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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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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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开朗之后,却是更大的疑惑,那若是这个样子,这陆廉贞岂又是何人所生呢?

    ——皇后吗?

    若是皇后有所出,那断无他们三妃什么事情了。

    帝君之所以会纳妃,也只是因为皇后身后无权无势,加之无子嗣而已。威逼利诱加之威胁皇后性命,这才勉勉强强纳了他们三个。

    可……

    帝君对陆廉贞,却是太好了,好到了几乎无法无天的地步,任由对方胡作非为却不加阻止——他对自己的孩子,都从未溺爱到这个地步……

    “你这样说,可有什么凭证?”太后仍旧是不敢置信地问着。

    “凭证?”秦筝眉眼一挑,看着那眼中含着祈希的太后,突然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是了,这世上但凡想要证明什么,总是要说出证据来的,太后虽是对此事信了七八分,但也终究在心里希望事实并非如此……

    帝君竟要罢黜自己的三个孩子,来将皇位让给一个陆廉贞——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半响之后,沉默结束,而秦筝,却笑了。

    “你笑什么?”太后不明所以问道。

    “太后你明明心中有了答案,只是却依旧要讲究什么证据……这证据……”他的话,微微顿了一顿,又带上了一个钩,钩的人心里痒痒的,“这证据……我没有……”

    此话一出,太后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靖榕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并非她也觉得帝君想要将皇位传给陆廉贞——帝君终究是个明主,是个贤君,而陆廉贞可为刀,可为剑,却做不了那朝堂之上的九五之尊——他是一柄太锋利的凶器,伤到敌人的时候,也会将自己人伤到,唯有帝君那样贤明憨厚之主才可驾驭……若是他做了帝君,想来大赤便是一番天翻地覆了。

    ——此种蠢事,帝君是不会去做的。

    可她也明白另一样宫廷秘辛。

    陆廉贞的父亲陆子羽早年间乃是一位功高盖主的将军,若非因为当年为治疗陆廉贞病症,而将自己虎符交出,辞去大将军位子,如今哪里还有太后父亲的事情。

    而这位陆子羽将军二十多岁时遇到了落魄的帝君与皇后,那一年帝后为其所救,也领略了他高超的技艺,便是将此人笼络到自己帐下,可哪知,此人心高气傲,不服管教,所以才被贬到了这穷乡僻壤——若是以他之才,便是做一个一国将军也未尝不可。

    ——陆廉贞这点脾气,倒是与陆子羽一模一样。

    帝君劝,也劝不动。威逼利诱,也威逼利诱不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动,这一劝便劝了半月,未等到陆子羽动容,却是等来了一个决计想不到的人。

    秦若愚的弟弟秦锐真逼宫上位,杀死了一干弟兄,却独独留下了秦若愚与帝君唯一一位长公主——黎湖公主,秦随云。

    这位长公主从宫里遛了出来,千里追兄,追到了这里。

    秦随云也是一向被娇宠惯了,人虽善良,可脾气却不小,驾着一匹火红的马从远处跑过来,倒仿佛一团烈火一样。

    她看到秦若愚站在一个年轻小将旁边,便是快马加鞭跑到了两人面前。

    陆子羽不知对手什么底细,便是挡在了秦若愚面前——还抽出了手中佩剑。

    那秦随云看到对方拔出了佩剑,以为她要对自己的兄长不利——这一来一往,完全没有的误会,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滋生了。

    等陆子羽看到那火红色的烈马上坐着的那位年轻女子时,眼中竟是有一丝闪烁,这一闪烁,便是脸上挨了一鞭子。

    “你……你怎么不躲……”虽是抽了别人一鞭,可秦随云的底气却是不足了。

    ——对方看起来高高大大又武艺非凡的样子,竟挡不住自己的一鞭子。

    血,顺着陆子羽的脸,缓缓地流了下来……

    “阿云……你……真是刁蛮惯了……此人乃是我的恩人……你怎可如此对他……”秦若愚职责道。

    秦随云一听自己做了错事,立刻下马,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为对方擦拭着伤口,手帕是白的,可一下子便红了。

    “哥哥,我错了……”如此一说,便是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大赤唯有一个公主,此人不是黎湖公主是谁?

