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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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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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却是一大层冰墙!

    前路被堵住,而后路又回不去,莫不是要死在这里?靖榕心想。

    “不!我怎么能死在这里?”靖榕冷冷一笑,便对着那冰墙狠狠砸下,手上金如意与冰撞击,发出了巨大声响,一下,两下……久了,那冰上裂痕越来越大,而靖榕的手心,也因为寒冷和撞击裂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血红的血落在了雪白的冰上……

    靖榕虽是掌心极疼,可人却动了起来,人一动,血液也活了,反而不觉得有多冷了。

    而更好的事情,还在前面——冰裂开了。

    随着“哗啦”一声脆响,那冰面如蛛网般裂开,碎在地上。而随着那冰块碎裂,一个巨大的冰窖,展现在靖榕面前。

    冰窖长年不见阳光,冬日之中久而不用,但夏天却是使用旺季,所以冰窖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油灯,油灯之油乃是从西方山脉中一种雪貂中提取出来的,哪怕温度再低,也是长年不冻。

    这府库地板下之所以连着冰窖,是因为府库中藏着灵芝人参等贵重之物,低温能使这些贵重的药材易于保存,而这入口因长年没有人进出,所以久而久之就冻结出一层不厚的冰墙。靖榕被锁进府库中无法出去,机缘巧合下却发现了这样一个地方,倒是天意弄人。

    虽是逃出了府库,可冰窖中寒冷刺骨,靖榕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如何能抵挡寒气,好在冰窖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御寒的衣物,靖榕忙将那衣物拿下,穿在身上,那一直在瑟瑟发抖的身体此时才终于停止了抖动。

    此时已是晚上,月亮高升,想来也快到了宫妃们安寝的时间了。

    靖榕透过冰窖大门的门缝往外看——这冰窖大门虽未上锁,可外面却站着两个守卫——若是将两人杀人灭口,自是最省事的办法,可平白无故两个大活人突的消失,不是让人平白起疑吗?

    此时靖榕不能退,又不能进,只能呆在原地。好在冰窖之中烛火尚亮,且温暖,身上又穿着些厚衣服,在冰窖之中呆着不被冻死,想来是不难的。

    ——只是逃出去……

    靖榕却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明日一早该去皇后那里请安,若是久未见人,可不是一句坏了,就能说清的了……

第四十六章、贵人() 
好在到了半夜,外面突然传来稀稀落落的声音,靖榕本是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声音一下子便醒了,她也不迟疑,便一跃跳到了冰后,躲了起来。

    大门打开,细碎的月光找了进来。

    只见一个侍女打扮的人带着两个侍人,两个侍人手中还提着一个半人多高的大箱子,那箱子周围裹着厚厚的棉布,这箱子虽大,可两个侍人拿着这箱子的模样倒是轻便。

    那侍女走入冰窖后,外面的侍卫将冰窖大门关上。

    “咦。这棉袄怎么少了一套?定时那值班的侍卫糊涂,又是不知道将棉袄弄到哪里去了。”听那侍女口气,想来这值班的侍卫之一不是个明白人,这棉袄丢失的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也好在如此,靖榕将棉袄拿走之事才未被起疑。

    可这墙上本来是有三件棉袄的,此时却只有两件,那侍女合计了一下,便对那两位诗人说:“你们将这棉袄穿上,将冰搬进这箱子里吧,咱们贵人耐不住热,大晚上的睡不着觉,你们且快些,好让贵人早点休息。”

    ——原是因为他们的主子耐不住热,才遣着三个下人来冰窖取冰。听他们的口风,这贵人想来平时对他们不错,否则便该是一副责怪的的口气,埋怨主子如此之晚还将他们遣出来。

    好脾气的主子?莫非是文音?想来这明凌绝不会是一个好主子,而欧阳素问向来心高气傲,倒也未必会责罚奴才,只是要她做到亲厚,想来也是极难的。

    自靖榕来到这里后,便没什么好事发生。

    先是入府库被锁,再又入密道险些被冻死,以如意击砸冰墙,弄得鲜血淋漓。此时又累又饿,人虽是可以忍住,可身体还是在连连抗议,如今见到这样几人,无异于雪中送炭。

    那侍女吩咐完后,就抖了抖身子,走出了门,门复又锁上之后,那两个侍人将棉衣穿上,打开那覆满棉布的空箱子后,一左一右分开,手里拿着个冰锥,开始凿起冰块来。

    靖榕也不迟疑,看那两人干起活,便跟着其中一个。

    两人自顾自地凿着冰块,铁与冰的敲击声不绝于耳,也是因为这样,才给了靖榕可乘之机。

    只见靖榕拿起散落在地上随意一枚冰块,以极快的手法将冰块丢出,那冰块如梭,一下子就点住了其中一个侍人的穴道,而另一边,靖榕将金如意上的宝石翡翠挖出,随意丢在另一个侍人必经路上。

