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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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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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玮铁则是收了武器,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来:“他的脾气,虽然平常嘻嘻哈哈,可是倔的很,许跟上来,便是为了报大当家那一敲之仇呢。”

    郝连城深自然知道玮铁只是说笑,便也不答话。

    阿忆安安静静地来到几人之间,郝连城深急忙将人从马上拉了下来,一拉下来,便是赏了阿忆一个爆栗:“臭小子,不要命了吗?竟然敢跟过来?”

    阿忆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倔强说着:“大当家分明说过,我的命是自己的,既然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现在让我自己跟着你们,你偏偏又生气,这是什么道理?”

    玮铁一听,便是一向棱角分明的脸上,又是闪现出一丝局促的笑意来。

    “这可是要命的买卖!”郝连城深又强调说。

    “我知道,我来之前就知道了。就如大当家说的,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而我要拿我的命来送给你,也是我自己的意思。”阿忆这样说道。

    郝连城深又要劝道,却只见靖榕拍了拍他的胸口。他退后一步,靖榕向前,对阿忆说道:“好,我们便不再劝你,阿忆也是这个年纪了,便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了什么事情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阿忆点点头。

    他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模样分明与她相仿,可思维,却比他成熟不止一点,甚至,她还能让大当家安安静静地听话。

    阿忆在心里默默敬佩着这个女子。

    “既然阿忆来了,便将他纳入我们的计划之中吧,刚刚好,便缺这样一个呢。”靖榕这样说道。

435但求一酒,兵分三路往后怎么走() 
“如今计划,便是有三个,而我们这恰好,便有六个人,两个人为一组,一同实行这三个计划,想来是最妙不过了。”靖榕这样说道。

    众人点点头,表示附和。

    “我与阿忆一组。”靖榕率先说道。

    郝连城深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懂些易容术,而阿忆却刚好是个胡国人,我们两个混入敌营之中,想来是最好的。”靖榕这样说道。

    “只是……丫头啊,你是个女人……女人家家的,怎么混入这个敌营里面?”方磊笑说道。他原本也说过要让郝连城深与靖榕两人潜入敌营之中,可那时候他知道,他一说出来,便会有人反驳,而将之只是当做一个笑话,却没想到靖榕靖榕还是这样提议。

    靖榕摇摇头,说道:“军中虽不能有女人参加,可这军中,却有军医,我的医术于神医来说,自然只是细末而已,可在这军中,便是我这略懂皮毛之术,也算是一位合格的大夫了——而且,我打听到,这哈图所随身写到的一群军医,多是大赤人,那时候,我将其中一位军医弄晕,而后让阿忆扮作我的医童,想来也是可以的。”

    “陆姑娘计划虽好,可终究军中若是有一个女人在,还是极不方便的,倒不如我去!”玮铁这样提议道。

    “不可!”靖榕立刻反驳。

    “为何?”玮铁反问,“我虽是胡国人,可这哈图军中也是有零星几个胡国奴隶的,我扮作胡国奴隶混进去也是可以——我是受得了那样的苦的。”

    随军总是要带上几个军奴,让其做一些士兵都不愿意做的粗重活计的,而这战争打完了,人也差不多累死了。

    末了,玮铁加上一句:“陆姑娘莫不是怕我受不了这份苦——这倒是太小看玮铁了,玮铁是决计受得了的。”

    靖榕却是摇摇头说道:“我倒不是怕你受不了,而是知道之所以能受得了,便是因为这心中又恨,且是对那哈图滔天的恨意,而你入军中时候,哈图若是总在你眼前晃荡,倒是难免你怒向胆生,到时候无法杀死哈图不说,便是让怒气冲昏理智,可是不妙。”

    原来靖榕早已经想过这一层了,而玮铁此时提议,也确实打着玉石俱焚的打算。

    只是却被靖榕看穿。

    玮铁颓废坐下,不发一语。

    “阿成,你与玮铁一同找个时机,刺杀哈图,若是一击即中,便快快离开,若是未有成功,我与阿忆也会与你们里应外合,到时候,想来胜算更大——若是失败,切记不可恋战!”她这话,乃是对玮铁说的。

