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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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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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想在自己主人身上找安慰的阿舍望了望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琼雪,则窝在靖榕怀里,累的睡着了。

    睡觉的时候,也是极不安分的,一下子抖抖自己粉色的小爪子,一下子动动自己湿润的鼻尖,一下子动动自己白色的耳朵……它在梦里做着智斗大蛇的梦——不过现实中,它也确实成功了,它打败了一条大黑蛇……的尾巴尖。

    “原来是因为你在蛇蜕,所以没能守护寨子,没能阻止那群人啊。”郝连城深对着阿舍点点头,这样说道。

    阿舍抖了抖自己的身体。

    自郝连城深建成这座寮寨之后,阿舍就在林子里面安居下来了,因是这绿洲有个湖泊,而湖泊来源乃是地下水,所以阿舍在林子里找了一片松软的土地,将之钻空之后,筑成了一个蛇巢,而巢穴之下乃是有地下水存在,所以虽是沙漠之中,却也适宜蛇类生存,只是阿舍在这绿洲之中驻扎下来之后,除了一些小型蛇鼠,飞鸟,这沙狼竟是很少出现过。

    阿舍乃是蛇王,这蛇王之威于小型动物并无威胁,可对大型动物却极有威慑。所以只要阿舍在这个林子里,便无多少野兽敢进林子。

    只是虽能防多数野兽,却不能防人,往日之中若是有人进入林,阿舍凭着自己的感觉也可以很快察觉到,只是阿舍的蛇蜕却恰好到了,它平日里钢筋铁骨,却唯有蛇蜕之时极为脆弱,所以才只能躲起来。

    “阿舍,你的蛇蜕呢?”郝连城深问道。

    所谓蛇蜕,便是蛇脱皮之后留下的那层白色蛇皮。

    阿舍把自己的尾巴尖点向一个方向。

    “靖榕,你随我来吧。”看着那个方向,郝连城深对靖榕说道,“哦,对了,在那之前……把我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吧……”

    ……

    两人两兽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来到了阿舍所建的洞旁,因是阿舍本来就是一条巨蛇,所以它建的洞便是让一人通过也是毫无压力的。只见阿舍走在最前面,郝连城深紧随其后,靖榕怀抱着阿雪,也走进了这个洞穴。

    洞穴里面黑暗无光,靖榕从怀中掏出从皇陵中带着的一粒夜明珠。顿时这夜明珠的光芒将洞穴里面全部照亮了。

    几人走了几步之后,只见甬道豁然开朗,显出一个可以容乃无人左右的大洞穴来,这洞穴中间摆着一块大青石头,石头之上极为干净,旁边还有着沙漠中的树类独有的强健树根,而树根之上,则挂着阿舍蛇蜕下来的蛇皮。

    只是寻常蛇类的蛇皮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长,而更让人奇怪的是,阿舍的蛇皮,竟然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仿佛一块透明的黑纱一样。

    “这是……”靖榕看着阿舍的蛇皮奇怪道,“寻常的蛇,便是长得再五颜六色,他们褪下来的蛇皮也总是白色的,可这阿舍褪下来的蛇皮,为何是黑色的?”

    这世上蛇类千千万万,有各色颜色,也有各色形状,可无论他们颜色或是形状如何,他们褪下来的蛇皮皆是白色,透明膜状,却无像阿舍这样,褪下来的蛇皮是黑色的。

    郝连城深走到那青石板旁边,小心翼翼地不踩踏青石板,而从那些树根下来将蛇皮拿下来,仿佛一件衣服一样,小心翼翼地叠好,拿在手里,走到靖榕身边,这样说道:“那自然是因为,阿舍他,并非是蛇啊!”

第三百三十六章、蛇秘() 
他这样的语气,仿佛说的只是今天吃的并非是饭,而只是面而已。

    可让人不解的是,他的碗里分明是一粒粒白花花的大米饭,如何会变成面了?而且郝连城深说自己碗里是面的时候,却是如斯诚恳,毫无一丝谎言的模样。

    旁人若是听到郝连城深这样说,必然会笑他是个疯子,眼前这阿舍,分明就是一条蛇……无论是那狭长的身体,还有那坚硬的鳞片,或是蛇类那该有的信子,都无一不在表明着阿舍蛇类的身份。

    可若是仔细一看,阿舍那身体狭长,可却比一般蛇类大上许多,鳞片坚硬,却是实在太坚硬了,这坚硬到已经连刀枪都砍不进去了,而那蛇类的信子,并非毒舌的漆黑,又不是寻常蛇类的红色,却仿佛是人类舌头的色泽,甚至上面的分拆也不像其他蛇类那样明显。

