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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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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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也是无悔的,带在这里,生不生、死不死,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还平白连累了靖榕,倒不如搏一搏,想来会转换出一个生机倒也未必。”尚未等靖榕说完,秦萧这般回答道。

    自从秦萧眼盲之后,一直都是受到靖榕照顾——他大约心中也是过不去的,只是身上病重,也无法去为靖榕做什么而已。

    如今连这逃跑机会也是靖榕赐予,这要秦萧如何不感动,如何不相信呢?

    待到月上柳梢头,这大赤皇宫之中更是热闹异常,连平素冷冷清清的冷宫,竟也有了一些烟火气。

    不多时,一朵绚丽的烟花开在了这无星无月的夜色之上,短暂的美丽之后,便是一瞬间沉寂。烟花之下,靖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她将秦萧推到沟渠旁边,又在对方手边塞了一根竹管子。

    “等下你便藏在这水渠之中,这管子露在外面,供你呼吸之用。”靖榕叮咛嘱咐一番之后,便是走到白天堆起来的那堆柴火旁边……

    又一朵烟花开在了院子上空,烟花虽美,可燃烧之后的灰烬却是不尽如人意,待到那烟花陨落,靖榕却将自己手中的火折子打开,明明灭灭的红点在夜色之中不断闪耀着……

    “呲啦”……一点星火在柴火之间闪烁,因是助燃不够,怎么也燃不起来,靖榕便将屋子里那些衣服堆在了火堆之上,不多时,这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还不够大……”靖榕这样想着,便是将更多更多的柴火丢进了火堆之中。

    这院子虽大,可却是密封的,不多时,这热气便在院子里面汹涌……靖榕站在火堆之前,热气将她的脸熏的火红,铺面而来的热浪,将她的衣摆吹了起来,仿佛一只浴火凤凰一样,靖榕的嘴角,这才露出了一丝笑。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她将一盆水,浇在了火堆之上,可这水并不算多只是将火灭了一点而已,不多时,这火复又燃烧了起来,可更多的,却是白色的烟。

    “秦萧,进到水渠里面去!”靖榕一开口,这嗓子便被烟呛住了,她略略咳嗽了几声之后便也一跃跃入了水渠之中。

    站在院子之外的御林军本来手里还提着一壶酒,看着天上的烟火的——他们的职位不可擅离职守,却被新君赐了几乎好酒,如今倒是喝的微微有些醉意了,却没想到那一朵烟花过后,这天上居然飘起来几股白云彩。

    此时分明是黑天,怎么会有白云彩呢?可再是揉揉眼睛一看,却没想到这所谓的“白云彩”乃是烟——着火之后的烟。

    他们的酒,一下子便醒了。

    帝君有命,这院子里面的事情他们一概不管,只是不允许让任何人接近院子便够了,可听着帝君语气,也大约知道这院子里的人是十分重要的。如今这院子里竟然着火——若是这院子里的人被烧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虽是命令只是守着院子,不让外人接近,可若是院子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事情,想来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几人一相合计,便是将院子凿出了一个洞,这洞刚刚一凿出来,里面的白烟便滚滚扑面而来,呛的他们几个直咳嗽,里面便是浓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加之这烟火刺激的眼口耳鼻皆是难受的很,人又略有些醉醺醺,便是自然没有发现本来藏在水渠里的两个黑影竟然一前一后从那个被凿开的洞里逃了出来。

    若是没有这长年累月被累计起来的柴火,若是没有今日喜事将御林军警觉性放低,若是没有那酒让御林军醉醺醺的,恐怕这个计划是决计不会成功的。

    可此时此刻,靖榕却真的从那院子里面逃了出来,非但逃了出来,还将秦萧也带上了。

    秦萧只觉得拉着自己手的那只手分明是冰凉的,可却又火热的很,他不自觉地将那只手握紧,却只听到靖榕喊了一句:“闭气。”

    猛地,脚下一空,便是又入了水中……

第两百六十二章、欢庆() 
此事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皆有了。此时举国欢腾,普天同庆,无人注意这水中动向,这是天时;这院子建在冷宫之中,虽是僻静,却是临着护城河,这是地利;宫中宴席三日,人心松动,便是给了靖榕可乘之机,这便是人和。