    那侍人本在专心找着合意的冰块,却不想脚下一滑,鼻子装在了冰上,疼的他“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他本想痛呼出声,却没想那一声声痛呼却硬生生被他堵在了嗓子眼里——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块有大拇指那么大的翡翠,就在刚刚他滑倒的那个地方,碧绿的翡翠上,还沾着他脚下的泥。

    ——他本来痛的想哭,而此时却开心的想笑。

    只见那沿途路上,零零碎碎还落着一些红宝石,白玛瑙之类的东西,那侍人机灵,亦不声张,便偷偷摸摸将那宝石一一收入囊中。

    靖榕看这一切差不多了,就躲入箱中,以同样手法解开侍人穴道后,立刻将箱子关了起来。

    “柳子,柳子……”那被点穴的侍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开始叫另一个侍人的名字,另一位侍人找宝石也找的差不多了,便回答道,“扬子,我在这里。”

    他急急走了出来,看到那箱子的盖子被盖上了,便对那名叫扬子的侍人说:“冰装完了,咱们快走吧。”

    这侍人怀中现在急坠坠的,满是贵重珠宝,只想快快把事情做完,好一个人将那珠宝拿出来,细细把玩。

    可那扬子却不附和,他摸着脖子,疑惑问道:“柳子,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怪事?”

    那扬子所指的怪事,便是指他似乎被什么怪力量牵制住了,突然不能动,可一会儿后,他又手脚俱全,又不觉得难受,只是脖子上面一股儿水,把棉袄都弄湿了……

    可柳子却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捡到宝石的事情,这柳子为人虽是不坏,却自小贪财,听扬子这样一说,以为他想要与自己分一杯羹,他那眼珠滴溜溜乱转,便说道:“你说道哪里去了,哪有什么怪事情?我这不是好好地把箱子里的冰都装上了吗?好了,这箱子也满了,咱们快回去复命吧。”

    他这样说着,便立刻拿住箱子箱子的另一头,见扬子不动,那柳子又急急催了几句。这扬子也就只好将箱子搬了出来。

    那侍女本是等在外面的,见两人出来了,虽是心下嘀咕:“怎么出来的这样快。”可心里又记挂着自己的主子,便也不理这一茬,便急急带着这两人往四季阁其中一处走去。

    靖榕躲在箱子中,此时箱子里外三层棉布,靖榕身上又穿着外衣,天气又热,她本该燥热如火的,可此时却心下如冰。

    ——虽是出了府库,虽是出了冰窖,却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两个侍人的脚程也快,终于这颠簸道路是停下了,藏着靖榕的箱子被慢慢放下,只听到外面那侍女说了一句:“你们且下去吧。”

    “是。”那两个侍人齐声说道,其中一个声音,是说不出的兴奋。

    “贵人,我见您睡不着,就从冰窖里弄了些冰来。”那侍女轻声说了一句。

    靖榕在箱子里只听到急急脚步声,由远及近:“什么?冰块?就在这个箱子里吗?”

    靖榕手握上无雕饰的金如意,定了定心神。

    ——这新贵人,若是文音还好,可若不是……

    但容不得靖榕多想,这箱子的盖子,便被打开了,站着的那位美貌女子,看到箱子中的人时,先是欣喜,到最后却是错愕,可那错愕神情转瞬即逝,只看了一眼,她便把那箱子的盖子狠狠关上……

    “怎么?贵人,可是在箱子里看到了什么?”那侍女奇怪地问。

第四十七章、质问() 
靖榕躲在那箱子里。

    说不心慌,那是骗人的,此时若是那位新贵人随口说上一句,非但靖榕有性命之虞,恐怕连她名义上的“爹”,这鸠阁之主陆廉贞,也未必能保她安全,以靖榕的本事,逃出宫闱虽是需要经过一番凶险,可她若逃走,余下的烂摊子可就是需要陆廉贞来收拾了。

