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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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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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靖榕,却只是皱了皱眉,将那金簪拔了出来……好在,那金簪插的不深,只是失血和疼痛让她觉得难受的很……

    而不知不觉,自己则走到了郝连城深身边——他还在昏迷。

    “真是的,若是我没有死在你眼前,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靖榕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样一句,“你现在还在睡着,不是说过要保护我吗?现在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却居然还睡得着。”

    分明是千钧一发之际,可靖榕的语气,却依旧是这样风轻云淡,方式只是在谈论着此时的天气一样。

    ——卓雅将身边最近的那个士兵腰上的刀抽了出来。

    ——她比不过全盛时期的靖榕,可受伤的靖榕,她却未必比不过。

420这值得吗,你不知道爱人的滋味() 
只是那一剑劈下,尚未到达靖榕面前,却是被一只小麦色的手接住了。

    因是落剑的时候看清楚了这手的主人是谁,所以已经收了趋势,可那剑,还是不曾意外地割开了那人的手,顿时,手破了,而那剑上,则染了血。

    “慕容……”卓雅急急将剑收了下来,可却是被郝连城深阻止了。

    “卓雅……”郝连城深突然叫道卓雅的名字,“我全部都记起来了。”

    “是嘛……你都记起来了……”卓雅手中的剑落了下来,这染血之剑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仿佛心碎落地。

    “记起来又如何?”倒是哈图突然开口,这样说道。“拜天拜地拜父母,三拜已过,交杯之中已经入了你的肚子,便是你记起来又如何?卓雅如今已经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了,难道,这件事情你还可以反悔?”

    因是此人乃是卓雅心心念念之人,所以哈图还愿意客气说几声,若是别人,恐怕这刀早已经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了。

    “这非我所愿。”郝连城深说道。

    “非你所愿?这世上若是所有事情都如你所愿,那还得了,你将自己当做了什么?”哈图这样略带讥讽说道,可却是忘了,这最喜欢逼迫别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郝连城深并不理会哈图所言,便是牵起靖榕的手,将人缓缓地从人群中带了出去。

    “站住!”哈图说道。

    “不,你们让开。”卓雅说道。

    这侍卫,倒是左右为难。哈图乃是这府中主人,自然该是听她的,可卓雅,却是哈图最喜爱的孙女,非是是哈图最喜欢的孙女,她以后,甚至会成为哈图府的主人。

    往后这元颜府,在别人口中,不在是哈图府,而是卓雅府。

    “你们是要造反不成?”见众人迟疑,哈图便是将手中的刀随意刺入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侍卫胸腔之中,然后淡淡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见哈图这样做,这些侍卫便立刻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你们!爷爷!”卓雅急的直跺脚,却是没有一个人听她的。

    靖榕握紧手中匕首,而郝连城深亦是随手拿起了一把落在地上的匕首——仿佛一对长久以来一直执行任务的战友一样,两人将自己的背后交给对方,便是紧靠着对方,看着这人群一层层压过来。

    孤军奋战。

    这想来,便是所谓的孤军奋战吧。

    靖榕曾做过刺客杀手,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便是藏在夜色之中,纵使有万军挡在面前,众人也看不见她。如今,却是有了一个可以托付自己后背的朋友,可要面对的,却是众人直率的杀意。

    这次,她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保命。

    兵器撞击的声音,众人厮杀的声音,刀剑入肉的声音,还有肉体落地的声音……这些声音组成了一个奇妙的乐章,在整个喜堂之间响动着。红缎被扯下来了,红毯被踏碎了,红果被践踏在了地上——唯有红色,越发的浓重了。

    这是卓雅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可是,却成了一场闹剧。

    本该与她过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却和另一个女人站在一起,非但站在一起,还将那女人护在背后——这女人,想来该是一个怎样倾城倾国的女人,才能让郝连城深托付终身。只是如今这个女人的脸,藏在了人皮面具下面,头上带着小厮所带的发冠,而身上,亦是穿着小厮所穿的宽大衣衫。

