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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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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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第三位万磊笑乃是个慈悲心肠的神医,自然做不了杀死病人的凶手。

    ——于是,这第四个听话的徒弟,花遥便进宫了。

    只是花遥虽是听话,可终究是个善良的女子,未能尽力医治帝君而让帝君死去后,她受不了心中煎熬,日渐消瘦,便是这个原因了。

    ……

    靖榕看着花遥的脸许久。

    突然问道:“我似乎明白了为何你师父要派你来——也许,她并未真的存着要杀死帝君的心……”

    此言一出,花遥的眼睛都亮了。

    “此话怎讲?”

    “你说过,你师父乃是医毒蛊术皆精通的奇女子,爹爹善毒,神医善医,你所精通的,是什么?”靖榕这般问道。

第两百二十八章、蛊术() 
帝君还是原来的模样。

    因时这样的天气,他的尸身也未见腐烂,除了面色苍白,嘴唇淤青之外,倒是仿佛一个活人一样。

    地板之上尤带着一滩干涸的褐红色血迹……帝君榻前还有零星一点白色泪痕——倒是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花遥来到帝君榻前,还未说话,便是先流泪了。

    “人已死,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是要让我忏悔吗?还是……”花遥握着帝君那冰冷刺骨的手,声泪俱下地说着。

    她也大约明白,靖榕并非是一个伤口上撒盐的人,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必然是有她的原因的。

    只见靖榕走到花遥身边,淡淡问道:“医蛊毒术,毒手医仙皆是精通,爹爹善毒,神医善医……这样想来,你会的,必然是蛊毒了……”

    花遥看着靖榕,虽是不明所以,可仍旧点了点头:“我们几人皆有涉及医蛊毒术方面,但你说的确实不错。我确实精通蛊术。”

    一听到花遥这样的回答,靖榕便是点了点头,心中也略略有了底。

    “我听……说过,有一种用雪虫炼制的蛊,这蛊的做法,是如何的?”靖榕问道。

    “雪虫蛊吗?以雪虫为祭,下于人体之中,比之雪虫毒,却是恶毒万分,不消一月,人就可以变成冰雕一样,半分无解,轻轻一推,落在地上,人便仿佛冰雕一样落在地上,碎成渣子——你说的,可是这个雪虫蛊?”花遥反问道,她本来脸色暗淡,可一说起蛊毒来,眼中的光芒,却是熠熠生辉的。

    “确是这个蛊毒。”靖榕肯定道。

    “往日炼制蛊毒,便是取一小盅,将蛇冲鼠蚁放置于那小盅之中,将小盅盖上盖子,只留一小口,再将此小盅埋于十字路口之间,以竹管通气,或置于七七四十九天,或置于九九八十一天,因是空气稀少又无食物,这置于之内蛇冲鼠蚁便会激发凶性,相互吞噬之后,留下来最后的那一只,便是蛊……”花遥这般回答道,“可炼制雪虫蛊的方法,却是又相同,又不同。”

    “此话怎讲?”靖榕疑惑道。

    “炼制蛊毒之术,最重要的,不过是两个,一个放置毒虫的容器,一个,便是放置在容器之中的毒虫——这雪虫蛊,乃是同类相食之蛊,可若是将其放在器皿之中,雪虫非凡不会同类相食,甚至有可能一一死去,所以炼制雪虫蛊时,往往是抓一活马活鹿,将蛊虫置于其体内,再催以药物,激发其凶性,让其同类相食……最后剖开肚子,将蛊虫取出……”花遥解释道,却不知道为何靖榕要问这个问题。

    “这被剖开肚子的活马、活鹿,可还有活着的可能?”靖榕又问。

    花遥却摇摇头,仿佛回想着什么似的,淡淡回忆道:“我曾炼制过雪虫蛊,只是那些作为容器的鹿、马,却无一个存活——只是听我师傅说过,她倒是曾炼制出一只雪虫蛊过,且当时做容器只用的马还活着——虽是虚弱了一些,可终究是活的还不错,只是跑的不如过去快了。”

    靖榕一听,眼睛一亮。反问道:“可否将帝君身体作为容器,将那雪虫蛊炼出?”

