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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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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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赤的女人?这里,哪有什么大赤的女人?”靖榕反问道,那黑色的眼睛,是如斯的美丽,这皮肤,是这样的雪白,这头发,是如墨一样的飘逸。

    她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倒反而让众人不知道该如何驳斥她了。

    “这……”

    “想来靖榕你是有什么办法了。”听了靖榕的话后,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靖榕点点头,说道:“你们且等我一会儿。”

    说罢便抱着小狐狸走出房门。

    ……

    一刻之后,只见门外走来一个黑肤的胡国女人。那女人有着高挺的鼻梁,丰盈的嘴唇,饱满的额头,棕色的头发,可唯有一双眼睛,却是如夜色般美丽清澈。她身穿胡族特有的衣衫,长长的灰色袍子却是露出两条小麦色的手臂,头上戴着胡族特有的发冠,而脸上则蒙着一副面纱。

    所有的东西都对了,可却是从这一双眼睛,郝连城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对方的名字:“靖榕!你如何变成了这幅模样。”

    这胡国女人,竟是陆靖榕!

第三百四十八章、混种() 
“这分明就是一个胡国女人,怎么会是阿姐。”阿忆这样大大咧咧说道,“大当家你是太喜欢阿姐,但是阿姐不回应你郁闷的吧,看谁都觉得像阿姐。”

    阿忆他们平常与郝连城深打闹惯了,倒也不觉得这样奚落郝连城深有什么不对。

    “靖榕,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郝连城深并未理会阿忆的话,只是这样问着这胡国女人。而从门外慢慢悠悠跑过来的小狐狸,则是看着靖榕发呆了一会儿,然后用湿润的鼻尖嗅了嗅那胡国女人身上的气味之后,便是眯着眼睛,用头蹭了蹭对方的脚踝。那胡国女人很自然地将小狐狸抱起来,圈在怀里。

    “啊,果然是阿姐。”小狐狸极为讨厌生人,虽然喜欢缩在靖榕怀里,虽然喜欢与郝连城深打闹,但是对于他和玮铁,却是毫不理会模样,甚至连他们两人给它食物都不会吃下。而这胡国女人却能抱住小狐狸——这世上可以抱住小狐狸的,怕只有靖榕一人。

    “这是……易容术?”玮铁迟疑道。

    这世上的易容术千奇百怪,可能这样惟妙惟肖的模仿的,却只有两种,一种便是南疆蛊术,将蛊种入人的脸上,这蛊大小略有不同,便可以改变脸型做填充之用,又有蛊喜爱吃掉皮肉骨,便可驱使其将人脸的脸皮之下多余的部位吃掉,便可制造出一张与对方一模一样,惟妙惟肖的脸了。

    另一种,便是皮。以猪皮为上,再以古法将猪皮揉搓,变成一张极薄的仿佛人面皮的材料,再以刀工刻制,做出脸,鼻子,嘴唇形状,再以胶水粘在脸上。可这种方法做出来的人皮面具,是做不到惟妙惟肖的,唯算是像而已。若想真的将人皮面具做的一模一样,便只能将对方的脸皮剥下来,敷在自己脸上而已。

    这两种方法,第一种,便是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而第二种,便是要有常人没有的狠毒心肠。

    玮铁本也是大赤江湖上有名的人物,知道这个,自然不算稀奇。

    可见靖榕这幅模样,他还是被吓到了。

    靖榕这脸上面皮,自然不是用猪皮做的。猪皮这样细看,是可以看出一些破绽来的,而靖榕这张脸,便是细看,也是看不出多大的破绽来。

    是蛊?

    还是……

    若是蛊,靖榕将蛊放在脸上的时候,如何会没有痛叫声,且靖榕用蛊做出一张脸是决计不会这么快的,那便是……莫非,她真找了一个胡国的女人,将对方的面皮……

    “这是什么?”郝连城深仔细一看,这脸皮虽是真实,可细细看去,却看不到一丝毛孔、皱纹,而且脸上还有些细碎褐色的粉末,他将手碰到靖榕的脸的时候,却将对方脸弄出了一个小坑。

    胡国中人自然是不太知道易容术的。

    便是大赤之中,易容术也只是流传在三教九流口中的奇妙术法而已,虽是听到,但并未多见过,更是不懂其中奥妙。玮铁其人因是见多识广,所以有些听过,但郝连城深与阿忆却并没有多大了解过,所以才这般惊讶。

