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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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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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陆廉贞则是哈哈大笑。

    “我的儿啊,你想留下这个孩子?”陆廉贞笑够了,便是来到家靖榕面前,这样问道。

    靖榕看着陆廉贞,点了点头。

    而陆廉贞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从未有过的冷漠。他看着靖榕许久,便是这样说道:“这孩子,我可以留下。”

    靖榕脸上出现了一丝松懈表情,可她知道,她不能松懈,因为下一句话,却不知道陆廉贞要做什么。

    “靖榕,你可知道,有了这个孩子之后,你会多了什么吗?”陆廉贞问道,他一向总是称呼靖榕“我的儿”,却是极少叫靖榕名字的。

    靖榕摇摇头,而后,却是点点头。

    “不对不对。”陆廉贞微微吐出一口气后,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带着笑意的,“你多出的,只是负担,仅此而已。”

    靖榕看着陆廉贞,并不回话。

    “只会啊……我的儿啊……”陆廉贞又将靖榕的称谓换了回去,“有得必有失,我从来都是教过你的,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若你想生,便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靖榕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这孩子,便是要由我抚养!”陆廉贞这样说道。

498廉贞过去,那时十四岁() 
郝连城深会离去,不过只是因为一句话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多少人便是因为一时莽撞而失了性命,若是还留的性命在,便还有翻身机会,可一死,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别说是救靖榕的机会,便是与陆廉贞一争的机会,也会没有。

    那时候郝连城深所做的,并非是最好的选择,却是最正确的选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而郝连城深也是知道陆廉贞并非真的会伤害靖榕,才敢离开的。

    靖榕的安全,才是第一位,而对于陆廉贞对待靖榕这个“女儿”的态度上,郝连城深却是觉得有一点点奇怪,而这奇怪究竟是在哪里,他却说不出来。并非只是因为陆廉贞说靖榕肚子里的,乃是他的孩子的这件事情。

    ——郝连城深知道,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那时候他太过于激动,才没有想清楚,而如今一想,便是什么都明白了。

    而郝连城深没想到的是,陆廉贞不会伤害靖榕,却会伤害靖榕肚子里的孩子。

    可靖榕,为了保住自己孩子,便不得不与陆廉贞定下一个约定——这孩子,肚子里尚未出世的这一个孩子,只能交由陆廉贞抚养。

    而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靖榕所能做的决定,不就只有一种了吗?

    靖榕看着陆廉贞,而陆廉贞,也在看着她。

    许久之后,靖榕终于妥协而闭上眼睛,一滴泪水在她眼角流下,便是滴在地上,变成了一摊小小的,几不可见的水渍,而靖榕,便也只能点点头,不发一语。

    “这决定,做的真是不痛快。”陆廉贞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后,这样说道。

    而站在他身后的小七,却是满脸的愤愤,只是他不会说话,便也只是眼中愤愤而已,只敢在陆廉贞看不到的地方皱了皱眉。

    陆廉贞将靖榕从地方扶了起来,便是以手靠近了靖榕的肚皮,片刻之后,靖榕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暖暖的,仿佛有一团热气在奔腾,可那热气却又是不过,并不灼热,在腹中仿佛一团游鱼一样流动,极是舒服。

    “你自幼体寒,怕是有了这个孩子之后,非但孩子保不住,连你也为孩子所累。”而下面半句,陆廉贞却是没说出来了。

    他从来就是这样,爱憎分明,靖榕乃是他掌中之物,便是理所应当好好爱惜。

    而此时,他便传了一些内力到靖榕体内,陆廉贞练的,乃是极阴极寒的功夫,许是受到那功夫影响,陆廉贞的性子也是阴毒无比,只是人的身体便仿佛一个阴阳八卦一样,陆廉贞体内内力虽是阴寒,可要转化却也并非不可,只是要花上一些功夫。

