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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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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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究竟不对在哪里,靖榕却说不出来……靖榕看向前面,这城门,远在眼前。

    为求真实,卓雅便是被点了穴道,被压在马上,这一路颠簸而来,她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几乎要被震出来了。她不如靖榕灵敏,见靖榕停了下来,便以为没事了,刚要开口,却是被靖榕点住了唇。

    “隔墙有耳,危险犹在。”靖榕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一句话说的很轻,可卓雅却是听的明白。

    靖榕跳下马去,将刀出鞘,便是左右看着……她的眼睛扫着这条大街上的每一片瓦片,每一寸土地,每一棵绿树……

    这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口哨声。

    靖榕以为这是某种预兆,比如这声口哨之后,将会有无数黑衣人从屋顶上,从远处,从树上跳出来,与她厮杀一番。

    可……

    没有……

    什么人都没有出现。

    而更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声口哨声,确实是某种事情的开端,或是一声暗号。可是,这一句暗号,却不是给人听的——只见那匹黑马听了那口哨之后,便仿佛被人在屁股上砍了一刀一样,疯了似的往前跑着……

    无论是人或是动物,他们都是朝着让自己活下去的这个方向前进着的……极古时候的马匹,乃是有着仿佛豹子一样的身材的,只是他们并非位于顶端的肉食者,却只是草食者而已,于是他们的命运,便注定了生存的方向。

    ——奔跑!

    于是四肢上的爪子进化成了可以踏在任何地面上的蹄子,而他们的四肢,也变得更纤细,更有力,他们的身体进化的更为修长,仿佛是流线型的梭子一样,而他们长长脖子上的眼睛,可以让他们看到更多东西。

    而这匹马,便是遭遇过更残酷的“进化”。而这个进化,却并非只是因为自然的影响,而是因为人为的介入。

    它曾与许多马一起,被人类饲养起来,而某一天,当它听到了这一声口哨声的时候,厄运,就开始了。身边的伙伴一个个被杀,而那些杀掉他们的人却还在念念有词着:“怎么就没有一只听话的畜生呢……”

    那个时候,它为了活下来,便只能“听话”。

    只是它不过只是一只“畜生”而已,能做到那人所希望的,也不过是如此了。而今日,当它被别人骑在身上的时候,便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脱了一样,却没想到,那一声哨声,却突然响起了……

481她不简单,两人明刀暗箭() 
司图瑕与那廖先生两人站在远处的城墙之上,便是看着从远处跑过来的仿佛疯了一样的黑色马匹,脸上露出了笑容。

    而司图瑕更是对廖先生一阵敬佩:“先生真是神人啊!”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故而见到了这微有些计谋的廖先生便是敬佩起来。好在廖先生也不是那种被夸赞之后就会飘飘然的人,便是说道:“神人不敢,只是有一些小计谋而已……原本这刺客想来便不是蓝解部的人,我们要跑到她前面,便是不难了。而这马,却是受过‘很好’的训练的,虽然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好马,却也是一匹受过很好的好马……这个女子武功不弱,而武功不弱的人,都警觉性很高,你说我将这条街道上的人都驱赶走——她自然是会奇怪的,一旦觉得奇怪了,她便会下马,而她一下马,便不要再想还能上马了!”

    廖先生的眼神之中,带着一股阴毒。

    看的司图瑕一阵寒战——他原本对廖先生将许多马匹杀死的事情还有些微词,可如今这匹受过训练的马却是发挥了这样大的作用,原本就是有些想要说的话,到现在这个时候也是有些说不出口了。

    那马飞奔在前,靖榕跑步在后,只是跑的再快,也比不上一匹飞奔的野马,很快,他们两个便是差了一大截。

    而卓雅则是紧紧抱着马鞍,不敢动一步。

    怕是她落下马去,不死,也是残废——而她自然是想好好活着的。

    只见那马快跑到城门楼前的时候,廖先生拿出一个铃铛,那铃铛足有半个手掌大笑,乃是纯银打造,里面塞着雪白的棉花——廖先生将那铃铛里的棉花拿出,然后摇了三下——原本铃铛的声音该是清脆无比,只是这铃铛巨大,加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摇动的声音竟然不是清脆的叮当声,而是厚重的咣当咣当的声音。

