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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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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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靖榕的身份,也让人存疑。这位贵人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个皇宫之中一样,根本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到这个皇宫之中的,她便是忽然出现。可她的身份是什么,她从哪里来,她的父母是谁,为什么她一个大赤人却可以成功胡国的贵人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三人之中成了一个难解的迷——可这个迷,郝连城钰那里,他们自然是没有人胆子去问的,而靖榕也是不会开口的。

    只是……

    无论靖榕的身份如何,她都只会是敌人,而不会是朋友。

    这后位,只有一个……

    可往后来与他们抢这后位的人,却只会越来越多,当他们其中的一个登上后位之后,其他的人,都只会变成“臣妾”而已,可他们还未登上后位,这些他们口里将对方称作“姐姐、妹妹”的人,却是永远的敌人。

    永远!

    ……

    第二天靖榕醒来的时候,却是听秋心禀报,说这内务府又来人了。

    靖榕皱了皱眉,带着疑问:这内务府的人昨日才来过,安心阁该有的都有了,怎么又来一趟呢?

    于是便是换上衣服,来到了前厅。

    这内务府派来的还是原来的一位侍人,那侍人看着靖榕来了,便是对他行了个礼,恭顺说道:“禀陆贵人,今日奉国主旨意,来给陆贵人送点东西。”

    虽说送什么并没有说清楚,可靖榕看着这前厅桌子上摆放着的东西便明白了。

    那是一株一人多高的红珊瑚,红珊瑚的盆景之下还摆着许多金银珠宝,比之昨日送给水曲的那盆半人多高的红珊瑚,不知道珍贵多少……

    靖榕的心颤了一颤,心道:郝连城钰啊郝连城钰,你倒真是爱给我找麻烦。

    ——靖榕送水曲红珊瑚,一是为了收买,二则是为了减少麻烦。可那只这麻烦刚刚昨日才送走,今日郝连城钰却是送给她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这珊瑚看似珍贵无比,可实则,却是太容易引人注意,引人嫉妒的东西了。

    若是靖榕此时是妃,想来是不会有人敢想什么,敢做什么的,可昨日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已经够让人侧目了,今日郝连城钰更是送来了这一件夺人眼球的“好东西。”

    “国主还真是惦记的。”靖榕摸着那一株红珊瑚,这样灿灿说道。

    那小侍人听不懂靖榕口中意思,只以为靖榕在感恩戴德,便是拍马说道:“不错,国主对陆贵人可是顶好的,便是香柔、红绸、水曲三位贵人都从来都没有这样被厚待过。”

    这小侍人是专门运送这种货物的人,这些事情他是最了解的。

    靖榕脸上露出一个淡泊的笑意,便是随意拿起一粒红珊瑚下硕大的玉珠子交到了那侍人手里:“赏你的。”

    那侍人看着这颗珠子,眼睛都红了。

    他虽是做着肥差事——这送完贵重物品之后,总是会有几个有眼色的贵人赏赐一些东西的,却从来没有一个像陆贵人这样大方。

    说罢,便是接过那玉珠子,感恩戴德的下去。

    “主子,这珊瑚,我把它放在哪里?是放在主子的卧室吗?不不不,还是放在客厅吧,这样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国主对主子的荣宠。”秋心这样兴奋说道。

    “库房。”靖榕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

    “什么?”秋心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便是问道。

    “库房。”靖榕又重新说了一边。

453黑影闪过,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此时之夜,是何等辗转难眠。

    靖榕看着夜色发呆,而这样寂寥的夜里,她甚至开始想郝连城深在做什么……

    她受到了陆廉贞的命令,做了那样的事情,是无颜面对郝连城深了,可情之一字,却非她不愿意想起便可以忘记的。

    尤其是这胡国的夜,来的总是这样的早,便更让人觉得深沉而空虚了。

    ……

    只不过……郝连城深总算是没有辜负靖榕……而此时靖榕想的,乃是三日之前乾丰园中郝连城深的抉择——或许郝连城钰会觉得那个时候,阿成选择了自己的母亲,而没有选择自己,自己会彻底恨上阿成吧。可是,他想错了。

