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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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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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病宫分两块,一块是殿中,一块是帝君所住的屋子。丽妃在殿中与我说了大皇子的事情——那声音,帝君也必然是听到的。”靖榕皱了皱眉,想到了一个她不希望的可能,“莫非这丽妃知道去病宫奥妙,所以才特意与我谈论大皇子的事情——实则,只是为了让陛下听见……”

    想到这里,靖榕的心竟有些微微疼着。

    她是孤儿,自小无父无母,见到丽妃虽在宫中,竟如斯疼爱自己的孩子,又觉嫉妒,又觉羡慕——可此时想来,却竟只是丽妃演给帝君看的戏码而已……

    靖榕揪紧手中帕子,竟是怎么样都不愿想下去了。

    “但愿,但愿那丽妃不知去病宫的秘密。”她默默地对自己说着。

    这时候,外面传来千缕脆生生的声音:“陆贵人,到临夏阁了。”

    与原来那唯唯诺诺的声音不同,此时千缕的声音带着一丝欢快,亦带着一点感恩。从那辰妃宫中的下等侍女到贵人身边的贴身侍女,这是千缕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可今天,这样一个好运气却平白无故掉在她头上,把她砸的晕乎乎的,到现在,她都觉得这可能是个梦。而赐予她这个美梦的人,正从轿中走下来……

    出临夏阁之时,刚好是正午,可回来之时,却已经日落西山。

    寥寥吃了几口菜之后,靖榕便兀自走到了卧房中。

    打发千缕回去休息后,她便将屋中烛火熄灭,关上窗子,不让月光进来,又将大门牢牢锁着。

    屋中没有一丝光,只有无尽的暗。

    这是靖榕的习惯,习惯在无人的黑暗中入睡。黑暗中看不到敌人,而敌人亦看不到她,那是最安全的状态了。

    这是她的习惯,亦是陆廉贞的习惯。

    ……

    黑暗中,突然有人这样说着:“好在是做了贵人了。”

    “父亲……”靖榕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可是,一听那声音,便马上认出了这个人——这个救了她,教育她,将她送入宫中,两年未见的人。

    “我不是说过吗?没人的时候,可以叫我哥哥,一直叫我父亲——我哪有这么老?”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戏谑,黑暗中,那声波微微扩大着,犹如一圈圈涟漪一般。

    “哥哥。”靖榕说道。

    “你当了贵人。可为何没当上贵妃?”那人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指责的意味。

    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皇后赐靖榕贵人,乃是皇后的意思,哪有靖榕想做,便可以做的。五人之中,其他四人背后势力皆高过文音,但却偏偏是文音做了贵妃,其他四人只是贵人。她为人单纯,身后又无势力,以靖榕看来,是最不适合做妃子的人选了——可她偏偏就被封为贵妃。

    可靖榕,却似并未听出那人话中意思一般,略带歉意说道:“确实我不够努力,未能当上妃子,请哥哥责罚。”

    黑暗中,突的,有一双冰凉的手,摸上了靖榕的脸,此时乃是六月,天气亦暖,可那人的手,却冰冷刺骨。

    那只手,先以指尖轻触靖榕的鼻尖,再以双手手掌抚摸靖榕脸颊,再是触及靖榕眉眼,最后,才碰到了她的唇。

    靖榕唇间呼出了微热气,而那只手,那只冰冷的手,亦在靖榕唇间,变得微微温暖起来……

    “真丑……”黑暗中,那个人说了这样一句。

    “分明周围都是美人,怎么越来越丑。”那人又说。

    靖榕自是不算丑,只是她的美,并不是如明凌、欧阳素问般外方之美,她的美,内敛大气,粗看不觉惊艳,却越看越美。

    “与文音相处如何?”那人问。

    “她与我推心置腹,我在林中救了她几次,她对我已是感激,后又遇到文扬,可文扬却对她置之不理,想来那时候,我该是变成了与文扬在她心中位子相似的人了。”靖榕说。

    “死了我鸠阁两位杀手,才换的那小女孩推心置腹。这笔帐,必是要算的。”那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那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映入靖榕耳中。