    一共摇了三下之后,那马便仿佛被人勒住了缰绳一样,一下子就刹住了脚步,仿佛眼前有一道透明的墙壁一样,狠狠地刹住了。

    “先生是怎么将这匹马训练的这样好的。”司图瑕看着廖先生手里的银铃铛,原本想去拿,可惜廖先生更早识破了司图瑕的动作,便是将那银铃铛塞入了棉花,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但凡这东西,就有求生的本能,教一遍不成,教两遍不成,教三遍还是不成,便是将那些学不好学不成的同类在他面前杀死,要让他知道,若是学不好,也是这样的下场——于是这一群马里面,便有了一匹学的最好的,学的最乖的。”廖先生这样冷漠说道。

    “原来如此。”司图瑕点了点头,便是不知为什么,竟从脊背之处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来。

    ……

    那黑马停下之后,便立刻有人将卓雅从马上救下,虽然救下,却是没解开她的穴道,而是从另一条小路上将人送回了府邸……靖榕不知,依旧往那城门方向走着。

    便是不多时候,就来到了那城门之前。

    那城门关的紧紧的,城门楼上亦无什么人。

    ——这六部皆有自己的领地,有些是以一堵堵高墙将那领地隔开的。司图瑕与哈图的领地毗邻——而他又是太知道哈图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了,他怕死,于是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在自己的领地与哈图的领地之间修了一堵高墙。若是哈图来犯,至少这一度城墙还能坚持一阵,以便他逃跑。

    却没想到这堵城墙竟没发挥什么作用。

    而在这堵城墙发挥作用之前,哈图便死了。而如今,它却是挡了另一个人的道……

    作为蓝解部与其他部族的联通道路之一,这条道路自然是人来人往的,可如今却是大门紧闭,来往无人,唯有一个黑衣女子站在城门之前——倒是一片诡异情景。

    随着夜幕降临,这一番景象,竟是徒然有些恐怖的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打开了,两边走出无数士兵来,那些士兵手上拿着火把,仿佛两条长龙一样,蔓延到了街边。而这两排长龙之间,却是走出来一个人来。

    ——这个人,靖榕认识他,他却不认识靖榕。

    乃是那日在沙漠之中,靖榕做男子打扮,又蒙着面,仿佛只是一个瘦小男子而已。而这个男人,却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统领着比他更强大的沙匪汉子,想要将靖榕所处的沙漠商人一行人,杀个干干净净。

    靖榕尤记得这个男人——别人都叫他:廖先生。

    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沙漠之中吗?为什么一个沙匪会呆在司图瑕旁边?而这个人究竟在这件事情里充当了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这一桩桩一个个问题,在廖先生出现的那一瞬间,便充斥在了靖榕的脑子里。

    只是她那只拿着小刀的手,却没有一丝放松。

    “女人?大赤人?”那廖先生看了靖榕一眼之后,便是这样奇怪地说道。

    靖榕便是冷漠地看着这个男人,不发一语。

    “我听族长说,是你为了找你的男人才来这府里面见郡主的,是吗?”廖先生乃是一个大赤人,而他刚刚在夜幕之下看着靖榕,便没看清楚她原来是一个大赤人,说的乃是一口流利的胡国语言,如今看到了靖榕,便立刻换成了大赤语言,

    “不错。”靖榕的回话,却是一口流利的胡国语言。

    ——她原本是不会讲胡国语言的,只是她为人聪明,却又好学,喜欢举一反三,故而此时说出的胡国语言,非但流畅,甚至没有一点方言的口音。

    廖先生一惊——此女,不简单啊。

    “只是你是大赤人,而你的男人却是胡国人,对这一点,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廖先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生莫非没有爱过一个人吗?若是你爱上了他,别说他是胡国人了,便是他断了腿、断了脚,或是某一天突然死了,怕是他的痕迹,也很难在你心中磨灭吧。”靖榕这样说道。

    “哦。”廖先生挑了挑眉,便是这样说道,“若是你劫持郡主,便只是为了问出你男人的去向的话,那我此时便可以告诉你……你男人,死了!”