    秦随云心中懊恼,为何自己竟是这般冲动。可她又有自己的骄傲——终究是大赤长公主,如何能对着一个小将说抱歉呢……

    可陆子羽却没想这么多。他只觉得摸在自己脸上手柔的很,又软的很,还带着一点点香……闻着这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竟觉得自己脸上的伤口都不怎么疼了。

    伤口上的血止住了,秦随云便将手帕往陆子羽怀里一丢,就仿佛一只轻盈的小兔子一样,跑到秦若愚身边——两人已经许久未见了,如今正是有说不完的话呢。

    可……

    就在这时,陆子羽却突然上前一步,开口道:“大太子,你刚刚说的话,还算不算?”

    秦若愚听陆子羽这样一说,便是回想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开口回答道:“自然是算的,我说了,只要我能做到,我必然会答应你。”

    “我愿助你夺回皇位。”陆子羽这般斩钉截铁说道。

    秦若愚一听,自是欢欣雀跃。

    “只是……”话锋一转,陆子羽脸上,却露出难言表情。

    “有何事,子羽且说,我无论如何,都会办到。”如此良将,竟可收归帐下,如何不让秦若愚看重呢。

    “我只求一件事。”说完这求字,陆子羽竟然跪下了,“老帝君已死,唯有大太子你辈分最高,长兄如父,可否请大太子将黎湖公主赐婚与我!”

    ……

    陆廉贞为何长得有些像帝君,便是这个缘故了。

    只是最后,陆子羽非但娶了黎湖公主,甚至秦随云愿意舍弃自己公主身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嫁给陆子羽——若是这件宫廷秘辛可以被人知晓,想来又是一段如帝后一般的佳话。

    只是靖榕如今想的,却不是这个。

    ——若是他还未找到证据,那便有可能陆廉贞还活着……若是陆廉贞死了——那岂不是该有了死证吗?

    他还活着,靖榕在心中对自己这样说道。

第两百三十五章、存活() 
秦筝离开后,靖榕自然也是告退了。

    ——太后本来也只是为了要找一个说话的人,想来与秦筝说完话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沉默的。

    她也曾试着去皇宫之中找过秦萧几次,可秦萧的住所却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而曾去服侍过柔妃与秦萧的人,也仿佛人间蒸发一样,一个也找不到了。

    秦萧去了哪里……

    这个谜是靖榕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

    而柔妃死后的那一天,她也曾去过她咽气的那个房间,除了房梁上那根飘飘荡荡的白绫外——这个房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柔妃为何而死,靖榕不知道,可靖榕知道的,她的死,必然和秦筝有些关系。

    直到有一天,文音来向靖榕告辞的时候,靖榕的脸上,才终于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表情——自帝君死后,她活的仿佛魂不附体一样,原本脸上的表情就不是很多,如今,却更少了。

    文音带来的,也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可在靖榕看来,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大好的消息,可文音却是哭丧着脸,一进门,这脸上的泪水就仿佛倒豆子一样,一颗一颗地落下来……

    “怎么了?”靖榕担忧地问。

    “帝君要派哥哥去驻守南疆。”这是要将文杨贬到边陲之地吗?可若是要贬,为何不贬到大赤与胡国交接的边城之地呢?那里比之南疆,才是说不出的荒凉。

    南疆虽是有瘴气肆意,可驻守之地无战事,无荒野,乃是一片山明水秀之地,与其说是贬,倒不如说是只是将人调离而已。

    “这算是好事。”靖榕将心里的话说出,可文音却是哭的更大声了。

    “什么好事……我要离开靖榕了……我可能永远永远都见不到靖榕了……”文音一边说,一边哭,虽是说的断断续续的,但里面那悲痛的意味,却是清楚明白。

    “你可离开皇宫?”靖榕关切问道。

    “哥哥去向二……帝君请了旨——我未有子嗣,未承欢宠,他便求帝君让我与他一起离宫……”

