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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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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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边做完了,却还有另一个。

    “靖榕怎么样了?”郝连城深问道。

    “怎么样,但也死不了。”那大夫没好气说道——与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这女孩子伤的这样重,甚至失血过多昏迷了,而这个男人虽然也受伤了,但至少还未昏迷,还能好好说话。

    “都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靖榕……”郝连城深这样自责说道。

    此时,他与靖榕不过只隔了一层白布而已——靖榕终究是女孩子,为了不让靖榕的伤口被人看见,便是在屋子里架起了一块白布,靖榕躺在床上,在白布的一头,而众人,则在白布的另一边。

    “多谢先生了。”这时候,房间里面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来人一身青衫,眼上蒙着一条同样颜色的布——不是秦萧是谁。

    秦萧此时眼瞎,却是越发适应这个情况了,此时他拿着一条用布条裹起来的拐杖,而这拐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定银子放到了那个大夫手中:“多谢大夫,你请回吧。”

    这大夫接过银子,将金疮药和绷带留下,便是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将门带上了。

    秦萧将金疮药与绷带丢在郝连城深怀中,不甚好气说道:“想来你还能说话,便是还能动的,这药,你自己上吧。”

    说罢,便是掀开了白布,走到了靖榕的床头。

    郝连城深刚想说些什么,可后来又想到,秦萧不过只是一个瞎子而已,他看不到,便是只能将这一口闷气憋在心里。说不出来,又叹不出去,真是憋屈极了。

    “你不是说过,你会保护靖榕吗……我竟真的信了你!”片刻之后,这白布后,传来了秦萧这样一句话,听的郝连城深心中一震。

    郝连城深将自己与靖榕在哈图府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这郡主心系于你,你若是留在那里,岂不是大好,便是这样,也不需要靖榕去救你,她若是不去救你,她也就不要受这样的伤了,而你留在卓雅身边,博得哈图新任,到时候或是暗杀、或是下毒将人杀死,这哈图府大好基业就落在了你的手里,岂不是妙哉。”秦萧这样冷冷说道。

    虽然语气不善,可他说的,却是真的。

    比之两人大费周章逃出来,却是秦萧说的这个办法最万无一失。

    可秦萧能想出来,靖榕与郝连城深就想不出来吗?

    靖榕想出来了,却还是千方百计前来营救,便是弄到此时失血过多,昏迷至此,而郝连城深想到了,便是宁可与万军为敌,也要带着靖榕逃出来。

    郝连城深此时有千万理由,却也说不出口了。

    而在白布之后的秦萧,便是握住了昏迷之中靖榕的手。

    靖榕此时的手是冰凉,仿佛一块冰块一样,而胡国的白天,总是带着一些燥气,让人烦恼不堪,可当这冰凉的手贴近秦萧的脸的时候,秦萧那心中的火气,却是顿时消失无踪了。

    “我便是早该阻止你,却要你去万军之中犯险……”秦萧抿了抿嘴唇,这样说道。

    而听在郝连城深耳中,却愈发的不是滋味了。

    “二皇子,这去了哈图部族之中,你们又受了这样重的伤,可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吗?”秦萧这样问道。

    可听到的,却是靖榕那极其虚弱的声音:“若是我没有猜错,怕是几日之后,哈图的军队,便会侵犯大赤了。”

    秦萧脸上,满是惊喜的表情,不知道是为了靖榕醒来的这件事情,还是为了哈图要攻打大赤的这件事情。

422得不偿失,万无一失比不上你周全() 
“靖榕,你醒了!”郝连城深急急忙忙站了起来,刚是走到了白布之前,却又记起来靖榕此时状态,便是急急定住了。

    “嗯,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伤,便是将血止住便好了。”她说的是这样风轻云淡,可一路将靖榕护送过来的郝连城深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靖榕身上的伤大大小小,虽无什么致命伤,可伤口多了,这流血也就多了——他自己的衣衫都几乎被靖榕的鲜血染透,又何况靖榕呢。

    可靖榕却半点也没有责备他,只是如此随意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便是让郝连城深更加心痛了。

    “都怪我。”郝连城深自责道。

    “确实。”尚未等靖榕安慰一句,这坐在白布之后,靖榕的那一边的秦萧这样说道,“未制定什么周全计划,便将靖榕置于危险之地,罔顾靖榕将你这样看重。”

