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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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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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骏马,踏风而来。

    “大皇子……皇兄……”樊离与郝连同声说道。

    胡国之人,多是褐发蓝眸,皮肤蜜色,身材魁梧,如郝连城深,如胡国皇帝,而偏偏这位胡国继承人,却生的是黑发蓝眸,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倒有三分似赤人。

    郝连城钰骑在马上,微微一挑眉,居高临下说道:“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去送死吗?”

    “皇兄言重了。”郝连这样说着。

    “哼,我最看不惯你这个模样——分明就是只狼,却偏偏要把自己当成事狗。”郝连城钰手拿马鞭,轻轻在空气中甩了一下,马鞭发出了一声脆响,而郝连城钰胯下的黑马,不自觉地打了个响嚏。

    ——他这个样子,被胡国皇帝看到,必然会让胡国皇帝失望的。他的父亲,一直想要一个如谦谦君子般的儿子,可这个儿子,外表确实像极了。可骨子里,胡国人的草莽秉性,却一点也没有根除掉。

    见郝连并不回话,郝连城钰却突然大笑出声了。

    “我因为你只是把自己当做一条只会摇尾巴的狗,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脾气。”郝连城钰把自己的弟弟的沉默,当做了一种无声的抗辩,他将头微微一扬,看着远处黄沙漫漫的沙漠,轻轻说道,“郝连,你求我吧。我求我一句,我就让你留下来。毕竟我是胡国未来的储君,将一个质子留下来,还是做得到的。”

    郝连城钰说完后,看着郝连城深的眼睛。

    沙漠中的风声越发的大了……

    “皇兄,你会成为胡国历史上,最贤明的君主!而我——则会成为胡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将军,我会为你开拓疆土,杀死敌人,做一切有利于胡国的事情。我今日所做的一切,并非只是父皇相逼,而是……而是我生来,便是应该如此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郝连城钰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眼中,看不出一丝慌乱,亦看不到一点敷衍,“你为皇,我为臣。我会为你守住胡国的每一片土地,而我,也会如父皇所言,去取下帝国皇帝的项上人头。”

    说完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阳光太烈,晒的人头晕目眩。

    樊离听完这一番话后,只觉得眼睛干涩的很,似乎眼里要流出什么来滋润眼球了——阳光太烈,风中太干,而人的眼睛,却太脆弱了。他看着这位年轻的皇子,却只觉得这个人的脊背,似乎立的太直了。

    “所以……所以我才讨厌你的……明明,明明就是一头长满了獠牙的狼,却硬生生把自己当做一条狗。主人打你一鞭,你觉得理所应当;而主人给你一根骨头,你却感恩戴德……”郝连城钰脸上,却未露出一丝感动,只是这样轻蔑地说着,又似乎有着无聊地甩了甩手上的马鞭。

    “多谢皇兄了……请皇兄,照顾好我的母亲,也照顾好父皇……”郝连城深对那位父皇,有敬,却无多少爱。只是放不下自己那羸弱的母亲。

    “你自己都活不长了……竟还想着别人过的好不好……”郝连城钰耸了耸肩肩,又说道,“我知道了。”

    郝连城深挺直了脊梁,胯上了枣红色的骏马。樊离一声令下,送质大军远远地,朝沙漠挺近。

    风声越发的大了,沙漠中隐隐起了一层黄色的风。队伍越走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了沙漠之中……直到沙漠中,最后只剩下了两种颜色——一种是蓝,一种是黄。蓝的是天,黄的是沙。

    而站在沙漠边缘的那个男孩子,却从马上下来,远远地眺望着着无垠的沙漠,许久许久……

    “别回来了!永远,都不要回来了!”猛地,那白肤蓝眼的少年,突然朝沙漠喊着,可沙漠中的风一下子就把他的声音吹散了……消散在沙漠的每一个角落……

第四十二章、赠盒() 
“靖榕。”人还未到,声先到了。听这声音,靖榕便知道是谁了。

    只见文音如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从外面跑进来,今日她身穿一件水蓝色长衫,外披一件于长衫颜色相似,却更淡一些的纱衣,纱衣上点缀一朵朵小白花,显得她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头上还带着一只景泰蓝工艺的蓝色簪子,金蓝相交,精雕细琢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蓝色知更鸟。