    若是那个时候阿成选择了自己,那才是做了一个大大的错误抉择。

    ——云姬在这宫里活了二十多年,而这二十多年里,她却没有一丝快乐,没有一丝自由……她的错,只是因为她在酒醉的时候恰好遇见了郝连赫雷。那或许是她的错,亦或是不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让一个女人用二十多年去弥补他们两人的错误。

    便是云姬那时候做错了,如今也已经弥补够了……

    而自己在这宫中尚有自保能力,可云姬,却是没有的……若是自己找到机会逃出皇宫,虽是希望渺茫却并非没有……而云姬,却是无能为力地在这里被关押了二十多年。

    而那时候自己在郝连城钰怀里,而云姬,却在穆远身后——无论如何,也是救云姬危险小,救出自己的危险大。

    所以那个时候,郝连城深做出的,乃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可是……

    为什么自己还是依旧会心痛呢……

    靖榕将自己的理性调控太过,可她甚至没有意识到,那只是一种叫做感性的感情作祟而已,虽然郝连城深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可自己的心里,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有了郝连城深一个位置,而被自己心里所属的那个人丢下,无论如何都是一件让人觉得那么伤感的事情。

    而她想到郝连城深,也想到了秦萧。她想到郝连城深的,乃是对方在自己与母亲之间做的抉择,是让自己的心里怎么样的难受,而想到秦萧的,却是对方的安危,虽然有方磊笑保护,可终究他身有残疾,且被大赤追捕……这安危如何,却不在靖榕意料之内了……

    靖榕看着外面清明的月亮——似乎只是她的错觉,她似乎觉得胡国的月亮特别的干净,也离她特别的近。她甚至都已经忘了,她有多久没有抬头看看那皎洁月色了。

    可当她看着这月色的时候,却看到这窗外,又一丝人影闪过。

    敌人!

    靖榕便随手披上了一件衣服,跳出窗外,追赶了上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飞檐走壁……龙走蛇游……便是在这胡国皇宫最高处的一座宫殿上停了。这座宫殿乃是国主安歇的地方,也便是国主的寝宫——眠龙殿。

    “谁!”靖榕对着那黑影喊道。

    可那人一回头,却是一张让靖榕决计想不到的脸。

    “怎么是你?”靖榕皱了皱眉,这样问道。

    “怎么不能是我?”郝连城钰将脸上的面纱拿下,对着靖榕这样说道,“看你一副不愿意见到我的模样——莫非我长得就这样面目可憎吗?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夫婿,而你,却是我的贵人!”

    这夫婿的对词乃是妻子,可他偏偏说了一声贵人。

    ——也是,这胡国国主的妻子必须是国中最尊贵的女人,而靖榕此时也不过只是一个贵人而已,这贵人,也不过只是国主的妾,还只是最小的那一种。

    “国主夜深至此,不在眠龙殿里安歇,怎么偏是喜欢在皇宫顶子上乱跑啊?”靖榕便是不理会郝连城钰的话,这样问道。

    “非但我喜欢乱跑,你不是也喜欢乱跑吗?”郝连城钰这样反问道。这乃是郝连城钰强词夺理,靖榕分明是因为看到有黑影跑过,才追了上去,她以为这黑影是刺客,却没想到这黑影却是胡国最尊贵的男人——郝连城钰。

    “今夜夜色皎洁,我便是睡不着觉,想要来这胡国最高的宫殿之上,赏赏月亮。”靖榕这样回话道。

    “你倒是有闲情雅致。”郝连城钰这样说道,语气里的意味,倒是有些不明。

    “那国主深夜出来,是为了什么?”靖榕反问。

    “喝酒。”郝连城钰这样回答道。

    “喝酒?”靖榕皱了皱眉。

    便是在靖榕疑惑的眼神之下,郝连城深蹲下身子,将眠龙殿上一片瓦片揭开,再是从下面挖出了几坛子酒来。

    “这眠龙殿从我父皇在世的时候,就一直漏雨……修了几次都没修好……等我做了这皇帝之后,住进了这眠龙殿里,才发现各种奥妙……”郝连城钰将其中一坛子酒打开,喝上一口,便是这样说道;“这眠龙殿是胡国最高的建筑,便是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向很远的地方……他是在好几年之后才知道母亲的所在的,而这好几年之前,却是只能坐在这眠龙殿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远方,而一边想着我的母亲……”