    “易容术,这是易容术。”靖榕这样对众人说道,“只是我的易容术,是与别人不同的。”

    她说话的时候,离郝连城深极近,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气,说完,她将小狐狸放下,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来。

    “这是……”众人疑惑道。

    将那小瓶子打开,里面顿时散发出一股药香气,倒出一点里面的液体到掌心处,众人才发现,这里面的液体,乃是一种粘稠的白色液体。

    而当它被靖榕反复揉搓之后,却慢慢变形,开始变得凝固起来,而凝固之后,却成了一种极有弹性的片状物。

    “这是爹爹独有的法门。”靖榕说道,“以往的易容术,分为两种,一是用蛊,只是这蛊的用法着实让人痛不欲生,而二来,却是将猪皮做成脸皮,只是手段再是高超,也终究会被行家看出破绽。唯有这用各色药物调配出来的液体做成的人皮面具,却是不用受苦,也不会被人看出来。”

    “你的爹爹,真乃奇人啊。”玮铁这样佩服道。

    “将这液体敷在皮肤之上,反复揉搓,便可成为人的第二幅脸孔,苏醒之后,再在脸上涂上类似胡国人皮肤的颜色,在带上胡国人的头发,穿上它们的衣饰,便大约完成了。”

    众人啧啧称奇。

    “阿成,这样,我便可以随你进南詹部落里去了。”靖榕这样对郝连城深说道。

    “只是有两个不妥。”郝连城深想了一想,回答靖榕。

    “两个?”靖榕此副装扮,竟然有两个不妥之处。

    “第一个,便是你不会说胡国语言。”靖榕虽是听得懂胡国的话,但胡国语言却不大会说,一个胡国人,却不懂胡国语言,这岂不是露馅?

    靖榕一听,却是一笑。

    她又在自己的脖子之上倒了一些液体,反复揉搓之后,将之黏在自己的脖子上,但这一次,她却用红色的颜料,在自己的脖子上画上了一条仿佛伤痕一样的痕迹……

    “这是……”郝连城深疑惑问道。

    “我若是曾经嗓子受过伤,那便自然不用说话了。”靖榕这样对众人说道。

    竟还有这样的办法,真是让人觉得惊讶。

    “可还有一样。”郝连城深又说。

    而这一样,便是他不说,所有人都知道,连阿忆,都可以猜到:“是阿姐的眼睛是吗?我们胡国人的眼睛,都是蓝色的,可阿姐的眼睛,却是黑色的,除非是胡国人与大赤人的混种,不然,是不会生出黑色眼睛的孩子的。”

    可他这话一出,房间里面,却是一阵沉默。

    他口中所谓的混种,这房间里面,便不是有一个吗?

    阿忆这无心之言,却是触动了所有人的心弦。

    ——混种?

    郝连城深虽非大赤人与胡国人的混种,却是胡国人与南疆人的混种,他虽然看起来像极了胡国人,可终究不是……

第三百四十九章、妾() 
“阿忆你说的没错。”打破这份沉默的,竟然是郝连城深本人,“靖榕这黑眸虽然美丽之极,可哈图这个人却是极其厌恶大赤人的,非但厌恶大赤人,甚至讨厌混种之际,靖榕便是伪装成混种的胡国人,也是进不去的。”

    他语气是何等的轻松,仿佛没有听到阿忆的话一样。

    靖榕走到郝连城深身边一步,默默握住了对方的手——她的手,很暖。

    就在这时候,秦萧默默走到了靖榕身边。

    他如今失去了眼睛,却依旧这样精准的走到靖榕身边,靠的,乃是他的听觉,他的嗅觉,凭着靖榕身上的香味,她走到了靖榕身边,摸索着对方的脸,慢慢移动到对方的眼边,他边是感触,边是说道:“许久未‘见’,靖榕似乎又长高了。”

    说完,便是一把扯下了自己眼上的青色带子,系在了靖榕眼上。

    “如此,靖榕便是长了一双黑色的眼睛,也是不打紧的。”秦萧这般说道。

    ——可是,在他扯下眼带的那一瞬间,便无人在去听他的话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情绪,众人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突然觉得是这样的无奈,这样的悲伤——玮铁、阿忆等人从靖榕口中听过秦萧的遭遇,可当他们真的见到秦萧的样子,看到他脸上的伤口的时候,却仍旧不免伤心。

    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将人的眼睛就这样毫不留情地缝了起来呢?