    而郝连城深也是知道,靖榕说这句话,并非只是单单让玮铁参加刺杀任务而已,更是让自己看住玮铁,不要让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所以郝连城深虽然想与靖榕在一起,可到最后,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丫头,你给他们分派了任务,那我呢?”这阿忆归了靖榕,玮铁归了郝连城深,剩下的一个秦萧,怕是要归自己——方磊笑脑中有不好的预感,可他仍旧问着。

    “前辈的事情,倒是任重而道远。”靖榕尚未回答方磊笑的提问,而是说出了这样一句恭维的话——倒是让方磊笑眉开眼笑。

    “哟,丫头这嘴,要么不说,要么就这样甜人。”他捻了捻胡子这样说道。

    靖榕笑笑,便是说:“两军交战,定有死伤,我与阿成计划,便是将这要伤未伤的时候将哈图杀死,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计划之中只有人伤,却无人死,可万一计划有失,此时,便需要前辈帮助医术了。”

    “丫头,你说。”方磊笑亦是凝重回答道。

    “哈图进攻边城时候,必然是会有人受伤的,那时候,就请前辈去治疗大赤士兵伤口。”靖榕站了起来,走到方磊笑面前,极是信任说道。

    “治病救人,原本就是天职,丫头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如此一说,靖榕便放心了。

    只是方磊笑倒是没注意到,他曾让秦萧去往大赤队伍之中,而如今,靖榕却让方磊笑去治疗大赤军队伤口……靖榕便是做着这样的打算,只是方磊笑被带了高帽,所以此时尚未发觉到。

    “可是……前辈……此行漫漫,一人通行沙漠之间,却是万一遇到野兽又如何呢?”靖榕提出了一个谁也不能忽视的问题。

    这个沙漠穿行需要一月,如今他们倒是带足了粮食,可天灾人祸,还是不能避免,更何况一个人去穿行沙漠,简直与死没什么区别,便是方磊笑医术惊人又如何,神医神医,不是神,却是医。而这医生虽是活死人肉白骨,可也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

    “丫头说的……倒是不无道理……”方磊笑被靖榕打动,这样说道。

    “可我们如今这四人,都有了自己的任务……”靖榕面露为难之色,而郝连城深则在一旁无声的偷笑……靖榕狠狠地看了一眼对方之后,对方的笑意,戛然而止,然后回以靖榕的,却是一个赞许的眼神。

    “喂,小子。”方磊笑走到秦萧身边,对他这样说道,“不如你陪着我去大赤吧。你看你,箭术虽好,可眼睛却是瞎的,不能潜入军营里面,也不能像玮铁、后生一样去刺杀哈图……好在你小子箭术惊人,保护我,是没什么问题的。”

    秦萧自然是知道靖榕说这样一大段话,来来去去,迂回婉转,不过就只是为了让方磊笑心甘情愿带上自己去大赤而已。

    他自然不会辜负靖榕的一番心意,便是站起身来,循着方磊笑的声音,走到了对方身边。

    沙漠的夜晚,总是这样的寒冷,而这一行人度过这样一样夜晚之后,便要各自离开了,他们兵分三路,去往各自不同的旅程,而这旅程的结果,到底是生还是死,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前路漫漫,生死不论,但求帝京一杯酒,来生不见,今生见。

    作者我也不知道他们谁会死。

436断脖之厄,他的死总是一件好事() 
哈图死亡的消息,是在他出发之后的第三十五天。那时候,哈图大军在大赤边境虎视眈眈,而在一波攻击之后,胡国的士兵,却莫名其妙退了。

    甚至大赤与胡国士兵都还没出现伤亡,他们就仿佛只是来大赤边境走了一遭一样,又如潮水一样褪去了。

    大赤边境的士兵有些奇怪地看着那一群虎视眈眈的胡国士兵的背影,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疑惑的,可这疑惑之后,却是些许庆幸——是了,至少没有人死,不是吗?无论是胜是负,其实对他们来说,是没有什么高兴的,他们的高兴,乃是一场战争之后的存活,而战功,永远都是上位者和少数人的。

