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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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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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榕大约可以听懂一些胡语——只是不算精通。四年的时间里,想要活着已经是很困难了,终究学不了一辈子的东西。她对郝连城深说了下自己不会说胡语的事情。

    郝连城深点点头,心中却是欢喜——靖榕太过于独立,又懂太多东西,总是喜欢将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这样的女子,分明独立,却也让人心痛的很。

    阿成将对方说的话翻译了一下之后,又说给靖榕听。

    “她是大赤人。”他笑着将这句话说给妇人与那男孩听。

    “大赤?那是什么地方?”妇人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过那小男孩倒是一点也不怕生,他走到靖榕旁边,仰视着靖榕的连,用胡语奶声奶气说道:“姐姐长得是和我们不一样,但我总觉得姐姐长得很漂亮呢……”

    郝连城深心中警铃大作,立刻用胡语反驳道:“哪里漂亮了,分明是一个长相极其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靖榕只是不会说而已,但听却是听得懂的。

    一听郝连城深这样说,她心中有些极其怪异的感觉,可她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郝连城深突然开口问道:“我可否问一下,这个村子,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它能在沙漠之中游走,又为什么……能保护你们在沙漠之中活下来呢?”

    是了,这样吞噬着别人的沙漠之中,为何会有村落的存在。

第两百零六章、红豆() 
“我们这个村落原来是很早之前从胡族分裂出来逃到沙漠中的,族长乃是当时候的一个皇子,可是在王位争夺之中,他输了,可当时的王却是一个好杀的人,于是打算杀死与那位皇子所有有关系的人,那位皇子为了活命,便将这一族的人都带到了沙漠之中——逃到沙漠之中,寻找到一片净土,尚有一丝活路。若是没找到……也不过只是一个死字。却没想到死中有生,让他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那妇人回答。

    “这样一个地方?”郝连城深问道,他自然是不知道所谓这样一个地方是哪样的地方了。

    “这里原本就是一片以石板做成的空地,祖先们走的累了,便在这片空地上休息,可一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绿洲旁边……可他们躺下的地方,分明四周都是沙漠……”那妇人解释道。

    “这片土地,是会移动的?”郝连城深说道。

    那妇人点点头。

    却被那小男孩抢先道:“在移动之前,土地会有微微的震动,所以家家门口都会挂上铃铛,万一铃铛响了,我们就躲在屋子里面不出来,等移动停止了,我们才出来的。”

    那小男孩出来,给了靖榕一个大大的小脸,又爬上了靖榕的膝盖——他如今不过五六岁,长得又是白白净净,仿佛一个粉嫩嫩的小包子一样,手短脚短,可手脚却又是肉呼呼的,爬到靖榕膝盖上一坐,仿佛一个精致的小娃娃一样。

    “呐,姐姐,你的膝盖真软,真好坐。”他奶声奶气地说着这样的话。

    郝连城深听了,眼都快绿了。

    他一起身,将那孩子抱了下来,又将人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这样笑着说道:“呐,哥哥的膝盖也很软,也很好坐。”

    “哪有,叔叔你的膝盖硬的好像石板一样。”那小娃娃并不买账,这样说着。

    “叔叔?”郝连城深这样问道,“我哪里像叔叔?你叫她姐姐,却叫我叔叔……”

    说道这里,那妇人笑了,靖榕也笑了……

    “想来是你这几日都没睡好,外面风沙又大,所以邋遢了一些,才显得有些老气。”靖榕这样说道,“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喂,靖榕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他用胡语对那小娃娃说着,可说到最后,却觉得有些奇怪,“等等,靖榕,你听得懂我们的对话?”