    花遥听完靖榕话,顿时脸上颓废表情全无,可再一想,却是脸上又蒙着一层灰败表情:“帝君已死……这办法虽然想了出来,又能如何呢……终究不能让帝君死而复生……”

    靖榕一听,却是摇摇头。

    她将一个瓷瓶从怀里拿出,先是让帝君闻了一闻,再让帝君开口将那液体吞了进去——不多时之后,那花遥手中紧握着的帝君手掌,竟是微微有了一些暖意……

    “爹爹善于毒术——还记得那日帝君病重吗?爹爹便偷偷塞了一枚毒药进嘴里——这毒药乃是从一种毒蛇的毒液里面提取出来的,只会让人心跳减慢,仿佛没有,进入一种假死状态……”靖榕这般说道,可下面半句,她却没有说出口。

    当陆廉贞看到花遥的时候,便知道,她乃是毒手医仙送来的“解药”。可毒手医仙又是如此决绝的女人,她终究对帝君还有情,可却又不想如此简单的就让帝君身上的毒解了,于是,她把这个选择权,交到了花遥手中……

    来之时说的那具“遵循自己的心”——指的,便是这个。

    而陆廉贞又知道,若是自己以花遥师兄的身份让她去做这件事情,她倒未必会答应。他是何等聪明之人,便是想了一个这样的办法——假死。

    帝君一死,花遥受不住内心煎熬,再以靖榕引出解毒之法。

    凭着靖榕与花遥救命之恩,花遥对皇后歉疚之情,再是加上一点帝君“死而复生”的喜悦——花遥就仿佛是被困在网中的蝴蝶一样,只能任由其摆布了……

    靖榕看着花遥那感激神色,却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她与花遥,不过都是陆廉贞手中任由摆布的棋子而已——她们,都是一样的。

    “帝君药石无灵,这毒药,只能让帝君身体血液流淌速度变慢,心跳变低,几乎如死——却能延缓他死亡的脚步——这才等到了你,寻得了一线生机。”靖榕如此感恩说道。

    而花遥那泪痕斑斑的脸上,顿时也有了一些神采,可是,她仍旧担忧说道:“我怕……不行……”

    “为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这东风分明就在近前,却迟迟不吹,不知为何。

    “帝君身体……我怕是无法承受那药石之重……”花遥这般担忧说道。

    靖榕摇摇头,指了指床头之上那残留的,如紫玉一般剔透的人参回答道:“莫非这几日以紫玉人参巩固的身体……也无法承受吗?”

    ——陆廉贞,竟是这一点也想到了,所以才找来了紫玉人参,而非别的药物。

    花遥想了一想,回答道:“也许可以……”

    “事不宜迟……你且……”靖榕话未说完,却是被花遥打断了。

    “靖榕,你不懂……我终究是怕……我不是师傅,无那取蛊不死的能力……我炼制的那些雪虫蛊,虽是成功了,可那作为容器的马、鹿,却没有一个活下来……我怕……我怕……”花遥的泪水,仿佛止不住一般,往下流着……

    ——靖榕猜到了很多陆廉贞算计的东西,可她却唯独没猜到人心。

    “没事的,我信你。”

    ——那是帝君苍老而干瘪的声音,满是坚定!

第两百二十九章、金城少主() 
花遥离宫了。

    ——她本也是为治疗帝君之病而来,如今帝君故去,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的。玄武门上,靖榕见花遥渐行渐远……城门楼边,那群曾被花遥救过的士兵,则是大喊三声:“神医慢走……”

    花遥那单薄而孤寂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天边。

    唯有这苍凉之意不改。

    ——终究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这去病宫,原来算不上热闹,此时自然也算不上是冷清了。

    往日里帝君还有陆廉贞作陪,倒还算是有个伴儿,倒也不算孤单,如今,没了陆廉贞与他说说话,他该是何等可怜呢……

    ——于是走了陆廉贞,接下来,便是靖榕了。

    靖榕说的故事,大约也不如陆廉贞动听。陆廉贞虽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却是个极有表演天赋的人,他善于表演,也善于将故事,一个呆板的故事,在他嘴里,总是能变出一些特别的新意来。

    而靖榕所讲的故事,与其说是将故事,倒不如是叙述,她声音平板,也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感情也不丰富,倒更像是一种叙述。