    ——靖榕并未告诉他们是谁下的手,他们只以为这乃是秦筝的手段。

    ——可他们并不知道,对秦萧做下如此狠毒事情的,便是秦萧自己的生身母亲!

    靖榕知道他们见到了什么,也知道这沉默的,微妙的气氛的来源,她将自己眼上的带子接下,复又绑在了秦萧的脸上,这样对众人说道:“是了,我可按秦萧办法,在自己的眼上绑上一条带子,假装自己是个瞎子。”

    而郝连城深却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这样说道:“我们甚至可以给靖榕捏造一个身份,比如在沙漠之中遇到了沙匪,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被沙匪割破了喉咙,弄瞎了眼睛,又或是靖榕本来是大赤的奴隶,在大赤之中做奴隶许久,这几年才逃了出来。”

    “便是第二个身份为好,人皆有恻隐之心,怕是南詹部的人也是极不喜欢大赤人的,我说自己受过大赤人的折磨,许他们便不会为难我们了。”靖榕亦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样说道。

    ——————————————我是盲眼的分割线——————————————

    一根用桃木做的簪子簪在了一个胡国女人的头发上,胡国人原本是没有发饰的,他们更喜欢用各色帽子来点缀自己的头顶,可当开国之君郝连赫雷将大赤文化引进胡国的时候,大赤那些精美的发饰,也流入了胡国之中。

    可胡国的工匠工艺,并不如大赤的巧夺天工,所以他们往往只能用木头雕刻成簪子来售卖,可这样依旧是供不应求。

    “这个木簪子多少钱?”这胡国女人问道。

    “一两银子。”眼前英俊的胡国男人用着一口流利的胡国语言这样回答道,而他身边,则做着一个盲眼的胡国女人。

    “一两?这么贵,这旁边的银簪子,也不过三两银子而已。”那胡国女人拿着桃木簪子爱不释手,可碍于价格,却是迟疑不下。

    “虽然是木头,可这木头却不是一般的木头,乃是桃木。”那胡人男子这样解释道。

    “桃木?”

    “这桃木在胡国是决计生长不出来的树木。这桃木古而有传言,乃是驱鬼壁凶之利器,却久放不坏,乃又异香,这一株桃木簪子虽不如金簪、银簪来的用料珍贵,可金簪银簪久带之后,颜色会越变越暗,可这桃木簪却是不会有一丝变化。”那男子这般滔滔不绝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胡人女子拿着手中簪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簪子做工简约精致,乃是一只飞鸟图案,且身体镂空,算是工艺极复杂的了,犹豫再三之后,那女子还是将银子拿了出来,放到了胡人男子手里。

    “多谢。”男子将银子接过,放在身边女子手中。

    “咦,这是……”那买饰品的女子看着坐在男子身边眼上绑着灰色带子的女子这般问道。

    “乃是家人。”胡人男子这样回答道。

    “你的妻子吗?她的眼睛是……”胡人比之大赤人来的直接多了,他们想要问出什么问题,便自然而然问了,没有大赤人的那些诸多防备。

    那胡人男子听后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这样说道:“我们家原来是在边城一个小镇子里面住,前几年胡国、赤国两国打仗,大赤的士兵便打到了我们的那个边城。那时候我恰好在出去经商,人不在胡国,我的妻子便被他们掳去做了奴隶……”

    说到这里,那胡人女子听后,便是脸上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好在我是沙漠商人呢,因为游走在胡赤两国的沙漠之间,所以对风土人情也有些了解,于是我在赤国的奴隶市场里面找到了我的妻子……”说到这里,胡人男子握住了那个眼盲的胡人女子的手,“虽然受了一些伤,但终究两个人还是团团圆圆的在一起了。”

    胡人男子看了女子一样,而那盲眼的女子仿佛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一样,亦如此平静地回望了一眼对方。

    两人之间和睦融融,让人觉察不到一丝不快,可便是这样,才越发让人心酸而已。

    那胡人女子听了这个故事之后,顿时梨花带雨起来,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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