    更奇妙的是阿舍的眼睛。

    人说相由心生,而阿舍的眼睛里的瞳孔,却不是仿佛蛇类的冷质而狭长的眼睛,却是仿佛人类一样,有着圆圆的瞳孔,而眼睛里,甚至能看到一点人类所独有的感情。

    阿舍啊,是看起来像蛇,但分明不是蛇的生物。

    “阿舍是蛊毒哦。”将蛇蜕完全收起来之后,郝连城深走到阿舍旁边,摸了摸对方的头,这样说道,“将这世上最毒的东西放在一个瓦罐里面,相互厮杀,厮杀之后所留下的最后的东西,也就是集合了所有最毒的东西的产物——蛊毒。”

    那是比毒药更狠毒,更无情的东西。就像雪虫,原本只是雪虫毒一样,一旦炼制成了雪虫蛊,却是可以让人的身体瞬间冻成冰块,大罗神仙也难救的。雪虫毒尚有余地,而雪虫蛊,却是一点余地也没留下……

    阿舍,也是那样的生物吗?

    靖榕看着眼前人蛇和睦的模样,半分想不出阿舍可能是那样的蛊毒。

    “不过阿舍虽是蛊毒,却与别的蛊毒是不一样的。”郝连城深这般说道,“大赤不也有一句话吗?医毒不分家,是药三分毒。这蛊,可以成为毒,也可以成为药,而阿舍,便是可以克制世上一切蛊毒的活解药!”

    说到这里,郝连城深脸上满是骄傲神情,倒是阿舍,非常无谓地摇了摇尾巴……

    “这阿舍,是哪里来的?”靖榕问道,她半分不曾怀疑郝连城深所说的话,她只是奇怪,这样珍奇的东西,是如何会出现在郝连城深身边的,她还有疑问的,便是郝连城深如何拥有那古怪的肉体的。

    寻常之人,受过这样的伤,早已经命悬一线了,可郝连城深非但未死,甚至很快好转了,而这好转的速度,乃是靖榕身上的伤还在隐隐犯疼,而郝连城深身上的伤就已经有些落痂了。

    郝连城深,乃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可他身上却隐约有着太多秘密,这些秘密,靖榕自然不会去逼迫,只是人总是会有一些好奇心的,在别人面前,靖榕会将这些好奇心收敛,可在郝连城深面前,她却是如此落落大方地将问题提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郝连城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样说道,“我只记得在我还年幼的时候,阿舍就陪在我身边了,我将阿舍当做我的兄弟,而非什么宠物。阿舍陪伴我的时间,便是我成长的时间,对我来说,母亲、你、阿舍,是我最重要的人。”

    人……郝连城深竟将阿舍比作一个人。

    而阿舍听了这句话之后,便是将郝连城深圈在自己的一圈身子里面,然后用头蹭了蹭郝连城深的脸颊。

    “不过阿舍却是母亲给我的,我记得年幼的时候我曾问过母亲阿舍的来历,不过母亲听完我的问话之后,也只是笑,却不回答。”郝连城深摸了摸阿舍滑腻的鳞片,陷入了对母亲的回忆之中,“我的母亲,并非是胡国人,人人都说她勾引了酒醉时候父皇,生下了我,才得以飞上枝头……可母亲这些年来的苦,我却是看在眼里。”

    郝连城深之母云姬原来本是胡国宫廷之中的一位侍女,郝连赫雷心系苏含玉,罢黜六宫,独宠一人。可一日酒醉之时,却将郝连城深之母拉上了床……苏含玉且不是什么温柔贤淑的皇后,她一气之下脱下凤袍,丢下凤冠,跑到别国的土地之上,当起了酒店的老板娘,而云姬,则瞒着所有人,将肚子里这个孩子生了下来,再将这个孩子养大,为了让这个孩子平安成长,她做了所有母亲都会做的事情,甚至,做了更多……

    “我并不伤心……”看着靖榕那担忧而又悲伤的目光,郝连城深给了靖榕一个仿佛阳光的一样的笑颜,“诚如我母亲所说,我将来,是决计不会当上胡国的王的,我可以成为胡国的王爷,可以成为胡国的将军,可以成为胡国的大臣,甚至可以成为胡国最底下的庶民……可我,是决计不会成为胡国的王的……那个王位,永远是属于大哥的,永远是属于皇后苏含玉的儿子的……那个皇位,不是我的,我不会去争,不会去抢……”