    而靖榕便是陆廉贞那肯花上一些功夫的人。只是虽是转化,这内力也不能变成阳刚内力,只是变得温暖和煦了许多。

    果然这内力一进入靖榕的身体,靖榕身上血液流转,便是舒服了许多,而早些时候孕吐所带来的感觉也减少了许多。

    “多谢父亲。”靖榕说道。

    “不过是对我的所属品好一些而已,倒是用不着你一谢。”陆廉贞这样淡淡说道,也不知道这所属品说的是靖榕还是靖榕肚子里的孩子。

    “你来这青夔部,可是做过什么打算吗?”陆廉贞这样问道。

    靖榕点点头:“倒也并非是什么打算,只是这青夔部离蓝解部最远,蓝解部事情便是传到这里,青夔部也未必会放在心上,而其他里蓝解部更近的部族,怕是会防御的更甚一些,而防御太过,怕是我便难以全身而退了。”

    “全身而退?”陆廉贞便是笑笑,“就是因为你有这全身而退的心思,郝连城钰才只与你定下这三年的约定。若是你感破釜沉舟,怕是不需要三月。”

    便是因为靖榕想活,所以才会中了郝连城钰的计——陆廉贞要说的,便是这个。

    靖榕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只是若是在三月之内将三部族族长杀死,靖榕自己也没命了。

    “你选这青夔部乃是因为这青夔部离的蓝解部最远,不过,你却是好运气。”陆廉贞嘴角平板,却是一点也没有笑意的模样。

    ……

    陆廉贞十四岁时候,乃是跟在盛雅燃身边的。

    盛雅燃身边跟着一位龙祁,此人虽是南疆王,却是陪着自己的夫人东奔西跑,甚至以这万金之躯为盛雅燃试药,乃算是一个怪人了。

    而在陆廉贞的记忆里,这龙祁似乎与自己十分投缘。

    陆廉贞古怪,而龙祁却是脸上全无一丝表情,仿佛是块木头一样,只是那木头模样,却也只是表象而已,陆廉贞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如那毒药机关,暗器诡计,试了一万次,便是也会有一次让盛雅燃防不胜防,可在那龙祁身上,却是半点用都没有。

    陆廉贞试一万次,龙祁便能破解一万次。

    而那男人,因是顶着一个南疆王的名头,所以总是东奔西跑的。而盛雅燃虽然嘴上从来不去担心对方,可私底下,却会指派陆廉贞一些任务。

    陆廉贞虽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师傅,但尊师重道,他还是懂的,心里念着“尊师重道”之类的词,便是将那任务完成下来。

    ——当然也有零星几次南疆王出去打仗,而陆廉贞的任务却“恰好”是杀死敌人的某一位参将或是在对方的饮用水里下毒的,亦或是偷取对方地图之类的事情。

    而陆廉贞却也只是假装不知,从未在龙祁面前说上一句。

    当有一天,陆廉贞去往大赤与胡国的某个战场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半死的人,他才有了点兴趣。

    ——此时他的任务,乃是去往战场之上,割下对方将军的首级而已,但他却没有找到那个将军。

    战争结束了,一层层的尸体,分不清谁是谁的。

    那将军活着的时候,便是威风凛凛,站在队伍最前面或是最后面,最是奋勇杀敌或是被众人保护——无论哪一样,这位将军便是最引人瞩目,也最让人认得出的,可他死了,却与一般兵士没什么两样,自然是认不出来的。

    只怪陆廉贞在路上看到一枚草药,便是为了将它挖出,才耽搁了一些时候,可此时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晚了终归是晚了。

    而陆廉贞却并不放弃,只是在这一地尸体之间寻找,却终于找到了一个活人。

    只是活人也不算是个活人,倒算半个活人似的。因是他眼睛瞎了一只,一边脸上全是疤痕,一手一脚齐齐断了,甚至左边的肚子都被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红红的东西流动——只是这样的人,却还顽强地活着。

    陆廉贞走到那人身边,托着下巴看着他,脸上有的,尽是疑惑表情。

    “救……救我……”那人看到一个孩子托着下巴蹲在自己旁边,便是费尽力气说出一句。

    若是寻常孩子,早就吓跑了,便是不吓跑,也会问上一句。只是陆廉贞那时候便不是寻常孩子了,而寻常孩子,如何有胆量到这里呢?

