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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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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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去跟踪哈图被发现,也不过是一个死字而已……可若未被发现呢?而此时拒绝媚夫人,便是绝无活着的可能。

    故而那侍女便是跟随在哈图身后,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后院那个无人的客房。

    只见哈图一脚将门踹开。

    这屋子里黑洞洞的,没什么烛光,自然也没什么人。哈图摸了摸桌子上的灰,在手上捻了一捻,再是轻轻一吹。

    然后便大步不回地出了客房,半点也没有留恋。

    那侍女见哈图半声不响地走了出去,便是走到那房间里,学着哈图一样捻了一捻桌子上的灰……却到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自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自然只能回去了。

    回到媚夫人的房间之后,却只见媚夫人正在镜子之前擦拭着自己唇间的伤口,旁边放的一大盆清水已然变成了粉色。媚夫人做这件事情显然是已经十分娴熟了,知道怎么做才能尽量不弄疼伤口,才能将伤口清理的最干净,且尽量少留伤痕。

    见到人来了,媚夫人一回头,便是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梓夫人那小贱人想来该是受够了惩罚吧……莫不是你看不下去,所以才先回来了?”

    媚夫人自己已经可怜之极了,却想着的还是别人的事情,且她这样一说话,又是弄疼了嘴上的伤口,弄的一些血水又从唇里流了出来……

    那侍女见媚夫人这个模样,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觉得若是自己说了,媚夫人必然是不高兴的,可自己若是不说,媚夫人必然是会职责自己办事不利,这说与不说,竟是与刚刚的选择一模一样。

    那侍女咬了咬牙,回答道:“我刚刚跟着哈图老爷去了后面的客房。”

    “说下去!”媚夫人本来在擦着脸上的伤口,听到侍女这样说,却将自己手上的毛巾放下了。

    “那房间里,没找到人……”那侍女说完这话之后,便是低下了头……

    “什么!”媚夫人站了起来,“怎么会没有!”

    那侍女被媚夫人一吓,便是跪在了地方,战战兢兢说道,“哈图老爷在那间房间里的桌子上捻了捻灰便走出来了。”

    “捻灰?”媚夫人细细琢磨了下,“那房间里的灰,你可捻了?”

    “嗯。”那侍女点点头,“我学着老爷的动作也捻了捻灰。”

    “你将手伸出来!”媚夫人对那侍女厉声说道。

    那侍女被媚夫人的话惊到,战战兢兢将手伸出来媚夫人面前,只见那侍女手上有一层薄灰……

    “灰?”为什么哈图见了这一点灰之后便走了?

    媚夫人虽然聪明,却不懂哈图的脾气,便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不出一个头绪,末了,便是将这一盆血水打翻,泼在了那侍女身上。

    “没用的东西!”

    那侍女一身血淋淋的,怕极,难受极,却又不敢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

    “滚下去,我见你在这里碍眼的很!”媚夫人这样说道。

    那侍女这才如猛大赦,赶忙起身往外走去。

    “站住!”突然,媚夫人又叫住她。她身子一僵,回过头来,看着媚夫人,眼里,有着的,是恐惧。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去,给我打盆水来,我那盆水都浪费在你身上了,你不替我再去打一盆来吗?”分明是媚夫人自己将水覆在侍女身上的,可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

    那侍女大气不敢出,只是说了一声是,便下去了。

    不多时,那侍女便端来一盆水。铜盆里的水清澈见底,又带着一点温度,乃是最适宜的。

    将水放下后,那侍女便走了,媚夫人也不拦着。

    只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擦拭着自己脸上的伤口——这梳妆台被哈图打翻,里面的物矢都掉了出来,如今也不过只是被媚夫人囫囵捡了起来而已,里面无数的朱钗项链都被踩了个彻底,但金子终归是金子,银子终归是银子,这一点,是改不了的。

    也是好在这梳妆台结实,立起来之后倒也还是稳。

    将这盆水放在手边,拿着毛巾蘸着水,一点点擦拭自己脸上的伤。

    “嘶。”分明还是原来一样的力道,却没想到这般疼痛……媚夫人也没多想,这哈图给她身上带来的伤痛太厉害了,许是现在终于发了出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侍女受她欺负,实在是太嫉恨她了。她刚刚死里逃生,又受媚夫人一顿气,便是往媚夫人的那盆水里面,加了一些“好东西”。