    郝连城深一听,便是无法反驳,也无法反驳。

    “非是阿成的错——我们制定的计策里,可没有阿成中蛊这个情况,况且我只是受了一些小伤而已,这个伤受的又是何等的值得。”靖榕这般说道。

    ——这世上哪有伤是受的值得的,郝连城深便以为靖榕只是在安慰自己,不让自己伤心,才说了这样一句,只是靖榕越发不怪罪他,他却越发自责了。

    “靖榕且不要安慰我。”郝连城深这样说道,语气里,乃是深深的自责。

    “安慰?我哪里有安慰你。”靖榕这样说着,仿佛是说出了一句大实话一样,语气里有的,乃是淡淡的疑惑。

    若是平常的郝连城深,想来是可以猜到此时靖榕所讲的到底是什么的,只是此时的郝连城深关心则乱,却是半点也听不出靖榕话里的意思。

    靖榕倒也不曾说什么,只是淡淡解释道:“阿成,我们此行,是为了什么?”

    郝连城深想了一想,回答道:“激怒哈图,让其出兵攻打大赤,我等好里应外合,救出姆妈。而要激怒哈图,这想出的办法便是刺杀他——派一对大赤,或是像大赤的死士刺杀与他,在现场留下一两样大赤的信物,以哈图性子,想来会迁怒大赤人。”

    “是了,我们原本的计划,是首先由你我潜入哈图府,打探府中虚实,描绘出府中地图,好在此后日子里,依靠这地图伺机行刺哈图。是或不是?”靖榕问道,只是说的太久了,不断咳嗽起来。

    郝连城深焦急,便是将桌子上的水壶递了进去。秦萧接过郝连城深手中水壶,为靖榕倒了一杯,然后摸索着将这茶杯递到了靖榕手中,然后轻柔说道:“先喝一口,润润喉咙。”

    见靖榕咳嗽声音止住了,郝连城深才回答道:“不错,这是我们原本的计划,只是这计划里,我并未被卓雅郡主看上,我也未中蛊毒,失去了自己的心智。”

    ——而若是自己未失去心智,想来靖榕苦战的时候,自己可以帮上一把,这样,靖榕也不至于受这样重的伤了。

    “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情,乃是好事。”靖榕喝下杯中茶水之后,这样说道。

    此时郝连城深皱了一皱眉——若是靖榕说一遍这件事情,他只会以为靖榕在安慰他而已,可此时,他却说了两遍。

    一句话说两遍,那便是说,靖榕并未说的是安慰话,她说的,乃是实话。

    如此一想,郝连城深便豁然开朗起来——他原本就是聪明人,刚刚关心则乱,又是以为靖榕只是在安慰他,可此时大约冷静下来之后再一思考,却想明白了靖榕话里的意思。

    见郝连城深沉默,靖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

    “你看,我们便不用派人去刺杀哈图,哈图也会出兵了——原本我们的计划便是派人去刺杀他,虽然留下一两样信物乃是最好的,可最万无一失的,却是留下一具大赤人的尸体——信物可以栽赃嫁祸,可这刺客的尸体,却是不可以的。而如今,我受伤了,在我们逃走的时候,我露出了我的头发——这世上,黑色头发的人,除了是大赤人,还有东铁人与南疆人,可有胆子去刺杀哈图的,却唯有大赤人。”靖榕与郝连城深一番胡闹,是完全刺激了哈图的神经。

    “却是以你受伤为代价的。”郝连城深说。

    “也是以你的失忆为代价的。”靖榕说。她又说道,“我们只是看传言去判断哈图这个人,你如今见到了他,你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与传言相比,似乎更加冷漠,更加残酷,更加凶恶,可似乎,却并不鲁莽。”郝连城深想了一想,这样说道。

    “是了,传言总是有一些失真的地方,传言夸大了他的杀性,却让我们真的以为他只是那样的人——而当我见了这个人之后,我便知道,我们实在是太低估他了想来到时候,我们便是真的派人去刺杀他,他也只会将之当做一个陷阱,而不去进入。”靖榕这样说道。