    靖榕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只是大约听得懂一点,但不会说。”

    那刚刚说靖榕不漂亮的话岂不是让她听到了,糟了糟了。郝连城深这样想着。

    可他又偷偷看了一眼靖榕,却发现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来。

    “我叫阿橙。”那小男孩用胡语对靖榕这样甜甜说道。

    “阿橙?他和你的名字,一样呢……”靖榕这样说道。

    “才不一样。我是城市的城,而这家伙……”郝连城深将那孩子用将那孩子从自己的膝盖上提了起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仿佛一对斗鸡一样,“这家伙,可是橙色的橙。”

    郝连城深乃是胡国皇子,胡国上一任皇帝郝连赫雷乃是一个喜爱大赤文化,且向往大赤繁荣的人,故而郝连城深虽不受宠,可该学习的东西一样都没落下,故而大赤语言与胡国语言他可以随意切换,乃是可以算作是一个活动的翻译机器呢。

    只是现在这台活动的翻译机器却是与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眼瞪眼,玩的不可开交。

    “叫阿橙有什么不好?”那孩子用一口流利的胡国语言反驳郝连城深,“母亲生我时候刚好是夕阳西下呢,他们说外面的夕阳橙黄的仿佛一块漂亮的玉一样。所以才将我取名叫阿橙的?那你的名字有什么意义呢?”

    那孩子这样反驳着。

    是的,所有人的名字都是有意义的,无论是好,还是坏,都承载着父母的期盼或是希望,可他的名字——城深,为什么是城深呢?

    那时候,郝连赫雷的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呢?

    “幸亏啊,幸亏我是个男孩子呢。”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那孩子突然泪眼婆娑地哭了起来,“大家都说,幸亏我是个男孩子呢,若是姆妈那时候生了的,是个女孩子的话,恐怕就要……”

    话还没说完,眼里就掉起了金豆子。

    郝连城深将人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从粗糙的大手,轻轻擦掉对方的眼泪,手虽然大,可动作却是轻柔,半点也没把那孩子脸上娇嫩的皮肤伤害到。

    “大赤有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孩子的眼泪,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是不能轻易流下来的。”郝连城深一边擦着对方的泪水,一边这样安慰道。

    “可是姆妈,只有我了……原本……原本我还有个姐姐的……”听了郝连城深的话后,那孩子虽然还是悲伤的,可眼泪却终于是止住了,“姐姐比我大七岁,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就被人赶到了沙漠里,村里的女孩子本来就少……一旦被赶到沙漠里,我便再也没有见到人活着回来过……”

    那孩子哭,那孩子的母亲也哭了……

    ——这便是郝连城深说的沙漠里的那个民族,而这个民族,许多的母亲都要经历这样的痛苦,自己生出来的心头肉,被人聚集在一起,村中的巫医念上一段咒语之后,便将一大片羽毛洒到了空中,这羽毛仿佛有魔力一样,会依附在人的身上,而身上黏着羽毛的人,那是那一年要被送到沙漠中的圣女……

    可是,所有的母亲都知道自己的女儿会得到怎么样的下场……

    他们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女人成为通天塔的主人,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长大而已。

    可……

    这是天命啊,天命,如何能够违背呢?

    “阿成。”突然,靖榕叫着郝连城深的名字。

    郝连城深一愣,回头看她。

    “你帮我问问她,她的女儿,叫做什么名字,身上有什么标记……”

    郝连城深将话说给那妇人听之后,那妇人回答道;“我那女儿,小的时候顽皮,摔断了腿,腿上有一块伤疤,而她的名字,叫做红豆……”

第三百零七章、无聊() 
“阿成。”入夜的时候靖榕躺在床上,突然开口问道,“你可睡了?”

    她知道郝连城深并没有睡。

    阿成躺在地板上,看着眼前黑色的一切,这样回答道:“没有,我和靖榕一样,都是必然睡不着的。”

    “我原以为你是能睡的着的呢。”靖榕说道。她最欣赏郝连城深的一点,便是对方的随遇而安,无论处在何种境地之下,都可以保持着一颗奇妙的平常心——这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

    郝连城深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这样说着:“半天之前差点失去你,我现在的心还在蹦蹦跳着,虽然现在离你不过咫尺之遥,可却依旧觉得你仿佛就像挂在空中的月亮一样,看得到,却摸不到。”

    月亮吗?那样皎洁而明亮的事物,自己如何能比得上呢?