    而哈图的尸体,是在一个早晨被发现的,随行的厨师将哈图帐篷之前的食盒拿了起来——哈图吃的,当然会比普通士兵更精致一些,那厨子昨晚给他做的是一只热气腾腾的烤羊腿,羊腿未全烤熟,一切开,里面还微带血丝,而羊腿外面撒着各种香料再放上一些孜然,一些芝麻。

    这每日为哈图搬食盒的小厨子闻着这味道也禁不住吸了吸口水——小厨子不过只是帮厨而已,而大师傅的菜,一向都是只做给哈图吃的。

    所以想要尝一尝这大厨的菜,便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拿到族长食盒的那个时候——虽然里面不过只是一些残羹冷炙而已。可那滋味……却是他从未尝过的美味。

    有时候族长胃口不好,便是一口饭菜也没有吃,那便更好了,剩下的那些菜,都会进这小厨子口中。

    而这一次,当他颠了颠那食盒的时候,眼睛顿时亮了一亮——这里面沉甸甸的,想来是族长一口都没动这个羊腿。

    想到这里,小厨子的口水便不禁流了下来。

    拿着那沉甸甸的食盒来到厨子的毡帐之中,再一打开,却是一阵响彻整个军营的尖叫……

    那食盒里面,有的,不是什么烤羊腿,而是哈图的大好头颅,那脖子上的伤口极其干净,甚至没有多少血,而脖子上还有一条浅浅的勒痕,似乎是先将人扼死再一刀将头颅砍断,放进食盒之中的。

    “吵什么吵,大清早的,叫鬼呢!”那大厨有起床气,一早起来脾气极其不好,听到小厨子这样一声鬼叫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语气。

    只是一见到这食盒里的东西,却是叫的比那小厨子还要大声!

    哈图死了,群龙无首!

    也便是因为他平日里专横惯了,所以所以这军中竟然没有第二个做主的人,于是在这面面相觑之间,这胡国士兵,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而秦萧与方磊笑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那浩浩荡荡的大军,便是这样疑惑说道:“莫不是丫头他们成功了?或是后生做的?”

    这是方磊笑的猜测,可他猜的一向不是狠准。

    这件事情,不是靖榕做的,也不是郝连城深做的。

    因为连方磊笑与郝连城深都在奇怪这件事情到底为什么发生了。

    其实第一个发现哈图死亡的人,乃是郝连城深与玮铁。他们两人穿上夜行衣潜入戒备森严的军营之中后,便是进入了哈图毡帐之中——他们已经做好了拼死的打算,可见到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哈图全身瘫软地倒在地上,而全身上下染满了污秽尘土,而脸色青紫,脖子上一条黑色的痕迹。

    他是被人勒死的?

    那时候,这两人便是这样想的。

    可显然,这勒痕却是吊死的痕迹——在这里吊死?他们两人看着这上无横梁,又无高杆的毡帐,脑中有的,只有奇怪。这毡帐之中,除了一张床榻之外,还有的,便是一张桌子,桌子之上摆着沙盘,沙盘上还插着几个红色、黑色的小旗子。

    哈图的床与那沙盘之间,之隔了一张屏风——而屏风,自然是不受力的,轻轻一推便会倒下,自然做不了上吊的工具。

    那他便是被人扼死的?难道还有谁先于郝连城深与玮铁之前,潜入这毡帐之中,将人杀死吗?

    可是,哈图为何不呼救呢?

    见到这哈图死了,郝连城深与玮铁脸上,并没有任何开心的表情。甚至,在郝连城深心中隐隐有些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尚在他迟疑之际,玮铁竟手起刀落,将那哈图头颅砍下——并无一丝犹豫,而脸上有着的,乃是扭曲的快意——郝连城深知道玮铁心中所想。

    昨日之仇人,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可再一见到,本以为可以手刃仇人,却没想到,看到的,却只是仇人的尸体。

    满腔怒气无处发泄,便只能手起刀落,将那玮铁大好头领砍下,可砍下之后,心中怒气不减,刚好这旁边又有一个大开的食盒,这食盒大小却是刚好可以将玮铁那大好头颅放下——仿佛就是为了装玮铁这个头颅而在的一样。

    ——郝连城深并未阻止。

    只见玮铁将那头颅放进了食盒之中,盖上盖子,甚至这样细心地将食盒之上的血迹擦了干净,再细心地将那食盒放到了毡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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