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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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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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我的错,与奶奶没有任何关系。”卓雅便是一下子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卓雅……”茹夫人在卓雅耳边提醒——该是叫自己茹夫人,而非奶奶,否则哈图会生气的。

    ——可此时,哈图已经够生气了,竟然生气到都没注意到卓雅语言间的过失。

    “都死你的错?若是没有她的帮助,你以为,你能成事?”哈图反问道,“若是没有她出主意,将这府中粉饰太平,骗过我的眼线,你以为今日你还能穿上这大红嫁衣,府中还能张灯结彩?”

    若是几日之前,府里面便是一派忙碌样子,恐怕这眼线早就将府里的事情告诉哈图了,哈图一知道这个,卓雅的婚事必然是办不成的。

    所以这府里并无什么喜庆气氛,只是如常而已,只有在婚礼三日前设下的宴席上,才略是向外面透漏了一下婚讯——只是这哈图的眼线,却也在这群下人之中。

    只是别的下人喝的是酒,那眼线喝的,却是毒药。

    ——好在茹夫人并无杀心,这毒药,不过是让人昏睡的药剂而已。

    所以三日之中,哈图并未受到什么消息,只是以为府中无事,可哪知回来之后,竟是得到了卓雅要嫁人的消息。

    “你一开始,做的便是这样的打算吧,茹云?”茹云,乃是茹夫人的名讳。

    此时哈图满腹怒气,却无法发出,而茹夫人与哈图做了四十年的夫妻,自然是知道的,她便只是低头,却不说话。

    “此时这个哈图府张灯结彩,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便是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了。”哈图看着卓雅,卓雅无奈说道。

416搭弓射箭,直指的目标却是……() 
胡国的婚礼,与大赤相似,却是并不相同的。

    自郝连赫雷开过以来,将大赤文化引进胡国,人们的婚丧嫁娶也仿照大赤的习俗,只是两厢融合,却并非只是一味模仿。

    胡国原本婚礼之时,乃是要男方出三头牛、三头马,三头羊。这九头牲畜被牵到大门前,在他们身后绑上鞭炮,鞭炮响起,畜牲受到惊吓,便会往里跑,跑到宅院之中的时候,便让那新郎去找,新郎找到的越快,便是越早可以娶到新娘。而这九头牲畜则会被宰杀,送到厨房之中,作为开宴的大菜。

    这是胡国原本的嫁娶习俗之一,只是此时郝连城深人尚还有些不清醒,卓雅与茹夫人怕是生什么变故,这牛羊虽然是放了,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让下人去捉。这九头牲畜被放倒之后,便是被人井然有序地抬到了厨房——这开宴的第一步,也算是做好了。

    外面的鞭炮声是轰天的响,而大厅之中,哈图已经换好了一声喜庆的衣服,与茹夫人一道,坐在这大厅最上位,而左右两边,则是坐着哈图那十八位夫人,后面坐的则是其他一些重要的人。

    原本卓雅郡主结婚,这其他五部的族长是理所应当到的,只是茹夫人怕哈图反对,便是将这消息瞒的很好,所以其他人并不知情,所以这五部族长倒是没有一个人到的,只是哪怕他们都没到,也不妨碍这大厅之中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郝连城深先是到了大厅之中——原本该是由他来这里将卓雅接走的,只是他一个沙漠商人,在这里也没什么居所,便是只能在这里成亲了——原本这些来的人以为郝连城深是入赘,可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郡主竟是“下嫁”。便是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着,羡慕或是嫉妒这个男人的好命。这是真相如何,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了。

    “慕容。”茹夫人小声叫着郝连城深的名字,挥一挥手,示意对方走到自己身边来。

    郝连城深点了点头,走到了茹夫人身边。

    茹夫人便是说道:“今日乃是郡主的人生大事——也是哈图府难得一见的大事,这族长也是在的,众人又都在看着整个哈图府——郡主的好日子,理所应当是安安稳稳,欢欢喜喜的过去的……你知道你该做什么……说什么的……”