    靖榕沉默。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郝连城深的母亲而已!”郝连城钰将酒坛子一放,这样说道。

    “可阿成是阿成,他的母亲,却是他的母亲。”靖榕这样劝道。

    “你倒是想的明白……原本我那父亲是想将这件事情掩饰过去的……他一个皇帝,想要将这件事情掩饰过去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可他前半辈子杀了太多人,怕是将罪孽降到我的母后身上,便是不愿意将这与他有露水情缘的女人杀了——所以云姬才得以藏起来,将那个孽种生下来!”郝连城深将郝连城钰视作大哥,可郝连城钰却将郝连城深视作孽种。“若是没有郝连城深这个人,这件事情……是决计不会被我母后发现的,如果这件事情不被我母后发现,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454只是嫉妒,这似乎是中了媚药() 
靖榕走到郝连城钰身边——她动作轻柔地像一只猫,而这眠龙殿之下来来回回的卫兵,便是靖榕若是发出一点声音让这下面的人发现的话,怕是会闹出一些大风波的。

    只不过,所有以为会发生的,都没有发生。

    靖榕来到郝连城钰身边,拿起对方放在身边的一壶酒,便是喝了一口。

    “好酒。”靖榕这样说道。

    “是吧。我便是不喜欢穆远那个老不死的,却也爱极了他酿造的这一口酒,虽然让他在我眼前晃荡会让我觉得烦躁,可一喝下他酿造的那杯酒,我便是再烦躁,也可以忍受了……”郝连城钰也喝下一口酒,这样说道。

    ——只怕以后,穆远都不会再往宫里送酒了。

    经此一役,穆远甚至都不会留在胡国之中,他有可能会将酒馆搬走——或许会去东铁,或许或去南疆——但他或许就不会留在胡国之中了。

    想到这里,郝连城钰脸上便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我父皇还不是皇帝的时候,穆远就跟着他了,他原本是可以官居一品的存在,不过却只求了一块牌匾之后就离开了……”郝连城钰摸索着手中酒壶这样说道。

    “一是他向来梦想便是为了开一个酒馆,二,便是怕这功高盖主这四个字。”靖榕这样说道。

    “功高盖主?他倒是太不了解我父皇了。”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这样说道,“我父皇与我不同,他乃是一位磊落的君子,真正的君子。”

    这样说,便是说他自己是个伪君子了。郝连赫雷希望将郝连城钰培养成一位如大赤之中翩翩男子,可郝连城钰这外貌虽是像的,可骨子里,却是继承了胡国男子该有的匪气与痞气,便是只能在郝连赫雷面前装成一个看似自己是君子的模样。

    “虽是君子,可上位之后,虽然说是这胡国之中最尊贵的男人,却也逃脱不过身不由己这四个字。”靖榕这样对郝连城钰说道,而她此时亦是想到了这帝后往事,帝君与皇后两人何其相爱,可一个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一个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他们有着大赤最尊贵的身份,却依旧逃不过身不由己这四个字。“你上位时间不长,所以这感觉不太明显。帝君任性,国家败亡,可若是想要一个国家昌盛,却最是需要帝君克制。国主肆意欢乐了,百姓就痛苦了……”

    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这样说道:“你怎么这样明白……仿佛你懂得这为君之道一样。”

    靖榕一愣,便是回答道:“我并不懂得,只是以往见过……那人分明是明君,可却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却只有到自己快死了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一点自己选择的权利。”

    郝连城钰猛地抬头,看着靖榕,仿佛有些差异一样:“快死……你说的莫不是……莫不是……”

    “不。”靖榕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便是摇了摇头,这样说道,“我说的,乃是大赤帝君,秦若愚与他的皇后铁凝心。”

    郝连城钰低下了头,脸上竟是没有防备的姿态——她往日见靖榕的时候,虽看起来轻松,可有的却总是疏离,如今这在月色照耀之下,郝连城钰的神态,却是毫无防备,仿佛是一个最熟识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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