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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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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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毒手医仙的法子,便是以心间血养之,洗去蛊毒身上戾气,使蛊虫更通人性,更便于驱使——可这取心间之血而不死的法子虽然被她研究出来的,却是很少被她用到,究其原因,这心间血虽可再生,可取的越多,人老的越快,女人都是爱美的,她虽然知道心间血炼蛊之法好用,却极少用到。

    “神医的意思是……”靖榕似乎知道方磊笑的意思,只是却不太有些把握。

    “你将人带到这里来,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方笑磊这般说道,说完,他从床底下拉出了他随身携带的箱子,那箱子虽小,可里面却五脏俱全,而这个箱子,曾被花遥带在身边,带到了皇宫中去。

    要将中了忘心蛊的郝连城深,带到这府中唯一一间没有窃听蛊的房间之中……想来会发现些有趣的事情吧……

第三百八十八章、窥伺() 
最奇妙的一幕,出现了。

    这忘心蛊瞬间苏醒,挣扎出镊子之后,便是一下子缩进了郝连城深眉心的伤口之中,瞬间消失了踪影,而郝连城深眉心大开的伤口之间,却是只有一个圆形的物体的尸体。

    方磊笑叹了口气后,将伤口之中那黑白相间的圆形物体拿出,再是将郝连城深眉心处的人字形伤口回复到原来的模样,取出药箱中一个瓷瓶之后,将其中膏状液体涂抹于郝连城深伤口之上,涂抹几下之后,却是只见郝连城深眉心处的伤口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是……”靖榕讶异道。

    陆廉贞手上自然也是有那些瞬间可以让伤口愈合的药材的,终究是盛雅燃的大徒弟,这制药的手段虽是及不上方磊笑,可却也算是高杆,一般细小伤口,便是涂抹上陆廉贞所配制的药物之后,便会瞬间愈合。

    可郝连城深眉心处的伤却不是什么小伤口,这一伤口深可见骨,却在这药膏涂抹之后瞬间好转,眉心之处便是半点也看不到伤痕,仿佛这人字形的伤口从未出现过一样。

    “在师父所研制的药物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改良,才做出了这样一小瓶,功效虽好,可是材料却是极其难以寻找,虽说药效好了不少,可制作的材料却是难以寻找。”方磊笑将这瓶药交到靖榕手里。

    “这……”

    “你带着它可比我带着它有用多了。”方磊笑这样自顾自说道。

    他将郝连城深眉心处的伤口修复之后,又在药箱之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来,将这瓷瓶打开之后,这味道,却是让靖榕觉得极其熟悉。

    “易容水?”靖榕迟疑问道。

    “不错,正是易容水。”方磊笑将瓷瓶打开,倒出一些在手心之中,不断揉搓之后,这易容水便成了一种极其粘稠的液体。

    而另一方面,他则将箱子里另一个黑色的瓷瓶拿出来,将那黑色瓷瓶里的透明液体倒到郝连城深的脸上之后,只见他的“脸皮”开始溶解,而用布一擦,才露出他下面原来的面目来。

    这易容水奇妙便是奇妙在塑性之后黏在人的脸上,便仿佛是人天生长出来的脸皮一样,而入哈图府之后,郝连城深便再未卸下过脸上的易容水,可却是无人察觉到此人并非易了容,而是以易容水改变了自己的脸型。

    哈图乃是部族族长,自然是见过郝连城深的,便是他这几日进宫面圣,可府中却是有茹夫人的,茹夫人聪慧过人,虽只是小时候见过郝连城深一面,却是难保她那七窍玲珑心认出了郝连城深,故而进哈图府,必然是要易容的。

    郝连城深原本就是俊逸,而易容之后虽也算得上俊美,却不及这原本面目——可卓雅郡主却仍旧是迷上了他,执意要嫁给他。

    ——如今郝连城深在哈图府带的也是有些时日的,脸上的易容水开始干涸,出现龟裂痕迹,若是细看,还是可以一些破绽的。

    而方磊笑此时便是将郝连城深脸上原本的“脸皮”融化掉,用新的易容水为郝连城深再做一张假的脸皮。

    “我来吧……”靖榕看到方磊笑此番动作,便是知道对方要做些什么,便是对方磊笑这般说道。

    将方磊笑掌心之处的易容水匀过之后,靖榕反复揉搓,将那易容水变成一种粘稠的膏体,当接触空气久了之后,这易容水便开始微微变成了一种柔软的固体。

    在它彻底变成固体之前,粘合在郝连城深需要修改的地方——将原本高挺的鼻子弄得略低一些,眉眼之间再是开阔一些,颧骨再微微高一些——一下子,便让他拥有了另一张脸,而这张脸,并不属于郝连城深,而是属于慕容。

