”阿忆急急问道,言语之间乃是说不出的关切。

    “阿忆,我问你。”郝连城深看着阿忆这样问着,“若是你与你心爱之人在山间游玩,遇到一只猛虎,你会如何?”

    阿忆听到郝连城深做了这样的比喻,便是挠了挠头,想了一想:“若是和心爱之人遇到猛虎,自然是先逃了。”

    这是理所应当的答案,若是有人会说与猛虎一斗,那才是笑话,猛虎爪牙之礼,岂是一个或是两个人可以应付的,说出逃这个答案,也是理所应当。

    郝连城深点点头,又问:“若是逃不掉呢?”

    阿忆脸上露出难耐表情,似乎真的将自己预想到了那个场景之中,便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身边女子是我心中心爱之人,便是她不是,我也无法丢下她,男女之间,原本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该担当忍让,若是逃不了,想来我会试着与猛虎一斗,让她先跑。”

    郝连城深脸上露出笑意,可这笑意,却并非和煦之笑,而是一抹苦笑:“若是那老虎不吃你那心爱之人,你又会怎么做?”

    阿忆脸上露出古怪表情来,便是喃喃自语道:“哪里又老虎是不吃人的,便是不吃人也会受到一番痛苦吧。”

    郝连城深脸上的表情,便是更难看了。

    “若你那心爱之人让你先跑,她去独自面对那猛虎呢?你会怎么做?”郝连城深又问。

    “她去独自面对?我又怎么会狠得下心?”阿忆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悲伤神情,仿佛真的遇到了这样的场景一样,“想来她让我跑。我也是不会愿意的。”

    “为什么?”郝连城深问道。

    阿忆只说了一句话,一句很普通,很快意的话:“要死一起死。”

    ……

    沉默。

    说完这句话后,阿忆沉默,郝连城深亦是沉默,片刻之后,只听到郝连城深说道:“是啊,要死一起死,便是阿忆都明白这个道理,我却逃了。”

    玮铁在郝连城深的字里行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便是觉得有些不对,他原本想对阿忆使了使眼色的,却哪里知道阿忆这小子着实有时候太愣了一些,竟然没看到玮铁颜色。

    只是虽是没看到,他还是继续说着:“只是大当家刚刚说过,那老虎,许是不会伤害我那心爱之人的。若是我,我想我有可能会跑吧。”

    “什么!”郝连城深猛地抬头,而那眼睛里所藏着的东西,却是吓了阿忆一大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大当家,你……你不要吓我……”阿忆是从来没见过郝连城深这个样子——这个样子,道仿佛郝连城深是一匹狼,而自己,便是郝连城深盯住的猎物一样。

    “再说一遍!”郝连城深自然是不会理会阿忆此时模样,便是恶狠狠说道。

    “我说,若是我那心爱之人让我走,我想来是会走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分明是你心爱之人,你却要丢下他,这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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