    若是盐就罢了,盐水有些消炎杀菌的共用,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而那侍女往媚夫人的这盆水里面加的,虽然也是调味料,却不是盐,而是酱油。

    酱油此物虽是有颜色,可混合在这样大的一盆子清水之间,却是只能隐约看到一点颜色的,且这盆子乃是铜盆,铜盆本身就有颜色,将这加入了酱油的水倒入铜盆之后,便是更不容易被看出了。

    而媚夫人所用的毛巾,却不是雪白颜色,而是红色的。媚夫人为人艳美,不喜素色,所以连是她用的毛巾也是红色的。

    便是这样,媚夫人将这一盆子以酱油勾兑的水,当做清水擦在了脸上……

    而人受伤的时候,却是不许吃酱油的,原因便是酱油里面的黑色物质,会沉淀在人的伤口处,产生一点黑色疤痕,食用尚这样忌讳,更何况将这酱油水涂在脸上呢?

    (作者就有受伤的时候把酱油涂在手上的经历,而现在手上就有个疤。还很明显。)

第三百五十九章、烤全羊() 
“族长昨日可是去客房了?”茹夫人将筷子宫保鸡丁夹在了哈图碗里,这样漫不经心地问道。

    ——大赤的菜肴传入了胡国之后,胡人便将其融汇到了自己的菜肴里。比如这一筷子宫保鸡丁,里面的鸡丁乃是大赤特有的野山鸡,而里面的黄瓜、胡萝卜等丁类也换成了胡国也有的倭瓜及山笋。而哈图面前的一桌子菜,除了大赤所流传进来的菜色之外,还有胡国本土的一味大菜——烤全羊。

    这整只肥羊杀净,放血,去皮,剔骨,再以特殊调味料腌制一天一夜,再以文火烤制上半天,最后撒上特制的调味料,搬上桌。这样一个大菜,便是让三个大汉吃也未必吃得完,可这烤全羊周围还围着十几个大赤的菜。

    当茹夫人将那筷子放进哈图碗里的时候,哈图却将碗随手甩在了地上,“啪”的一声,茹夫人心中一颤——昨晚的时候,她的下人已经报告给她哈图的动向了。

    可哈图却未有动作。她尚不会这样天真,觉得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却没想到今日哈图却是在饭桌上发了难。偌大的餐桌旁唯是坐着哈图与茹夫人两人,茹夫人在哈图将碗甩在地上的时候,脸上便不大好看,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我胡国的汉子,什么时候喜欢吃这大赤老头子吃的菜了?”哈图问道。

    这哈图终究年逾六十了,茹夫人为了照顾哈图身体,故而上的大赤菜色,都是便于他这个年纪的菜色,而这宫保鸡丁,无骨无渣,吃起来又是美味,故而茹夫人便夹了这一筷子到哈图碗里,却没想到哈图是半点不领情。

    只是茹夫人陪在他身边四十年,倒也是知道他的脾气的,便是就忍过了,站了起来,以插在羊身上的小刀片了一块最嫩的羊肉,放置到了哈图的碗里——下人们是何等的眼疾手快,在哈图将碗丢到地上之后,便是马上将新碗换上,又将地上的碎碴子扫了个干净。

    那哈图却是没例会放在碗里的羊肉,而是拿起了插在羊身上的刀——片羊肉的刀一向都是不锋利的,可这不锋利却又是恰当好处的,恰好可以将羊肉片下,却又钝的不太能伤人的手。

    茹夫人见哈图拿着小刀,顿时心惊。

    ——在她身边四十年,便是他这个样子,茹夫人始终无法适应。

    ——谁能适应一个凶手要杀人的模样呢?

