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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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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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骗了靖榕这样久,却也骗不过多久。

    终究是曾经朝夕相处、悉心教导的人啊,便是能骗过一时半活儿,便是让对方再也认不出来……可终究骗不过自己教授出来的聪明才智……

    ——而且,也已经到时候了。

    ——是该让靖榕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而此时靖榕心中,却又千言万语想问,可话到嘴边,却是一句话也问不出了。

    陆廉贞的脸,自然比不上秦筝、也比不上秦萧,他只是略微清秀一些而已,连俊美也算不上,可偏是这样的脸,让靖榕想要多看两眼。

    ——她已经有三年没有看到过这张脸了……

    这边,躺在床榻上的帝君,却是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我的儿啊,你可有什么想问的。”将自己手上的人皮面具狠狠丢在地上后,再用脚狠狠碾压,便是再也看不出那人皮面具本来面目——这张面具戴在他脸上三年之久,可最后落的下场,也不过如此而已。

    靖榕被他这样一问,顿时心中万千问题汹涌,可想要找出一个最想问的问题来,却又是那么的难……

    手上的伤口,又有些隐隐作痛了……她突然记起来,曾经有个少年,他的左手,也为她当过一次必死的伤——那时她还那么年幼,却已经经历过太多次厮杀了。

    却从没有一次,有人救过她——那一次,是第一次,她被人所救,却是永远,记在了心里。

    “爹爹……皇家猎场里,那个射箭人……是不是你……”靖榕看着陆廉贞清秀面目,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而那个射箭人,曾经要置她于死地。

第两百一十八章、夜色中() 
“我的儿啊,你何时温柔至此?”陆廉贞走到靖榕面前,低头看他,他虽是不算俊美,却是极其高挑的一个人,几年未见,靖榕虽是长高了一些,可在陆廉贞那逼人气势下,依旧是不敢直面对方的眼神,他这般带着疑惑语气反问道,“你该知道,我最是讨厌这些修饰之词,我的儿啊,你是要问,我那日为何要拿箭射你……为何要直指眉心……为何要将你置于死地吗?”

    是了,没错,半点也没错,靖榕想问的,便是这个,可这个问题,终究是太血淋淋了一些,若是得到的回答又是酸楚,可是如何面对对方呢?对方,乃是陆廉贞,将自己养大,曾经朝夕相对的陆廉贞啊。

    可她却忘记了,对方是陆廉贞,看着她长大,教会她一切的陆廉贞,她了解对方,对方又何尝不了解她呢……

    她眼带期盼地看着对方。若是平常,陆廉贞必然起了玩味的心思,可今日,他却如此坦率,如此快速地回答着:“那时你身边,岂非有一个武艺惊人的小子——我便是知道那小子必然会保护你,所以才这样做的。”

    此话无论是真是假,靖榕都是信了。

    陆廉贞射那一箭,便是警告多过于杀意而已,不过是为了告诉靖榕,不要与那小子太过接近,可最后,两人却终究还是亲密了起来。

    郝连城深多少次舍命相救,靖榕尚未还上……便只能将对方放进心里,途日后报答。事情,终究还是朝着陆廉贞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那射箭人,也是你?”靖榕又问。

    “我儿心中已有答案,为何不说?”陆廉贞反问。

    “是你,也不是你……”靖榕模模糊糊说出这样一个答案,便不说下去了。是的,那射箭人,是陆廉贞,也不是陆廉贞——那几年之前,皇家猎场之中的射箭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他,可另一个,却不是。

    另一个射箭人虽是残暴一些,可箭术却半分比不上陆廉贞,这才让靖榕与文音两人逃掉……

    “原来爹爹这几年,一直都在我身边……”靖榕这样喃喃自语道。

    陆廉贞却并未说话,只是唇边露出一个笑容来,可下一秒,那笑,却变成了凌厉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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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这样美好而朦胧的夜……

    他们相约在这个地方,就像往常一样……

    没有谁再打扰他们,没有谁能再将他们阻隔开来,他们仿佛两条失水的鱼一样,相互慰藉,相互拥抱,又仿佛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蛇一样,环肆对方,与对方密不可分……