    ——看不到脸,看不出身形。

    可是,饶是这样,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还是如此的和谐,仿佛,仿佛任何人都插不进他们之间一样。

    死的人越来越多了。

    因为他们知道,不是这两人死,就是他们死。如今他们的拼死搏杀,不再是为了那十两黄金,而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两个人不再这里伏诛的话,那么,他们将会代替他们死亡——这件事情,哈图在很多年之前就做过了。

    原本,他们不该是郝连城深与靖榕的对手的。

    可人,总是如此的奇妙。当人开始不怕死的时候,他们身上所有的潜能,都会被激发出来。虽然这些潜能比郝连城深与靖榕相比,还是不值一提,可蚁多咬死象,这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而郝连城深与靖榕身上的伤口,也越发的多了。

    死的人够多了,便是哈图出场的时候了。

    “我元颜一组,能做这胡国境内第二强盛的种族,乃是因为遵循了一句话: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卓雅以后将是继承这元颜府的人,往后这哈图府,该叫卓雅府,而她也理所应当,是会遵循这句话的——你辜负了她,便是要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哈图乃是分明知道这前因后果的,分明是卓雅欺骗了郝连城深,可在他嘴里,却是郝连城深辜负了卓雅。

    “便是因为这样,你们元颜一族,才只能做这胡国之内第二强盛的族群。”郝连城深将刀横在胸前,这样淡淡说了一句。

    而听到这句话的元颜哈图,却突然一愣——眼前这个男人,他似乎认识,可是,他又叫不出他的名字了。他分明还记得眼前这个男人眼睛里闪出的光,可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他却并不熟悉。

    是了。

    是了。

    似乎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样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图大笑了起来,手中的刀,却是在大笑的时候朝郝连城深落了下去——可刀尚未解除到对方那英俊的脸,却止住了。

    靖榕挡在了郝连城深面前,而卓雅,则挡在了靖榕面前。

    “爷爷。让他们走吧!”卓雅说完,便跪下了,非但跪下了,还朝哈图不断地磕着响头。她头上那漂亮的饰品歪歪斜斜地落在一旁,脸上满是汗渍,泪渍,一张漂亮的小脸,如今是说不出的狼狈。

    小麦色的额头之上,破皮了,破皮之后开始流血,血落在地上,变成了圆圆的一个印记,而卓雅,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磕着头,让那个印记越来越大。

    “卓雅!”最后,乃是哈图的一声爆喝,止住了卓雅这磕头的趋势,“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你不爱的男人,值得吗?”

    “这边是爱一个人的滋味,便是知道他不爱自己,也愿意为他去做任何事情。”卓雅笑着,回答道,此时她脸上胭脂化开,眼线也都晕开了,头上一个伤疤,脸上全是血,可那笑容,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421两人对峙,我竟真的信了你() 
哈图府前,原本门庭若市,可此时,却是门可罗雀。

    原本一种恭贺宾朋,便是死的死,逃的逃,便是有人现在想去看看哈图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也没这个胆子了。

    如今这哈图府外,唯有一匹快马尤在。卓雅起身,将两人护在身后,卓雅在前,自然是没人敢拦,于是众人让开一条道来,看着这三人缓缓走出哈图府。

    而哈图,则是并非说出什么话,只是脸上满是青筋,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人送上马后,卓雅开口说道:“此事,乃是我的错,千错万错,你们两个只要怪我便好,奶奶……都是因为我,才会想出这个主意的。”

    郝连城深与靖榕两人并不答话。

    “奶奶说过……你有一位夫人,那位夫人又瞎又哑,可是……你还是爱她的……被你爱的人,真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了。”她此时尚未猜出靖榕便是那个又瞎又哑的人,她只以为靖榕是来救郝连城深的人,却没想到,对方亦是那个被郝连城深爱着的人。

    顿时,靖榕脸色发红——许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已。

    “她确实是一位值得我钟爱的人。”这时候,郝连城深说道。

    卓雅一听,一愣,便是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可这笑完之后,却是哭了起来:“我明明,我明明这样爱你,却要放你到别的女人身边,非但要放你到别的女人身边,还要这样子祝福你……我……我……”

    她想说自己什么,是说自己痴心一片,是说自己爱其至深,还是说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傻瓜呢?