    靖榕伸出了手。她没有一张如斯美丽的脸,却有一双无比美好的手,她的手十指修长,皮肤白皙,虽是修长,却不柴瘦,乃是一双有福的手,只是这只手上如今画着一朵极其美丽的花——这花的颜料也不知用的是什么,竟是久久地洗不掉。靖榕将这只手放在郝连城深小麦色的脸庞之上,轻轻抚摸着,眼里有着的,乃是一种名叫心疼的感情。

    “没事的……我没事的……”郝连城深那灼热的手握住了靖榕手,这般说道,“我往日说过的,我会十里红妆、明媒正娶,将你迎到胡国,成为我的新娘……可我却不是以胡国国主的身份——我见过父皇为皇的模样,也见过大哥为皇的模样。吾主万岁,不过是一个看起来太光鲜亮丽,实则再辛苦不过的活计了。往后,我会在一处僻静所在买一处房子,那里有我、有你、有姆妈、有阿舍……”

第三百三十八章、迟疑() 
郝连城深说这话的时候,靖榕神情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连城深知道靖榕心中为难——他可以猜中许多靖榕在想的事情,可这件事,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出,于是,他便又换了一个话题说道:“靖榕是非疑惑过阿舍的蛇蜕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靖榕见郝连城深换了个话题,便也故作不知,回答道:“确实疑惑过,阿成可告诉我做何种用处否?”

    “阿舍乃是所有蛊毒的克星,而阿舍的蛇皮,虽然不能解百毒,却恰好是可以克制很多蛊毒的毒性,虽然不能完全祛除,却可以将毒性暂时压制,最后为解蛊毒争取时间。”郝连城深扬了扬手上的蛇皮,这样说道,“所以每每阿舍蜕皮之时,我都会要求他将完整蛇蜕留下。”郝连城深这般说道。

    “是为了制作解蛊毒的药材?”靖榕问道。

    “不,只是卖钱而已。”郝连城深回答道,“寮寨里这么多人,单单是靠打劫沙匪为生可是活不下去的,这种庄稼还有青黄不接的时候,又何况是我们这些人……只是寮寨里这么多人总是要吃饭的,所以没当阿舍蛇蜕的时候,我就会将这皮卖给往来的沙漠商人,虽然要价不高,但好歹也是一门收入。”

    “阿成有否想过将这蛇蜕做成药物再卖掉?”靖榕问道。这药材自然是卖不到高价的,一枚人参,原价不过十两银子,可加工之后,加上一些珍珠粉、灵芝粉、鹿茸粉之后却可做成一罐延年膏,这膏体所用原料不过几十两银子而已,可要价,却要百两。

    这阿舍的蛇蜕本来就是好东西,一经加工,想来更是一本万利。

    可这件事情,靖榕可以想到,郝连城深如何想不到呢?

    “我自然也是想过的,只是寮寨里面人虽多,却皆是一些亡命之人,要么,便是如阿忆一样,无家可归之人,这些人往往有些本事,但对于医术、蛊术之类也只是小有精通,略有耳闻而已,要将这蛇蜕做成药品,想来是不行的。”郝连城深说道,“加之这寮寨里面鱼龙混杂,我亦是怕别人知道阿舍并非蛇类,而是蛊类,免得多些嫌隙。”

    这寮寨里面的人,多是郝连城深所救,可人心隔肚皮,利益驱使之下,谁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事情,阿舍乃万蛊之王,可解百毒。如今郝连城深只对众人说阿舍乃是一条他养的蛇而已,若是被人知道阿舍功效,恐怕是横生枝节。

    便是寮寨之中无人有次歹心,万一此时传扬出去,也是极其不好的。故而阿成虽将众人当做兄弟,但对阿舍之事,却依旧守口如瓶。

    这世上有很多人不开心,便是不开心在自己分不清主次上。对于自己亲近的人几乎苛刻,而对于那些所谓的旁人宽容之极。直到自己重要的人失去,才开始懊悔。

    ——可郝连城深却不是这样的人。

    他分得清主次前后,所以他这人的性格才这样豁达之极,所以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才从来都不会去钻牛角尖,也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懊丧、难受的时候。

    不过这一点,虽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可能做到的人,却没有多少。

    “靖榕,这件的事情,我不会再提。”郝连城深认真说道,他只这样说,却不明说所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我知你心中为难,可我却不知你在为难什么。只是你愿意说,我也不想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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