    说罢,她便用眼神示意郝连城深去看哈图族长。

    这族长虽然没说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并不算高兴。

    郝连城深微微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

    “卓雅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她手臂上的那朵花,便是最好的见证——我想你也是记得的,你记忆里最重要的那人,她的身上,也有一朵这样的花。”茹夫人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一样,再次重申了这件事情——也是因为卓雅手臂上的那朵花,郝连城深才站在了这里。

    只是他虽然站在了这里,可心里,却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很怪异的情绪——并不是他发现了什么,而只是因为他觉得不开心——是了,他迎娶到了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女人,他理所应当是该开心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却不开心呢……

    听完了茹夫人的嘱咐之后,由着几个披红戴彩的下人指引,郝连城深来到了郡主的闺房之前,抓了一把莲子洒在地上之后,只见旁边一个喜娘说道:“落地开花,富贵吉祥,请郡主出来吧。”

    说罢,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门开了,只见里面袅袅婷婷走出来一个红衣丽人,此人身量不高,一声嫁衣披在身上,倒是显得有些累赘,更何妨头上一定凤冠,这凤冠由着真金白银打造,上面的装饰皆是大赤手艺,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而今日里,郡主所穿戴的首饰皆是从金城少主那里买来的——郡主对今日的婚礼极为看重,虽是身上一干首饰压得她几乎喘不过起来,可当见到郝连城深的那一瞬间,她的脸上,还是展开了一朵如花的笑颜。

    ——胡国的新娘,并无这样多的规矩,也无什么西帕将新娘那如画的脸遮盖住,所以此时郡主那妆容精致的美丽脸庞就这样暴露在了郝连城深的视觉之下。

    郡主很美……可是,总是觉得少了什么。郝连城深这样想着。

    可是,当他看到郡主腕子上那朵花的时候,他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被冲散了,郝连城深毫不犹豫地牵起了公主的腕子,将人缓缓从门里牵了出来。

    喜娘在后面含着诸如“步步生莲”,“早生贵子”之类的话,因是外面爆竹声太响,倒也是含糊听不怎么明白。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

    两人缓缓地在前面走着,喜娘走在后面,嘴里一边含着话,一边将一根红色的线分别系在了郝连城深与卓雅的手腕上。片刻之后,两人便来到了大厅中央。

    站在人群之间,先是众人在那里恭贺两人新婚,倒也没人上来敬酒。

    这站在一旁的喜郎看了看时辰之后,喊了一句:“时辰到,新郎新娘,跪!”

    于是大厅之中原本嘈杂的喧闹声就安静了下来,郝连城深与卓雅一起走到了茹夫人与哈图面前,此时两人的手腕已经分开了,只有一根红线还维系在两人之间——这红线乃是胡国的婚礼礼仪,早上的时候,这根红线,乃是让新郎为新娘绑头发用的。如今系着两人的手,而洞房之后,却是系着新娘的乌丝,有着白头到老的好寓意。

    此时郝连城深站在茹夫人面前,而卓雅则站在哈图面前,随着喜郎的一声“跪”。两人齐齐跪在面前的一个红蒲团之上。

    而茹夫人,则是高兴地直擦眼泪。

    哈图站了起来,将原本放在手边的弓箭拿了起来——胡国婚礼上,乃是有这一族之中辈分最高的长辈向天射上一箭才预示着这婚礼开始的。

    这弓,乃是用上好的硬木做成,上面描着金丝玉凤——虽是漂亮,却也可以杀人。

    只见他搭弓射箭,可直指的目标,却是郝连城深。

417喝交杯酒,新郎喝完之后却倒地() 
宾客之中,一片哗然,可有些人,却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来看着这两个卓雅最重要的男人,在卓雅这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场仪式上的对峙。

    ——他们在参加婚礼,可他们同样也在看着笑话。

    “老爷!”茹夫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她心里慌乱,可她知道她脸上却不能将这慌乱表现出来,所以她只是喊了一声老爷之后,便是缓缓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哈图身边,轻轻将一只手搭在了哈图的手上,便是轻柔问道,“老爷这是何意啊,这天,分明是在外面,可不是在老爷面前。”