    “便是豁出性命,也觉不能再欠他人情了。”靖榕在心中暗暗地想着,那手又紧紧地握住金如意,甚至连本来被冻伤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流出血来,都未能意识到。

    ——若是这箱子外的贵人是明凌,想来必会拿一把刀子刺入箱子,将人戳成一个血筛子后,再锁上箱子,将人沉塘毁尸灭迹,若是欧阳素问,必会不动声色让人将箱子狠狠锁上,然后再抬到帝后面前,大肆宣扬一番,将靖榕当做踏脚石,一步一步走上去。

    ——可这箱子外的人,偏偏是韩星柯,在靖榕心中,最不值底细的韩星柯。韩星柯很美,虽不及欧阳素问之美,可她却美的随意,美的野性,那是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生机勃勃的美。

    可她却又不似欧阳素问与明凌一般,向往权势,对权利变现出一种莫名的执妄,还有她的入宫……那是最让靖榕觉得奇怪的事情,他们这些人之中,明凌是相府马夫的女儿,欧阳素问是太医院院正的长女,自己是陆廉贞名以上的“女儿”,而韩星柯……她却什么也不是……

    她与朝廷无一丝关系,与朝中大臣无一丝瓜葛,可她却偏偏顶替了韩家小姐的身份,入了宫,做了新入宫四位贵人之一,与明凌和欧阳素问不同,她对这宫中的一切,显得太不热衷了……

    文音对这宫中生活亦是向往,可她向往的,是她心中的帝君,是她心目中的偶像,而韩星柯却变现的太淡薄了,无论是面见皇后之时,还是去病宫面对帝君之时,她都显得太默然了……

    ——难道韩星柯真的如她所说,对宫中生活并不向往,亦或是,她藏着更大的野心。

    这些事情,靖榕不得而知。

    此时她只是竖起耳朵听着,听着箱子外的动静,分明此时炎夏,理当燥热无比,可靖榕心中却寒冷似铁。

    只听到韩星柯对那侍女轻轻笑了笑,说道:“我想到那午后让御膳房取了个西瓜过来,冰镇在屋后井中,此时放在冰上,必是消暑止渴,锦绣可替我拿过来?”

    锦绣心中虽是疑惑韩星柯刚刚表现,但既是主子吩咐,她也是不敢多问,这位主子虽是没什么架子,只是主仆之序不可乱。且这宫中最忌多说多问,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也便越快。

    听到那贴身侍女锦绣渐走渐远的脚步声,靖榕才终于松了口气。

    只听到那韩星柯轻声说了一句:“陆靖榕,你出来吧。”

    靖榕便慢慢将箱子打开。

    只见韩星柯的房间里摆放着诸多红木器具,无论是桌椅还是床,皆是红木所做,连那摆放着水果的果盘也是红木制成。

    韩星柯房间里一灯如豆,唯有旁边一人多高的铜烛台上点着一点蜡烛。

    靖榕就这么蹲在箱子里,看着眼前的少女,而眼前的少女,亦是一脸防备的看着她——陆靖榕手上拿着金如意,而韩星柯手中则拿着一柄短剑。

    许久沉默,却是韩星柯忍不住了,若是锦绣将西瓜拿来,看到的是一番这样的情景,恐怕是什么也瞒不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韩星柯问。

    “我记得宫中不得携带武器,你那匕首又是哪里来的?”靖榕反问道。

    脚步声慢慢进了,靖榕一皱眉,挖下金如意上一块碎片——那如意本是价值连城之物,只可惜今夜却被当做凿冰的凿子使用,上面满是伤痕口子,故靖榕能将上面的碎块挖下,只听见一声脆响后,蜡烛被熄灭,而外面的脚步声亦停了一停。

    “主子?”锦绣试探地喊了一句,却没得到韩星柯回应,而后她又轻声问道,“主子可是睡了?那我便下去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韩星柯回应,那锦绣便端着西瓜离开了。

    黑暗中,靖榕听到锦绣离开的声音后,微微松了口气,月光从窗户中照了进来,浮现出一种纯粹的白。

    韩星柯的短剑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阵淡淡的白光。

    两人僵持许久,韩星柯这才将短剑收入鞘中,说道:“你先出来吧。”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朝里屋卧房走去。靖榕见韩星柯竟这样大胆,便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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