    大约成事,天时地利人和只需要一样,可靖榕此时却是三样全占了,只是此事凶险,便是三样全占了,倒也未必能如了心意,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靖榕如今在护城河中默默游着……

    这护城河水脉相连一事,她是大约猜到的。

    曾经又一次她与花遥遇到刺客刺杀,那刺客便是从荷花池中一跃而出的,那时候靖榕便在想也许这宫中水脉多是相连,这刺客水性极佳,便是从宫中一无人僻静之地下水,再慢慢游到靖榕临夏阁中。

    那时候花遥便是一眼认出对方身上所中的蛊毒,也大约可以知道花遥在蛊术之上的造诣了。只是那时候靖榕并未在意。

    而宫中水脉相连一事,她并未完全确定,可若是从大门逃脱,光是靖榕一人便是九死一生、十分勉强,又何况还带着一个秦萧呢?所以这水道无论十分相连,她此时也只能孤注一掷,暂且一试了。

    来到一处桥下。

    夜晚皇宫外围大多都是没什么人的,偶尔有御林军路过,这桥下黑乎乎的,这样没有星、没有月的夜晚,这桥下的阴影,便是人仔细去看,也是看不明白。

    靖榕游了一阵之后,便将头从水中探出……果然周围没什么人,这才拉了拉秦萧的手,示意对方也将头探出来。

    秦萧虽是将头探了出来,可却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靖榕听秦萧呼吸如此不稳,便是拿手摸了摸秦萧的脖子,对方脉搏羸弱,连皮肤都是冰冷刺骨的。

    ——秦萧自盲眼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虽是有靖榕细心养着,不让他累着、苦着,可院子里的食材匮乏,也无法为他进补身子,如今虽是过了六月了,秦萧的身体也慢慢养了回来,可如今游了这样长的时间,想来他也是极其困倦了。

    只是好在此时已经六月了,天气转暖,便是长时间呆在水中也不会觉得寒冷。

    靖榕看左右无人,便是极其小声问道:“秦萧,你可还好。”

    秦萧亦是小声回答道:“我没事的。”

    可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虚弱。

    靖榕体恤秦萧身体,便是在桥下呆了好一会,待到秦萧气息稳了,刚刚想要潜下去,却只听到桥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萧呼吸一阵慌乱,可靖榕却是在水下握住了对方的手,示意对方不要惊恐。

    ——这桥下阴影是他们决计看不到的地方,便是安安稳稳呆着,他们过去也便过去了,反而倒是慌乱了,出了大声响,便有可能会被发现了。

    虽是明白如此,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靖榕的心也止不住的跳动着……

    脚步声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却没想到,当那脚步声走到他们头顶的时候,却戛然而止了。

    秦萧如今眼盲,这耳朵却是越发灵敏了,靖榕可以听到,他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他做不到这样纹丝不动,待到那脚步声到他们头顶的时候,秦萧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抖。

    这一抖,便是在手中发出了一些水声。

    “什么声音!”头顶之上传来了这样的警觉声。

    “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另一个声音这样说道,“是鱼的声音。”

    “鱼?这护城河里,会有鱼吗?”那个警觉的声音这样疑惑反问道。

    “怎么没有?”另一个声音说,“咱们陛下想来是个爱玩的人,那一日经过护城河边,他嫌弃护城河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又单调的很,便是命人放了百十条鱼进去……”

    “原来如此。”那警觉地声音这样说道,“咱们陛下可真是……”

    尚未说完,那另一个声音“嘘”了一声,说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话都能冲的出口,小心隔墙有耳。”

    那警觉声音“哈哈”笑道:“什么隔墙有耳,这里就你我二人,要么就是天地,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人吗?”