    靖榕脸上露出了大大的意外的表情——她并没想过这廖先生竟然真的会将这件事情说出,而说出了这句话之后,靖榕的脸上,便是换了一副悲痛欲绝的,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应该有的神情……

482活烤嫩羊,回忆里记起陆廉贞()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夫君!”靖榕那捏着匕首的手,便是青筋直冒,眼中又烧着怒火,只可惜两眼有泪,却是又悲又怒——她原来便是一个冷心冷面的人,可是在陆廉贞手下被训练了几年,为了活着,杀人是家常便饭,而说谎演戏,便仿佛只是吃一顿放那样的简单。

    ——她不喜欢说谎,却是不得不说谎,且能将一个谎言说的这样从善如流,能够骗过别人,也几乎骗过了自己,而当她哭的时候,却是想到自己与阿成,竟然真的流下了几滴真泪来。

    “你的武艺高强,人又聪明,难道不明白是谁下的手吗?”廖先生便是这样问道。

    “哈图!”靖榕这样愤愤说道,说道他的名字的时候,便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身上的肉咬下来的模样。

    “是了,便是这南詹部的族长,哈图。”廖先生看着靖榕模样,便是嘴边有了一丝笑,他摸了摸自己的美髯便是这样说道,“既然哈图死了,那你的仇也就报了,自然是不需要再来找郡主的了。”

    他的目的,自然是要将靖榕打法走的。

    他此时已经想过,这靖榕说的便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不知道对方的真假,却也不愿意在司图瑕眼前明着杀人——这司图瑕虽然笨,但若是见了自己杀人模样害怕自己,露了怯,对自己生了防备便不好了——且既然靖榕要演,他便自然陪着对方演下去便好了。

    无论真假,他便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让靖榕快些离开。

    这离开之后的靖榕是死是活,自然是与他没什么关系了。

    “哈图死了,可他是孙女,却没有死!”靖榕咬牙切齿说道,像极了一个因失去丈夫,而将自己的怒火嫁祸给别人的女人,“他杀了我丈夫,杀了我最亲近的人,如今只剩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我自然是要杀死他亲近的人来报复的……如今便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怕了!”

    廖先生想让靖榕走,而靖榕偏偏就不走。

    他说出借口让靖榕下,而靖榕却偏偏不下,非但不下,还说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必然要找出卓雅的借口。

    “看来夫人是一点也不死心了。”廖先生脸上原本带着笑意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便是嘴边露出了一丝阴狠的表情,这样对靖榕说道。

    “我便是连死都不怕了,这人不怕死了,心就也死了,如何说得上是不死心呢?”靖榕这样反问道。

    “夫人武功很高,我是知道的……”廖先生这样说道,“夫人能无声无息潜入府中,且挟持郡主,想来是有一番本事的。”

    靖榕看着廖先生,不发一语。

    “只是夫人为亲近的人愿意舍弃性命,便是也要杀了郡主……可我们族长,却是郡主的夫婿……郡主虽是未过门,却是未来的族长夫人,这族长夫人岂能在自己的领地之中,被夫人杀死呢?”廖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靖榕这样说道。

    ——借口。

    是了,他说了一个冠冕堂皇要杀靖榕的借口。

    就像在那沙漠之中一样。

    ——廖先生有一个奇妙的习惯,他吃饭之前,喜欢洗手,若是没洗过手,他便宁可不吃饭,就像杀人一样,他杀人也喜欢先找一个借口,若是没有借口,没有理由,他宁可不杀人。

    而如今他便是为了杀靖榕找了一个极为冠冕堂皇,极为动听的理由。

    ——你要杀卓雅,可是她却是族长的夫人,有人要杀族长夫人,这便是与整个蓝解部为敌,与整个蓝解部为敌,便有将人杀死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我来了,便没想过走,便是死,我也不怕了!”靖榕这样说道。

    听他这样说,廖先生却反而露怯——他是一个聪明人,却是一个胆小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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