    当靖榕的指尖接触到郝连城深眉心的时候,对方那本来闭合的嘴唇之间,淡淡地喊了出两个字:“靖榕。”

    靖榕指尖一顿,便是又将动作继续下去。

    “嘿,这后生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连你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却没想到药晕了他后,还是会下意识地叫出你的名字……大侄女,这后生对你的执念到底是有多深啊!”方磊笑这般调侃说道。

    可靖榕却并未有理他,只是在将郝连城深的“面皮”修复好后,淡淡问道:“这是什么?”

    她问的,乃是从郝连城深眉心之中拿出来的那黑白相间的物矢,那物矢粘在忘心蛊的尾部,而忘心蛊的尾巴,则延伸到了郝连城深眉心处的缝隙之中。

    “你猜猜。”不知为何,方磊笑竟是对靖榕开起了玩笑,他虽是老顽童一样的人物,却并非没有分寸,如今与靖榕开起了玩笑,想来也是对方知道时间充足,才这样做的。

    靖榕仔细端详着那被方磊笑刺穿的物矢,那物矢滚圆,仿佛指甲盖大小,周身黑白,以白为底,以黑居中,黑白之间满是郝连城深的血污,而那一刀恰好割在这黑色圆点之间,倒仿佛一条细长的眼瞳一样——眼瞳?眼睛?

    “莫非……”靖榕看着那物矢这般迟疑道。

    “不错不错,你猜的不错,这世上有窃听人声音的蛊毒,还有偷看人事情的蛊毒,所谓听万物声音,观万物形态,这窃听蛊为前,而这窥伺蛊却是在后。我竟是没有想到,这郝连城深眉心之中,非但有忘心蛊,还有一只窥伺之蛊。”方磊笑遗憾说道。

    “可那人将窥伺之蛊放在郝连城深的眉心深处,又能窥探到什么呢?”靖榕问道。这下蛊之人便是可以靠这窥伺蛊偷看,可郝连城深眉心深处,也不过只是一片黑暗而已,他到底又想窥探什么呢?

    “大侄女儿,你虽然聪明,却还终究是看的不够多,听的不够多,你看,当我将郝连城深眉心切开之后,这忘心蛊与这窥伺蛊都大白于天下了,我们见到了这忘心蛊原本模样……而这窥伺蛊……却看到了我们……”方磊笑点着那窥伺蛊的身体这样说道。

第三百八十九章、做梦了() 
恍然大悟。

    当靖榕听到方磊笑的一袭话之后,脑子之中,便只有这四个字了。

    是了,若是要救出那郝连城深,必然先要取出郝连城深眉心之处忘心蛊,若是无人来救郝连城深,这两只蛊毒留在他身子里便就只是留着罢了。

    可若是恰好有如同方磊笑这样的医术高手出现,如此时一般,剖开郝连城深的眉心之处,而当他小心翼翼地将忘心蛊取出的时候,这藏在忘心蛊之下的窥伺蛊,便会记下对方的模样……

    这下面的事情,可就精彩了。

    而那时候在忘心蛊与窥伺蛊之间,方磊笑毫不犹豫地以刀刃刺穿了窥伺蛊的身体,使其快速死亡,而依附在忘心蛊之上的窥伺蛊死去之后,却会立刻让忘心蛊醒来——杀死窥伺蛊,不让对方见到自己容颜,或是杀死忘心蛊,将郝连城深记忆夺回。

    这两个选择之中,方磊笑毫不犹豫地选择杀死窥伺蛊,不让蛊主看到自己的容颜!