    “可是……我却出现了。”郝连城深皱了皱眉,“我出现在了卓雅面前,甚至卓雅还喜欢上了我,非但喜欢上了我,甚至还想嫁给我。”

    “可是,你却拒绝了他,你拒绝成为元颜卓雅的夫君,拒绝成为哈图的女婿——这仿佛就是在打哈图的耳光一样……”靖榕接下去说道。

    “他总是将所有事情都视若无物的,将一切强取豪夺,将一切都用强硬的手段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可却唯有卓雅,他是真真将其放在心上的。”郝连城深分析说道。

    “你伤了他心间上的宝贝,他想杀你,却不能杀你,而我——而我这样一个大赤人,却将伤害他心间上宝贝的男人给救走了。”说到这里,靖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说,他会怎么做?”

    “竟还有这样一番曲折。”这是秦萧说的话——从刚刚开始,他一直在听,却没有说上一句,而刚刚,等靖榕话音刚落,他才恍然大悟。

    “只是便是这个样子,我也宁可试试其他千万种方法,而不是这个所谓万无一失的让你会受伤的方法……”郝连城深默默说道。

423门外响起,此人到底是谁() 
靖榕与郝连城深来到张老爹院子的第二天,便有人造访,院子里一下子警觉了起来——这靖榕与秦萧身份虽是不可以,可这郝连城深身份,却是沙匪。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一行人之中,有一个叛离故国的女刺客,有一个曾经可以登上帝位的三皇子,还有一个被胡国驱逐,逃入沙漠之中的二皇子。

    而如今,这位胡国二皇子却有了一个沙匪的身份——虽然这位沙匪只是抢劫沙匪的沙匪,可他也是一位沙匪而已。对沙匪,无论是大赤还是胡国,都是极不宽容的。

    玮铁与阿忆便是站在门口,一个拿出了刀,一个拿出了剑。而张老爹一行人都被郝连城深与靖榕所救,自然不是什么恩将仇报的人,便有几个躲在暗处,已经将刀剑准备好了。

    可门一打开,外面却站着一个破衣烂衫,须发皆白的白胡子老头来,那老头背着个破药箱,手里拿着个酒壶里,一边喝酒,一边敲门。

    可门开之后,瞧见里面剑拔弩张模样,便是愣了一愣,然后一步跨进了大门——只是他一进大门,这躲在门后的玮铁与阿忆两人便是一左一右拿刀架住了那白胡子老头的脖子。

    “说!你是谁?”玮铁之刀重约十斤,架在人脖子上,便是不出血也是够有威慑的,可那白胡子老头儿却是一派淡然模样,似乎完全不惧怕玮铁这手中一把大砍刀。

    “老头儿我,你们不认识?”那老头儿非但不怕,甚至还将酒葫芦拿起,喝了几口。

    “我们为何要认识你?”而另一边的阿忆这是这样开口问道。

    “你们不认识,你们这院子里的聪明人却是认识我的。”那老头儿开口就说了这样一句。

    “什么聪明人,我怎么不认识你?”阿忆开口便是这样一句,只是他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之后,这院子之中便有几个人憋笑了。

    ——这老头说院子里的聪明人认识他,可阿忆却说自己不认识,这阿忆岂不是在说自己不聪明,乃是个傻瓜吗?

    “别说是你了,就是站在我身边的大汉也不认识。”那老头儿摇摇自己手中的葫芦,这样说道。

    玮铁不答话。

    “喂,你说是不是啊?”那老头儿开口问道,只是脸上全是坏笑,倒是一副为老不尊模样。

    “喂,铁哥,你认识他吗?”这世上最是不懂的,便是如阿忆这样天真的人,玮铁不答,自然有不答的道理,却没想到玮铁不答,阿忆却问。

    玮铁便是一贯沉默是金。

    倒是那老头儿哈哈大笑,只是他的笑声很大,甚至传到了郝连城深所在的房间之中。

    原本靖榕在休息,可听到了这个笑声,却是猛地坐了起来。

    “你的伤还未好,怎么这样大动作?”秦萧虽然看不见,可耳朵却是灵敏,听到靖榕的声音后,便是这样责怪道。

    “阿成,你去外面看看,是否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那老头非但胡子是白的,头发也是白的,但是鹤发童颜,人又是有趣的很,若是这样一个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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