    “帝君准了?”靖榕口中,有一丝她都未察觉到的欣喜。

    “准了……”文音带着哭腔说道。

    靖榕听完之后,沉默一阵,便是走到自己后面房间里,从梳妆台中拿出一个盒子来,最后慢慢走到文音面前,将那个盒子塞进对方手里。

    “靖榕……你这是……”文音擦了擦眼泪,不解道。

    靖榕又替文音擦了擦未擦干净的泪水,这般回答道:“一些避毒的药物,对蛊术极其有用。”

    靖榕终归算是陆廉贞的女儿,一些寻常用得到的珍贵药物也是有的,她将自己私藏的药物送给文音,也不过是为了让对方在那里过的更好而已。

    “靖榕,你不留我吗?”文音看着自己手中那朴素的盒子,这样支支吾吾试探问道。

    她太怕靖榕说出一个是字了。

    可……

    “我希望你在那里过的好……皇宫终究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锦衣玉食的,可却没有了最珍贵的东西……想来也是不开心的。”靖榕虽未说一句舍得,也未说一句不舍得,可文音听完,这脸上本来已经止住的泪,却流的更多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你对我这样好,就像我的姐姐一样……我出去了……那你怎么办?”

    靖榕摇摇头,轻轻擦拭了一下文音脸上的泪水,淡淡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啊,终究是陆廉贞的女儿。”

    ……

    将文音送走之后,靖榕的脸色,更不好了。

    以后,她真真正正的,是一个人了,再无牵挂,再无念想,再无在乎的事情……

    这分明是一个最好的状态,可她的心里,却仿佛有了一个空空的洞,这个洞,任由风刮过……风声空落落地在心里回响着……却没有终止的痕迹……

    陆廉贞失踪了……文音走了……那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分明知道,文音走了,是一件好事——可她又是终究骗不过自己的心……

    一个饥饿的人,尝过了饱的滋味,这饥饿,就越发的难捱了,一个孤单的人,尝过了被人惦记,惦记别人的滋味,就越发的无法忍受孤单了。

    靖榕看着自己在微微颤抖着的指尖,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她又不断的告诉自己,文音走了,乃是好事——秦筝能如此快的继位,非但因为秦笙被贬为庶民、秦萧眼睛瞎了,也是因为他有文杨的帮助。

    而文杨之所以会帮助他,乃是因为文音在他手里。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文杨是一个何其聪明的人啊,知道秦筝继位之后便不再需要他了,便想辞退自己御林军统领的位子——若是秦筝先行动手,恐怕他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可好在,秦筝还算是半个良主。虽是未同意文杨辞退御林军统领的位子,甚至将人贬到了南疆,但到底,将文音放了出去……

    这两人,一个不再是御林军统领,一个不再是大赤皇妃,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身份,一个,是文音的哥哥,一个是文杨的妹妹。他们终于可以像两个普通人一样,对着对方肆无忌惮地微笑,不需要再恭恭敬敬地对着对方,说着违心的话,做着违心的事情。

    也许在南疆,文音还能找到一个自己的良人……

    她的年纪不大,正是如此清华正茂的时代——不能如一朵不再盛开的花一样,渐渐凋零在这深宫别院之中。

    所谓孤寂——她一个人忍受,便够了……

    她如今不过豆蔻年华,却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有了一股死水无澜一般的心境……寻常人在她这样的年纪,只需要肆无忌惮地笑,肆无忌惮的哭,便够了。

    可……

    她是陆廉贞的女人,她是天下第一侩子手的女儿……便理所应当要经历比别人更多的事情,遭遇比别人更多的痛苦……

    但……

    她不后悔……

    若是没有了这个身份,她又如何存活到现在呢……

第两百三十四章、何错() 
这宫里冷冷清清了一阵……

    三妃一后,如今留下来的只有一人,这一人由宸妃变成了太后,三位皇子,如今留下来的,也只有一人,这一人,如今成了天子。而几年之前新入宫的几位秀女,如今留下来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靖榕,一个,便是明凌了。

    这世界往往这样,聪明人易死,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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