    “以前,有一只小狗,很小很小,瘦的皮包骨头的一只小狗,那只小狗没有父母,一直在流浪,受惯了饿,也有几次要饿死的经历,但总算还是很勉强地熬了过来,可某个冬天,它真的快要饿死的时候,有人在它面前丢了一根骨头——那是一根热气腾腾,刚从锅里面捞出来的骨头,上面还有好多瘦肉——可是它太烫了……如果吃下去,就会被烫伤喉咙,可如果等它冷却,却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把它抢走,或是在等待的那段时间里,小狗就饿死了……”靖榕替帝君掖了掖被角,继续说道。

    “小狗啊,当然是吃了,虽然被烫的嘴巴里面起了水泡,喉咙里面烫出了鲜血,可它还是很高兴地把那块骨头吃了……只因为吃了,才能活下去……虽然吃了一些苦,但终究还是活下去了,不是吗?它很感激那个将骨头丢给他的人,所以和它回了家,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根本就可以丢一块温温的肥肉下来,可他却偏偏丢了一块滚烫的,上面只有几点肉丝的骨头下来……”

    “那那只小狗,会恨它如今的主人吗?”靖榕的故事尚未说完,却只见去病宫外姗姗来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九龙凤冠,可身上的穿着,却并非凤袍——她里面穿着一件雪蚕丝做的长衫,而长袍之外,乃是穿着一件由金丝所制成长袍,长衫之上以银丝暗秀着张翅欲飞的凤凰,而这金丝长袍靖榕曾在换装大会上,于宸妃身上见过,可这一件,却是更精致,更精细一些……

    等那人来到自己近前的时候,靖榕才发现,原来此人,竟是皇后。

    “皇后娘娘。”靖榕对皇后施了个宫廷礼数。

    皇后落落大方将人服了起来,却是问道:“陆贵人,你尚未回答我,那小狗,是否会恨它的主人?”

    靖榕摇摇头回答道:“若是没有那位主人,这小狗如今早已经饿死了,哪还有恨?”

    皇后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淡笑,一步一步走到帝君尸首身边。

    ——靖榕曾听宸妃说过,这金丝线衣,乃是金城少主所制,是金城贵女出嫁之事所穿的嫁衣。

    皇后当年出嫁,乃是百里红妆,大红衣衫,九凤临顶,被帝君迎进皇宫的——她出嫁之时,并未穿过这金城女子出嫁的金丝线衣。且皇后只是一位东铁民女,那时又如何能拥有一件金丝线衣呢……

    她一步一步,走的极慢,虽是慢,且优雅,那金丝线衣拖在地上,沙沙作响,皇后头上饰品环佩叮当……说不出的雍容,说不出的贵气,却是给一个死人看的,却也是说不出的诡异。

    “若愚……我来见你了……”皇后轻声轻语说道。她喊的不是陛下,不是帝君,而是他的名讳,若愚,秦若愚。

    只是躺在床上的帝君,仿若不闻,不睁开眼睛,不看看这人间难得的美色,实在是暴殄天物……

    可皇后并不在意,依旧以那双保养的极好的素手轻轻抚摸着帝君那冰冷的脸。

    “二十多年前嫁你,到如今两人近已白首,未有一件事情遗憾……那便是未能穿上我亲手做的金丝线衣给你看……”皇后微笑说道。

    可靖榕一听,却是侧目。

    “如今你走……我却不能陪你……而这遗憾,也终究成了遗憾了……”皇后在笑,却也在哭,泪水如涌泉一般流出,止也止不住。

    皇后微微站起了身子,轻轻摇了摇手。不多时,进来了十二个黑衣人,具是一样的打扮,自是其中两个略矮,似女子一般,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黑衣加身,黑纱蒙面,唯有手中一柄利剑泄露了他们的身份。

    那利剑剑鞘乃是以黄金打造,上面刻着繁琐而不明的花纹,而剑柄最末端,却是雕着一朵以黄金制成的莲花。

    ——金城十二卫!

    竟是金城十二卫!这十二人乃是顶尖高手,这十二人联手,甚至可与陆廉贞相匹敌,只是这十二人素来只留存于金城之中,而能调动他们的,唯有金城少主。

    “皇后,你竟是……”靖榕迟疑问道。

    “我便是金城少主,又能如何?终究保护不了自己所爱之人,终究看不透自己的心,终究只能看着若愚眼睁睁离去……”皇后这般说道。

    金城少主富有四海,富可敌国,金城中人称其为少主,这外面的人,却便以为她是个男人了。可金城少主所制之物,除了少数刀剑之类男子应用之物,多也是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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