    那人说的没错,这里没有第三人,只是有第四人而已。

    “你可知鸠阁?”另一个人这般说道。

    一听这话,靖榕便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她在院子之中一呆半年,半年之中便再未听到陆廉贞一丝一毫消息过,如今却是听到,便自然是急切的很。

    “我自然知道,那陆廉贞乃是鸠阁阁主,只是自老帝君死后,这陆廉贞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不见了。”那警戒声音说道。

    “陆廉贞不在了,可鸠阁却在,如今这鸠阁掌握在帝君手中,你若是想死的早一些,便大可以多说几句帝君的坏话。”另一个声音这样说道。

    那警戒声音“啊”了一声,又笑着说道:“多谢老哥提醒。”

    陆廉贞竟是消失,而鸠阁居然如今到了秦筝手里!靖榕听到这个消失后,几乎愣住。这不可能,陆廉贞便是失忆了,可鸠阁之主的位子却未卸下,如何能将鸠阁拱手让给秦筝,想必这里面必然是出了岔子!

    靖榕呼吸变快,秦萧自然也是知道,他在水下捏紧了靖榕的手,示意对方冷静下来。

    “不过咱们帝君,也真是个怪人。上位之前如此懒散的一个人,上位之后竟仿佛变了个模样。”那警戒声音说道。

    “变了个模样?我倒是觉得咱们帝君的性子还是如此这般,只是竟是有了这样大的功绩,倒是让人意想不到。”另一个声音说。

    “所以咱们帝君才开宫宴席三日,举国欢庆。”那警戒的声音说。

    “是了,咱们大赤与胡国两国征战,便是胜败皆有,上一次战役,还被胡国占去了五座城池,咱们帝君是何等威武之人,上位三月便御驾亲征,鼓舞了士气不说,还一下子便打退了胡匪,将那五座城池又夺了回来。”那另一个声音满怀崇敬说道。

    而在桥底下的秦萧与靖榕听着,却是吃惊有之,半是开心有之,惊恐有之……

第两百六十三章、逃走() 
靖榕曾想过欢庆原因。

    或是秦筝生诞,或是太后大寿,可无论是大寿或是生诞都大约不会欢庆成这个样子,新君登基,国库大空,不可如此大肆挥霍,免得民间非议。若是秦筝大婚的话……自也是不可能的。帝君刚去不过六月而已,三年孝期未过,这秦筝大约也不会冒着不顾孝义廉耻这一骂名贸然娶妻。

    靖榕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却没想过这一种。

    ——这秦筝,竟然御驾亲征,收复了边关五城!

    这是靖榕没想到的事情。秦筝这人,实在是做了太多出乎人意料的事情了。从未见过哪个新君初初登基上位,就拿自己的性命去驳一个战役的胜利的。人越是站在了权利顶峰,便越是害怕,越是害怕,便越是惜命,一个惜命的君主自然是不会去御驾亲征的。

    可秦萧却做了。

    非但做了,他还做成功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却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若秦筝上位之前是如秦萧那样的人,可他上位之后却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必然是会让人起疑的,可他上位之前便是那样的人,倒反而不让人觉得奇怪了。

    秦筝,乃是有一个大智慧的人。

    如今大赤的朝堂,看似欣欣向荣,实则却是一潭死水,而这一滩死水便是注入如秦萧这一汪清泉是毫无用处的,可秦筝,却仿佛一桶被烧的热乎乎的,泛着高温的油一样,“呲啦”一下倒入了那一滩死水之中,搅得那一滩死水不得安宁。

    大赤朝堂之臣需要像秦萧这样的人,因为他无法撼动他们的地位,可秦筝那样的人,不按常理出牌,却又聪明的让人觉得可怕,城府又深不可测,这样的人一出手,便是朝中的老狐狸也招架不住。

    就如同这一次御驾亲征一样,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没人想过他会提出这个提议——从没一个人想过。

    大赤的君主,也少有几人真的带兵打仗过——如今大赤之中血脉唯有他与秦萧二人,秦萧如今眼盲,这大赤自然是秦筝掌中之物,可他竟是不顾自己安危上阵杀敌——却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才鼓舞了士气,将郝连城钰打回沙漠去。

    这桥上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半醉半醒的混话,便是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远处水面上突然蹿起来一条银色的鲤鱼,在黑夜之中,那闪烁的鳞片散发出耀眼的光。

    靖榕也不迟疑,便是微微深吸了一口后,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她拉着秦萧在水下仿佛一条游鱼一样,今夜无星无月,两人身上又穿着黑衣,便是在水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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