    可这忘心蛊,却是被惊醒之后,又回到了郝连城深的身体之中,不知驻扎在了哪里——如此,这要将忘心蛊从郝连城深身上拔出,却是更加困难。

    “丫头,你若是我,你会怎么做?”方磊笑突然回头,问靖榕道。

    他本以为靖榕会迟疑一会儿,却没想到,靖榕竟是很快回答道,“我许是会做出如前辈一样的决定吧。保全自己,以徒后计。”

    方磊笑听了此话之后,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这位医术高超的国之圣手,有时候也总是喜欢说一些“实话”的。

    “丫头啊丫头,这后生哪怕中了忘心蛊,还是会记得你的名字,可你却为了保全自己,宁可让他继续处于这个失忆的状态——丫头,你是不是太狠心了?”方磊笑语言之中,已经有了一些责难。

    靖榕听完,脸上却无多少被责备的表情,只是如实说道:“前辈你想救他,却未必懂他。对他来说,便是希望的平平安安的,一辈子就这样快快乐乐生活下去,不被任何人所伤,不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之中——我刚刚这样做,虽是自私,却是随了郝连城深的愿而已……若是那时候选了将忘心蛊杀死,郝连城深得救之后,必然会怪罪你。”

    听了靖榕这样一大段话后,方磊笑竟是有些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看了一会儿时间,方磊笑便是起身,将周围这些夜明珠、薄刀、药瓶之类的东西都收回了箱子里面,又是从床底下拿出一些酒,放在了靖榕面前:“好了,再过一些时间,这后生该是醒了。到时候你将他灌醉就好了,男人一醉,便是什么事情都不会记得,而且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些自傲的——这后生醒来之后,一定不会记得我在他的脑袋上开了这样大一个洞。”

    说完,便是唱着大赤的小曲小调离开了……声音虽是轻微,可威力却不减。

    靖榕看了郝连城深一会儿,便是将人从床上服了起来,放在桌子旁边一张凳子上,将人摆好姿势之后,又在对方面前摆了一些酒……

    果然如方磊笑所说,郝连城深便是醒了。

    醒来之后,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是看了看眼前靖榕的模样,眼里有着的,却是一些不解。

    “慕容兄的酒量还真是差的很,只是喝了一些就醉了。”靖榕这般说道。

    醉了?

    郝连城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实自己的脑子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仿佛真是喝多了酒而产生的醉意一样。

    郝连城深便随手拿起放在手边的一壶酒,狠狠地喝上了一口:“好酒!”

    那橙黄好酒入喉头之后并不凌冽,却仿佛一块琥珀一样顺着喉咙划了下去,可到达胃里的时候,却炸成了一朵花,而那酒后余韵还留在唇齿之间——便是让郝连城深不自觉地喊出了这样两个字。

    好酒自然是好酒了,方磊笑善医,也是好酒,而他的酒并不是在哪里买的,而是自己酿造的,取这各色好药酿成的酒,一年才出这么十几坛,如今倒是有大半都落在了郝连城深嘴里。

    只是喝了几口,郝连城深便是晕乎乎的,这脑子里面有的醉意,更深了。

    “金露兄,不瞒你说,我刚刚,醉酒的时候,做梦了。”郝连城深一步一摇走到靖榕身边,虽是有些醉醺醺了,但好在没什么大舌头,这说话的时候,也是能够听得清的。

    “哦……你做了什么梦了?”靖榕虽是也在喝酒,但多是佯装在喝,真的入胃里的,不过那么几口而已,可便是只有这么几口,也已经让她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了。

    “我失忆了……我忘记了那个对我最重要的人的模样……可刚刚,就在刚刚……酒醉之时,我却在睡梦之中看到她了!”郝连城深将酒坛一放,在靖榕耳边,这样醉醺醺说道,他的嘴里满是热气,也满是酒气,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暧昧的醉意。

    “她?你看到她的脸了?你记起她的脸了?”靖榕这般试探问道,忘心蛊未从郝连城深身体里取出,可那一次手术终究还是有些用处的,便是郝连城深恢复了一些记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不……”郝连城深摇摇头,说道,“不是……并不是……我没有回忆起她的脸,却是记起了她的温度……她手心的温度……”

    郝连城深这样说道,而靖榕听完这句户后,却是紧紧地捏着酒壶,不发一语。

    “啪!”郝连城深将酒壶一放,发出了重响。

    在靖榕猝不及防之间,郝连城深竟是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了靖榕的手,当他捏住靖榕右手的时候,却是突然说道:“是了是了,便就是这个温度——金露兄,你掌心的温度,竟是与她一模一样……”

    他哈哈大笑,又是喝了一口酒,可这口酒喝完,他却是徒然之间倒下,不省人事了。

    ——只是倒下的时候,却仍旧不忘松开靖榕的手。

    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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