    可后面的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只觉得头上一暖,一只大手,复在了自己的头顶上:“卓雅这样好,往后,一定会找到一个更适合卓雅的人,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值得卓雅爱的人。”

    他的声音,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温暖人心,可便是这样的声音,让卓雅的哭声,更大了。

    在她的泪眼婆娑之间,她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驾马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可她尚未哭多少声,眼前却只见到了一道红影,朝那马上的人射过去——再一回头,就看到哈图拿着那把原本应该在婚礼上使用的弓。

    胡族多勇士,这个在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民族,无论是抢,还是弓箭,都是用的极好的。一般大赤士兵,用的是二十石的弓箭,将军用的弓箭是三十石的,而哈图用的弓箭,乃是五十石的,非但这箭力道惊人,他更是有神射手的美誉。

    原本这喜堂上的两支箭,一枝乃是婚宴开始之前使用,一枝乃是婚宴结束时使用,可如今,这婚宴结束的那一枝,却被哈图射了出去,用来狙杀那落跑的新郎。

    可……

    那箭,并没有将新郎射死,非但没有将新郎射死,甚至还被人握在了手里。

    如今靖榕在前,郝连城深在后,郝连城深双手驾马,而这握箭的,自然是靖榕了。

    伤痕累累少女将手中之箭随手一丢,当回头的时候,风太大了……那风将少女头上发冠垂落,顿时黑丝飞舞,仿佛一片黑色的瀑布一样。

    “大赤人!那小厮居然是大赤人!”哈图将手上的弓一丢,这样说道,“胡赤两国征战了百年,从来没有分出一个胜负过,好不容易这小皇帝想要与大赤修养一段时间,可哪知,却有这样不开眼的,竟然来惹我哈图府,好好好,你想玩,我便陪你玩吧……”

    哈图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没有喜,也没有悲。亦如他下令将此时所有的侍卫杀死一样的那个时候的表情。

    ……

    “大当家!”阿忆原本百无聊赖地站在张老爹的宅子之上看着远方的。

    靖榕与郝连城深两人从远处驾马飞奔而来,他原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再定睛一看,确实是这两个人,只是这两人浑身浴血,状态,极其不好。

    他便是一跃从房顶上下来,将这消息告诉给了院子之中所有的人。

    他们的动作总是很快的,将人从马上带下来之后,那马倒地,口吐白沫。

    “快,金疮药!”阿忆抱着靖榕,而玮铁则扶着郝连城深,四人一路来到这客房之中,将靖榕扶到了床上之后,立刻叫来了商队之中随行的大夫。

    这商队之中有保镖,自然也是有大夫的。

    只是大夫的医术并不高明,只是会治一些头疼脑热,刀伤剑伤——可此时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比之靖榕,却是郝连城深好了许多——这些侍卫终究还是顾及着郝连城深的身份——因是卓雅终究还是喜欢这对方,所以他们不敢下死手。可靖榕却是伤重。

    当那随行医生将靖榕身上衣服脱下的时候,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具怎么样的身体啊,这具身体,有着最饱满的胸脯,最柔软的腰肢,最细长的腿,这具身体,有着最完美的比例,可这有着完美比例的身体,上面有着的,却是伤痕累累。

    新伤旧伤、大伤小伤。这简直不像是一具女人的身体,更仿佛是一位战士的身体。

    此时靖榕的伤口大大小小的密布全身,虽然不致命,却是因为这些伤口而失血过多。将少女腰上的伤口包扎起来之后,这位随行大夫便开始包扎起了靖榕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一包扎,就包扎了半个时辰。

    而这边做完了,却还有另一个。

    “靖榕怎么样了?”郝连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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