    这个人,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不是陆廉贞是谁。

第四十章、金珠() 
那人将手伸出,那白皙的,毫无血色的手在烛火下显得越发干净剔透——那是长年不见阳光的后果。

    帐中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血色,竟是如野兽般,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住了那只白皙干净的手。

    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而更多的,却是释然。

    她发出了一丝野兽般的低吼声,口中腥稠的鲜血仿佛浸润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脑子里的混沌略微沉淀了一些,她眼中的血色渐渐散去,神情亦慢慢平静下来,当她意识到她口中咬着什么的时候,才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恸哭。

    “我的儿啊,为娘对不起你!”她松开了嘴,将那人抱在自己怀里,抚摸着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遍遍这样说着。

    而男人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悲哀的表情——

    黑暗中莫名地吹来一阵风,把本来就明明灭灭的烛火忽的一下吹灭了,无尽的夜色在沉寂中蔓延,整座宫闱都陷入了沉重的死寂之中。

    无边黑暗里,这样两人仿佛过去般相偎相依,而男人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地,满是齿痕……

    ——————————我是血色的分割线——————————

    宫中的白天,总是来的这样早。

    靖榕猛地从床上醒来。她有着茫然地望着四周——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昨天见到的那个人,果然是个梦吗?

    自然不是了。

    靖榕在心中冷冷笑着。

    她从没有做梦梦到过陆廉贞,从来没有!

    昨晚那一切,看似一个迷茫的梦,实则,再真实不过了。

    又想起昨晚陆廉贞所讲,竟是不自觉地心脏有些微微犯疼着。陆廉贞对文音当上贵妃一事,也不知道是喜是怒——他一向喜怒无常,笑的越大声,反而是越生气。那黑暗中看不到陆廉贞的脸,甚至连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一丝一毫……

    靖榕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千缕的声音。

    “贵人可是醒了?”

    有了一个贴身侍女在身边的感觉,终归是有些不适应。只是到最后,都还是要有的。与其让那三妃一后抓到把柄,硬塞进一个耳目来,倒不如自己选一个贴心合意的。这千缕原只是靖榕一时好心收留,现在想来,确实是一个贴心本分的人。

    靖榕允诺后,千缕在前,身后跟着四个侍女,手上拿着洗漱器具、衣鞋等物。靖榕对服饰方面一向不讲究,只要衣物简单大气,她便喜欢。所以就将这选择衣服之事,随意吩咐了几个下人。

    此时那侍女手中拿着一件绛紫色长袍,长袍上寥寥绣着深紫色曼珠沙华——此花,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乃是有着悲伤故事的花,但花形极美,所以也会偶用在宫廷绣品之中。这长袍广袖流云,裙摆极长。靖榕嫌它繁琐,所以并未穿过。

    “这件衣服……”

    千缕开口回答道:“是奴婢找出来的,奴婢听那些侍女姐姐说贵人将这选衣服的权利都交给了侍女姐姐,我就将这权责讨要了过来——这件衣服是奴婢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必是适合贵妃雍容之气。”

    千缕说话清脆,人也伶俐,全然没有初见靖榕时战战兢兢的模样,想来是在辰妃那里杯弓蛇影,处处受到惊吓,一直压抑着性子,此时到了靖榕阁中,无人欺凌,终于是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雍容一词,乃是皇后所属,我等岂能妄言。”靖榕淡淡说上一句,便起床更衣。

    用完早膳后,往皇后无忧宫走去。

    皇上为皇后修独凤楼,可自皇上纳妃后,皇后就再也未住进去过,纳妃一事,本就是皇后所鉴——可皇后心中,恐怕也是极苦的吧。

    每日早上与皇后请安本就是后妃所必须之时,后妃中无机警之人,往往是一人前脚刚走,一人后脚便到了,时间不差一点,竟从来没有谁遇到谁的情况。连那文音也是每日固定时间来,固定时间走,不与那三妃碰面。

    皇后所住的地方,自然是繁华之地,只知道早年皇后极爱金银,帝君便在独凤楼中造了一座以真金白银制成的阁楼,以作藏美之用。而无忧宫中,亦是以黄白之物为主,屋角飞扬起的凤凰乃是鎏金之物,大门上所用门环乃是白银貔貅,屋中梁柱上所刻凤凰上嵌着金丝……这样的