    竹影横斜之间,他们相拥在一起,衣服、首饰、似乎连对方身上的皮肤,都已经变成了一种讨厌的阻碍……

    那动人而美妙的律动之后,是一声亘长而尖锐的低鸣,看似痛苦的声音里,却埋藏着欢愉的气息。

    将人狠狠压在身下之后,她的唇角上,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意,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她将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洁白的牙齿……以那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粉红色的嘴唇后,她将自己那美丽的唇齿埋在了对方的手腕间,轻轻一咬……

    当那微咸的,湿润的,温热的体液流进自己的唇舌间的时候,她的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丝满意的笑……那笑容渐渐扩大,渐渐扩大……让她那原来干涸而空洞的心,有一瞬间是添满的。

    她温顺地躺在男人怀中,仿佛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羊,她以自己脸颊轻轻摩挲着对方胸脯,头上的头发弄的对方痒痒的。

    他用最温柔,最暧昧的语气,在对方耳边说着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

    她时不时的笑着,那笑声轻柔,仿佛银铃一般动人悦耳……她抬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那么年轻,那么俊美,那么迷人……

    那仿佛年少之时从胸中涌动的爱情的萌芽,似乎已经在心中渐渐长成了,是在什么时候就这样出现的呢……她已经无从考证了……只是这个人,这个如此俊美而温柔的青年出现的刚刚好,在她内心最干涸,最无奈的时候,他便恰好出现了。

    仿佛命中注定就是他一样。

    她在心中开始认定了……是他了,便是他了……她相信他说的每一句情话,每一个承诺。

    起风了……

    周围的竹子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发出“沙沙沙”的响声——不好听,也不难听。

    可是……

    “冷……”她仿佛一只小羊一样,往对方的怀里钻着。

    而对方未说一句,便把她揽在了怀里。

    ——他的拥抱,永远是这样的宽大,这样的温暖,这样的让人难以抗拒……

    明明是这样的天气了,可为什么,她的心中,却还是会飘散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呢……

    其实这个答案,她早就已经在心里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帝君他,想来也是日子不远了吧。”男人说话的声音好听极了,虽然说的声音不大,却是每一句都被她听的清清楚楚。

    “越是早走,才越是好。”她分明是如此柔弱,如此美貌的女子,可说出的话,却是这般恶毒。

    “终究是你的……”可话未说完,男人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了。

    他笑……

    女子也笑……

    这笑声很轻很轻,混合在风声之中,就这样细碎在空气之中了。

    “吾郎,若是我做了那件事情……你会与我到老的吧……”女子痴迷地看着对方,眼里,已经容不下一丝别的东西了。

    而男人,则是坐了起来,将对方拥入怀中,以那只自己染血的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庞,如此信誓旦旦说道:“那是自然,你乃我一生挚爱,乃是与我比肩之人,他日站在我身侧的人,也必是你……”

    如此说完,女子脸上,展开了一朵如烟花一般灿烂的笑容……

    是了,为了他,便是舍弃一切,也是值得的——女子这样想着。

第两百一十九章、谋划好() 
“原来他竟一直都在宫中……”听完靖榕的话后,千缕脸上有些失望神色——陆廉贞半点也未把这件事情透漏给她。最后,还是在靖榕口中听到了真相。

    往日之中,靖榕自然能发现千缕此时眼神中异样,可昨日靖榕经历太多,加之身上失血过多,人也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竟然未发现千缕脸上恍惚表情。

    “我一直以为,爹爹是从宫外进宫将欧阳素问杀死,却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简单——他本来就身处宫闱之中,要将人杀死,不过是探囊取物而已……”靖榕这般说道。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极简单的,却偏有人会将事情想复杂了,比如她自己。

    千缕并未回答,她只是这般淡漠而安静地听着。

    许久之后,她问道:“主子,陆阁主下一步,是要做什么样的动作?”