    这是茹夫人在给哈图台阶下。

    可哪里知道,哈图却是把手一抖,将茹夫人的手,抖了下去。

    非但没有例会茹夫人的动作,他甚至都没理会茹夫人话。

    那支绑着红色彩带却闪着寒光的箭就只离郝连城深三寸——只要哈图将手微微一放松,那原本只离三寸的箭,便会插入他的眉心,他甚至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小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哈图问的,居然是这句话。

    郝连城深原本以为哈图至少会问一问卓雅的婚事——他甚至已经想过了应对的方法,可哈图开口的,却是这句话,而这句话,却是深深触动了他心中的某根弦子。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是见过哈图吗?在哪里见过?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见过这个人呢?

    ——他的脑子开始变疼了起来,可是,他又不能在宾客之前显出他的异样来,更何况,此时哈图正在眼前。

    “爷爷!”卓雅抓住了哈图的手,便是这样解释道,“慕容原本只是一个沙漠商人而已,他游走与大赤与胡国之间,爷爷会见过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他要卖货物,将货物卖一个好价钱,便会走过胡国各个地方,在这走遍胡国各个地方的时间里,遇到过爷爷,爷爷与他有一面之缘也是不无可能的。”

    到底是身体里面留着哈图血的女人,便是这样一句话,就平息了哈图的怒火。虽然哈图心中仍旧是恼怒,可见到卓雅这个样子,却也不得不将弓箭放下。

    ——是了,他这样做,也不过只是让卓雅更难堪而已。

    自己便是再不喜欢这个小子,再讨厌这个小子,想要料理他,在暗处有千百种手段,何必要在人前做些什么呢?往后关上门来,自己自有自己的手段,卓雅与茹夫人,可以胡这小子一时,难道能护一辈子吗?

    如此想着,哈图便是在心中冷笑三声,搭弓射箭,那箭一往无前,飞向天空,最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礼成!”随着喜郎一阵高呼,原本安静下来的宾客,又开始喧嚣了起来——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郝连城深在心中呼出一口气——他并不是什么胆小的人,只是,他也怕死。

    “一拜天地。”喜郎喊着。

    郝连城深与卓雅两人站了起来,面向外面那蓝白的天,微微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喜郎又喊。

    郝连城深与卓雅两人转了个身,面向哈图与茹夫人,深深一拜——茹夫人脸上有着喜色,可却用帕子擦着眼泪——所谓喜极而泣,也不过如此吧。而哈图却是面色不善,郝连城深跪拜向他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正脸看对方。

    “夫妻交拜,送交杯酒。”喜郎拖着长音这样一说。这一拜,一酒下去之后,郝连城深与这卓雅,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只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厮,低着头,手上拿着两个托盘,而托盘里面,则是两杯喜酒。

    这酒杯,乃是上好的玉杯,用的是金镶玉的工艺,上面描着一圈金线,又是富贵,又是美丽,而这酒,也不过只有一口而已,一口喝尽,该是寓意这一生一世的许诺。

    那小厮先将酒托放在了卓雅郡主面前,郡主选了右边的那一杯,而当他将酒托放在郝连城深面前的时候,却是将那原本放在酒托之下的右手露出了一点。

    便是那一点,就让原本跪在蒲团之上的郝连城深,几乎站了起来。

    可那也只不过是几乎而已。

    那小厮用轻到几乎无人听到的声音,对郝连城深说了一句:“你想治好你的病吗?那就把这杯酒,喝下去。”

    说完,便是不顾郝连城深那灼热的眼神,缓缓下去了。

    ……

    宾客之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哗然——不是因为的别的,而是因为新郎将酒都喝光了。

    ——原本这交杯酒,乃是新郎新娘交杯共饮,而这位新郎,却是在拿到酒杯的那一瞬间,便将被一饮而尽了,这杯酒,未于新娘环肆,未许下任何承诺,未在众人的恭贺声中许下,只是这样默默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了。

    卓雅见郝连城深这个样子,眼中有一瞬间的疑惑与恍惚——可她还是将酒也喝了下去——新郎将酒都喝了,她若是只是傻傻地拿着酒,岂不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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