    若是在旁人面前,她自然是不敢如此的。只是此时是在靖榕的临夏阁,靖榕喜静,临夏阁中一向没什么外人,而文音又把下人屏退在临夏阁外,所以才敢这样放纵,将自己天真烂漫的秉性全然放开,又加之今天听到一个好消息,急急要和靖榕分享,便就这么将声音喊了出来,却没想到到门口时,却与一个人相撞,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而那人亦摔得不轻……

    “好疼……”文音揉了揉自己的腰,背后硬生生地疼着,好在不是站不起来。

    对面那人在起来之后,急忙把她扶了起来,文音这才认真打量这眼前的女子——不施粉黛,面目白净,眼角低低的垂着,可眼睛却并非没有神采,嘴角虽没有下垂,可却只是抿着——看来是个不喜欢多言的人。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贵妃可有恙?”那人急忙道歉。

    “没事……”文音摆手,她并非是真的不痛,只是不想惊动靖榕,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可……

    “文音你怎么了?”靖榕快步走到文音身边,刚刚她在卧房听到文音的叫声,便知道她来了,可文音喊了她的名字后,却再没有了声音,她只觉得疑惑,便急急往外走去,刚好看到文音扶着腰,一脸痛苦的样子。

    靖榕从千缕手里接过文音,把她扶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文音痛的不想开口,却只用眼角扫了扫站在一旁的千缕。

    靖榕是何等聪明的人啊,见文音的样子,便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回事了,在问清缘由后,她叹了一口气后,便走进卧房。

    出来之时,手上拿着一个两个手掌大小的黑色盒子,而后将盒子交给了文音。

    “靖榕你这是……”文音不解。

    靖榕将盒子打开,里面亦是摆放这一个盒子,只是这个盒子更精雕细琢一些,那盒身以金为主,却似金非金,显出的,乃是木头的纹理,可那纹理却如金线一般,闪烁这一层淡淡的光,盒身并无多大雕琢,亦无雕刻镂空,只是在盒盖上面镶嵌着一些彩贝,彩贝颜色炫目,无一丝残缺,被磨的亦是极薄,被镶嵌在盒盖上,拼凑出一个蝴蝶的图案。

    “道歉之物。”靖榕只说了四个字。

    听在千缕心中,却是一震。

    这盒子,作为贴身侍女的千缕,如何不知道,此乃金城少主所做,皇后所赐,价值连城的宝物,可今日,却因为自己的过失,要转赠他人——自己只在陆贵人身边几日,她却竟能对自己这样好。

    “道歉?分明是她撞的我,怎么非要靖榕来道歉呢?”文音努了努嘴,对着千缕说道——千缕把头低的更低了。

    “文音可听过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既做了我的贴身侍女,那我便理所应当对她好。且我是她的主子,下人犯错,理所应当主子承担。这盒子虽是贵重,但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怎么比得上人呢?”这一句说出来,虽语气寥寥,但却情深意重。千缕不争,竟是流下泪来。

    “既然靖榕这样说了,那我便原谅她吧。”她对靖榕笑笑,此时坐的久了,背后也不大疼了,便是又恢复到了好心情。

    只是靖榕注意到了千缕的样子,便如寻常般对千缕说道:“皇后新赐了一些上好乌梅茶,如今的日子,消暑止渴正好,去替翎妃准备一碗。”

    “皇后?皇后赐了你御品乌梅茶?”在千缕走后,文音问靖榕。

    靖榕想了一想后,点点头,又说道:“非但是赐了一些乌梅茶,还赐了一个盒子。”

    她将皇后赐那金城少主的盒子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隐去皇后以更贵重的八方为正盒来换的那一段,想来那日皇后赐盒,屋中只有六人,皇后自是不会多言,而以宸妃性子,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情四处宣扬——自己本想投皇后所好,暗中送金珠一串,却没想到金珠未送成,竟是把盒子送给了一个不相干的贵人。