    只是求生欲终究超过了一切,那人便是不管不顾对陆廉贞说道。

    “救你?可以啊。”陆廉贞这样说道,只是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只是你告诉我,你断手断脚,又瞎了一只眼,如何活下来的。”陆廉贞问道。

    “我想活,只是想活而已。”那人声音虚弱,便是这样说道。

    “想活便可以活吗?那我想成为胡国国主,似乎也可以实现了。”陆廉贞说着调笑的话语,可语气,却是那样的无谓。“你呆在这里至少三天了,若是只是靠着意志,怕是你的身体早就受不了了。”

    那人思绪许久,便是说道:“我吃了旁边同伴的尸体。”

    陆廉贞一愣,而一愣之后,便是大笑:“是了是了,我怎么忘了,你意志够强,想要活着就要吃东西,就要喝水,而你断手断脚,水也找不到,食物也找不到,能吃的,便只有周围的一地尸体了。”

    那人听完,唯有的一支眼睛里,满是难受,满是厌恶。

    “为了活着不择手段,这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你说他们是伙伴,倒是让人觉得好笑了,这些人,分明只是你的食物而已,食物啊,哪里做的了伙伴呢?你说是吗?”说罢,这十四岁的少年陆廉贞更是放肆大笑。

    而他的笑声回荡在一片空寂的战场之中,竟是恐怖如斯。

    那人亦是不再说话,只是沉默。

    陆廉贞将他周围尸体抚开,将人从尸地之中挖了出来,再是撕下一些干净的布带,将那人手脚伤口绑了起来,这伤口因是没有处理好,已经腐烂了,而好在陆廉贞身上带着金疮药,那上好的金疮药涂在伤口上,便自然不会有恶化危险了。

    “手脚虽然没关系,只是你的眼睛。”陆廉贞将怀中匕首拔了出来,“要知道,这眼睛也在腐烂,可烂着烂着,是会进到脑子里的,而一旦烂到脑子里,人就死了……”

499触到底线,你没带来人头() 
陆廉贞师承毒手医仙盛雅燃,虽然他平日里是极不认真的一个人,只是他天资聪慧,故而盛雅燃医、毒、蛊、易容术皆算是精通,而毒术虽是陆廉贞极喜欢的一项,可其他几样,他也并未落下。

    所以当他用匕首挖着那人一只瞎掉的眼睛的时候,他的手,没有一丝慌乱,甚至那动作,亦无一丝颤抖迟疑,而那伤重男人,只是觉察到一把冰冷匕首在自已眼窝里面动着,不断搜刮着,而那匕首挂着自己的腐肉,那腐肉黑红,带着一股脓水,却已经没有一丝痛感了。

    陆廉贞一边搜刮着,一边观察着那男人脸上的动作,直到那男人皱了皱眉之后,陆廉贞那一直挖着的动作,才停下了。

    匕首从那男人眼窝里面退了出来,匕首上满是碎肉和血,而那眼窝成了一个深深的洞,不多时,这红色的血就蔓延了上来。

    陆廉贞也不迟疑,便是将金疮药的瓶子对准那人眼窝,将半瓶子的金疮药都洒在了那男人的眼窝之中,才将那男人眼中的伤口堵住而不再流血。

    随意撕下那人身上衣服,将他眼边被刮出的腐肉之后,陆廉贞便是又将另外半瓶金疮药洒在那人脸上的伤口上。

    “大恩不言谢。”那人在陆廉贞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便是这样说道。

    “既然不言谢,那便做些什么事情吧。”陆廉贞竟是顺着这人的话说道。向来以德报德是没错的,若是施恩不求报,那怕是将来要还的东西,比此时得到的东西要多的多吧。陆廉贞会这样说道,倒反而有些没错。

    “小恩人请说。”那伤重汉子脸色发白,却是喘着粗气说道。

    “恩人便是恩人,哪里有大小之分?”陆廉贞原本帮那汉子包着脸上伤口,听那汉子这样说道,便是这样手上力道重了一些。

    那汉子虽是疼痛,可黝黑脸上却无多少难受神情,乃是铁骨铮铮。

    “恩人说的是。”这胡国汉子回复道。

    “你的命,却暂时留着。”陆廉贞将人扶到一块空地之上,便是这样说道,“我救了,便是我的,便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我若是要了,你也得给。”

    那胡人汉子听了之后,便是沉默。

    “若是做不到,我此刻取你性命,也是未尝不可。”陆廉贞这样淡淡说道。

    分明是个比他小了一半的男孩而已,可那胡人汉子却平白无故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仿佛脖子上架了一把钢刀似的,便是哽骨在喉,极为难受。

    “恩人之话,我比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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