    可今日……

    “见过皇后,见过辰妃娘娘……”靖榕向皇后请了早安礼数之后,却发现辰妃亦坐在一侧。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那辰妃锦衣美颜,姿容绝色,可坐在皇后身侧,却显得大气不足了一些。是了,整个宫闱中,哪里能有一个女子比得上皇后端庄雍容,比得上皇后贵气非凡。

    所谓请安,虽是只是问一声皇后安康,可学问,却不在这里。

    犹如这青梅煮酒,若是桌子对面未坐着一个饮酒听事之人,这煮酒岂不是无趣之极,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的,便是这个了。

    聊的虽是家常,却时时要听皇后话里的意思,教诲,看似聊的是宫中美食,听的,实则是人间疾苦。品的,虽是绿茶红花,听的,却是宫中规矩。

    这事情,分明是听的人累,说的人也累。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却每一日早晨,都要在宫中发生——不单单是在皇后宫中,而是在这宫中每一处……

    “今日辰妃得了一串从东铁寻来的金珠项链,她知我是东铁人,便带到我宫中来让我欣赏。”说是欣赏,实则不过是为了送给皇后而已——这欣赏着欣赏着,金珠项链便会被“大意”的辰妃留下。

    若是皇后归还,便是推说辰妃从未有过这条项链,这项链,便安安稳稳,毫无意外地到了皇后手里,神不知鬼不觉。

    ——可今日皇后却将这项链的事情说出让靖榕知道,倒反倒是打了辰妃的脸。

    这项链要暗送,得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有第三人知道,便送不出去了。靖榕知道皇后在“欣赏”项链,辰妃就无法推说这项链并非自己“不小心”落在皇后地方的。

    本以为依辰妃性子,必是会大怒一番,却哪知道辰妃只是用帕掩了掩唇间,轻笑说道:“本只是想让皇后看到,哪知道也能让陆贵人鉴赏一番,真是大善。”

    语气里无一丝不悦,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辰妃向身后贴身侍女做了个首饰——她这才发现靖榕身后所站之人,似乎有些眼熟——那人,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辰妃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时候,那贴身侍女将一个木质盒子拿出,那盒子全身透着一股金属的黄,却似金非金,分明是一块木头,上面仿佛纹着金丝纹路——此乃金丝楠木——乃是皇家御用木材,若是民间擅自使用,便有杀头的罪过。

第四十一章、玉盒() 
辰妃将那金丝楠木的盒子拿在手里,也不多做动作,只听到一声轻响后,那盒子被慢慢打开,里面以红绸做底,安安稳稳地摆放着一串金珠项链。

    每一颗珠子都有小拇指大小,一个个滚圆金润,全部都是一般大小。那金珠乃是金底银嵌,金珠打底,上面阴雕着各色图案,然后再用银丝镶嵌,那银丝嵌上去后再用火溶,金银熔点不一,工匠往往掌握不好火候。十颗金珠中,往往出一颗金银契合又纹路清晰,且体态圆润的金珠已是不易。

    而辰妃这一串珠子,一共二十颗金珠,每一刻金珠都完美无缺,毫无瑕疵,可珠身却无一丝凹陷凸起,堪称绝品。

    “这是……”皇后一见,语气里竟透漏出一丝丝惊讶。皇后原是东铁小国一民女,而东铁国与赤国相邻,虽是国小人微,可国中居民却并不平困,只因为东铁盛产铁矿,且善于铸造兵器,所盛产之铁器售卖与其他国家,再换取金银。

    而东铁之中最著名的都城,并非国都,而是一个名叫金城的地方,金城所在之地一年之中有一月是下着一种带有腐蚀性的雨的,所以金城之中所有的建筑物,都是以铁铸成,此乃是东铁国一大奇观。

    而金城城主亦是一位奇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只是零星从金城民众中能听到一些关于城主的传闻——仿佛是一个长衫玉立,风姿卓绝的人。而这个神秘的金城少主所让人称道的,不止是他的神秘,还有他的手艺。

    一个手艺人想要赚钱,需要有许多人来称颂他的手艺,再者他的作品不然不能太多,再有的,便是他的作品需要有自己的特色。而这位金城少主,便是做到了这三点,金城民众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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