    可宫中眼多嘴杂,靖榕平白多了一个金城少主所做价值连城的盒子这件事情,总是会被人知道的,倒不如此时将事情先告诉文音,也好日后有个防备。

    文音听完后,竟是“呀”的一声:“靖榕是想把这个盒子送给我吗?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虽是这样说着,可手却抚摸着盒子不停,眼睛又在那盒盖上扫来扫去,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你若不要,那便算了。”靖榕亦是起了一个逗弄的心,便假装要将盒子收回去,可文音的手却更快,她一把将那盒子收进怀里,向靖榕吐了吐舌头,说道:“送别人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去呢?靖榕可不能做说话不算话的人。”

    说完,两人竟是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气氛是难得的轻松。

    ——在宫中久了,最是压抑,靖榕也是许久都没有这样开心的笑了。

    ——不,并非是从宫中开始。自遇见陆廉贞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开心的笑过。

    靖榕看着文音的脸,心下暗暗说着,自己必会保文音安稳,让她一世展露笑颜。

    ……

    两人笑够了。

    靖榕便率先开口问着:“今日找我何事?”

    “你不说,我倒还差点忘了。我听欧阳素问说,她今日去向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似乎有开办百花宴的意思。”百花宴,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头而已。自古以来,这种宴席,不过三种,赏花、赏月、赏美人。这百花宴,看起来是第一种,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最后一种而已。而宫中的宴席,无论名头如何,说到底都只是为了让一个男人看的。

    而这个男人,却久病不起。

    那赏美人的,自然只有女人了。

    可女人赏女人,赏出来的,必然只有一番暗潮汹涌,仅此而已。

第四十三章、锁祸() 
皇后设宴的消息传的是这样的快,早上才散出一点口风,下午内务府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各宫侍女在内务府中来来去去,搬运着各自需要的东西,更有甚者,嫌手下宫女不够伶俐,竟是自己到了内务府去讨要锦衣玉服。内务府一看是新入宫的贵人,自然是不敢怠慢,所以拿出的衣服,自是比那些宫女来讨的,好了一些。

    那新贵人见手上衣服所用材质上好,满意离开,临走时,还在那内务监手里塞了一锭白银。可走后,内务监却是换了一副脸孔,原是笑脸相迎的一张脸,突的变得冷漠了起来,好像脸上的面具被猛地摘掉了,那内务监冷冷说道:“这新入宫的贵人怎的这么没有规矩,也忒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想那十几年前三妃入宫,一个个端庄秀丽,从没掉过架子,如今的新人,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虽是这样说着,可还是不动声色地将那枚银锭塞进了袖子里。

    这一桩桩一件件,靖榕都看在眼里。

    只是此时她身穿劲装又脸蒙面纱,躲在那内务府库房梁上,看着这内务府中人来人往,走走停停,直到夕阳西下,内务府库被内务监关上,才从梁上轻轻跃下。落下之时,脚步极轻,甚至连地上的灰尘都未溅起一粒。

    内务府库房极大,装的多是宫中应用之物,此处库房装的多是皇帝宫妃所用锦衣美饰,什么绣品丝绸、胭脂水粉、灵芝玉藕,皆是珍品中的珍品,令人目不暇接。只是靖榕却目不斜视,直直朝库房最底部的一个小房间走去。

    那房间上挂着一个金锁,靖榕从腰后拿出两样器具,一样是比牙签粗一些的铁棒,而另一根与着铁棒样子差不多,只是头是弯的,靖榕两手飞快的运作,不到一会儿,锁内传来一声脆响……靖榕轻轻把锁取下,放在一旁。

    里面的房间里的东西更是珍贵,入眼便是一对一人来高的景泰蓝花瓶,这花瓶样式不无二致,只是一个图案描画的是百合花开,娇嫩欲滴,一个图案描述的是月下清音,水流栩栩——这一对花瓶取义自花好月圆之意,乃是帝君与皇后大婚之物,却不知怎的被放在了这里。

    看到那花瓶后,靖榕竟忽的生出一些悲凉之感——帝后二人往事,乃是赤国一段佳话,只是如今两人关系却是剪不断理还乱,似爱非爱,似恨非恨,如今连那成婚时的物件都孤零零地拜访在库房中无人问津。

    可靖榕也不过看了那对花瓶一眼,便往里面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将里面一个个沉香木的大箱子打开——这沉香木本就是贵重之物,散发着幽香,又防虫防蛀——可里面的东西,却是更贵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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