    哈图拿着那锋利的餐刀,便仿佛凶手拿着刀刃一样,那原来半点也不锋利的小刀看起来,却是那样的渗人。

    “你昨夜,知道我干了什么吧……”哈图站了起来,抬高了身子,将小刀插在了烤全羊身上,一刀一刀将羊身上的肉割下。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笨拙而缓慢,全然没有茹夫人那样的温雅灵巧,可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恐怖——仿佛那刀下的,不是羊,而是人一样。

    大块的肉被片了下来,丢在了碗里面,满满当当的一碗,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胡国人最爱的烤全羊烤的是最肥的羊,可这羊却又不能是全熟的。这羊的外皮被烤的松脆,香软,可里面,却是略带血丝。

    ——茹夫人片的乃是松脆香软的那一块,而哈图片的,却是略带血丝的那一块。

    哈图吃饭的样子,自然不是文雅的。将那一大块羊肉塞下肚子之后,又是喝了一大杯葡萄酒,因时动作太过于鲁莽,便是只见他唇间流出来一丝鲜红的颜色——也不知道是血水还是葡萄酒。

    茹夫人没说话,只是默默等着,等到哈图进餐略是告一段落了,才这样说道:“族长昨夜去了后面的客房。”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去吗?”哈图仿佛无谓一般,又是站了起来,将羊肉又剃下大大的一块。

    “……不知道。”茹夫人想了一想,这样回答道。

    哈图进食的动作停了一停。茹夫人的心也颤了一颤。片刻之后,哈图动作继续,只是将碗中大块的肉分成两半,一半放在茹夫人碗里,一半留在自己碗里。

    茹夫人见到自己碗里渗着血水的肉倒也是脸色半点不变,只是将肉切成小块,然后放在嘴里细细品味,末了以锦帕擦了擦嘴唇——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有人和我说,这后面客房里,留着一个俊俏的沙漠商人。”哈图说话,点到即止,倒是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粗鄙,冲动。

    茹夫人听言,却也是脸色不动,再以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因是动作关系,露出了自己戴在腕子上的手镯,这金丝描画的手镯上面镶嵌着一粒粒彩色宝石——这乃是大赤的工艺,胡国是做不出来的。

    “确实是有人来了,而且,我也买了几样。”茹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是这样的理所当然,仿佛这根本不算一件事情。

    哈图笑了一笑,便是将小刀抵住了茹夫人那只带手镯的手——刀不是什么锋利的刀,可依旧带着尖,可这哈图的手劲却是控制的得当,将茹夫人的手刺的极疼,却未出血。

    刀上的油渍染在茹夫人小麦色的手腕上,污秽的很——可茹夫人却不敢擦。

    “这镯子,还真是很漂亮。”哈图移动着刀刃。刀刃与镯子相撞,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叮”的声音。

    茹夫人皱了皱眉,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这府里面,有苍蝇蚊子的,我可忍不了,这你也是知道的。”哈图冷笑了一声,这样说道。哈图最是讨厌苍蝇蚊子,而府里面若是被他见到一只苍蝇蚊子,这灭苍蝇蚊子的人,就是要倒霉了,见一只苍蝇蚊子,便打断那个人的一根骨头,所以这府里面死的人,总是不少的。

    可茹夫人知道,这所谓的苍蝇蚊子,到底是什么,所以她还是没回话。

    “这苍蝇蚊子,是梓夫人放进来的,我便网开一面。”哈图将刀从茹夫人的腕子上移开。

    茹夫人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她却痛叫出声——哈图将刀移开之后,竟是硬生生将那把钝刀刺进了她的腕子里,伤口顿时染血,将镯子染成了红色。

    “可若是让我见到,可就不是什么好办的事情了。”哈图将刀拔出,然后用那染血的刀割了一片羊肉,喂进了嘴里,混着茹夫人的血,吃了进去,“你可明白?”

    他这样无谓地问道。

第三百六十章、饿着() 
茹夫人点点头,仿佛未见到手上的伤口一样,便是站了起来,拿过放在一旁的葡萄酒,将这葡萄酒一点点倒入哈图的杯子中,因这伤口严重,便是又几滴血滴到了哈图的酒杯里面。

    可哈图却并未在意,只是扬起头,将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餐饭,哈图吃的尽兴,可茹夫人,却是一点也没有吃。晚饭过后,哈图便去别的夫人那里留宿了。

    ——对哈图来说,这位大夫人已经这把年纪了,年老色衰,自然比不过那些年轻貌美的夫人了,可这位大夫人,在府里却又是如此的不可或缺——想来再也找不出一个人能比她更好的打理这个府院了……更何况她生下了哈图唯一一个孩子。

    想到那个孩子,哈图的眸子暗了一暗。

    “卓雅去哪里了?”哈图开口问道,卓雅便是这哈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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