    靖榕听完千缕问话之后,却是摇摇头。陆廉贞性子,她最是明白,却也不敢妄自猜测。那人的心,终究是比海还深一些,若是妄自猜测,却是极容易被卷入他的心思之中,不知不觉便成了对方手中的一颗棋子的。

    想到对方当时的眼神,靖榕却不知为何,有一瞬间的失神……

    ——也许终究是太久没见他了,看到他后,却是那一瞬间的欢喜盖过了恐怖,都快忘了,这个人曾是她年少之时最深邃的梦魇,最难逃脱的梦境……

    “不知道……爹爹心思,我不敢妄加揣测……”靖榕这般回答道,此时,她的脸色是白的,唇是白的,可眼下却有几分黑影,一副憔悴如斯模样。

    往日这样的早晨,理所应当是去为皇后请安的。

    可昨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后累倒,想来也是众人心照不宣地将此事搁浅了一天。

    只是头沾上了枕头,靖榕就马上进入了黑甜乡——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安心与平静,仿佛真的可以将所有事情都忘却一样。

    就这样,在睡梦之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年少之时。

    ……

    那一天,家中的大管家照理将饭菜送到了她的房间里,可那日的饭菜,却是格外丰盛,待到她想动筷子的时候,却发现管家对他摇了摇手。

    管家只比陆廉贞大十岁最有,却是格外干练的,家中大大小小事物都由他操持,不需要陆廉贞花费一点心思。

    ——她便默默地把筷子放下了。

    ——再一刻过后,陆廉贞便来了。

    他的头上顶着几朵桃花落下来的花瓣——这花也是会择人的,陆廉贞虽是狠毒心肠,却又是世间难寻的惊才绝艳的人物,这花也是三生有幸,落在他头上。

    陆廉贞进来之后,抖了抖身体,脚下几片叶子,几朵花瓣。见是靖榕坐在桌子旁,也未动筷子,便也坐在了她身边。

    管家仿佛早就预料到似的,给他添了双碗筷。

    两人静默无言,陆廉贞动筷子,靖榕便也在他之后将筷子拿了起来,默默地吃着。

    原本是美味过人,丝毫不必皇宫御厨制作的饭菜,如今吃起来,却是味如嚼蜡,可靖榕却不得不吃,非但不得不吃,还得吃的香喷喷的,吃的多多的。

    待到陆廉贞搁下碗筷的时候,靖榕也将碗筷搁下了。

    她偷偷打了个饱嗝儿,胃里的鸡鸭鱼肉直闹腾——她不喜欢饿,一点也不喜欢,可饱的时候,却也未必有多幸福。

    管家差人打来水之后,倒上一些皂角、细盐、香料制成的粉末在水里,两人在这盆混合了粉末的水里洗了洗手后,又在另一盆干净的水中将手上的液体洗涤干净。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之后,这一餐饭,才算是真的吃完。

    如鱼贯一样的侍女们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打扫地干干净净。她们训练有素,来的快,去的也快,倒仿佛有些鸠阁之人应有的素质。

    打扫完之后,陆廉贞吹了吹水中滚烫的茶水,然后,将那茶水洒在了管家的脸上……

    ——管家半分也不敢动。

    片刻之后,那脸,就红了。

    “你知道做错了什么吗?”陆廉贞冷漠地问着。

    他将那杯滚烫的茶水半点不剩地倒在了管家脸上,那茶水渗透了管家的衣衫,大片大片的茶叶仿佛几点孤零零的小舟一样,黏在管家脸上,使他有些狼狈,又有些可怕……

    “我不该多少多言、多做动作……”管家跪在地上,虽是没有多少瑟瑟发抖,可脊背,却是挺不直了。他低垂着眼睛,看着地上渐渐变大的水渍,眼里有着的,是些许的悔恨……

    “下去吧……”陆廉贞只是挥了挥手,便叫了下去了。

    如此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他真是原谅了管家所作所为一样——可靖榕知道,绝非这样子的。管家只是刚刚对她做了一个动作而已,便要下去受罚了。

    她刚要开口求情,可脑子里记起的,却是初见陆廉贞时的画面。

    ——那根被斩断了的手指……

    管家的背影,颓废极了……他的不满,也不快……分明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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