    靖榕翻了翻身子——她本来是平躺着,可此时却将背靠着墙,面向郝连城深的方向,因为屋子里没有窗户,所以外面皎洁的月色并没有照进来,房间里面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那妇人未嫁之前本来就有一处房子,如今她与阿橙住在另一所房子里面,而将这栋房子让给了靖榕与郝连城深。

    “阿成,你说我们能走出这里吗?”靖榕问道,“这个村子,乃是在不断移动着的,千百年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却从未被人发现,也未被战火波及……我们也不过只是机缘巧合来到了这里而已。”

    “事在人为,我只是觉得这世上大多事情,都是三分人事七分天命的,只是那三分人事不尽,总绝对愧对了自己,愧对了活着两个字而已。”郝连城深这样说道,“可到这里后,我却又是会想,若是我们真的留在这里,道也算是好事——远离战火纷争,远离是是非非纷扰,做一对世外之人……这不就是我心中所想过最幸福的事情吗?”

    靖榕就这样听着郝连城深这样说着——他的声音,总是这样隽永而深邃的,说起大赤语的时候,带着一点点听不出的怪异腔调,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深情款款,如此的动人好听。

    “可是……若是远离了世事,远离了纷扰,却是辜负了太多了人,也辜负了自己。”陆廉贞、秦萧、殷千缕、秦筝、盛雅燃……一个个名字在靖榕脑子里面浮现,是了,她承载了太多的东西,铸下了太多的因,可这些原有还没成为结果,她如何能够就这样抽身而去呢?

    “我终究了解你,所以才只是想,却从未真的去做过干扰你人生的事情……我知道,我是在靖榕心里的,可我也知道,靖榕心里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我不愿逼靖榕将心里的事情全部忘记。”他所做的,便只有帮助与等待而已。

    他会帮助靖榕将心里的事情一一解决,他也会等着靖榕将心敞开的那一天。

    ——不用逼迫,不用威胁。

    一点一点地,慢慢侵入到对方的人生里面,成为对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用过于强调自己的重要性,也不需要一遍遍重复着自己多么需要着对方。

    这便是郝连城深喜爱一个人的方式。

    “阿成,我有时候会想,你比我,到底利害多了。我只是将那些事情当做不存在而已……视而不见、听而不见,也就不会扰乱了自己的心了,可我只是将那些事情当做不存在而已……实际上,他们还是在的,不会因为我将他们当做不存在,就真的不存在了。”也许是因为周围太安静,也许是因为今天的靖榕实在是太累了,她将自己封闭的心打来来,就这样毫不防备地让郝连城深看见,“我啊,终究只是一个胆小鬼。”

    “利害吗?”郝连城深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这样说着,“哪里利害了,只不过是因为我有一个太过任性的大哥而已……从小,他就希望我能和他争,我能和他抢——他是活的太顺随了,一辈子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也没有什么人挡在他面前——活的太安逸了,便想有个对手,加之我那爹爹算是个明君了,可总想培养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儿子。”

    说到这里,郝连城深笑了出来:“我大哥在他面前便只能装的像只小羊一样……可他骨子里,却是一只恶狼啊!他一方面活的太无聊,太顺利,可一方面,却又必须在我父亲面前扮作另一个人——这一扮就扮了二十多年……你说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啊,无时无刻希望有个对手出现在他的身边,好把他从这个无聊的世界解救出来……”

    而非常不幸的,郝连城深便被郝连城钰假象成了那个人。

    那个与郝连城深完全不一样,活的这样洒脱,这样惬意的人,他流着与郝连城钰相似的血液,可他的人生却又与对方是完全不同的,他肆意,他潇洒,他或的这样洒脱……不用在人前扮作成另一个人——更重要的是,他的人生,看起来似乎不那么无聊。

    你看,有些人会因为爱而害人,有些人会因为恨而害人,有些人会因为钱财而害人,有些人会因为权势而害人……而郝连城钰喜欢“害”郝连城深的原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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